「谁说我无话可说?我们那晚只是一夜情,一夜情的意思就是天亮後就等於是陌生人,这个游戏规则难道你不懂吗?」袁幸鸽刻意装出老练的样子。
「天亮後?是谁趁我熟睡时偷偷摸摸走人的?」他醒来时才清晨五点呢!
「谁偷偷摸摸来着?我想走就走,你管不着!」袁幸鸽高傲地叉着腰,看谁比较会「拗」。
「是没人能拦你,但……」薛京健霍地抬起袁幸鸽柔嫩的下颔。「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讲话不要动手动脚的!」袁幸鸽嫌恶地拍掉薛京健的手,心中却暗笑自己没用,怎么一个小小的抚摸就教她乱了心绪?
薛京健倒不太介意,视线落在她从刚才便没放掉的柔荑上,并不想提醒她已经先「动手」了。
「那晚,你还是Chu女。」这点让他耿耿於怀。
「原来你是为了这档事啊!」袁幸鸽说得有些心虚。「这……Chu女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逼你负责的,你放心吧!」说完还豪逼万千地拍拍他胸脯。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是我?」毕竟,很少有女孩子会将宝贵的初夜贡献给一夜情。
「你知道那么多干嘛?反正做都做完了。」她现在是白天的袁幸鸽,那些在「鸦片酒吧」同他说过的调情话,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薛京健突然搂掳袁幸鸽的纤细腰肢,让她紧贴自己,深邃面孔欺近她。「我不介意再做一次。」
「你……神经病!」袁幸鸽惊慌地想挣扎,却徒然无功。「你放开我啦!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怕我喊非礼吗?」该死!她此刻心跳怦然如雷,希望别教他察觉才好。
薛京健英眉一挑。「你有看过这么帅的色狼吗?」
「眼前就有一只!」袁幸鸽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快点放开我!」
「你不老实说,我就不放。」薛京健霸道地说,享受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有什么好说的嘛……不过给自己一个疯狂的成年礼罢了!」现在她处於弱势,只好百般无奈地坦承。
「为什么选择我?」倾身轻嗅她秀发间的玫瑰芳香,和那夜缱绻的味道是相同的。
薛京健的男人气息令袁幸捣忍不住一阵轻颤,但她提醒自己千万要站稳,死鸭子嘴硬地说:「我也不想,谁教你是那晚唯—让我看上眼的,只好勉强加减用罗!」
明知是她的违心之论,他还是扭曲了五官。「你还真委屈啊?」
「还好啦!就当是我赏你的吧!」
赏他的?薛京健心中顿时五昧杂陈,这小妮子真放肆,竟敢对他这个大情圣说这种话,这真是太有趣了!
「你……干嘛笑得那么变态?」望着薛京健邪佞危险的笑颜,袁幸鸽有种不祥预感。
他变态?这可好,她现在是罪加一等,别怪他手段阴沉!
「你似乎很怕你母亲知道这段风流韵事?」
「废话!」袁幸鸽白了薛京健一眼,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换作是她的女儿干的,不打断狗腿才怪……倏地心中警铃大作,她惶恐地看着他。「你该不会……」
「你不笨嘛!」薛京健好整以暇地调侃袁幸鸽。
「告诉你,没有人会信你的!」袁幸鸽嘴上逞强,心中已开始在哀号,她乖宝宝的好名声该不会毁於一旦吧?
「是吗?我倒是很期待你母亲听到後的表情。」薛京健邪恶的一面此时全部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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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态!」还能有什么表情?恐怕先拿刀把她砍了吧!她握紧拳头,忍住想撕烂那张洋洋得意面孔的冲动。
「这句听过了,换点新鲜的吧!」薛京健痞痞地掏掏耳朵。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哪里得罪你了?」袁幸鸽晓得薛京健说到做到,自己斟酌了一番,态度也放软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说没人相信,那我们现在就进去试看看罗!」语毕就要迈开步伐,袁幸鸽马上慌张地扯回薛京健。
「不要!拜托你别说出去!」袁幸鸽花容失色地恳求。
「既然是拜托,总该拿出点诚意吧?」老天,连他都觉得自己简直坏到骨子里去了,但谁教她不见棺材不掉泪,休怪他阴险狡诈。
「我这样低声下气还不够诚意吗?」即使气到牙痒痒的,袁幸鸽仍装出卑微的模样。
薛京健轻佻地竖起食指在袁幸鸽面前晃啊晃。
「你不要太……呃,你究竟要怎样嘛?」火气才上扬,便被他的眼神压制。
「很简单,做我的奴隶。」薛京健提出交换条件。
「奴、奴隶!?」袁幸鸽杏眸圆睁。
「不愿意?那我……」
「不不不,我非常、非常地愿意。」袁幸鸽赶忙陪笑制止薛京健走进餐厅的动作。
「所谓奴隶,就是任何事都得服从我,你懂吗?」看她虚伪谄媚的姿态,让他十分得意地默默盘算着如何享尽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臣服的样子。
但无可否认地,这也是他欲将她绑牢在身边的顽劣手段,如孟尧所言,她独特的气质很吸引他,而他并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虽然他怎么也料想不到与她的再次碰面会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懂。」这国小课本就教过的东西,他当她是白痴啊!袁幸鸽没种地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很好。」薛京健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给袁幸鸽。「以後每天中午带便当来给我吃,记得菜色要丰盛多变,我可是很挑食的。」
「送便当!?」袁幸鸽不敢置信这个荒唐的要求。有没有搞错啊?他干脆请保母算了!
