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的经过,曼蒂的请求就是请殿下帮助寻找罗斯烈。如果罗斯烈真的触犯了贵国的法律
,曼蒂也不敢要求殿下徇私,只要求有个公正的审判,这样曼蒂就很感谢殿下了。”
帕
克点头:“曼蒂不要着急,我答应你一定帮你去查,你就安心等我的消息吧!”
赛尔笑
了:“殿下真是好人!曼蒂真是急昏了头,早知道殿下这么热心善良肯帮助人,就应该早来
寻求殿下的帮助了,这样也不用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几天都毫无收获。”
帕克笑了笑:
“能为曼蒂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可以承诺你,你在A国有需要帮忙的事都可以找我。”
“谢谢。”赛尔高兴地笑了。
半个小时后,赛尔喝了餐后茶起身告辞,帕克送到了门外
,再次表示一定会帮赛尔寻找罗烈。
“他不知道烈哥在哪里才是怪事!”车上,谭天凡
听了赛尔转述帕克的话轻蔑地就啐了一口。
赛尔没发表意见,她在想见帕克的经过,看
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帕克撒谎!
帕克为什么要隐瞒罗烈的被铺,
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这边众人边在等候帕克的消息,边努力用自己的方法去多
方探询。谭天凡联系不到罗家的人,看众人都一筹莫展,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不由想回去看
看,顺便也去找些罗烈的朋友商量找罗烈的事。这主意才和众人一说,就得到了赛尔和任义
的支持。赛尔对罗烈出事后罗家人的态度也很好奇,那么多天过去了,罗家不但没有人过来
帮忙,甚至连电话询问都没有,这让赛尔觉得很过分。不管怎么说,罗烈都是他们的家长,
怎么能做得如此绝情呢!她颇为罗烈感到不值。
谭天凡走的第二天,赛尔他们就接到当
局的通知,勒令他们停止非商业投资外的行动,说他们的行为已经对当局的声誉造成了很坏
的影响,如果再发现有超出商业行为的事,他们考察团将被驱逐出境。赛尔他们很无奈,只
好停止打探,免得被驱逐出境。
赛尔想想很不甘,在宗正宽的陪同下又去找帕克,想亲
自问问帕克有没有罗烈的消息。帕克的电话打不通,赛尔只好亲自闯到白龙行宫,门口士兵
告知他们,帕克王子出国访问了,具体的回程时间不知道。
“shilt!”从白龙行宫返回
,赛尔忍不住咒骂道:“勒令通知一定是帕克搞的鬼,他如果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弃寻找罗
烈的话简直是妄想,那是他不了解我!”想让她像爱上自己的纳西索斯一样接受等死的命运
吗?他帕克难道没听到她的宣言,“我”就是神,要做掌握自己命运的“神”!
()
帕克的
线暂时断了,又被限制了自由,考察团陷入了低迷。一群人除了赛尔和宗正宽,其他的都是
郁闷的样子。赛尔让宗正宽带他们出去玩,每天就游玩附近的风景区,美其名曰张弛有度,
先养精蓄锐。赛尔自己每天就是一大堆报纸书籍的看,让任义忍不住笑:“赛尔你是越来越
像烈哥了,这学习的架势和对我们的领导也越来越有烈哥的味道。”
赛尔嘿嘿直笑:“
任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和罗烈那么像岂不是很恐怖,罗烈会爱上另一个他吗?我才不要
做他的镜子。”
任义微笑:“你当然不会是另一个罗烈,也永远不会是!你虽然长得很
漂亮,看上去很高傲,但是你很善良很乐观,你的世界有种积极的精神,很纯净,让人忍不
住的想靠近,我想这就是罗烈喜欢你的原因,所以希望你继续保持这些优点。”
“谢谢
。”赛尔除了这两个字无法再说别的,任义的睿智让她有汗颜的感觉。她自以为除了宗正宽
,这个因为是她老朋友的人能看出她的改变,没想到任义也默默地把她的变化看在了眼中。
罗烈的毫无消息让她越来越有绝望的感觉了!他还活着吗?赛尔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所
以只能看大量的书来抑制自己不胡思乱想。罗烈的失踪让她又一次感觉到了茫然,一种对自
己生存环境越来越陌生的茫然!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世纪,在许多国家法制健全,重视呼
吁人权至上的同一片天空下,竟然还有如此明目张胆的失踪!她该相信什么呢?这件事在挑
战她长期形成的世界观,一夜之间她觉得被颠覆了,她以前相信的,自以为就是世界真理的
人生观在这事的发生后轰然倒塌,让她有些消极地懒得去想个明白。唯一能影响她动脑的只
有找到罗烈这件事!不管罗烈在哪里,她让自己必须弄明白,至于其他的,她没想那么深,
反正就算自欺欺人也好,一方面她不敢想罗烈是不是还活着,另一方面她又矛盾地相信罗烈
不会那么容易死。就这样的自我矛盾折磨着她,让她一会悲天悯人地祈祷罗烈没事,一会又
咬牙切齿地狂想:我会找到罗烈,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找到罗烈,如有阻挡,遇人杀人,遇
神杀神!这样的癫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帕克的刺激,那人可以生活在希腊神话中,她为什
么就不可以独创一世界。也许任义就是看出她言词里面的偏激,才借赞美她而行善意的提醒
。
赛尔反思了下自己,觉得自己某些行为和思想确实有些偏激了,不能因为罗烈受到不
公平的待遇就要愤世嫉俗地觉得世界都是黑暗的,忘记了黑暗的对面还是阳光。这样自我调
整了一下心态,赛尔觉得感觉好多了。
某天赛尔无意中看到电视上有个监狱的镜头,顿
时脑子里就闪过一丝灵感,立刻召集所有人讨论罗烈的下落。
监狱,有公开的!有隐蔽
特殊的!既然罗烈不在公开的监狱,那么隐蔽的呢?
