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喝醉了,但我是男人,所以一定要把洋子送回家。”苏庭哥摆出大男子主义。
对方郑重地说,“年轻人,我的家庭是个传统家庭,洋子是个正派女孩!她不会跟你这种人交往!你应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苏庭哥笑了,“伯伯,您误会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对方打断他:“现在的男孩子,既不考虑后果,又不承担责任,为了一时快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有的穷小子,想通过勾引人家女儿来骗人家的钱。你说,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快乐,还是为了钱!”
苏庭哥有些怒,“伯父,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苏庭哥是那种人吗?”
“你是苏庭哥?”对方一愣,“洋子最喜欢你的歌了。我早就听说你们的圈子里很乱,没想到,你竟然连我女儿都不放过,唉!”对方叹气。
苏庭哥没法跟他谈下去了,他说:“您等一下,我让洋子接电话。”
“好,好。”对方抹眼泪。
“洋子,洋子!”苏庭哥大喊。
“洋,子,在,浴,室,里,洗,澡。”
浴室里传出水花声,苏庭哥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敲敲门。
水花声停止,洋子问道:“谁呀?”
“是我。你爸爸来电话了,你最好接一下。”
片刻,洋子披着浴衣出来,全身热气腾腾,不时有水珠滚落。她坐在沙发上,跟爸爸愉快地交谈。
苏庭哥坐在沙发的另一端,随手抓起一本漫画,心不在焉地翻动,偶尔瞟一眼对面的女孩。
洋子时而放声大笑,时而低声细语,时而怒声反驳。她先是腿向右坐着,然后腿向左,然后把左腿放在沙发上,并用浴衣下摆盖住大腿。最后两条腿都放在沙发上,脚丫互相交叉,拉紧胸口衣襟。她甚至有时还跪在沙发上,显得非常古典和虔诚。
终于放下电话,洋子抚弄湿漉漉的头发,沉浸在喜悦之中。
“伯父说什么了?”苏庭哥问。
“他说不要跟你交往,你们这种人,没一个好东西。”洋子顽皮地眨眼。
“那你怎么说?”
“我说你是个好东西。”洋子笑了。
苏庭哥也笑了,他站起来,“我该走了。”
“酒醒了吗?”
“醒了。”
“你走吧,我不能出去送你。”
几缕湿发沾在洋子脸上,苏庭哥替她拨开,说,“你真美。”
“是吗?”洋子眼里洋溢着光彩,“谢谢。”
苏庭哥捧住洋子宽阔的脸庞,吻她饱满的嘴唇。洋子并不拒绝,苏庭哥得寸进尺,褪去洋子身上的浴衣。赤裸的洋子四肢粗壮,硕|乳肥臀,全身粉红,放射出无穷的活力。
苏庭哥心跳加快,血液沸腾,体内出现一种久违的动力。他把洋子按在沙发上。
“别在这里,”洋子很沉着,“到我的卧室里。”
洋子的卧室里贴着苏庭哥的照片,中间摆一张宽阔的床垫子。一走进去,洋子粉色的肉体立刻映红了四壁。
两人坐在床垫上,洋子给他脱去上衣,“你应该去健身。”她像医生一样地教导。
“没有时间。”苏庭哥的喉咙发干。
洋子又要解苏庭哥的裤子,苏庭哥迟疑地挡住她,“我……能行吗?”
“能行的。”
“你这里有……药丸吗?”
洋子迷人地微笑,“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不需要药丸。”
苏庭哥咽了一口津液,利索地脱下裤子,然后象动物一样扑在洋子身上。
激|情过后,两人躺在床垫子上低语。“我觉得……你比芙蓉更好。”苏庭哥抚摸洋子的球形Ru房。
“是吗,或许因为我是心理医生吧。我可能比她更懂得男人的心理。”洋子毫不避讳。
“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更舒服。”苏庭哥抱住丰满的肉体。
“其实你应该用平常的眼光看待Xing爱,不要把它想得太好,也不要把它想得太坏,不要企图索取很多,也不要担心会失去很多。”洋子语出惊人,“Xing爱就是放松,就是玩乐,两个爱人之间的游戏。”
“游戏?”苏庭哥认真地问,“这么说,你有过许多男友。”他估计洋子经常跟客户上床。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洋子坦然回答,“加上你,也只有两个而已。理解男人并不需要交很多男友。”
苏庭哥松了口气,他点洋子的鼻头,“就你这样,你爸爸还说你是正派女人呢。”
“他还说你不是好东西呢!”洋子笑着反驳。
洋子扭头看墙壁上的苏庭哥照片,“很久以来,我一直梦想跟你在一起。”
“现在,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洋子回头,顽皮地说:“不,还没有,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我也这样想。”苏庭哥顺口唱道,我从山中来 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 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 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 苞也无一个转眼秋天到 移兰入暖房朝朝频频惜 夜夜不能忘但愿花开早 能将夙愿偿满庭花簇簇 开得许多香苏庭哥问,“你说,我还要去你那里治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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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洋子有些惆怅。
“你怎么了?”苏庭哥问,“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我还会去找你的。”
“是吗?”洋子又扭过头去看墙上的照片。
“谈谈你的理想。”洋子有些不开心,苏庭哥陪她说话。
“我的理想是,”洋子重新焕发了活力:“我要开一家心理诊所,给社会上好多心理有缺陷的人治病,让他们快活起来,开心起来。”
“你现在不就是在这样做吗?”
