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顿时拉到最暧昧状态。
这会儿该怎么办?不管如何,赶紧解释吧,不然这么误会下去可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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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手,抬头说:“十三阿哥,我刚才……”我话刚要出口,十三阿哥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四哥,你怎么来了?”我愕然一征,赶紧抽回手,退后几步,来十三阿哥远远的。
四阿哥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来得?我不知为何我不敢抬头看四阿哥,心脏也跳得异常厉害,脸也热得打紧。
莫名的寒意
四阿哥站在亭外,许久也没回答十三阿哥得话,我稍稍抬头,朝四阿哥站的地方瞄了眼,却见四阿哥脸色煞白,怒目惊人,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双手在袖口里握成拳,那手上的青筋根根毕露,彷佛连身体都在颤动。见此情景,我一个机灵,忙上前给他请安:“允懿给四爷请安了,四爷吉祥!”
我不知道四阿哥为何有这种情绪,可我心里怕得很,根本不敢正视他。
四阿哥沈默不语,那时间像是亭住了似的,过得异常缓慢,忽而他冷冷道:“起来吧。”那声音如刺骨寒风,我听着忍不住颤抖,随即我便跟个小绵羊似的,很听话的站到了一旁。
“四哥,你不是去找太子了,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十三阿哥口气清淡,他向四阿哥走了几步,而四阿哥好像没打算进亭子,他转身面向一处,说:“跟太子谈完事儿,便过来给额娘请安了。”
“是吗?我也正好要去给额娘请安,就一起去。”十三阿哥说着回头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可我心里却一阵忐忑,感觉更加得不安。
四阿哥没多逗留,也没再理我,起步便走下了凉亭的台阶,朝正屋方向赶。
他们离开后,我虽松了口气,可心里始终无法安宁,也没了玩乐的兴致,拎了小竹筒子就回了屋。
回到院子,却见喜儿在房门口等着。
“姊姊你去哪了,我等你很久了。”喜儿见我回屋,忙迎了上来。
这个喜儿虽说比我小几岁,可我还真不如她,她做事机灵,又会看人脸色行事,我怎么也学不来。
“有什么事儿吗,你今天不是要在德妃屋里伺候,怎么跑我这来了?”我开了房门,进了屋搁了小竹筒子。喜儿便过来拉着我往桌边一坐,说;“十四爷他们正陪着娘娘说话呢,娘娘让小卓子留下来伺候着,其它人都差出来了,所以没什么事儿,我来找姊姊讨故事听了。”我就知道这丫头嘻皮笑脸的来找我准没好事。
这会儿我也没什么心情,说什么故事,倒是很想见见十四阿哥。仔细想想,自那日从御书房出来,散了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十四阿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半个月了,怪想他的。
守株待兔
我想了想,便向喜儿打听:“不知道十四爷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喜儿笑说:“爷们正跟娘娘聊得起劲呢,看样子要晚些才会走。”
也不知道十四阿哥什么时后会走,这大白天的,总不能去德妃门前等他吧,我小小失望了一下。
之后喜儿硬拉着我,给她讲故事。
一下午倒也过的挺快,天有些黑了,小贵子来给我送晚饭。
“允懿姑娘用晚善了。”小柜子把食盒子放在桌上,向我打了个千儿。
“小贵子请留步。”见小贵子要离开,我忙叫住了他。小贵子回身问:“允懿姑娘有什么事儿吩咐?”我朝他走了几步,向他福身说:“不知十四爷出宫了没?”
“娘娘留饭了,这会儿十四爷正在娘娘屋里用膳呢。”
我一听,心里一喜,忙谢过了小贵子,跑进屋,随便吃了些饭菜,便跑去德妃屋外一处不起眼的假山后,坐着等十四阿哥出来。
天很黑,不注意也不太会有人发现我躲在这里。屋里很热闹,暗暗灯火稍稍溢出门窗,我偶而会往德妃屋里望一眼。可等了好会儿一会儿,也不见十四阿哥出来,我等得有些无聊,便数起了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
正数的起劲,德妃屋里的珠廉被人掀开,发出了一阵响声,我稍稍探头一瞄,远远地见到十四阿哥从屋里走出来,我一喜,忽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听到脚步声经过,忙迎了上去。
“十四阿哥,跟……”我拉了十四阿哥的手,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十四阿哥身后还跟了两人。
我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傻傻地站在那里,脸又有些讪讪,最近不知怎么了,脸老是会烧。而且白天的事还让我尴尬着,怎么又跟他们遇上了,老天无理头的安排,真够让我痛心的。
“哼,喀~”忽而十三阿哥又清嗓子,又鼻哼声。我一惶,忙福了福身给他们请安:“允懿给爷请安,爷们吉祥!”
