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烈冷笑,“别人送的一件东西,你就这么紧张,拼命的想要夺过去,我呢?一直以来你把我当做什么?可有可无的消遣玩意儿?”
水瑶的心钝钝的痛着,她无法回答他,已经没有办法回答,只是低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冷漠而又骇人的眼神。
桃花林中相逢的情景还那样清晰在脑海,彼此曾经的誓言和温馨还在记忆中,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一个主子,一个夜奴。
龙寒烈松开水瑶,转过身去,水瑶急急的来到他面前,惶然的望着他,满眼都是期盼。
她就这么在意一个男人送她的这不值钱的玩意儿,龙寒烈满心不悦,冷声问:“想要回去?”
水瑶点头,是的,她要。
龙寒烈却冷笑一声,扬起手,将长生锁用力地抛了出去,在空中花了一弧度,落在了碧绿的湖水中。
不!水瑶急的向前跑了两步,没有接住。眼睁睁的看着那长生锁掉入了前面人工建筑的碧绿湖水中。
好难受,心好痛,水瑶回头隐忍的泪光在眼中闪烁,伤心的望着龙寒烈,心里默默的说,十郎,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可是,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水瑶回身望着碧绿的湖水,向前跑了几步,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湖水里。冷,真的好冷,冷冷的湖水,冷如骨髓。
该死的,龙寒烈咒骂一声,双眉紧皱,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如今刚入春天,湖水冰冷,她疯了吗?为了一把破银锁,她不要命了吗?
本想跟着跳下去把她弄上来的时候,管家拦住了他,“王爷,让下人把人弄上来就好。不然太妃又是一番惊动了。”
十郎一脸铁青的望着在水里扑腾着寻那破锁的水瑶,心抑制不住的生气。最后一甩衣袖道:“把她弄上来!”说完拂袖离去。
“是!”管家忙招手,有两个家丁上前,不情愿的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不管水瑶是不是愿意,强行把她弄了上来。
水瑶一身水,呆呆的坐在地上,好像失了魂魄,找不回来了,找不回来了,唯一要守护的东西,也找不回来了。
已经是深夜,龙寒烈却还是在书房里,不想睡,也睡不着,焦急的来回在空地上踱步,似乎在等着谁。
“王爷!”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龙寒烈才止住了脚步,转身回到案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沉声道:“进来!”
门打开,管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面是平静的龙寒烈,道:“王爷,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龙寒烈看了管家一眼,没好气的道:“这还用你说,没别的了吗?!”
管家一寻思忙道:“王爷,人已经安顿好了,事情也问清楚了,是马大脚和两个丫头抢了……夫人……的东西。”
水瑶的身份,管家想来想去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有些忐忑的望了龙寒烈一眼,低下头去。
龙寒烈一脸平静,手指却敲着桌面,“本王没空听这些破事儿!”
管家想着这几年龙寒烈对水瑶的在意,寻找这么多年,想必心里其实是在乎的。服侍了多年,也从龙寒烈的话语中能揣摩出这王爷想听什么,只是不肯问出来。自己这么称呼水瑶夫人,龙寒烈也没有斥责,他心里顿时明白了许多。
“夫人受了寒气,不过奴才已经让大夫瞧过,无大碍,只是现在夫人不肯吃饭,好像丢了魂似的,头上有伤口也不肯让大夫瞧。”
“伤口?”龙寒烈的脸色忍不住沉下,想必连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多么在意。
“是被硬生生揪下了头发,扯掉了头皮……。”
管家刚说完,龙寒烈案中上的砚台‘啪’的一声砸在了他脚边,吓得他连忙后退了几步,才不至于被伤,去看龙寒烈的脸,只见他一脸铁青。
“真是几个刁奴!”龙寒烈发现自己反应过激,冷着脸道:“这事儿怎么处置,不用本王教你吧?!”
“奴才明白!”管家心想,这王爷看来是和夫人怄气呢,自己该好生的照看着未来夫人,“不过王爷,您是不是去看一看,夫人像丢了魂似的,不吃不喝,连药都不喝。”
龙寒烈起身,突然想自己这是做什么?冷着脸,厉声道:“怎么?一个夜奴,也值得本王去看看?”
管家看了龙寒烈一眼,分明就满眼的担心,“奴才的意思是,王爷既然如此恨她,何不去看看她此刻如何狼狈!”
龙寒烈起身,满眼的恨、怒,“本王就是要看看她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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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王爷的弃妾】【霸道王爷温柔爱】
【缠绵不休】
05 有何隐瞒
龙寒烈在管家陪同下来到了水瑶所在的房间,进屋的那一刻,他看到水瑶披散着黑发,一脸恍惚,小手里握着一把剪子,在桌上划着什么。
他的心一紧,上前一步,大喝道:“你在做什么!”
