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你最好也别碰。还有这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可以,在烈哥面前千万别提,否则……”
“否则怎么?卖军火的不也卖毒品吗?装那么贞洁干嘛!”赛尔不以为然地说。
“不
是贞洁,不碰毒品是我的原则。军火我不卖也有人卖,你没看过美国大片《战争之王》吗?
世界头号军火贩子还是美国总统,我并不以这个职业为耻,所以你大可不必冷嘲热讽。”随
着这冷峻的声音,罗烈出现在客厅中,后面跟着小伍和谭天凡。他顿了一下,冷眼看了一眼
范赛尔,嘴角扯了个冷笑出来:“那玩意你最好别碰,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他说完
怒气冲冲地上楼,赛尔坐起来只看到他盛怒地扯下领带的侧影。
赛尔无辜地看向谭天凡
,期待他解释一下罗烈发火的原因,从认识罗烈以来,罗烈还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谭天凡
却朝她咧嘴笑了笑,认真地说:“最好照烈哥的话去做,否则他杀你时我一定负责给他递刀
。”
赛尔呆了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看出这事在罗烈这是禁忌,也就不再继续问
下去。正坐着,罗烈又下来了,提了个手提包,小伍迎上去接过包。罗烈绷着脸,看也不看
赛尔,只对任义和孙铸说:“我们离开两天,这里你们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好的。”任义点头。
赛尔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插嘴:“不方便的话我走吧!”主
人都走了,留下来也没意思。
罗烈头也不回地冷声说:“随你!如果不介意等候在你家
或任何你可能出现的地方的记者,你尽可以走。我早说过了,来去自由。”他说完径直走出
门,小伍和谭天凡耸耸肩跟上。不一会,没见他们的车下山,后院竟然响起了飞机螺旋翼和
发动机嘎嘎的响声,没多久飞起了一架直升机。
赛尔从客厅的窗子看见他们飞过,直接
是目瞪口呆,她无意识地自语:“如果有人告诉我罗烈会开飞机,我也不会有什么惊奇。”
“驾驶飞机?烈哥会啊,他几年前就会了。“孙铸老实地答道。
罗烈不在的第
一天,赛尔早上游游泳,晒晒太阳,中午打打牌过了一天。只是晚上一个人窝在酒吧间里看
夜景有些不习惯,一直是罗烈陪着的位置上只有一个靠垫,她任自己喝醉了抱着垫子在沙发
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无聊到极点,她疯了似的拉着任义打壁球,直打到体力透支。去洗澡时
顺手缴了孙铸的一包烟,不加味也行,抽了玩吧!
胡乱吃了下午饭,换了一身抹胸的红
色丝质长裙,就去酒吧间。已经习惯了那晚间的夜景和温暖,坐在地毯上,双脚赤裸着蜷在
身下,一杯酒象征地摆在脚前。有罗烈的慷慨,他的大部分藏酒都已经尝过。酒量猛长,却
也慢慢没了酒兴,有时喝多了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可以小小地偷一下那人怀抱的温暖,
享受一下被人娇宠的感觉。
罗烈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纵容她一直霸着他的卧室,也不
会一次次抱熟睡的她上楼。但这种喜欢一构建在做他情妇的基础上,赛尔就索然无味了。情
妇的命运最终是被遗忘和被抛弃,所以即使罗烈表现出太多的温柔和示好,她也不想投入进
去。不投入她就不会陷得太深,这样当她能坦然地面对失婚,能对“弃妇“两字想开到无所
谓时,她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罗烈和她,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相交!
想想离开一
星期多了吧!赛尔打个电话给简心,通过她可以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
电话才一通,简
心急急的声音就传过来:“赛尔,赛尔,你没事吧!”
