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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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难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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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多了很多人,赵文夕眼中却只有那一个。常乐已经挪到了一边,赵文夕用剑指着魏恒道:“你骗我,你骗我!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娶我?即使你抗旨皇帝哥哥也不会怎么你,你为什么要答应?”

赵文夕看着面无表情的魏恒,又看看缩在他身后的明月,哼笑一声啐道:“你个贱人,我就知道你是装装样子。你想让恒哥哥休了我你做妻还是做妾?本公主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即使我不杀了你,皇帝哥哥也不会让你那贱种生下来,你这……”

赵文夕的话被魏恒一巴掌打断。

“够了,这里不是长仪宫,容不得你这般撒野!”

赵文夕显然没有想到会挨这么一巴掌,反应过来见魏恒要去夺剑,反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叫道:“别过来!”

这一举动当真让魏恒停住了脚步,赵文夕不知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笑了来,越笑声音越大,大笑中剑擦破了脖子也没察觉。

赵文夕忍住笑,推开走过去想拿开剑的云香,看向魏恒道:“你还念着秦瑶,哈哈,她嫁人了,是她自愿的。我当年说,秦瑶,你若是执意嫁给恒哥哥,那恒哥哥的将军职位就不保了。可是你若是嫁给吴博,不但是吴家,就连魏家和秦家,也会好处不断。哈哈,她点头了,是她自愿的。她说,要我把她那个犯了死罪的哥哥从牢里救出来。”

赵文夕茫然的看了看走进来的魏母,嗤笑一声又看向魏恒,“我与婆婆不和,你又在中间劝阻过多少?我曾经以为,嫁给你是最幸福的事情,可进府两年我才明白,即使我是一处风景,却不是你愿意停留的那一处。我初嫁进来,你总不愿与我说话,我觉得你还念着秦瑶,我可以等,毕竟是我有错。你在我面前总是沉默,我就当你是沉默的性格。不管你怎样,我依然喜欢你,不可救药的喜欢。因为我只要看见你,心里就满足的想哭。你懂不懂那种滋味?我什么都不求,我等。”

赵文夕摇摇头,“你不懂!你们都是好人,我是恶人!你不懂,当一个人满怀爱意的望着爱人,却在他冰冷厌恶的眼神里看到一个词,嫌恶。你不懂那种滋味,我后悔了,我用了两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赵文夕尖声笑了片刻,偏着头看向魏恒身后的明月,像是哄孩子一般探头轻声道:“明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恒哥哥,和他,在一起的?”

明月看看一直阴着脸默不作声的魏恒,微微走出来一些跪下去道:“主子饶了奴婢这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赵文夕往前走了走,地上的明月却被魏母拉起。

魏母道:“公主,明月虽有错,可毕竟怀了魏家的孙子……”

“我问你多久了!”赵文夕红着眼睛怒喝。

明月许是没见过赵文夕这么疯癫的模样,腿一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嗫嚅了半天道:“半,半年了!”

赵文夕看向魏恒,似是想笑,声音出来却似哭似嚎。

“本公主嫌你们脏!奸夫淫妇!你竟然还敢上本公主的床!你把我当什么?”

赵文夕扑过去想打明月,魏母却将明月拉到身后挡住,扬声道:“公主不看别的,看在你两年无所出的份上也该让明月把这孩子生下来。”

“你们又把本公主放在什么位置!”赵文夕一把推开魏母,魏恒见她对母亲动手,上前一把扯开她甩在地上。赵文夕仰头大笑,“我无所出?魏恒,你都做了什么?我怎么这么贱呐!”

文夕不知道赵文夕当时想的什么,可看见她捞起地上的剑刺向魏母,趁魏恒挡过去的空档转向明月,一剑穿透胸口。

梦境渐渐模糊,文夕挣扎着想要看更多,入目的只是魏恒甩过来的巴掌。

文夕尖叫一声惊醒,抬手摸脸已是满脸濡湿。文夕想,赵文夕还是心有不忍,竟然刺的往上了那么许多。她没恋过,也不相信高中大学里有什么让人生死相依的感情,却从赵文夕眼中读出了感情错付的绝望。

文夕想,那个公主应该是没有想要再活下去的念头,后来应该还大闹了一场,借着魏恒将她揪上朝堂的机会撞了柱子。到死,都想着给魏恒保全颜面。

赵文夕说,无所出和魏恒有关系。文夕摸了摸小腹,抬袖擦了把泪嘀咕道:“不会是被喂药了吧,我以后还想有个宝宝呢。”

抽抽噎噎又哭了半天,觉得将心里那团浊气吐的差不多了文夕才最后抹了把泪缓缓抬头,看见自己伸直的一双脚前的黑色布鞋和朱色袍角,文夕暗自磨了磨牙。

5

5、05你根本不懂情 。。。

一阵风吹过,文夕涩胀的眼睛忍不住又眯了眯。夏季的风,带着浓浓的暑气,并没有让相持的气氛轻松多少。

魏恒见文夕一直低着头不动,哼了一声,“坐这里哭什么?刚回府就觉得委屈了?”