水瑶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神恍惚的看着他,突然的对着龙寒烈露出一抹怪异的笑。他在紧张吗?紧张什么呢,怕她自杀还是刺杀别人,可笑不?
水瑶的眼神让龙寒烈的心不由地一阵不安。从找到她开始,除了在路上她情绪有些激动,不肯跟她回来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他走上前去想要把剪刀夺走的时候,却见桌上被水瑶用剪刀划了几个字:我要见云墨,放我走。
龙寒烈将剪刀扔在了远处,伸手捏住了水瑶尖消的下巴,肌肤有些烫,她似乎在发烧。
水瑶掰他的手,他不松,水瑶便扣他,似乎从他丢掉那银锁后,她便对他充满了敌视,看着他的眼神好像看着仇人一样。
好笑了,他给她难堪,给她下马威,对她冷漠残忍,她都不恼,为了一个那破玩意儿,她还恨上他了?
他捏开她的嘴,伸手从桌上端起了已经凉掉的药,“喝药,知道吗!”
水瑶皱眉,手脚乱动,打翻了龙寒烈手中的药碗,汤药洒在了他身上。
龙寒烈气的青筋暴起,想要发怒,却看到她恍惚的眼神,把怒气压了下来,冷喝道:“拿药来!”
管家听到吩咐,忙又吩咐厨房的人煎药,端来,进来的时候,龙寒烈一脸怒气的站在那里,水瑶则屈着腿坐在椅子上,小脸埋进了膝盖里。
龙寒烈接过药,黑眸凌厉的望着水瑶,冷声问:“你喝不喝药?”
水瑶摇头,伸出素白的手在桌上敲了敲,让龙寒烈看她刻画的几个字,她要见云墨,她要和云墨一起离开这里。
“休想!”云墨双眉一挑,满脸怒色,伸手捏住水瑶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动作毫不温柔地将微凉的汤药灌进了水瑶的嘴巴里。
水瑶挣扎着,喝呛了了,剧烈的咳嗽着,龙寒烈看着自己手里的空碗还有咳嗽的水瑶,心不禁一阵烦躁,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是来看她的狼狈吗,管她要死要活的,愤愤地将手里的药碗砸在地上,烂的粉碎。伸手指着水瑶,怒吼道:“你若是乖乖的听话,我还能给他一条生路,你若是再这样不懂轻重,我就剁了他!”
他敢,他敢动云墨,她和他拼了。水瑶气的起身,使劲推他,让他滚出去。她从来没有想过再次相逢,会是这样针锋相对。从来没想过,那过爱自己的男人会如此翻脸无情,她可以忍受他的无情对待,因为,她有错,她欠他的,可是,她却不能忍受,她丢掉她最珍贵,要守护的东西。不能做夫妻,做个路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逼她,为什么?
龙寒烈被水瑶的狂乱举动弄的一阵心烦,双掌一合将水瑶的手握着手中禁锢,“你很烦!”龙寒烈爆喝一声后,伸手点了水瑶的睡穴。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双臂一捞将水瑶横抱起来,没好气的丢在床上,管家以为龙寒烈有什么心思,便悄然退出了屋子。
龙寒烈望着闭着眼的水瑶,他眼神开始变得恍惚,时光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他的女人,躺在他身边,旖旎缠绵。
可是,他让她等他,为什么她却选择了回到云墨的身边,甚至狠心不要他们的孩子?她真的一点都不爱他吗?他对她的好,她就那么不稀罕,说走就走?
龙寒烈的拳头紧握着,恨意难消,一片真心化作了浓浓的恨和怨。可是手却不由伸向了水瑶的黑发,轻轻地拨弄着,看到了她失去一块头发的伤口,心口还是抑制不住的痛了一下。脸色变得阴狠。
抬头四处张望,在桌角上看到一个小瓷瓶,他走过去拿起来闻了一下,知道是大夫留下的外伤药,水瑶不肯配合,他重新坐在水瑶身边,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水瑶的伤处。
突然,手中动作僵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龙寒烈突然起身,有些气急败坏的将小瓷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他怎么这么贱,人家根本不屑他。他还在这里自作多情做什么,对一个这样狠毒无情的女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痛苦,他该高兴不是吗?
龙寒烈苦笑着摇头,后退了几步,最终转身走了出去。望着满是星辰的天空,他说不出的无奈和懊恼。
他是尊贵的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
龙寒烈没有回住处,而是友管家陪着来到了关着云墨的监牢里。
他很安静,很淡然,没有痛苦没有伤心,安静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看到龙寒烈进来,他也只是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云墨淡淡地开口问:“她还好吗?”
龙寒烈冷笑,“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那王爷来做什么?要杀我,还是要拿我出气?”云墨淡淡的笑。
龙寒烈黑眸有些敌视的望着云墨,沉声问:“本王问你,当初你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她为什么不能开口说话?”
