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看
了看旁边听到他们谈话表现出不以为然的赛尔,眉头皱了皱,淡淡地说:“他这次就自求多
福吧!”
岳浩好奇地问:“烈哥估计他会被判多少年?”
罗烈冷笑道:“多少年?两
万多克毒品,加上武装贩毒,按当地的法律他是死刑,我倒要看看戴霖会不会帮他。”
赛尔没耐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哼了声,什么也没说,似厌倦了听类似的事准备上楼
。
“赛尔。”罗烈叫住她,他非常不满她的表情,叫住她以倨傲的语气对她说:“赛尔
,我帮你讨回公道了,你不感到开心吗?”他指的是当年赛尔被罗义打的事。
赛尔头也
不回,冷冷地说:“我宁愿你别替我讨回公道,你忘了他是你哥哥啊!”
罗烈的脸色瞬
间就变了,心里的火一瞬间就窜到了脸上,腾地站起来铁青着脸啪地就将手中把玩着的手机
狠狠摔到了地上。
房间里的人一时都惊呆了!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几秒钟
后赛尔不相信地回头,瞪视着罗烈,似不相信罗烈会当着那么多人向她发火。这是晚饭后,
罗烈的几个保镖都还没离开客厅回房休息,都或坐或站地在客厅里流连着。这些都不说,重
要的是,这是罗烈第一次当她的面摔东西泄愤。一时委屈没面子加上这段时间冷战积聚起来
的怨气怒气让赛尔气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冲着罗烈大声嚷道:“罗烈,你什么意思?
”
罗烈鼻孔煽动,似乎也难抑制心头的怒火,黑煤般的眼眸中跳动着电光雷火,沉下脸
粗声地说:“范赛尔,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当初你被打不是哭着喊着让我替你讨回公道
吗?现在我做了你却冷嘲热讽,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才算满意?”
“专程为我做的吗?
那我该感谢你的一片苦心啰!谢谢,但是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我无福消受你的一番伟大的
好意,你留着为自己吧!”赛尔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燃烧着怒火的双眼,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别不识好歹!”罗烈被她的伶牙俐齿气得扭歪了脸,斯文如罗烈,性格中虽有狠勇的
一面,却永远学不会和人吵架。虽然满腔的郁闷极待发泄,但就是无法和赛尔做相同语言的
对攻,被逼急了,只能笨拙地反击。
“对,我不识好歹,不懂感谢你罗老大的深情厚谊
,所以您留着给懂感谢的人吧!”赛尔冷笑道。
“你想吵架吗?”罗老大被气得头昏了
,他们难道不是在吵架吗?还是他以为他们这样是在对某件事做交换意见?早有识趣的保镖
悄悄闪人了,这样的家务事估计罗老大不会喜欢有人在旁边看戏。
“哦,我们是在就某
件事达到一致开展讨论吗?”赛尔抓到他的漏洞讽刺地扬了扬眉,她的下颚高高扬起,似不
屑竟然有这样的对手。
罗烈话说出口已经发现自己的失误,看着赛尔倨傲的样子虽然恨
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吵架不如人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罗烈没发现
自己的语气不知不觉已经有些软了,有些意兴阑珊。这么长时间的冷战已经消耗了他的怒气
,让他感觉和赛尔的这场义气之战竟然比复仇之战还累,砸了手机被气得哆嗦让他有想继续
砸完屋里所有东西出气的欲望,唯独没有和赛尔继续吵下去的欲望,不是因为不会吵,而是
觉得很累。一种对彼此要求过高结果从失望的高峰堕下来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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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有很累,无所
适从的感觉!”罗烈有些疲惫地直抒心中所想。不要吵架,就算讨论吧,讨论他们之间的问
题出在哪里,然后一起解决它。他不想他们这样冷战下去,他不想看着她睡在咫尺却感觉离
他很远很远,没有勇气去拥抱她拒人千里的冰冷。
可是在怒气中的赛尔没有敏锐地发现
罗烈的疲惫,反而被他的话刺激出新的愤怒,敏感地联想到了戴晗的照片,赛尔委屈加尖锐
地讽刺道:“终于说出了你心里的实话啦!对我失望了?还是终于发现了我不适合你啦?和
我在一起那么累又何必呢?无所适从更没必要!我范赛尔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吧,只要你说一
声,我绝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她不断地摇着头,似乎对罗烈的话很不以为然。“来去自
由,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我不会那么不识趣的。你何苦将自己弄得那么累,这样好没意思
!”