“起来吧。”四阿哥毫无语调得应了声。
此刻十四阿哥笑容满面,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可爱的没话说,他问我:“你有事找我?”他说着伸手过来牵我的手,我一惊,忙朝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看了眼。
黑暗中的人
四阿哥始终不变的酷样,可眼神却异常犀利。而十三阿哥沈着脸,直直地盯着十四阿哥拉着我的手,看得出他的怒气,果然白天种下了祸根,这会儿还真让人尴尬到不行。
我忙要收回手,可十四阿哥却不由有退缩,无奈,我只好随他拉着了,这会儿我只想赶紧离开,离开这又冷又热的地方。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来了,想找你说会儿话。”我随便找了话说,十三阿哥却从十四阿哥身后走上前,脸色淡淡如水地说:“允懿,我跟四哥也没什么事儿,要不我们一起说会儿话?”十四阿哥脸色忽变,我想十四阿哥是不乐意跟他们一起的,当然我也不乐意。
看着情况不太妙,我假装犯困,拍了拍嘴打哈欠,说:“我困了,今儿就不找你们聊天了,我回去了,得先伺候瞌睡虫才行。”我手一抽,也不管他们乐不乐意,边打哈欠,边往自己住处走。
他们没有叫住我,我侥幸脱离了他们。
回去经过小凉亭,我叹着气走进凉亭坐了会儿,总觉得秋天会给人带来失落感,而且还容易出糗。
“哈啾!”
夜里还是有些凉的,衣服穿得呆薄,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鼻口也痒得很,我使劲揉了揉。这是感冒前兆,不好好顾着身体,很快就会感冒的,还是赶紧回去躲在暖暖的被子里睡大觉吧。
回去路上会经过一条长廊,长廊尽头再拐两个弯就是我住的小院,我悠悠哉哉地走到长廊尽头,要拐弯时,也没往旁边注意,突兀一只手从一旁伸来拉住了我的手腕,我随之惊慌失措,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
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那只手便把我往暗处拉。天有些黑,这边也没有灯光,看不太清楚眼前这人的脸,我吓得直叫:“啊,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是我!”一个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是四阿哥,他怎么还在这?
让误会进行到底
“你不是出宫了吗?怎么还在这?”我到抽了口气,用手按着起伏不定胸口,总算稍微平静了下来,四阿哥没有回答,我便又气脑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了。”直到现在,我的两条腿还在发抖。
四阿哥还是不出声,这边很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发毛,转身要走,他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拽,我硬生生地被他拉了回来,他突然问我:“你喜欢十四阿哥?你爱十三阿哥?”他的问题十分惊人,我不知道是冷还是怕,身体不停地哆嗦。
我想他可能是白天听到我对十三阿哥说得话了,那他是在怀疑我在戏弄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的感情,所以跑来为他兄弟们抱不平了?
“你误会了,其实白天,我……”我说着说着停住了,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四阿哥冷声质问:“怎么不接着说?”
我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出声,忽而鼻子一阵搔痒,我“哈啾”一声,打了个喷嚏。
四阿哥顿了顿,伸手过来把我搂进了怀里,我有些诧异,却没有推开他,反倒是把身子更贴近了他些,他手臂一收,让我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他胸口。
我感觉到了四阿哥的体温,莫名地感到心慌,心脏那跳动得无法形容,我不知所措,又慌又急,忙说:“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出宫吧。”
我动了动身子,要他放开我,可他松了松手臂,却没打算放开我。
我心慌地抬头看他,仍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眼若琅星,闪闪发亮。倏然他的脸靠近,想起那日在马车里的情景,我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
我屏气凝神,身子不由地往后仰了仰,不料,四阿哥却凑到我耳朵说了一句:“那你回去吧!”我一听,腿一软,差点昏倒。
原来我才是个小人,满脑子想得都是色色的东西,真是够丢人的。
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满脑子全是四阿哥冷酷的声音,还有他时而不经意露出的笑脸,就像施了魔咒一样,想要忘记,却更清晰……
赏雪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进入了初冬,这里的冬天真是冷死人。
我生长在南方,哪受得了这般寒冷,刚入冬我便终日躲在房间,窝在烧着碳火熏热的炕上死也不肯踏下炕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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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近,德妃知道我怕冷,也就没再让我过去。
就这样,我终日待在房里,吃了睡,睡了吃,此刻我浑身裹着黑熊皮大衣,毛茸茸的还真像只在冬眠的熊。
晚上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从微微开着的窗口往外看,雪纷纷洋洋的下得很大,而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下雪,虽然很冷,意志力支撑着还是站去窗边看下雪。
看到屋外白茫茫一片,我心里说不出得兴奋,盘算着明儿一定要去外面赏雪赏个痛快。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我早早起了床,也顾不上冷,裹上大衣便出了屋子。不过,外面真是够冷,我牙齿打架,还是忍着,一步一步往院门外走。
宫院里早有几名太监宫女在铲雪扫雪了,德福宫能看的雪也大致被扫清了,我想只能去御花园里瞧瞧了。
一路出宫院,德福宫里的太监宫女每个人见了我都十分好奇,他们不时地抬头瞄我,像是看怪物一样,怎样,我像怪物?
