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一下被人娇宠的感觉。
罗烈是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纵容她一直霸着他的卧室,也
不会一次次抱熟睡的她上楼。但这种喜欢一构建在做他情妇的基础上,赛尔就索然无味了。
情妇的命运最终是被遗忘和被抛弃,所以即使罗烈表现出太多的温柔和示好,她也不想投入
进去。不投入她就不会陷得太深,这样当她能坦然地面对失婚,能对“弃妇“两字想开到无
所谓时,她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罗烈和她,两个世界的人,怎么相交!
想想离开
一星期多了吧!赛尔打个电话给简心,通过她可以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
电话才一通,
简心急急的声音就传过来:“赛尔,赛尔,你没事吧!”
赛尔鼻子一酸,强笑道:“我
没事,我很好……”
打完电话,赛尔的情绪更低落了,事情都闹开了,到处都传得沸沸
扬扬的,估计这次她不想出名都难。简心建议她别回去,躲一阵等风头过了再说。
赛尔
下颚抵在膝盖上,非常郁闷,让一向好动的她再躲下去,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从孙铸
那里缴来的烟丢在地毯上,她抓过来点上。吸,吐,吸,吐,望着渺渺而上的烟雾,似乎怨
气也随之而去。又找了一瓶酒,罗烈真是大方的主人,虽然有时不满她糟蹋他昂贵的酒,但
从没说过半个不字。
喝了一杯酒,赛尔躺倒在沙发上吸烟。空调的温度正好,睡一觉也
不会着凉。她打了一天的球好困,熄了剩下的半只烟,迷迷糊糊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
不知何时胳膊被一双大掌狠狠地钳住了,剧痛让她惊醒过来,迷糊中看到罗烈近在咫尺有些
变形的脸。
“你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你很喜欢挑战我的耐性吗?”罗烈的大手攀上她
细嫩的脖颈,气恼地吼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他的手一紧,赛尔还没有反
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他的大手掐住。罗烈继续大声吼道:“与其让你生不如死,不如我现在
就亲手杀了你。”
赛尔恐惧地瞪着罗烈有些变形的脸,惊恐地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困难的
呼吸。痛已经是无法忍受的,再用那么一点点力,她相信她稚嫩的脖子就会断裂在他的掌中
。这样暴戾的罗烈,彬彬有礼的西装里包裹的原来是一个撒旦。赛尔根本无力挣扎,也不想
挣扎,能这样死去或许也不错。至少还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即使这样的时候,她也无药可救
地眷恋他的怀抱。再也不用矛盾地挣扎,生命的最后这一段时间,有他陪着,其实心里只有
感激而毫无恨意。
“烈哥,烈哥,你冷静点,那只是普通的烟,什么都没有加。”任义
的声音,谭天凡的声音,听在意识快涣散的赛尔耳中噪杂的如同惊雷。
脖子上腾地一松
,范赛尔人就软软地掉回沙发上,然后就挣扎着爬起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自己感觉似要
把心肺也咳出来一样,伴着委屈的泪就开始一串串流了出来。即使是一根加了味的香烟,罗
烈就要这样对她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慢慢明白这就是罗烈的底线了。但心里就觉得
异常的委屈,一直被宠着爱着,这样从天上到地下的待遇怎么也想不通,就不知道罗烈怎么
有如此大的变化,怎么能这样对她。
小伍递水给她,她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喝,喝漏的水
和着泪水就顺着锁骨滑进了领口中,冰冰凉凉的,很难受。她不管不顾,赌气似的喝着,似
乎罗烈不掐死她,她也要把自己喝死。
开始罗烈只是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自虐似地喝
水,最后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夺下她的杯子扔了,什么也不说揽腰将她抱了起来。赛尔狠命掐
他的手臂,拼命挣扎,他也不放手,将她直接抱到二楼他的卧室,用脚踢上门,一路来到床
上,将她往床上一抛,人也跟着整个扑了下来。嘴唇狠狠地吻住她,辗转反侧地摩挲她的脸
,吻她的眉,她眼角在流的泪,她轻轻颤抖的肩膀,她还有些疼痛的脖子。一直吻一直吻,
吻到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缩在他怀中静静地睡着。
()
罗烈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圈在怀
中,喃喃自语着:“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早上醒来,罗烈已经不在房中,赛
尔瞪着窗旁飘起的纱窗帘,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脖颈。不管罗烈为什么对她发
那么大的火,不管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有一句话他没说错,她很喜欢这样的颓废吗?放任
自己一天天这样空虚无所事事地颓废下去吗?她不断挑战罗烈的耐性,何尝也不是在探询自
己的极端。现在她把两人都推向了极致,要不就再进一步,要不就转身离开,再呆下去,她
会把罗烈和她都逼疯。想到就做,赛尔跳起来,找了身牛仔服穿上,悄悄下楼,还好,一路