赛尔鼻子一酸,强笑道:“我没
事,我很好……”
打完电话,赛尔的情绪更低落了,事情都闹开了,到处都传得沸沸扬
扬的,估计这次她不想出名都难。简心建议她别回去,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赛尔下
颚抵在膝盖上,非常郁闷,让一向好动的她再躲下去,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从孙铸那
里缴来的烟丢在地毯上,她抓过来点上。吸,吐,吸,吐,望着渺渺而上的烟雾,似乎怨气
也随之而去。又找了一瓶酒,罗烈真是大方的主人,虽然有时不满她糟蹋他昂贵的酒,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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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过半个不字。
喝了一杯酒,赛尔躺倒在沙发上吸烟。空调的温度正好,睡一觉也不
会着凉。她打了一天的球好困,熄了剩下的半只烟,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
知何时胳膊被一双大掌狠狠地钳住了,剧痛让她惊醒过来,迷糊中看到罗烈近在咫尺有些变
形的脸。
“你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你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吗?”罗烈的大手攀上她细
嫩的脖颈,气恼地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他的手一紧,赛尔还没有反应
过来,脖子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罗烈继续大声吼道:“与其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就
亲手杀了你。”
赛尔恐惧地瞪着罗烈有些变形的脸,惊恐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困难的呼
吸。痛已经是无法忍受的,再用那么一点点力,她相信她稚嫩的脖子就会断裂在他的掌中。
这样暴戾的罗烈,彬彬有礼的西装里包裹的原来是一个撒旦。赛尔根本无力挣扎,也不想挣
扎,能这样死去或许也不错。至少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即使这样的时候,她也无药可救地
眷恋他的怀抱。再也不用矛盾地挣扎,生命的最后这一段时间,有他陪着,其实心里只有感
激而毫无恨意。
“烈哥,烈哥,你冷静点,那只是普通的烟,什么都没有加。”任义的
声音,谭天凡的声音,听在意识快涣散的赛尔耳中噪杂的如同惊雷。
脖子上腾地一松,
范赛尔人就软软地掉回沙发上,然后就挣扎着爬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自己感觉似要把
心肺也咳出来一样,伴着委屈的泪就开始一串串流了出来。即使是一根加了味的香烟,罗烈
就要这样对她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慢慢明白这就是罗烈的底线了。但心里就觉得异
常的委屈,一直被宠着爱着,这样从天上到地下的待遇怎么也想不通,就不知道罗烈怎么有
如此大的变化,怎么能这样对她。
小伍递水给她,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喝漏的水和
着泪水就顺着锁骨滑进了领口中,冰冰凉凉的,很难受。她不管不顾,赌气似的喝着,似乎
罗烈不掐死她,她也要把自己喝死。
开始罗烈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自虐似地喝水
,最后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杯子扔了,什么也不说揽腰将她抱了起来。赛尔狠命掐他
的手臂,拼命挣扎,他也不放手,将她直接抱到二楼他的卧室,用脚踢上门,一路来到床上
,将她往床上一抛,人也跟着整个扑了下来。嘴唇狠狠地吻住她,辗转反侧地摩挲她的脸,
吻她的眉,她眼角在流的泪,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她还有些疼痛的脖子。一直吻一直吻,吻
到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缩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
罗烈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喃喃自语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早上醒来,罗烈已经不在房中,赛尔
瞪着窗旁飘起的纱窗帘,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颈。不管罗烈为什么对她发那
么大的火,不管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有一句话他没说错,她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放任自
己一天天这样空虚无所事事地颓废下去吗?她不断挑战罗烈的耐性,何尝也不是在探询自己
的极端。现在她把两人都推向了极致,要不就再进一步,要不就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会
把罗烈和她都逼疯。想到就做,赛尔跳起来,找了身牛仔服穿上,悄悄下楼,还好,一路无
人。到大厅门的桌子那拿了车钥匙,以前见小伍他们回来都随手丢在那的,一路做贼似的躲
闪着跑到车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直到开着车出门才落下了心。
别墅前有个弯
道,转过去赛尔下意识地看过去,右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的前景。这一眼看过去,赛尔立