走到院门口,小卓子迎面走来,好奇道:“‘姑娘怎么出屋了,这么早要去哪?”
也对,入冬这些日子以来,我第一次出房门,他们觉得好奇也是应该的。
“出来赏雪景,这会儿院里的雪都没了,我想去御花园瞧瞧。”我兴高采烈,魂儿都先飞去了御花园,小卓子却说:“姑娘你先等着,奴才去叫个人陪你出院子。”
“好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御花园,可该死的规矩,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硬着头皮,等小卓子给我叫了个人来,这才出了院门。
我以为御花园的雪景肯定更美,可来到御花园失望了个透顶,因为这里的雪景比宫院里的还少,满花园子全是太监宫女,他们把雪处理的差不多了,连屋顶假山上的雪也不放过。
我转了一圈实在没劲,而且出来赏雪居然看不到雪,很郁闷,心情也很遭,也觉得越来越冷了,我上牙齿直找下牙齿打架,冷得脚麻了,手冻了,连路都走不动了。
落入冰池中
天色渐渐亮了,看到不远处的荷花池塘边,有几个太监拿着长长的木槌子在着冰,这会儿池塘里全是冰。
记得天气热的时候,这池塘里可是开满了荷花的,见太监们着冰着得起劲,我也来了兴趣儿,过去跟太监们抢着要帮忙,那太监争不过我,也就应了我给了根木槌子。我沿着池子一点一点的,跟着他们着起冰来,还真是越着越来劲,不一会儿,连身体都热呼了起来。
“这不是乌雅。允懿嘛,还真是闲得慌,抢起奴才们的活儿了来,真是个贱奴才命。”耳边突然响起欣格格尖酸刻薄的声音,我吓了一下,转头一睇,见她一脸坏笑站在我身后,我也没去理她,继续着池塘里的冰。
说也奇怪,这宫里的人怎么都起这么早?
“好个没规矩的,见了本格格也不请安,看样子上次福德宫那小宫女的事,还没能让你长记性啊!”欣格格一阵冷朝热讽,我听她提月红的事,就觉得揪心,更加不想理她。
“竟敢无视我!”欣格格生了怒气,我听着那语气不太对劲,又回头看清况,哪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伸来用力推了我一把,我脚下一滑,整个人直往后倒,“扑通”一声,我砸进了池塘里。
冰冷池水穿心入肺,那刺骨得冰,冰冷得疼,我挣扎了几下,腿脚便麻木了,只听到有人在喊救人,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没了知觉,陷入了无止尽的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雪地里。
我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一眼望不着边际,天空很蓝,没有一片云,就跟童话故事里一样,远处隐约还能看到雪山。
我觉得自己好冷,身体也好痛,浑身上下就像有无数根针扎刺着,疼痛得难以忍受,意识还是有些模糊,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人,我努力得想要看清眼前那个人,咦?怎么会是阿公?
不,我还没醒,我是在做梦,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阿公,因为阿公已在一年前去世了,难道我已经死了?
我要活下去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阿公,阿公却向我伸出了手,亲切而慈祥地说:“允懿,跟阿公来,阿公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没有疼痛、没有悲伤、没有恐惧……”
阿公说得那个地方是天堂吗?我好想去,去了那里就没有疼痛,没有恐惧,没有寒冷了。因为我真得好冷,身体像块冰,一点温度都没有,身体也好痛,痛得彷佛从肌肤开始一点点撕裂般。这种痛苦我一刻都不想忍受,所以我好想去没有痛苦的地方,我抓住了阿公的手,跟在他身后往前走着……
“允懿…允懿……”一个沙哑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是十四阿哥的声音吗,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也显得很憔悴,可又很像是我妈阿桐的声音。
如果我就这么跟阿公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还有他……我好想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