“可现在是给老板干活,”洋子不悦,“他们歧视我,瞧不起我,给的工资少,还把我放在最后一页。”
“嗯,”苏庭哥明白了,“你的想法很好,那得多少钱?”
“要注册一家公司,还要租店面,雇职员,缴水电费,上税,最少也得两百万。”洋子盘算,“我现在有二十万,还缺一百八十万。我每月挣两万五,攒两万,一年二十四万,需要攒七年半。再过七年半,我的诊所就可以开业啦!”
“你爸爸不是有钱吗?”苏庭哥给他支招,“向他要,他不会不给。”
“他就是不给。”洋子嘟嘟着嘴,“他还说,不问我要房租就算便宜我了。”
苏庭哥想,两百万,没有多少。我拍一个广告就得了五十万。不过我现在到底有多少钱?不清楚。
第二天,苏庭哥打电话叫来李明。李明手里拿一份报纸,“苏先生,您找我?”
“对,我想问一下,我现在有多少钱。”苏庭哥坐在圆椅子里轻轻地转。
“房产三处,总共两百万。电动车三辆,总共一百五十万。股票十万股……”
“行了,就说我现在能提多少钱吧。”苏庭哥停止转动。
“现金加活期存款,总共二十万。”
“才二十万?”苏庭哥不信,“我不是拍了好多广告吗?”
“可都买房子、买车、买股票了呀,”李明坐下来,耐心地给他分析:“钱越放越不值钱,必须要投资。买房子、买股票都是投资,买车不算,二手车肯定比一手车便宜。你看,你有房产三处,总共两百万。股票十万股……”
“能不能马上兑现?”
“股票暂时被套住了,房产也没有合适的买家。如果您一定要卖,我也可以想办法,使您的损失降到最低。”
“算了。”苏庭哥问,“最近怎么没有厂家找我拍广告?”
“不是您自己说的吗?推掉所有的广告,一心一意搞专辑?”
“对,我是说过。”苏庭哥把手插在浓密的头发里,“这样吧,接一两个,好广告公司设计的好广告。你去办吧。”
“苏先生,”李明把手里的报纸递过来,“这上面有您的消息。”
苏庭哥接过一看,大标题是:《频繁出入心理医院,苏庭哥接受心理治疗已有半年之久》。
“无稽之谈!”苏庭哥把报纸撕了,“不要相信他!这是造谣,你要为我澄清!”
“是。”李明小心地说,“澄清归澄清,您的广告身价可能要降。”
“知道了!”苏庭哥恨不得生吞刘元。
李明走后,苏庭哥生了一阵闷气,不过他想到洋子的温柔,眉头舒展开来。他抓起电话,给洋子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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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今天中午有时间吗?”
“当然。想我了?”洋子的声音很性感。
“中午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吃饭。”苏庭哥心跳加快。
“好啊。”洋子说,“就这样吧,我这儿还有客人。”
洋子放下电话。一个四十多岁、面色苍白、戴钛金眼镜的病人躺在沙发里。
“文先生,这几天您感觉怎么样?”洋子问道。
“嗨,还是不好啊。”文先生一脸倦容,“吃饭不香,睡觉不踏实,经常莫名其妙地头疼。又去医院检查了一次,医生说没什么毛病,还是建议我来心理医院。”
“是的,根据我的分析,您确实是心中有问题。”洋子柔和地说,“让我们共同努力,找出您心中的症结。”
“我想可能是我工作压力太大。”文先生不无骄傲地说,“作为整个公司的技术总监,付出的辛苦,要比别人多一倍,甚至比总经理干得还多。因为总经理和别的总监们,他们解决的问题很大一部分都是人际关系上的、应酬上的,而最难最累的问题都是技术上的。我虽然已经是领导,也经常难免要加班。不过我并不太计较这些,为了公司的利益,总有人要做出牺牲嘛。”文先生相当大度。
“工作压力大是一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洋子分析,“正如您自己说的,您并不计较这些,您以此为乐,所以它不会给您的心理带来太大的伤害。工作压力真正伤害的是那些手上不停地干活,心里却不停地抱怨的人。”
“姑娘,你说得很好嘛!”文先生赞许地点头。
“那还有什么事情,让您不开心呢?”
