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连衣裙和内衣脱光时,当乔爱国把她压倒在床上时,当乔爱国那灵巧的肉体进入她的体内时,马艳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从。尽管这一次Zuo爱并没有十天前与陈忠杰第一次Zuo爱时的感受猛烈和刺激,可马艳萍并不在乎,因为对她来说,她看重的不是纯粹的感官刺激,而是对男人的征服和赢得男人的欢心。当她眼睁睁地看到又一个男人的肉体进到自己的体内时,当她亲身感受到又一个男人的肉体因控制不住高潮的到来而在自己炙热的体内发生强烈冲动时,她感到了十二分的满足。
在公共汽车停到第四个站点时,马艳萍急匆匆下了车。由于前天晚上才来过,所以,马艳萍对去乔爱国家的路一点也不陌生。进了机械厂家属院向左拐不到三十米就是机械厂新盖的家属楼。马艳萍借着淡淡的月光麻利地进了第二单元。马艳萍上楼时步子很轻,走廊里的声控灯竟然都没亮。六楼中户的门是虚掩着的,马艳萍用手轻轻一拉,重重的防盗门就开了。马艳萍刚刚进屋还没站稳,身子便被人紧紧抱住。
轻点儿,门还没关呢!马艳萍小声嘟哝道,从对方身上逸出的烟味中她已经判断出那人是乔爱国。
乔爱国松开马艳萍,转身将里外两层门都关上,然后再一次伸出手臂,拦腰将马艳萍抱起来在客厅里快速旋转着。
坏蛋。马艳萍虽然感到有些旋晕,但她心里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抱她的人是乔爱国,是那个当过坦克兵又上过越南战场的乔爱国。当她第一次和他跳舞时,她便领教了他双臂的力量。特别是在跳三步时,马艳萍感到自己旋转的身子就像被乔爱国抛到空中一样轻盈。他不会把我当炮弹甩出去的。马艳萍想着,双手将乔爱国的脖子紧紧抱住,同时还把自己的嘴唇朝乔爱国的脸上吻去。
艳萍,我想你!乔爱国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欢喜,张着大嘴朝马艳萍的脸上胡乱啃着。尽管屋里很暗,他几乎看不清马艳萍的脸,可马艳萍身上漫溢出的香味却直刺他的中枢神经,使他的身上立刻涌荡出那种只有在男女之间将要进行肉体接触时才会有的欲望。我去开开灯。乔爱国把马艳萍轻轻放到地上,准备去开灯。
不用。马艳萍伸手拉住乔爱国。我喜欢这样,像是黑灯时的舞厅。马艳萍说着,身子又倒在了乔爱国的怀里。
在又一阵急风暴雨似的亲吻之后,乔爱国再一次将马艳萍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漆黑一片,四周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就连前天晚上马艳萍第一次来时看到的卧室墙边的那套衣柜也不知道在哪个方位了。不过,马艳萍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她的身体刚刚触到了床上就又被乔爱国重重地压住了……一开始,马艳萍还竭力地睁大了眼睛,她想看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想看看乔爱国骑在自己身上时那贪婪的样子,她甚至还想把乔爱国、陈忠杰和安子良这三个男人的肉体在她的大脑中再作一下比较,可因为屋子太黑,她什么也看不到。马艳萍乖乖地躺在床上,默默地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另一个男人对自己肉体的一下又一下撞击。浓浓的夜色让她感到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强烈而有节奏的刺激让她感到了旋晕。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下身终于忍受不住那烈火般的烧灼时,马艳萍便发疯般喊叫起来,双手忍不住在乔爱国的屁股上、腰部猛抓着。乔爱国赶紧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马艳萍的嘴上,本来他是想用自己的嘴去堵住马艳萍的喊叫声,可是由于此时自己体内那无法压抑的高潮的到来,乔爱国也情不自禁地喊叫起来……
“完了?”见宋丽洁停了下来,我不由得抬头问道。
“没有。”宋丽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贾主任,您在听吗?”宋丽洁反问道,同时在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不信任的目光。
“我在听。”我对宋丽洁说。在跟她说话时,我的目光很快从她的脸上掠过,不敢在她的脸上久留。“不过,这一段和前面那些内容并没有大的区别,依然是在宣扬性自由。虽然在这段文字里面我们没有看到乔爱国和马艳萍第一次Zuo爱的经过,就连他们第二次Zuo爱的情景也被作者安排在了没有任何灯光的夜里,使我们似乎看不到事情的经过和细节,但这并不能使作者逃脱性宣染的嫌疑。”
“看来,您并不打算改变对作者的看法。”宋丽洁说话时,身子紧靠着我,捧着稿子的两手自在地搁在我的腿上。见我并没有表示露出不愉快的样子,宋丽洁又打开了手中的书稿念起来:
等卧室的灯亮起来时,乔爱国已经穿好了裤子,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刚刚做过的缘故,乔爱国的上身依然赤裸着没穿任何衣服。在吸顶灯的照射下,他的皮肤看上去很白,要不是他两臂上爆起的青筋和肌肉,你很难把他和坦克兵联系在一起。因为当过兵,体格又好,下岗后不久的乔爱国很快又找了份保安工作。在20世纪这个最后的夏季里,最让乔爱国感到自豪的,是他认识了多情、性感的马艳萍。虽然以前通过跳舞他几乎每年都会结识一两个新舞伴,并最终通过他那娴熟的舞技和花言巧语勾引舞伴同他上床,但像马艳萍这样和他仅仅跳过一次舞便同意和他一起回家上床的女人,乔爱国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就在他前天晚上和马艳萍第一次Zuo爱后,他立刻感觉到马艳萍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她对男人是认真的,特别在Zuo爱上她的感情是真挚的。马艳萍没向乔爱国提出任何要求和条件,她就像妻子对待丈夫一样,全身心地接受着乔爱国给她的爱抚,同时也把女人身上蕴藏的魅力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对方。乔爱国觉得马艳萍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从她那看似轻浮的生活态度中乔爱国仿佛看到了一种让人既感到尊重又觉得难以攀扶的高贵。在乔爱国的眼中,马艳萍仿佛已经不是了人而成为了神,是充满爱心的女神。能和这样的女人Zuo爱,乔爱国觉得就是付出生命也值。这也是乔爱国之所以在和马艳萍Zuo爱仅仅相隔一天后再一次约她到家里来的原因。
爱国,你过来。马艳萍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整了整盘好的发髻,拽了拽被压起皱的短袖上衣和长长的裙子,然后伸出光滑的双臂对刚从卫生间里洗浴出来的乔爱国说。
乔爱国知趣地来到马艳萍身过,伸手将马艳萍抱在怀里。艳萍,刚才,你……乔爱国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给了马艳萍足够多的抚慰,而马艳萍也已经得到了她所需要的东西,但他还是害怕马艳萍不满意,所以,言语中就多了一些关切的成份,说话的同时,嘴唇还不住地在马艳萍的面部、耳部和脖颈处厮磨着。
我还想做。马艳萍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对乔爱国说,她那不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欲望的火焰。Zuo爱真的很好,爱国,我……我甚至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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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老公,他会生气的。乔爱国以为马艳萍在说着玩儿,就不在意地继续吻着马艳萍说。
他不会。马艳萍在说话时潮湿的嘴唇没有离开乔爱国的嘴。
为什么?乔爱国的嘴不动了。
他爱我。马艳萍的嘴也不动了,但是她的两个Ru房仍然堆在乔爱国的胸脯上,通过肉体的接触,使她感觉到两人的心在同时跳动。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微弱的滴答声,那声音和心跳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让人感觉有些发慌。
下雨了。乔爱国首先发现了窗外的雨声。
人不留天留。马艳萍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她嘴里却说道,唉哟,要是下大了我可怎么走啊!
我不让你走。乔爱国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股勇气,他再一次把马艳萍紧紧地抱在怀里。就是不下雨今天我也不会再让你走了。
难道你不怕嫂子……马艳萍被乔爱国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怕,我谁都不怕。乔爱国恨不得将马艳萍的Ru房给挤爆。今天晚上我就要你,我要和你过夜。
爱国,别吭。就在乔爱国想要再一次亲吻马艳萍时,马艳萍突然用手挡住了乔爱国喷着烟味的嘴唇。好像有人开门。马艳萍的眼中闪出警觉的目光。
哗啦、哗啦。客厅的门外果然有人在用钥匙开门,那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楼上却显得异常清晰、响亮。
不好,陶桃回来了。乔爱国惊慌地把双手从马艳萍的身上松开。你快藏起来,我去外面看看。乔爱国说着慌慌张张朝客厅奔去。
马艳萍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刚要跟着乔爱国朝外面客厅跑去,可马上又停住了脚步。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马艳萍虽然没有见过陶桃,但她知道陶桃是乔爱国的妻子,据说长得还很漂亮。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能出去了,除了藏起来之外没有一点办法。情急之中马艳萍的眼光迅速扫了一下卧室中的一切,她看到了那套比自己的身子高许多的衣柜,便毫不犹豫地拉开衣柜门钻了进去,然后又将衣柜门从柜子里面关上。
柜子里面很黑,不过衣服并不多。马艳萍毫无目的的乱摸了几下后,她感觉衣柜里像是挂了几套西装和几件裙子,剩余的空间还很大,只是柜子里的板材气味有些难闻。