让赛尔有这个灵感的其实就是新闻
,一个关于对某国黑监虐囚的谴责。
正如赛尔渐渐相信有一个不以她意志为转移的世界
并列地存在在她的世界旁,她看见了黑暗就不会再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身边都是光明。一切
皆有可能!既然某国有黑监,那A国有也不奇怪。赛尔让团员开始查A国可能存在的黑监。
鉴于行动被限制,赛尔又相信他们的所有动作都会被便衣监视,这就产生了新的烦恼,
他们无法出去查黑监的所在,这样公开的考察团的身份就制约了他们行动的自由。赛尔觉得
廖罡此举让他们有点作茧自缚了,正寻思找个方法来摆脱这样的制约时,刘亦杰来了。
赛尔是在酒店的餐厅见到刘亦杰的,她干哥哥一人坐了一大张桌子,一件姜黄的夹克衫醒目
地秀出了他玉树临风的帅气,虽然架了副墨镜也掩饰不了他勃勃的英姿。很当阳的位置让赛
尔一进去就看见了他,才露出喜悦要过去招呼他却见刘亦杰低头亲吻着搂在怀中的女人,一
个当地女子,有一头柔软光洁,波浪似卷发的时尚女子。
赛尔微一愣,拉了宗正宽往一
边走去。虽然不知道刘亦杰为什么到A国来,但是赛尔却看到他的暗示,要她装做不认识他
的暗示。
赛尔坐下,从刘亦杰到来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是狂喜了。他们不方便做的事有
人可以帮他们做了!
相比赛尔一时不能接受这世界另一面的黑暗,罗烈倒是很
快就接受了。这不仅仅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这社会和现实有深刻的观察力和领悟力,也在于
他是身临其境地就呆在这黑暗中。
每天早上五点菜市场般的喧哗是监狱里唯一一刻让罗
烈觉得这无数的黑房间还有些人气的时候,其他的时候都是很静很静,静的让罗烈觉得恐怖
,那么多人竟然能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什么样的专制下才形成的一种习惯!罗烈没去数进
来了几天,尽管他觉得每天都度日如年,但也觉得数那些是没有意义的。他像被遗忘的角落
一样被人遗忘了,没有放风,甚至没有水和食物。相比对面同样被遗忘的卡特,罗烈觉得自
己被遗忘也是可以容忍的,毕竟他是后来的。他的胡茬早已经长出好长一截,自己摸上去都
是硬硬的扎手。监狱里的气味已经适应了,泛着酸臭的尿液等等气味对着也能做到无动于衷
。人的适应力真是惊人,想起初来的第一天闻到要反胃的情形,罗烈觉得那晚的空气已经算
清新了。身上的衣服沾了汗味回潮味早变得如垃圾桶里面刨出来似的又脏又臭又皱,罗烈都
一一地忍受了。
与这些臭味相比更难对付的是饥饿,罗烈不知道自己最长能忍受几天没
吃没喝的日子,他用倔强的意志力考验着自己的骄傲底线,想他最终能忍受几天才会出声或
者至死不会乞讨。虽然这样想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出声的,比起迂腐地坚持自尊不妥协,他
觉得自己更愿选择秋后算账的做法,只要能活着回去,他会将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都一一还给
加诸在他身上的人。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罗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士兵带出了牢
房。这次是白天,出了监区有一小段路是露天的,能看见蓝天阳光和远处高处的山林。看见
这一切让罗烈觉得恍如隔世,觉得以前竟然没发现蓝天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可爱,空气也
如天堂般纯净。短短的一段路一分钟不到就走完了,罗烈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衰弱无力就只
顾感受阳光的温暖了。等随着士兵上楼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虚弱,短短的路他竟然走得流虚
汗了。
依然是上次被水枪冲的地方,罗烈赤身裸体却不再有任何的不安耻辱感。如果这
算洗澡的话,他不介意他们帮他冲去身上似乎沉积了一个世纪之久的臭味和汗腻。等他换上
干净的依然有些霉味的衣服被带到昆恩办公室时,他见到了帕克,也才了解何以他有能洗澡
的殊荣。
和罗烈一样,帕克也有轻微的洁癖,这是帕克有次和罗烈吃饭时无意中说起的
。
在门口,罗烈的手铐被打开了,他用手互相揉了揉被铐得有些肿胀的手腕,看了看帕
克,泰然自若地招呼道:“殿下,好久不见。”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阶下囚,而似在自
己家客厅前对着偶遇的帕克打招呼。
帕克坐着,站在他身边一身军装的昆恩抬头看了看
他,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若无其事地说:“殿下,你的客人带到了。”