自己的意思被范赛尔曲解成另一个意思让罗烈有些无奈了,他长叹了一声说:“冷
静一下我们再谈吧,你这样子我们无法交流。”罗烈理智地打算结束这样的“讨论”转身走
人,他知道再谈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罗烈毕竟是善于自控的人,怒气来得快理智也来得快,
认识到后果他鸣金收兵了。
可是感性的女人,赛尔却没他这么理智,聚积了很长的被冷
落的怨气再遭遇罗烈这样理性的忽视让她不顾一切地就爆发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
呢?都已经无法交流了还怎么谈呢?罗烈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承认我们不适合有什么可耻的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交流很正常,何苦非要绑在一起让彼此累,彼此厌倦,
依我说趁早彼此解脱吧!你去找能适从你的,从此轻轻松松地过你的生活吧!”
赛尔的
胡搅蛮缠让罗烈刚平息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他腾地转身怒气冲冲地盯着赛尔吼道:“范赛
尔,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分手各走各的吗?”赛尔话中的意思那么明显,他不可能装作不
知道。
“分手?”赛尔秀眉扬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叫道:“好啊,谢谢你解脱我!”
“范赛尔,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再次被曲解让罗烈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声音大得
已经到让外面的保镖们听到都噤若寒蝉,有些跟罗烈很长时间的保镖事后交流说这是第一次
见罗烈发这么大的火。
“你就是这个意思。”赛尔对他的怒火熟视无睹,有本事的话把
怒火发到她身上吧!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找理由离开。“我们都别自欺欺人了!我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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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不适合,非要扭在一起做什么,这样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你不能做你想做的事,为
我委曲求全!我呢,我算什么?一个替代品吗?仇恨蒙蔽了你的眼,你不看见爱,你看不见
我,我是什么?一个不断放弃自己原则的女人!我一天天象你需要的女人典型靠近,一天天
恐惧地发现这样的女人换别的女人也能做到。我想你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女人,而不是叫范
赛尔的女人。你说你累了,无所适从,我想告诉你,我也累了,无所适从。既然我们都累了
,那我们趁现在对彼此的爱还没有变成更深的仇恨前,就照你的意思分手算了吧!”
“
你的意思是你在牺牲吗?”轮到罗烈曲解赛尔的意思了,他的鼻孔又在不停地煽动,极力抑
制着怒火和心中不顿扩大的疼痛,冷冷地问。
赛尔发泄了一下心中舒服多了,有些疲累
地摇了摇头:“讨论这些没意思吧!”
“什么有意思?分手?这才是你真正关心的吧!
”罗烈黑煤般的眼眸定在赛尔身上。吵架无好话,两人的话都让两人从中窥视到了彼此的心
意,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理解的因为误会都不一样,所以得到的结果都不一样。
赛尔倔强固执地扬着头,似乎默认了罗烈的话。
罗烈看了半天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离
开了!
八月的法国巴黎。
太阳是干净清爽的温暖,气温不是太高,暖洋洋地照
的人的骨头都酥软得要随之蒸发似的。
城市西北部的泰尔特尔艺术广场附近的一家时尚
装饰设计店里,我们久违的简心简大小姐拿着一只笔在纸上涂啊画啊,边画边皱鼻子做鬼脸
,似对所在做的工作充满了不满。
设计店不是很大,四张桌子,每张一个人各霸一方。
店面在街角,有两面墙都是玻璃墙,简心的桌子占的地方就是玻璃墙,从街上走过的人都能
看到简心。
简大小姐早已经习惯有人路过,也习惯了路过的人对她行注目礼。所以当她
发现有人站在窗玻璃旁看她时她连抬头的想法都没有,依然在继续着她的涂抹工作。可是站
在玻璃旁的人站了很久都不想离开,简心有些不悦地斜瞥了一眼,看到了那人腰下的身体。
女人,穿了一条果绿色的卷边短裤,很短,秀出了她长长有健康麦色的腿,一双淡黄|色的露
()
趾细跟凉鞋有些温婉可人。简心有了些兴趣,这样鲜艳的颜色给她有些沉闷的工作添加了色
彩,她的眼睛顺着短裤向上,心里嘀咕着这位妹妹的身材还真是正点。一件白色的条纹小衬
衫,松散地挂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帅气自然而不失时尚感,简心给了评价。她的视线终于移
到了那张脸上,半卷青春的及肩栗色短发,一付墨镜下熟悉娇俏的鼻子,玫红色的唇彩张扬
着她丰满性感的唇,骄傲微翘的下颚。简心无法不叹气,这人的光芒难道永远都不会散吗?