无人。到大厅门的桌子那拿了车钥匙,以前见小伍他们回来都随手丢在那的,一路做贼似的
躲闪着跑到车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直到开着车出门才落下了心。
别墅前有个
弯道,转过去赛尔下意识地看过去,右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的前景。这一眼看过去,赛尔
立刻掉回了视线,二楼罗烈的卧室阳台上站着罗烈,半敞的白衣衬衫迎风飘飘,紧抓着阳台
雕花栏杆默默看着她。赛尔的心突然就空了,机械地打着方向,脑子里就一直闪回罗烈的这
副样子。越往下开,越失落,总感觉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上面的别墅中。
到了山下
,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将车钥匙一并反锁在车里面,小伍他们下来会看到的。然后她拦了一
张出租车,直奔机场。看着机场牌上林林种种的地址,赛尔有些木然,往日这些地名都会让
她兴奋,一个个地名都是一串串未知,足以引起她探索的欲望,此时这些对她都失去了吸引
力。她呆呆地看着牌子上的地名变幻着,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
倒是来送护照给她的哥哥范
志昇一句话就帮她解决了难题。
作为哥哥,此时一米八二的帅哥范志昇很善解人意,不但没
问赛尔这段时间躲在哪,也没报告会令她不开心的八卦新闻。只是将随便收拾的背包递给她
,随口说:“去散心的话推荐你一个地方,埃及开罗,呆半个月就能看到达喀尔汽车拉力赛
,很拉风的场面,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于是赛尔无可无不可地去了埃及。
赛尔选择了住在
埃及西奈半岛,当晚上站在酒店十五层的高楼俯瞰这城市的夜景时,她不由想起著名作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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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姆1614这样写道的话:“一个小世界,伟大的开罗,它是地球上最令人神往和最伟大的
城市,它是我们这个大千世界的微缩景观 。”西奈半岛是是一个旅游胜地,这里沙漠包围
着大海,有花岗岩的石头和红海金黄|色的海滨,可以观赏到热带鱼和珍稀的鸟类,也可以欣
赏到壮丽的日落与璀璨的夜空。它同时还是三大宗教的会合点,欧洲和非洲的结合部,历经
了八千年沧海桑田的变化,演变成了一个独具魅力的文化城市。
赛尔呆了两天,就听说了汽
车拉力赛因为几名游客被杀,组委会无法保证安全被迫取消的事,她有些遗憾。又呆了两天
,有些厌倦这人为雕琢过多的旅游景点,正想换地方,却在酒吧间遇到了一对美国情侣而改
变了目的。
摄影家杰克和他的女朋友芮妮正在争执行程,杰克要租车前往黑沙漠,芮妮主张
随商队前往,理由是可以更好地体验沙漠的千变万化。赛尔开始在旁边静坐听他们争辩,听
到这有些心动,前两天在酒店看到的日落如果在沙漠中看又是怎样一种壮观呢?想着好动的
天性忍不住就让她插嘴:“我觉得你女朋友说得对,要想真正领略沙漠,徒步是最好的方法
。”
这一插嘴的结果是赢得了芮妮和杰克的友谊,他们达成了一致,邀请赛尔和他们一起旅
行。
三个月后,埃及,开罗。
又站到了一个半月前离开的酒店门口,望着这在埃及
首都还算顶级的酒店玻璃门,赛尔有一瞬间眼中有些泪光闪闪。和杰克芮妮在黑沙漠分手后
,她迷恋上了沙漠,又随商队在沙漠中苦行僧似的走了一个半月,在同行人不解的目光中,
甚至在这一路走过的风沙中很多时候她都弄不清自己这样算不算自我放逐。但她从不认为自
己的行为是在自虐,为那两人的背叛她的骄傲也不会选择这样的自虐。这或许可以归结于自
己的自行救赎吧!对人性自私,贪婪,骄傲,妄自菲薄,自甘堕落等等的救赎。
沙漠中
的风沙粗糙了她的脸,因缺水而干燥脱皮的唇,为方便被自己减短到肩上的发,灰扑扑的粗
布男性衬衫,同样灰蒙蒙的牛仔裤,紧包着脚的高帮粗牛皮靴,粗犷野性味十足。有时拿着
杰克用拍立得在黑沙漠帮她照的照片,赛尔盯着照片上的自己,忍不住都会失笑。这照片上
满脸沧桑粗野的她和三个月前的她有着天壤之别,那精致的,吹弹得破的极品容颜在照片上
即使用放大镜也遍寻不到,更无法想象习惯了丝质柔软面料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天天习惯并喜
欢上了这硬邦邦的粗布服装。
身上大大的旅行包,重量超过了二十多公斤,她没有放下
直接背到了总台。如果这近六十多天的旅程算一个拉练的话,她庆幸自己以优异的成绩毕了
业,这点重量于她已成自然。
“MCI。范?”服务台小姐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她。
“YES!”范赛尔半扬眉:“有事吗?”流利的本地语说习惯了,而且范赛尔相信在人家
的国土里用人家的语言亲切的多。这又是上天赋予她的另一个天赋,极有语言天分的她至今
为止会六个国家的语言,而且都说得相当不错。而埃及语,在这段时间天天的强化中,她甚
至从商队那些善意的朋友中学到了不少偏僻的俚语。
果然,服务台的小姐一脸的惊讶后
也用本地语说了起来。“范小姐,这里有你几封加急电报。”她说着,伸手到后台取电报。
“加急电报!”赛尔接过来轻皱了皱眉,谁发的,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电报是宗
正宽发的,一连几封。内容只有一个:范志昇严重车祸,盼速归。
真的是紧急的事,赛
尔只看了第一封就说:“小姐,请帮我定一张飞机票,要马上就能飞的。”
小姐立刻拿
起电话,边拨号边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急!”