“那些中低级干部,还有职员,他们做事总不能让人满意。我要反复监督检查,偶尔还要呵斥几句,他们才能把事情做好。现在的年轻人呀……”文先生轻轻地摇头。
“经常发火,脾气暴躁,这也是您感到不舒服的一个原因。”洋子说,“要知道,每发作一次,不仅伤害了对方,同时也伤害了自己。您要学会化解心中的怒火。我会帮助您做到这一点的。”
“哈哈哈,姑娘,你真是太好了。找你找对了呀!”
“但是,”洋子继续刚才的话,“经常有这种情况,如果甲对乙发火,可能乙并不是真正导致甲生气的原因,甲心中的怒气是来自于第三个人——丙。乙只是一个导火索,是丙的替罪羊而已。所以我觉得,导致您发火的可能并不是您的下属,而是另外的原因。也正是这个原因,使您吃饭不香,睡觉不甜。”
“这个……”文先生摸了摸苍白的脸,低声说道:“姑娘啊,让你说对了。确实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我的妻子。她经常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会,”洋子否定,“您以前说过,您和您的妻子非常相爱,而且,您也没有她偷情的证据。”
“以前我和她确实很相爱,而且现在我仍然爱着她。”文先生控诉,“可她不是,她已经变了。以我的收入,完全有能力养活全家,她完全可以做一个专职家庭主妇。可她非要去上班,也不什么好职业,宾馆服务员而已。”文先生脸皮抖动,“四十岁的人了,去给人家拖地板,擦桌子,整理房间,你不嫌现眼,我还嫌丢人呢!”
洋子开导他,“她喜欢自己的职业,这没什么不好。”
“这种破职业,有什么好喜欢的?她肯定有别的原因,她肯定在跟男同事们打情骂俏,一有机会,就躲在房间里鬼混!”文先生涨红了脸,“宾馆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洋子摇头,“文先生,您要相信自己的妻子,她不会这样做的。而且宾馆有宾馆的制度,对每个员工都有约束。您这是没有证据的猜疑。”
“我有证据!”文先生逐一列举,“你看啊,第一,明明可以在家里享清福,她却还要去做服务员,完全不符合常理;第二,每次上班前她都要化半个小时的妆,一个服务员,用得着打扮得那么靓吗?第三,有一次她接电话,笑得格外开心,我问是谁的电话,她说是同事的。我问是男同事女同事,她就说男同事怎么了?还嫌我烦;第四,有一次我给她打电话,先是一个男的接的,他喊她时喊的是‘张小姐’,他怎么不叫她‘张姨’,‘张嫂’,或者‘张大姐’,却叫‘张小姐’?这说明在男同事眼里,她就是一小姐;第五,她本来就是个没文化、没品位的人,这种人,不把夫妻关系当回事,可以随便跟野男人鬼混;第六,报纸上说了,四十岁的女人是老虎,最容易出去偷情。你看,有这么多证据可以证明,她不是个好女人!她在外面鬼混!”
这番话洋子已经听了七八遍了,她克制住厌烦心理,勉强听完。“文先生,这些只是您自己的猜疑,根本不是证据。只有您或者别人亲眼看见您的妻子做那种事情,那才是证据。”
“你要我跟踪我的妻子?你要我雇侦探偷拍她的照片?”文先生坐起来,“不,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爱我的妻子,我不能使她难堪!”
“您怀疑她,辱骂她,您还说爱她?”洋子有些忍不住了。
“我当然爱她!我随时都带着她的照片,经常拿出来看!”文先生站起来,取出钱夹,给洋子看她妻子的照片。虽然洋子已经看过七八遍了,但她还是又看了一遍。文夫人是个干体力活的人,比文先生要健康开朗,有几分姿色,或许这也是引起文先生怀疑的一个原因。
“看见了吗?”文先生得意地说,“我从来都是爱她的!”文先生怒声谴责,“是她对不起我!在我加班加点地工作的时候,她趁我不能去看着她,就跟男同事胡闹!鬼混!上床!她跟宾馆里的每个男人都睡过了!”文先生悲愤交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没文化,没品位,没修养,只知寻欢作乐!我是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