云墨有些好笑的道:“王爷,这问题可就好笑了,水瑶是王爷的妻子,敢问王爷怎么把自己的妻子弄丢的?”
“你……!”龙寒烈气怒,一拳砸在了监牢的木柱上,“别考验本王的耐性!”
云墨撑了撑身子坐直了一点,“王爷,我只想劝您一句,好好待她。如果王爷还爱她就不要伤害她,如果不爱她,放她自由,给她一条生路,不要为难她。”
龙寒烈眸子深沉,盯着云墨,皱眉问:“你倒底知道什么,给本王说出来!”
“我……!”云墨张嘴欲言又止,可犹豫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道:“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爷……该对水瑶好一些,不要为难她,如果你介意我的存在,让我死也没关系。”
龙寒烈冷哼一声,“好深的情,不过,轮不到你为她死,留着你还有用!”
06 要她侍夜
龙寒烈一直在想,水瑶为什么不会讲话,脑海里也回荡着云墨的话。
云墨说,他该对水瑶好一些,爱她就对她好一点,不爱她就放走她,给她一条生路。
如果说自己还还爱她,可是却又恨的牙痒痒。如果说不爱她,却又不想放她走。矛盾的心情,不时地折磨着自己。
每日里早出晚归,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辅佐皇帝,处理事务上,只想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对水瑶也来个眼不见为净,可又对她每天做什么了如指掌。
这要多亏他有个唠叨的管家,每天对他汇报,说水瑶今天吃了一顿饭,说她整整的发呆了一天,说她,要见云墨,说她将屋子里东西砸烂,说她,要见他,等等琐碎的事。
他不想见她,也不想她见云墨,所以由着她闹腾去吧。他也不知道,把她强留在府里要做什么,只觉得这样安心。忙碌一天回到王府,母妃还没有睡,让管家传化给他,要他过去。
龙寒烈来到母亲的寝楼,低低问安,太妃招手让龙寒烈坐下。他坐在母亲身边,疑惑的问:“这么晚,母妃怎么还不安歇?”
太妃揉了揉额头,一脸苦闷,低低道:“哎……睡不着啊。”
龙寒烈俊颜有些担忧,浓眉紧皱,“母妃可有什么烦心事?”
太妃脸色一正,很严肃的问:“烈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二十六七岁的人了,是该成家立室的时候了,放眼这王孙贵族有几个你这样的?”
“母妃,儿臣心里有数,您早点歇息吧。”龙寒烈起身要走,太妃怒喝道:“站住,为娘的话,你都不听了?!”
龙寒烈只得停下脚步,黑眸望着母亲震怒的脸,重新坐下,“母妃请讲。”
太妃一脸不悦,深吸了一口气,才又道:“就说说你的那个女人,原本你要立她为正室,为娘也不想强加阻拦,只要你肯成家,这事也就这么定了。可是她呢?不仅弄掉了孩子,而且不屑于这王妃头衔,为娘看得出,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苦苦相留,让她和那个男人走吧,眼不见心不烦,你总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终生不娶,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龙寒烈心头一阵烦闷,尤其提到水瑶不要孩子,和云墨一起的事,仿佛百爪挠心,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儿臣不会放她走成全她和那个男人的,这事母妃无需操劳,儿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你要留下她,你就给我成亲。算了,为娘的去找皇上,让皇帝替你物色一个好人选!”
“母妃,西边战乱,儿臣打算奏请皇上,带兵平乱!”
“你……你要气死为娘是不是!啊?哪流寇还用你堂堂王爷去?要那些官员做什么?!”
“母妃息怒,这事,让儿臣自己做主,母妃就不要操心了!”龙寒烈不想再议转身离去。太妃则看着龙寒烈的身影连连叹气懊恼不已。
第二天上朝,龙寒烈果然向皇上奏请要去西边平定骚乱。这些制造骚乱的人,正是魔教的人,手法狠毒残忍,到处烧杀抢夺,民不聊生,当地的官员也被杀不好,和驻兵交战也连连获胜。
皇帝本想答应的,可是昨天夜里龙寒烈的亲娘荣太妃就派人奏请,请求他不要答应龙寒烈。想着朝中事物离不开龙寒烈辅佐,再者,西边那点事还不是没办法处理,因此便顺了太妃的意思,驳回了龙寒烈的请求。
回到王府的时候又是夜里了,下人服侍着用过晚膳后时间已经不早。宽衣就寝,躺在宽大的床榻上,不一刻便睡着。
睡梦中他梦到了水瑶冲着他笑,梦到她在他身下娇媚诱人,他紧紧地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可是,怀中的人儿突然不见了。
一惊之下,龙寒烈醒来,回神才知道自己做梦了,梦到了三年前恩爱缠绵。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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