文夕摇摇头,有些怜悯的看着他,仍带着哭音道:“你弄丢了一个深爱你的人你知道吗?不用觉得两年时间太短,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陪你一生。”

魏恒皱眉,默了半天道:“哦,你那婢女没死,我已请过皇命允她做妾,你也别想再做什么让皇上为难的事。”

文夕摆摆手,皱眉眉头道:“怎么能只给一个妾的名头?她是你长子的生母,生母地位不高,你的长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将来,将孩子过继到你膝下。”

“嘁,魏大将军,请先确保你做的不是白日梦。我话也说在前头了,我—不—要。”文夕啧啧嘴,“我真可怜你。”

尽管她坐在地上只能仰视着这人,这一刻却从内心小看这人。不知道是打仗打的太多以至于冷血,还是根本就不懂得珍惜,总之,他弄丢了最珍贵的东西却还不自知。

魏恒似乎有些恼,抿抿唇才忍下怒意。

“你以后,安分些!”

“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文夕扶着细弱的树干站起来,挺直细瘦的腰杆直直盯着魏恒的双眼愤愤道:“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

魏恒眸中有什么滑过,片刻就闲闲的勾了嘴角,抱臂道:“你倒是说说看。”

文夕垂了眼皮,遮住不自知就想流露出来的哀伤,喃喃道:“薛绍说,爱情意味着长相守,意味着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就像峭壁上两棵纠缠在一起的长青藤,共同生长,繁茂,共同经受风雨最恶意的袭击,共同领略阳关最温存的爱抚。最终,共同枯烂,腐败,化作坠入深渊的一缕屑尘。这才是爱情。”

文夕擦了擦不知为何又流出来的泪,心底总有一股哀伤挥之不去。是赵文夕还在吗?你可看见你心心念念的人了?若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与你身边的婢女做出那种事?竟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把她们的孩子过继到你膝下的话。但凡有心的人就知道,那个孩子就是你心里的一根刺,看一次伤一次。

文夕吸吸鼻子继续道:“爱情,需要两个人,两股庞大的激情,两颗炙热的心灵,缺一不可。你说你爱秦瑶,你为两个人的将来努力过吗?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屈服的,她无坚不摧。你真正体会过吗?你什么都没做,却伤得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人一颗心支离破碎。”

文夕越说越激愤,急急吸了口气凶道:“你给她吃什么了?”

“谁?”

“我!你给我吃什么了!”

魏恒目光闪了闪,文夕攥着拳头道:“我警告你,我以后要是怀不了孩子,你魏家也别想子子孙孙安宁祥和。”

魏恒难得的露出一个表情,不过也算不得笑,转眼又道:“薛绍是谁?”

“嘁!”文夕嫌弃的甩了甩广袖,抹了把脸嘀咕道:“对牛弹琴!”

拍了拍胸口暗自道,赵文夕,你若选择离开就离开吧,可是这个人,我是不会替你守下去的。唉,方才好像很琼瑶的样子,都是你害的,让我从没有过的伤心。

文夕低头走出去一段儿,看看面前的岔路口又停下。对着自己的影子生了半天气,闷闷的回头看一眼立在身后的人,轻哼了一声矮了几分,下巴却仰着,怪声怪气道:“将军先走。”

魏恒扫过去一眼,背着手走在了前头。文夕冲着朱色的身影吐了吐舌头,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见那人又回了头。文夕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忘了,那么多穿越文里面,女主都是做鬼脸啊吐舌头啊皱鼻子啊被逮了个正着的,她傻缺啊,也学这么幼稚的一套。

魏恒也并没有说什么,盯着文夕看了会儿,这才施施然的抬脚继续往前走。

云香果真没骗她,墨园和长仪院果然是挨着的。文夕一看见站在长仪院门口焦急的左看右看的云香,嘴一咧就越过魏恒奔了过去。

“你怎么把我丢了,我都找不到回来的路。”文夕小声抱怨,一边拽着云香往院子里走。进了院子就是她皇兄给建的院子了,在里面就能阻止外人进入,比如,身后的那个。

云香垂着头瞄一眼魏恒,见他住了脚步,片刻就抬脚去了墨园方向。云香这才快步跟上,看着文夕微肿的眼睛道:“主子和将军闹的不愉快了?奴婢不好,看见将军过去就退回来了。”

文夕顿住脚步,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定在云香身上,眯着眼睛点了点她才道:“以后,不准这般知道吗?你主子和将军还没融洽到要谈情说爱的地步。你瞅瞅,白白让我受了欺负。”

“主子伤哪儿了?”