赛尔对上她的眼,焦急又
心痛:“我哥哥出车祸了!”
“哦,MaGod!”小姐惊呼了一声赶紧帮她定机票。一
分钟后告诉她:“最快的飞机一小时后起飞。”
一小时!赛尔点头,够她洗澡了。拿了
房卡上楼,洗澡换衣,四十分钟后出现在机场的范赛尔,除了疲惫的肌肤无法恢复外,衣服
全部换回了精致,依然是范赛尔的风格,范氏注册商标似的精致行头。她靠在飞机椅背上,
看到机窗上印出她的侧影时,有些自嘲地想,只看外表,没有人会感觉到她和以前的范赛尔
有什么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变了,她变得地方太多,也许回去不一定有机会能展现出
来,也许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她自己独有的秘密,越搁越醇。
敷上在机场商队买的补水面
膜,赛尔伸长腿,舒服地躺好。头等舱,不是旅游季节,空了不少座位。从粗犷的沙漠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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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文明,她从上了飞机就开始回归。而此刻空闲下来开始思索,志昇伤得怎么样?二叔家逼
宫又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电报上的只言片语构成的一个个谜团让她犯困还是很长时间没
有这样柔软的靠背给她靠着,很快,她睡着了。旅途茫茫,世事也茫茫!
医院里。
范氏第一继承人范志昇伤成那样还活着,不能不说是医学上的奇迹。不知道该说是这花
花公子命大还是阎王嫌他还没有祸害够范家,反正那大腿骨全部用铁钉卯上,胸上布满了电
击印的范志昇依然活着。那笑容满面,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浑然不觉自己闯了大祸的表情
让范赛尔第一眼见到他就忍不住不顾自己形象地咬牙切齿怒骂了一声:“败家子,你怎么没
死?老天一定睡着了,才会让你继续留着祸害人间。”
范志昇嬉皮笑脸:“赛赛,你应
该感谢我,我休息你才有机会表现啊!”
范赛尔跳过去,直接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捏
,边吼道:“我先掐死你再去帮你收拾残局去,让你他妈个祸害遗臭万年。”
掐了一阵
放开手,范志昇咳着嗽抱怨:“范赛尔,你来真的啊!这么粗鲁,我是男人也要逃婚。”话
说出口才发现不妥,赶紧偷偷看范赛尔的脸色。
范赛尔一脸的阴气,挑眉讽刺:“有人
已经逃过了,你来点新鲜的行不行?老跟在别人后面跑,一点创意也没有。范氏有今天你功
不可没啊,还指望我怎么好好奖励你不成?”
范志昇仍是一脸痞气,打量着赛尔不怕死
地嘻嘻笑道:“赛赛躲哪里哭了,哭得皮肤粗糙死了。头发也剪了,有点粗野啊,好像一下
老了四,五岁。我怀疑韩君培真有那么大魅力改变你啊!”
范赛尔哼哼冷笑:“你就继
续贫吧,最好贫死。”她表情冷冷地瞪着范志昇,直到看得他心虚起来。
范志昇一下就
瘪了,哭丧着脸:“赛赛,这次你不帮我,范氏就易主了。”
范赛尔瞪了他一眼:“你
倒很有自知之明啊!这不正好如你所愿吗?范氏易主,你就可以解脱了。我知道你并不情愿
接手范氏,又何必勉为其难呢!”
范志昇苦笑:“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看着它在我
手中失去又是另一回事。为人子女,总不能气死他老人家吧!”
赛尔瞪着他无言,唯一
庆幸的是发生的这些事范爸都不知道,他们双亲和刘老大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