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连续输了一百次,磨了两三个钟头,居然还想‘‘‘‘‘‘
我搂着小小就往前飞,再也不管他这种无赖。换了是我,至多反悔九十九次而已‘‘‘‘‘‘
叶飘零失望地将大粗扔在白鹤的背上,也不去扶他,自个儿唉声叹气。吓得大粗紧紧地搂住白鹤的脖子,喃喃念叨着“菩萨保佑”,也不敢去看那虚无飘渺的浮云。
我搂着小小的纤腰,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在高空中自由飞翔,忍不住大声赞叹:“美好的夜晚‘‘‘‘‘‘啊‘‘‘‘‘‘我爱你‘‘‘‘‘‘美好的夜晚!”
小小含情脉脉地凝望着我,眼里满是仰慕——我是这样认为的:“好美的诗‘‘‘‘‘‘”
背后立即传来大粗的惨叫声‘‘‘‘‘‘恐怕正被哪个“怨恨中的屠夫”虐待‘‘‘‘‘‘多么美好的夜晚,大粗,我为你祈祷‘‘‘‘‘‘希望你能度过此劫‘‘‘‘‘‘
当我把完好无损的小小交到金手指手上时,大粗已经是一瘸一拐,头发乱蓬蓬,嘴巴像腊肠,鼻子像西红柿,耳朵像红萝卜,眼睛像‘‘‘‘‘‘
金手指奇怪地问怎么回事,叶飘零讪笑着,说是高空上风太大,吹的‘‘‘‘‘
第二十九章 翩跹舞飞燕
汉成帝鸿嘉年间,阴历五月二十四日的黄昏时分,富平侯张放府的大门前,施施然地走着两个男子,从大门的左侧走到右侧,又从大门的右侧返回左侧‘‘‘‘‘‘循环。
前面的一个,三十开外,身穿粉红色战袍,腰束皮带,蓝色中衣,足登薄底靴,外罩蓝缎英雄披风;高而瘦削,既不英俊也不丑陋,就是平凡到随意站在大街上就能立即揪出几件的那种。后面的一个,那就犀利啦,二十四五,头戴绣花文生巾,身披百花连子袍;面似桃花,白中透润,润中透白;目似朗星,两眉斜飞入鬓;准头端正,唇红齿白;步履风流,宛若胸藏二酉,学富五车。但两人在大门附近踱来踱去,就是不进去。
走到左侧的一个无人角落时,那书生突然一把揪住那武夫的衣领:“老臭虫,回去换过一套衣服吧!你看看自己,一副未来战士的模样——啊不,是黑社会收保护费的那种小混混,人家怎么会让你进去呢?”
那身穿战袍的武夫也不示弱,右手一拨,推开那书生;并来一招“双龙出海”,令他重重地撞在墙上:“我怎么啦?!这身打扮,是我熬了一个通宵,才辛辛苦苦想出来的!你居然敢置疑它!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简直就是那种勾搭富婆的午夜牛郎、滑头小白脸!还说是书生呢,连一句暗号也对不上!哼!”
“呔!‘窈窕淑女’,下一句不就是‘君子好逑’吗?我没说错啊!”
“都说是暗号啦,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呢?你是读书人,又不是猪头!逊!”
“切!刚才那些守卫问暗号,你还不是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一边,屁也不吭一个。”
“‘‘‘‘‘‘你没看见我这身打扮吗?武夫来的!如果我突然文绉绉的,人家能不怀疑?而你这个书生——应该是书生打扮的所谓书生,就应该好好表现的!”
“这样的表现机会,还是让给你吧。你穿我的,我穿你的,如何?”
“不行!绝对不行!打死我也不换!”
“那算啦!就不要进去了。唉,里面可真多美食,可真多美女啊!想起都流口水。”
“‘‘‘‘‘‘怕你啦!换就换吧。下不为例!”
五分钟后。换了衣服的两个男子,又走向那大门。
守在两侧的门卫忍不住嗤嗤地笑起来:“那两个傻瓜又回来了。”等到两人走近,立即揉了揉脸,把笑意憋在肚子里,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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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的胖子门卫道:“两位,是不是想到暗号啦?不过呢,我们又改问题了。”
高个子苦笑道:“不会吧?从中午到现在,你们已经改了四十九次!大哥,别玩了,好不好?”
右侧的瘦子门卫道:“这是府里的规矩,也没办法啊!这几天会有贵客来,一定要严加看守大门,免得闲杂人等进去捣乱。”还特意打量了两人几眼,眼睛里满是讥嘲。
白脸皮偷偷啐了一口,赔着笑脸道:“两位大哥,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吧!就看在我们恳求了四十九次的份上‘‘‘‘‘‘”
“四十九次怎么啦?就算跪着求我一百次,也还是这句话:暗号对不上,滚!”胖子守卫道。
高个子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就说来听听吧。”
瘦子守卫嘿嘿笑着:“听好啦!‘关关雉鸠’,对什么?”