文夕抬袖挡住脸,嘤嘤哭着道:“碎了心了。”

云香愣了愣,却见文夕袖子一甩笑着跑了进去。

云香说不好自己的感觉。之前的主子是不记仇,火爆的脾气发过也就发过了,不过总是把握不好轻重,发火的时候狠劲儿一上来做些难以挽回的事,回头自己个儿躲着伤心。这次的事情,在她看来还是自家主子占着理的,那个明月即使跟着进了将军府,也是宫里出来的人,别说是公主,一般大户人家的正房也不会容得下。云香却不想自己主子走了那么一步,当着将军的面儿刺死那人,可比借别人的手害了她让将军记恨的多了。不过看眼下的样子,倒似是放开了许多,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文夕不是个自寻烦恼的人,虽然偶尔会伤秋悲月,但是整体上乐观向上。方才梦中一观,她心中跟着痛到忍不住抱膝恸哭,哭过反而就放下了。文夕觉得,赵文夕既然选择离开,就有了更好的去处,她或许会回来或许不会,但她文夕,不会再让这身体受委屈。

活着吗,可不是睁着两只眼睛那么简单。她文夕要的是快乐的活着,那些纠结的伤怀的悲痛的,就随着赵文夕的离开一起埋葬好了。文夕也是在这时候才体会到自己这性子的好处,平日里被舍友唤作傻缺,却不知这傻缺有傻缺的好处。简单,才会快乐。

常乐顶着一顶黄纸卷成的尖顶帽,抱着一柄彩色鸡毛的鸡毛掸子迎出来,笑眯眯的道:“主子先在院子里歇歇,咱们把屋子都扫一遍,除除晦气。”

文夕愣了愣,伸手碰了碰他头上黑白无常才戴的尖帽子,嘴角抽了抽道:“你自己整的?”

“好看吧!”常乐夸张的瞪大眼睛,“奴才就知道主子会喜欢。”

文夕心里一暖,看着常乐哈着腰做出怪异的姿势,哼了一声道:“换块布巾多好?赶紧忙去吧。”

“用布多浪费?奴才这帽子用完一扔就是了,要真是布还真舍不得扔呢。”常乐笑呵呵的又缩进了屋子。

文夕跟着云香去了院子一侧的缩小版人工湖,坐在水榭里看着常乐和云秀一边扫窗户一边你戳一下我挠一下的笑闹,跟着笑了两声低喃道:“真好,文夕身边有你们,真好。”

“云香,你和云秀是姐妹吗?”

云香诧异的看着文夕,柔声道:“主子真不记得了?”

文夕摸摸额头,鼓起勇气道:“云香,你觉得,我变了吗?”

云香垂了头,“主子觉得快乐就好。”

文夕抿抿唇,叹口气道:“云香,那般爱着,不一定就是幸福的。若是当年皇兄坚持不同意,现在的文夕可能就有了另一段感情。有些事,我想放弃,不是说说而已。云香,你懂吗?”

“主子。”云香红了眼眶,“主子的苦,都掩在了风光下。主子觉得好,就是好的,奴婢以后不会自作主张了。”

“你别哭呀!”文夕笑着指指一旁的竹凳,托着下巴道:“常乐是常公公的儿子?”

云香本有些伤感,听文夕这么一说又抿嘴笑了。

“常乐是皇上带主子去平阳时遇到了,皇上领主子去店里吃醉蟹,他搂着常公公的腿直喊爹。主子那时候才十三岁,点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知羞,让他放开常公公。常乐许是看着咱们一行就常公公好欺负,愣是不放,还要常公公这个爹给他一两银子。皇上看着他滑头滑脑的好笑,就让人给了他一两。第二天咱们一处客栈就又遇上了,他又冲着常公公要银子,说是再给五两,就把自己卖个常公公做儿子。后来咱们才知道,他家里一个老母一个幼弟,老的病重了,小的为了给老的治病偷东西被打断了腿。常乐就出来找活儿,许是见常公公面善,来了这么一出。”

“就那样进宫做公公了?”

“那是常公公的意思。常公公也想找个贴心人吧,也问了他的意思。进宫也不错,每月有二两月银,还有两斗米。以后升了职月银就更高,还有主子们的赏赐,一般做工可是挣不来的。”

“那可是用那什么换来的。”文夕嘟努。

“他家人还好吗?”

“他弟弟来京里找过他,听他说,母亲过世了,弟弟也想跟着他进宫,被他打了一顿扔回平阳老家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年了。主子那时候和将军关系不是很好,常乐不让告诉主子。”

文夕抿抿唇,心里有些沉重。抬眼看见云秀冲这边招手,拍拍脸颊道:“好啦,回去啦。唉,不知道我的床什么模样。”

“主子躺了那么些日子还没躺够啊。”

“够是够了,不过,现在又想了。”文夕背着手往回走,忽而又面朝云香退着走,一面道:“这床啊,是个好东西,可得弄舒服了。我见长仪宫有长长的枕头,还有茶香,就是沉了点。”

“那里面装的茶叶。”

“啊?”文夕眨眨眼,“好大一包茶,能卖好多银子。”

云香抿嘴笑,“确实是好茶。”

“咱们用荞麦皮就好,剩下的装鸭绒什么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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