刻掉回了视线,二楼罗烈的卧室阳台上站着罗烈,半敞的白衣衬衫迎风飘飘,紧抓着阳台雕
花栏杆默默看着她。赛尔的心突然就空了,机械地打着方向,脑子里就一直闪回罗烈的这副
样子。越往下开,越失落,总感觉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上面的别墅中。
到了山下,
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将车钥匙一并反锁在车里面,小伍他们下来会看到的。然后她拦了一张
出租车,直奔机场。看着机场牌上林林种种的地址,赛尔有些木然,往日这些地名都会让她
兴奋,一个个地名都是一串串未知,足以引起她探索的欲望,此时这些对她都失去了吸引力
。她呆呆地看着牌子上的地名变幻着,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来送护照给她的哥哥范志
昇一句话就帮她解决了难题。
作为哥哥,此时一米八二的帅哥范志昇很善解人意,不但没问
赛尔这段时间躲在哪,也没报告会令她不开心的八卦新闻。只是将随便收拾的背包递给她,
随口说:“去散心的话推荐你一个地方,埃及开罗,呆半个月就能看到达喀尔汽车拉力赛,
很拉风的场面,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于是赛尔无可无不可地去了埃及。
赛尔选择了住在埃
及西奈半岛,当晚上站在酒店十五层的高楼俯瞰这城市的夜景时,她不由想起著名作家威廉
姆1614这样写道的话:“一个小世界,伟大的开罗,它是地球上最令人神往和最伟大的城
市,它是我们这个大千世界的微缩景观 。”西奈半岛是是一个旅游胜地,这里沙漠包围着
大海,有花岗岩的石头和红海金黄|色的海滨,可以观赏到热带鱼和珍稀的鸟类,也可以欣赏
到壮丽的日落与璀璨的夜空。它同时还是三大宗教的会合点,欧洲和非洲的结合部,历经了
八千年沧海桑田的变化,演变成了一个独具魅力的文化城市。
赛尔呆了两天,就听说了汽车
拉力赛因为几名游客被杀,组委会无法保证安全被迫取消的事,她有些遗憾。又呆了两天,
有些厌倦这人为雕琢过多的旅游景点,正想换地方,却在酒吧间遇到了一对美国情侣而改变
了目的。
摄影家杰克和他的女朋友芮妮正在争执行程,杰克要租车前往黑沙漠,芮妮主张随
商队前往,理由是可以更好地体验沙漠的千变万化。赛尔开始在旁边静坐听他们争辩,听到
这有些心动,前两天在酒店看到的日落如果在沙漠中看又是怎样一种壮观呢?想着好动的天
性忍不住就让她插嘴:“我觉得你女朋友说得对,要想真正领略沙漠,徒步是最好的方法。
”
这一插嘴的结果是赢得了芮妮和杰克的友谊,他们达成了一致,邀请赛尔和他们一起旅行
。
三个月后,埃及,开罗。
又站到了一个半月前离开的酒店门口,望着这在埃及首
都还算顶级的酒店玻璃门,赛尔有一瞬间眼中有些泪光闪闪。和杰克芮妮在黑沙漠分手后,
她迷恋上了沙漠,又随商队在沙漠中苦行僧似的走了一个半月,在同行人不解的目光中,甚
至在这一路走过的风沙中很多时候她都弄不清自己这样算不算自我放逐。但她从不认为自己
的行为是在自虐,为那两人的背叛她的骄傲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自虐。这或许可以归结于自己
的自行救赎吧!对人性自私,贪婪,骄傲,妄自菲薄,自甘堕落等等的救赎。
沙漠中的
风沙粗糙了她的脸,因缺水而干燥脱皮的唇,为方便被自己减短到肩上的发,灰扑扑的粗布
男性衬衫,同样灰蒙蒙的牛仔裤,紧包着脚的高帮粗牛皮靴,粗犷野性味十足。有时拿着杰
克用拍立得在黑沙漠帮她照的照片,赛尔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忍不住都会失笑。这照片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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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沧桑粗野的她和三个月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那精致的,吹弹得破的极品容颜在照片上即
使用放大镜也遍寻不到,更无法想象习惯了丝质柔软面料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天天习惯并喜欢
上了这硬邦邦的粗布服装。
身上大大的旅行包,重量超过了二十多公斤,她没有放下直
接背到了总台。如果这近六十多天的旅程算一个拉练的话,她庆幸自己以优异的成绩毕了业
,这点重量于她已成自然。
“MCI。范?”服务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她。
“YES!”范赛尔半扬眉:“有事吗?”流利的本地语说习惯了,而且范赛尔相信在人家的
国土里用人家的语言亲切的多。这又是上天赋予她的另一个天赋,极有语言天分的她至今为
止会六个国家的语言,而且都说得相当不错。而埃及语,在这段时间天天的强化中,她甚至
从商队那些善意的朋友中学到了不少偏僻的俚语。
果然,服务台的小姐一脸的惊讶后也
用本地语说了起来。“范小姐,这里有你几封加急电报。”她说着,伸手到后台取电报。
“加急电报!”赛尔接过来轻皱了皱眉,谁发的,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电报是宗正
宽发的,一连几封。内容只有一个:范志昇严重车祸,盼速归。
真的是紧急的事,赛尔
只看了第一封就说:“小姐,请帮我定一张飞机票,要马上就能飞的。”
小姐立刻拿起
电话,边拨号边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急!”
赛尔对上她的眼,焦急又心
痛:“我哥哥出车祸了!”
“哦,MaGod!”小姐惊呼了一声赶紧帮她定机票。一分
钟后告诉她:“最快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
一小时!赛尔点头,够她洗澡了。拿了房
卡上楼,洗澡换衣,四十分钟后出现在机场的范赛尔,除了疲惫的肌肤无法恢复外,衣服全
部换回了精致,依然是范赛尔的风格,范氏注册商标似的精致行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