陶桃,你不是说今晚化验室有急活要加班吗,怎么又回来了?看衣服都淋湿了。乔爱国关切的声音从客厅传到卧室,又通过衣柜的门缝传到马艳萍的耳朵里。这时候,马艳萍才发觉柜子门并没有被关严而是留了一指宽的细缝,从这里能看到卧室床上的情景。马艳萍本想再将门关严一些,但又怕发出声音被陶桃发现,便没有再动。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听着外面的声音。不过,等了大约有两三分钟,除了听到像是鞋柜的小门响了一下的声音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窗外的雨声却比刚才大了许多。
奇怪,他们怎么不说话也没动静呢?心口还在突突直蹦的马艳萍感到非常蹊跷,她歪着头从衣柜的门缝处向外看,但除了能看到床上那条刚才和乔爱国Zuo爱时铺在身下的毛巾被还胡乱地扔在床上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陶桃,你哭了?终于又从客厅里传来了乔爱国的声音,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嗓音不知为什么也显得有些嘶哑,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马艳萍竖起耳朵仔细再听,可接下来却又是一段令人难以忍受的长时间的沉默。马艳萍现在已经意识到陶桃肯定出事了,而这件事让她受到了难以承受的打击。是单位出了什么事?是路上遭到了抢劫?还是……马艳萍在心里猜测着。虽然她现在看不见陶桃的样子,但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陶桃蓬头垢面的表情,也许陶桃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泪,也许陶桃正跪在乔爱国的面前请求他的宽恕。
陶桃,你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啦?好不好?乔爱国焦急的声音让马艳萍听了心里也不禁着急。快把衣服脱下来,换换。随着乔爱国的话音,又传来了乔爱国越来越近的走路声,紧接着,“呼啦”一下衣柜门被拉开了半尺宽的距离,马艳萍的眼前猛地一亮,乔爱国神色慌张地立在她面前。看到乔爱国想和自己说话的样子,马艳萍赶紧伸手做了个捂嘴的动作不让乔爱国说话。别管我,快去劝劝她。马艳萍对着乔爱国的耳朵用极小的声音说,然后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吊带睡衣塞到乔爱国手里并示意他赶紧过去。在接睡衣的时候,乔爱国使劲握了一下马艳萍的手,那意思仿佛是表示抱歉。接着,乔爱国用力拉上了柜子门,马艳萍的眼前又成了漆黑一团。
爱国,我……马艳萍的眼睛刚眨了两下,陶桃的声音就在卧室门口响起。马艳萍知道,是陶桃来到了卧室。马艳萍想从门缝里向外看看,但是因为门缝比刚才还小,所以她没能看到陶桃,只看到了地板上乔爱国为陶桃套睡衣时的影子,随即,两个影子又很快叠在了一起。
陶桃,到底出什么事啦?随着地板上影子的轻轻晃动,马艳萍又听到了乔爱国的声音。
爱国,我……我……呜呜……陶桃话没说完,哭声却更恸了。
陶桃,你怎么了?你……乔爱国的话仅仅问了一半,下面再也不吭了。
地板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也不再有任何动静,像是镶嵌在地板上的浮雕一样,整个屋里只有陶桃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声。
不!过了很长时间,乔爱国突然发疯般怒吼道,从地上的影子上可以看到他几乎要跳起来。不!这不可能!乔爱国拼命地喊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马艳萍的存在,他挥动拳头的影子晃动在光亮的木地板上,像是《列宁在十月》里列宁在怒斥反动派时做的动作。你不是向我保证过,就是辞职也不会那样做的,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你是不爱他的!乔爱国的声音把衣柜的四壁都震动了。
爱国,我……呜呜……!陶桃仿佛变成了哑吧一样,除了哭之外什么也不会说了。她用手紧紧抓住乔爱国的两臂,那样子像是在向乔爱国求救,又像是在请求乔爱国宽恕自己。
你还回来干什么?浪货,你给我滚,别碰我!乔爱国怒吼着,双手用力一甩,“咚”地一下,将陶桃摔到了地板上。
这一回,马艳萍从衣柜门缝里看得清清楚楚,她感到像是自己的心摔到了地上,她没想到乔爱国竟是如此狠心的人。马艳萍气得胸中突地冒起了一团火,她恨不得立即冲出去给乔爱国两耳光,可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出去冒险,再说,她还不知道在陶桃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爱国,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的脸,别打我的脸。陶桃终于开始说话了,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不知是因为地板上光滑还是因为过于疲惫,陶桃第一次竟未能从地上爬起来。爱国,我对不起你,看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求求你原谅我,好吗?陶桃双手紧紧拽住乔爱国的裤子,身子勉强爬起,双膝跪在乔爱国面前。
原谅你?凭什么?凭什么?!乔爱国一把抓住陶桃的头发,用力摇晃着。就凭你会和老板睡觉?就凭你胆敢背叛我?!让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踏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