白脸皮兴奋地高举双手:“我知道,我知道!是‘‘‘‘‘‘”
“滚到一边去吧!”高个子一脚将他踢开,恨狠道,“是你要换造型的,现在又来抢我的镜头!现在我是书生!”又微笑道:“两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暗号嘛,是不是,就是,恩,那个,应该就是,恐怕就是,或许就是,应该恐怕或许就是‘‘‘‘‘‘”重新一千次。
初时,胖子守卫和瘦子守卫还是笑嘻嘻的,一副看猴子玩杂耍的表情;渐渐的,脸色发青,嘴唇哆嗦,手脚冰冷,摇摇晃晃。
从墙上撕下来的白脸皮,爬回来后看到如此情景,不禁惊叫道:“老臭虫!不是吧?!!你居然对两个手无寸铁的人出阴着?也太歹毒了吧!”
“算了吧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还扔!”
“啊哈,我只是觉得这里的砖头比较特别,忍不住抛来看看。方向稍稍偏了一点。”
“没关系,我绝对支持你!这两个家伙耍了我们半天,不受点惩罚,也太便宜他们了。”
白脸皮奇怪道:“你明知道是被他们当猴子耍,干吗不一棍子把他们敲昏,鬼鬼祟祟地潜进去?又或者‘隐身’,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而且,里面并没有招风等人的味道。合德应该就在里面。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以她现在的本领,为什么还要回到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
“如果你能想明白,就不用再来这里啦!说实在,听说张放兴致特好的时候,会在‘春风度’大浴池里招待宾客,是不是真的?!”高个子垂涎着脸,悠然神往。
白脸皮搔搔脑袋:“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要想知道是不是,进去看看不就知道啦!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好像很痛苦耶!”
高个子笑嘻嘻的:“也没什么。这是我的绝技‘鬼哭狼嚎’,可以令到对方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的周围都是鬼怪豺狼。只不过用了一成功力而已。”便拍着那胖子,询问暗号。
那胖子睡眼惺忪,喃喃道:“根本就没什么暗号,我是骗你们的‘‘‘‘‘‘无论回答什么,都是错的。要请柬才能进去。看见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请柬这回事,打扮又不伦不类,好像叫花子穿绸缎,才忍不住要和你们耍耍。守门的,真的很累,很闷,很无聊‘‘‘‘‘‘”
“去死吧你!很无聊?!!”高个子立即起飞脚,将他踹过一旁。
白脸皮有点担心:“不必这么狠吧?万一他们清醒过来,进去抓我们怎么办?当着那么多的美女,很尴尬的哦!”
“放心!虽然我一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他们就会清醒;却会将半天内的东西彻底忘记,好像发了一场梦。或许,他们还会以为是被对方打的呢!到时候——嘿嘿!”
“哦,是这样的啊!”白脸皮一边赞叹着,一边狠狠地踢着那瘦子门卫。
之前他回答的那四十九次暗号,有四十五次的问题都是这家伙提出的,还笑得很阴险。
良久,白脸皮又道:“说真的,我还是觉得‘隐身’进去比较好。那张放又不认识我们,万一当场揭穿,那岂不是‘‘‘‘‘‘”
“切!我最讨厌的就是隐藏自己!人生在世,就应该光明磊落——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打马虎眼。什么货色,心照啦!”
“‘‘‘‘‘‘我是在想,万一张放待会儿突然来了兴致,叫他的那些姬妾招待众宾客到‘春风度’大浴池里——集体那个——你明白的,如果我们是隐身的,那不就亏啦!”
“明白!早说嘛!这么有意义的事,我绝对支持你!不过呢,还是翻墙过去更安全‘‘‘‘‘‘”
“翻翻翻,翻你个头!要翻你自己翻!有大门不走,居然要翻墙?!跟了我这么久,居然一丁点优点都没学到——贼胚子!”高个子啐了一口,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看到人就用鼻子“哼”一声,果然是畅通无阻。而白脸皮则东张西望,精神恍惚,忐忑不安。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很清楚这两个白痴的真实身份。不错,那个自以为是未来战士的黑社会小混混,就是恳请金手指为他改变造型的“鬼道士”叶飘零;神医一再强调已经尽力了,只能怪云霄仙子的易容术实在太高明。尽管叶飘零很不满意,也惟有收货。
至于那风度翩翩有如浊世之佳公子的年轻人,是不是很帅呢?正确——就是我啦!只不过前一阵子习惯了夜晚的秘密行动,现在这般光明正大地走进富平侯张放的府邸,一时适应不来。
顺便说一下,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要戴着精巧的难以识穿的假面具,将自己绝代的俊秀面庞遮掩。记得在真实世界的时候,我可是有着“情场杀手,鸡飞狗走,美女看见猛掉头”的称号。不过呢,我只能在心里埋怨。
若是让叶飘零听见,他必定会叼着一根牙签,样子很吊地讥讽:“算了吧!你那副尊容,发情的母狗也不会动心。”
我知道,他是嫉妒才会这么说的——严重的心理不平衡。好,待会儿,看谁最受女生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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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中已来了不少宾客,看情形都是些老朋友,有说有笑,好不热闹。一看到我和叶飘零走进大厅,都不禁窃窃私语,露出狐疑的目光。
我早已开启风神战衣的“高效窃听功能”,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没见过又怎么啦?怕是大有来头!侯爷不是说,今天有贵人要来吗?或许就是他们呢!”