帕克抬起头
()
。同样也是一身军装,但帕克穿起来就比昆恩精神有气质得多。英姿飒爽,罗烈脑中不自觉
地就闪过这四个字,想起以前和王禾闲谈时王禾说的话:男人一生就应该穿一次制服。当时
罗烈对这话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此时看帕克的样子,突然就觉得领悟了王禾话中的意思,
制服会让男人更男人。
“啊,罗斯烈,你来了。”帕克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来,如果
换个地方,罗烈会相信他这姿势是好客的主人,此时他只觉得虚伪。
“殿下你们老朋友
见面,我就不打扰了。”昆恩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给了罗烈一个邪恶的笑,当然是在帕克
没看见的情况下。
“殿下气色不错啊,这身军服让殿下显得英武轩扬,气质不凡。”罗
烈边说边走到老位子旁坦然地坐下,他已经饿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但却不想在敌人面前
流露出羸弱的样子。
敌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帕克就是罗烈的敌人!
“罗
斯烈怪我吗?我今天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就忙赶过来看你,他们没为难你吧?你放心,我一
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帕克背靠着桌子,和罗烈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说。
罗烈淡淡地笑了笑,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只静静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不是很
重的三个字却似锐物一样戳穿了帕克的虚假,让他怔怔地呆着,竟没了演戏的心情。
“
为什么?”帕克自言自语着,英俊的脸上挂上了一缕悲凉的笑意,在他高贵的气质和俊帅的
军服衬托下显得更为明显浓重。“嘿嘿呵呵呵!”他突然放肆地笑起来:“你问我为什么,
我又问谁为什么呢?纳西索斯为什么要走到水边,然后看见他自己的倒影,从此就爱上了他
自己?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你呢,让我看到你就再也忘不掉你,你是我的影子,你和我那么
像,都高贵而孤独。你是那么……光芒四射,我怎么去靠近你呢?你那么强,那么骄傲,像
王一样的高高在上,我卑微地在你身边转悠,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我是瘟神,对我
避之不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只不过是爱你的其中一人,你却吝啬给我一丝你的笑容。我
只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我需要你,正如纳西索斯需要水中的一个回应。我无法看着你近
在咫尺却无法触摸到你,我无法容忍你的世界没有我!我只是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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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非常凄苦地摇着头:“我怎么才能得到你呢?一个同样爱你的人给我提供了这样的机
遇,我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只好接受了这样的机遇,尽管我觉得这机遇来得很龌龊,和
我的处事原则根本不符!”
戴柔?罗烈木然的脑子里下意识地闪过了这个名字!他早该
想到的!
帕克爱罗烈?
罗烈听着帕克的告白脑子里立时就一片混乱了!怎
么会,那么高傲的帕克,众人眼中恶魔般的王子,男女通杀的情圣,会对他一往情深?
罗烈只觉得荒唐可笑,并不是觉得男人爱上男人可笑,而是觉得帕克喜欢的人是他觉得荒谬
可笑。如果帕克说因为喜欢赛尔才这样对付他,或许他还好接受一点。现在帕克喜欢的对象
是他,这让他可笑之余就像被野兽咬噬一般暴怒起来,借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冲上去就钳住了
帕克的脖子,怒吼道:“去你妈的,少在这惺惺作态,什么龌龊?什么不符?你这样的人渣
就只配和戴柔那样的人混在一起,你他妈少把我和你一齐提起!什么我是你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