每次出场都那么让人无法忽视般耀眼。
看到简心认出她,那女人两手扬起来举到平肩,
竖起食指对着简心顽皮地摇啊摇,似在诱惑简心出去。
简心终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对
着店主叫道:“贝里,我今天请假,我有朋友来找我。”
“你的设计今天要交。”年轻
的店主才从电脑上抬起头,就只看到简大小姐在窗外抱着她的朋友高兴得又跳又叫了,交什
么设计估计简大小姐早忘光了。店主贝里没办法,只好过去把她未弄完的设计拿来自己接手
。
“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接机?”十分钟后在旁边的咖啡馆,简心从惊喜过后开始声讨
范赛尔。
范赛尔嘻嘻笑道:“想给你个惊喜啊!”
简心东张西望,不客气地说:“另
一个惊喜在哪里?”
赛尔不解地扬扬眉:“什么意思?”
简心嘿嘿笑道:“你男人呢
?躲在哪?”
赛尔这才了解她的意思,笑了笑,淡淡地说:“他没来,我们分手了。”
“分手?”简心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不是吧,范赛尔,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骗我。”
赛尔白了她一眼:“谁骗你,真分手了,否则我也不会来法国找你。我还指望你收留我呢
,你这样我怎么开口。”
简心皱了皱鼻子:“去你的,你如果真分手的话我怎么敢收留
你,不怕被你男人报复啊!”
赛尔笑了:“罗烈他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们是自愿分手
的,他怎么会找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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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心看了看她,表情是不相信她真的分手,过了一会小心
地问:“真的分手了?”
赛尔的笑几乎没了,刚才见到简心还兴高采烈的表情收敛了,
耷拉着双肩无精打采地用小勺搅着咖啡,说:“不知道,我说分手他没同意,我也不知道这
样算不算分手。”
简心嘻嘻笑道:“那你是不是在表演离家出走?”
赛尔瞪了她一眼
:“简小姐,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表演?我正大光明地走的,他也没有挽留我,我表演给谁
看?再说那也谈不上是我的家,算什么离家出走!”
“你当着他面走他没挽留你?”简
心听出了严重性,追问。
赛尔点点头,心中有些酸痛。又想起了第二天发生的事。
罗
烈一晚没回来睡,赛尔在卧室里也睁着眼睛到天亮。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天亮赛尔找了背包
收拾随身物品,才背着包下楼就遇到了正上楼的罗烈。两人对视了一眼,赛尔还能感觉随后
罗烈的目光落到了她背包上还停留了一下,但罗烈什么也没问,赛尔也没说,互相看了一眼
就如赌气的孩子各走各的。赛尔搭车直接去了机场,直到上飞机也不见罗烈追来,坐在飞机
上,赛尔哭了。
这段感情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几天以来赛尔都是混混沌沌的,一
方面无法相信这几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一方面又告诉自己这样结束也好,最少她以后可
以远离黑暗血腥,在她的世界享受阳光的坦荡。一路在外面乱晃,赛尔思想稳定了些才来见
简心,没想到简小姐三言两语又勾出了她的伤心事。
看出她的矛盾,简心也不多问什么
,笑道:“分手就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范小姐又不是没人要,看这身青春的打扮,
随便一晃,想追你的人就从这排到街上了。”
赛尔无奈地笑了:“简小姐你是越来越会
说话了!我可不管你怎么会说,反正今天的晚饭你请了,作为朋友你有义务慰问我受伤的心
。”
“没问题,不过你确定真的是我请吗?不是对面那两位先生请?”简心促狭地朝她
眨了眨眼睛。
()
赛尔紧张地回头,看到岳浩和另一个保镖霍容在对面街上站着抽烟,他们
似乎没想到赛尔会回头,躲闪不及,只好尴尬地暴露在赛尔的视线中。
“可见分手只是
你一厢情愿的事。”简心隐约猜出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对赛尔微微一笑。
赛尔呆怔了一
下,恼羞成怒地站起来迎着岳浩他们走出去,他们两人见已经败露,也不好躲避,就站在原
地等着赛尔了。
“罗烈让你们跟着我的?”赛尔毫不客气地问道。
岳浩嘻嘻笑道:“
老大怕你出事,就让我们跟着你啦!”
“他还说什么了?”赛尔沉着脸问。
岳浩小心
地看看她的脸色,抓了抓脑袋,憨厚地笑道:“烈哥说你不开心的话就在外面多玩几天,散
散心也好。”
“没有别的了?”赛尔语气不善了,罗烈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以为
她说分手只是赌气说的?还是他算定她离不开他,她所谓的分手只是威胁他妥协的手段?
“没有别的了?”赛尔再一次问。
岳浩无言地摇了摇头,明白最好还是少说话,这
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