“不会吧?!那小白脸样子虽然不错,可眼光太淫亵,只会盯着那些兔女郎装束的丫鬟。后面的高个子更差,相貌猥亵也就算了,那毕竟不是他的错;可他一看见桌子上的食物,口水就哗啦哗啦地弄湿了上半身,哪里像什么贵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可疑。会不会是混进来骗吃骗喝的?要不要告诉侯爷?免得贵人来的时候,被这两个家伙捣乱,弄得侯爷很尴尬。”
左侧靠墙的那一排酒席,站起一个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向着众人抱拳道:“说得有道理。那我马上去告诉侯爷。待会儿侯爷应该会叫美人来侍寝,你们可要留一个给我。”
他旁边的一个胖子笑嘻嘻道:“谁不知道‘逍遥鬼’王动爱女如命,能力超强?放心,我胖子向你保证,必定留一个最出色的给你。”
青年男子拱手道:“有劳。”便向着门口走去。
我捏着一把冷汗,悄悄扯了扯叶飘零的衣角,低声埋怨道:“叫你不要这么贪吃的!”
叶飘零揶揄道:“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啦!那些兔女郎俯身斟酒的时候,你的眼珠子都蹦出来了!就差没流鼻血。看了这么久,最厉害的三围是多少?”
“恩,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最厉害的应该是那个‘‘‘‘‘‘看见没有?三围应该是三十五、二十一、三十四——跟你说正经的呢,问这个干什么?!再不想办法,会被乱棍轰出去的!”
“急什么。”叶飘零满不在乎地笑笑,伸出右手食指,向着刚走到门口的武生虚虚一戳。
只听得“扑通”一声,那武生立即跌倒在地,哼哼唧唧的,老半天还爬不起来。
两个兔女郎将他扶回刚才坐的地方,他说了一声“谢谢”——嘴巴漏风。仔细一瞧,原来是掉了两颗门牙。我和叶飘零强忍住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众宾客见那武生连门口也出不了,也知道有古怪,却不敢再窃窃私语。原本闹哄哄的大厅,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偶尔传出那些兔女郎劝酒的甜腻声音。
叶飘零一看到桌子上的菜肴,眼睛立即发出光来,便嗷嗷地吃着,还时不时给我介绍:
“快看,快看!这是‘海参圆子’耶!赞!以圆子垫底,海参盖面;刺参油润,味美宜人;圆子透味,鲜香软嫩。好!用料也不含糊,还是上品的刺参呢!营养价值高,滋补又健身!”
“哇,这道‘双龙戏珠’也不错!以鱼喻龙,鱼丸比珠,烹制成菜。唔,鱼质腴美鲜嫩,汤汁|乳白酽浓,品鱼喝汤,饶有风味!爽啊!”
“哦?这不是‘瓤禾花雀’吗?!骨小而脆,肉盈而腴;特别是它的胸脯和尾部积聚有厚膏脂,呈半透明状,黄澄澄的,丰盈幼嫩,体态动人!它让我想到‘‘‘‘‘‘太销魂啦!”
“不是吧?连‘象牙雪笋’也有?!将嫩笋雕刻成象牙形,辅以碧绿雪菜做成。象牙洁白似玉,雪菜碧绿无瑕,素净淡雅,鲜嫩清香。美!张放这人,想得还真周到!不错,有前途!”
叶飘零越吃就越过瘾,很快便将附近几张桌子一扫而光;并立即转移阵地,将筷子转移到相邻的那些桌子。
众宾客和兔女郎都目瞪口呆,那表情简直像闯进了猪猡公园;可又不敢去招惹他,一个个都眼神怪怪的,看起来十分别扭。
反正什么事都有他顶着,我也懒得理会;只是偶尔答上一两句,免得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太闷。那些兔女郎进进出出,在宾客中穿来穿去,可就是不到我这里来。若不是有太多人看着,恐怕我早就自己动手了。好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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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女的地方,我对美食不感兴趣;叶飘零则刚刚相反。
良久,叶飘零才摸着怀胎十月般的大肚子走回来,意犹未尽地舔着舌头:“很久没吃得这么爽啦!真该谢谢侯爷啊!太满足,太舒服了。”
“你当然爽!全场三分之二的酒席,都让你扫光了。”
“小意思啦!我还可以吃同样的分量。不过呢,听说有贵人要来,应该还准备着更好的菜肴,要留点肚子,别撑得太厉害。”
“‘‘‘‘‘‘哇!老臭虫,你看见没有?!看见没有?!!篮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