「你有异议?」双手插进口袋,薛京健的态度摆明没有商量的余地。
「呃,没有。」呜……她哪敢有啊?她如今真是後悔莫及,看她给自己造了什么孽。原本拟定好的一夜激|情全变了样,更颠覆他本来在她心目中的梦幻印象。
薛京健递给袁幸鸽五张大钞。「喏,给你,里面包括你的饭钱,算是我给你的—点跑路费,不够再跟我拿。」
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钞票,袁幸鸽一怅绝色娇颜甚是忿闷。「我这奴隶到底要当多久啊?」
「我高兴为止。」薛京健狂妄地宣布,突然想要一辈子将她囚禁住。咦?这倒是个不赖的主意……
乌云瞬间笼罩,袁幸鸽险些软脚。谁来告诉她,她怎么会这么衰,遇上这么「哥哥缠」的鸭霸王,万一他真成了她的叔叔,那她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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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太阳灼烫得吓人,但袁幸鸽此刻的火气却比太阳更旺。
「混蛋、臭鸡蛋!」她在心里第N次咒駡。
她没看过那么嚣张的人,天气热得要命,她的同学现在都躲在冷气开放的餐馆里悠闲地说八卦、聊是非,只有她歹命地替人家送便当,真是天理何在啊!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不知道从哪得知她的手机号码,来了一通电话指定他要吃的东西,逼她跑去那间生意好到爆的羊肉烩饭排队至少二十分钟。
看着眼前写有「薛京健律师事务所」的招牌,袁幸鸽不客气地推门而进。「我要找薛京健。」
总机小姐被袁幸鸽怒意横生的表情吓到,亲切可掬的职业笑容显得有点牵强。「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送便当还得预约?」
「呃,请问您贵姓,我打电话替您传达。」总机小姐迅速拿起话筒拨号,电话一通,立刻被袁幸鸽抢了过去。
「薛京健,侄女我替你送便当来了!」她故意喊得很大声,最好震破他耳膜。
「你吓到我了,宝贝。」另一头的薛京健把话筒拿得远远的,看来他又让她动肝火了。
「废话少说,你想不想吃到你的羊肉烩饭?」她热得要死。他还有心情戏弄她?
「当然想,我在二楼,我和总机小姐讲几句话你就可以直接上来了。」
只见总机小姐应了几声,便挂断电话。
「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吧?」
「可以,需要我指引……」总机小姐来不及讲完,袁幸鸽便像一阵旋风刮过不见人影。
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总机小姐头顶一只乌鸦飞过,突然很担心老板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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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累死我了!」将便当随便丢在桌上,袁幸鸽虚脱地瘫坐在沙发亡。
「你还真慢,我肚子快饿死了。」薛京健慢条斯理地打开饭盒,食物香味瞬间四溢。「嗯,好香哦!」
「你还敢说,我为了等你的羊肉烩饭差点中暑,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活该她上辈子欠他的不成?
「辛苦你了。」薛京健很不以为然地大块朵颐,看都没看袁幸鸽一眼。
「不、客、气!」这几个字是从她咬得死紧的牙缝间迸出来的。
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加上车程她至少在烈日下曝晒一个钟头,而他只需要待在舒适的办公室悠哉就有热腾腾的午餐可以吃,最可怕的是她这股鸟气还不能发泄出来,免得他大少爷不高兴。
唉,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窝囊啊?
他瞅见她表情丰富地不晓得喃喃自语些什么,唇角弯出一条兴味的弧度。「你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偷讲我坏话?」
「哪有?你不要乱定我的罪哦!」哼,她打死也不可能承认。
「你怎么只买一个便当?你不吃吗?」
「不用,我看你吃就很开心了。」袁幸鸽露出很「狰狞」的微笑回送他。
「你还是别对我笑比较好。」免得他食欲尽失。
「遵命。」这可顺了她的意,马上换张晚娘面孔。
「很好吃耶!你真的不吃吗?我可以好心分你一半哦!」薛京健刻意咀嚼得很大声。
这男人烦不烦啊?「天气太热不想吃!」
「让你看着我吃东西,我会不好意思耶!」薛京健端详着袁幸鸽的娇美脸庞,很容易便察觉她压抑的愤怒。
不好意思?她倒觉得他厚颜无耻咧!
「拜托你别跟我说话行不行?」她「奇檬子」已经够闷了,别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火上添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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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气?」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口是心非,她真是个大「卒仔」啊!
薛京健搁下竹筷,踱至袁幸鸽身旁坐下,捧着她气鼓鼓的粉腮,「还说没有?你脸都气红了。」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她不禁委屈地瘪着小嘴。「那是被阳光晒红的啦!」
薛京健仔细望向袁幸鸽的手臂,发现果然有晒伤的迹象,他忽略现在是盛暑时期,难怪她会火冒三丈。「乖厚——我亲亲就不痛了。」他心疼地在她脸颊啄吻两下。
「不用你管啦!」袁幸鸽赌气地推开薛京健,转过身子背对他,心中却莫名升起丝丝甜蜜。
讨厌!他干嘛又装出体贴的假面?虽然深知这男人天生贱骨,仍忍不住陶醉在他施展的魅力中。
薛京健赶紧又搂住佳人给予安抚。「都是我害的,我跟你说对不起,好吗?」仅是一个拥抱他就有环簇全世界的满足感,这小妮子天生该属於他呀!
这男人怎么如此多变?一下子霸道无理,下一刻又轻声细语的,害她都快厘不清对他的感觉了。
「你少做作了,你巴不得我受苦受难吧?」袁幸鸽报仇似地捏住薛京健两边脸庞,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怎么舍得呢?」薛京徤任由袁幸鸽蹂躏自己,像对待小孩子似地哄她。「不要气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你如果真的那么好心,就别再用那件事威胁我。」
「哪件事啊?」他还装傻。
「就我们做过的那件事啦!」
「你是指这个啊……」薛京健挨上前与袁幸鸽额头相贴。「这当然是……办、不、到!」
「薛京健!」袁幸鸽气得大吼。「我不理你了啦!你都欺负我。」
「我又怎样了?」
「哼!」袁幸鸽撇过头,不想看到薛京健的脸。
「喂!别老不理我,我现在可是你的主人唷!万一我不高兴……哼!」故意不把话讲完,薛京健摆出欠扁嘴睑。
「你……」袁幸鸽挫败地颓下双肩,像颗泄气的气球。
这男人怎么个性坏成这样?真枉费他父母生了张帅到掉渣的皮相给他。
「我投降了,以後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别跟我妈说那件事。」袁幸鸽觉得自己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落了这样的把柄在他手上,她简直是永远翻不了身了。
「真的?」瞧她郁卒的模样,让他有些怀疑他是否做得太超过了。
但她可知他只对她使坏,他在其他人面前虽不全於不苟言笑,却也是个彬彬有礼的儒雅男子。
「我哪敢骗你?我现在可是只走到平阳的老虎。」
「你在暗喻我是小狗?」薛京健挑挑眉。
「就算如此,你也是全天下最、最、最帅气的博美狗!」袁幸鸽夸张地画着大圈圈,顺便附送一朵虚假谄媚到让人很想赏她两巴掌的笑花。
「算你转得够硬。」哼!他以为他听不出她在暗示他神经质吗?她果然是伶牙利齿,连骂人都不带脏字。
「多谢夸奖。」袁幸鸽一点都不想和薛京健争辩,因为他是个律师,论口才地毫无胜算。
「既然你明白不能忤逆主子的道理,那我现在命令你把剩下的便当吃完。」说到底,他就是舍不得她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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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袁幸鸽卑贱地应道,从手提包翻出一双乾净的卫生筷。
「用我的筷子就好啦!」薛京健觉得她真是奇葩,竟然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主人对不起,我有洁癖。」她懒得告诉他卫生筷是早餐买凉面时店员多放的,她现在相当感激那位店员,因为她不想吃到他的口水,免得被他传染到「神经病」。
「洁癖!?」薛京健很不以为然,她那点心思哪瞒得过他?「我看你是怕吃到我的口水吧?放心,吃口水不会怀孕,要像我们上次那样恩爱才会。」
红云不争气地攀爬上袁幸鸽的脸颊,心里很想骂他不知羞耻,脱口而出的却是反话。「是啊!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