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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 本文节选自司马光主持编撰的我国最大的一部编年史《资治通鉴》。真实地记载了三国形成时期,孙权、刘备联军大败曹操军队,奠定三国鼎立基础的一场著名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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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传文的体例按不同标准划分有不同的名称,实际上同一史书按不同标准可同时归入不同体例,例如《史记》是一部纪传体通史,《三国志》既是纪传体,同时又是国别体、断代史。
中国文学史上习惯把《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等24部史传作品统称为“二十四史”。“二十四史”较为完整而系统地记录了中华民族从传说中的黄帝到明王朝灭亡以前的文明发展进程和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面貌。
三、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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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是以某地的社会生活、风土人情、山川景物、名胜古迹为题材,以生动、轻快的笔调描写游览中的所见所闻,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和人生思考的一种散文,大多以“记”名篇。以自然和人文风景为题材的游记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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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游褒禅山记
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阳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予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而不至,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 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解说〗 这是一篇上乘之作。1054年(宋仁宗至和元年)4月,王安石从舒州(今安徽省潜山县)通判任上辞职回家探亲,在归途中游览了山峦起伏、有泉有洞、风景秀美的褒禅山,同年7月以追记形式写下这篇游记。文中记叙了游山经过,并告诫人们学习贵在有志,要在学习中深入思考,谨慎选取,不可浅尝辄止,人云亦云。
2。石钟山记
苏轼
《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是说也,人常疑之。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自以为得之矣。然是说也,余尤疑之。石之铿然有声者,所在皆是也,而此独以钟名,何哉?
元丰七年六月丁丑,余自齐安舟行适临汝,而长子迈将赴饶之德兴尉,送之至湖口,因得观所谓石钟者。寺僧使小童持斧,于乱石间择其一二扣之。硿硿焉,余固笑而不信也。至莫夜月明,独与迈乘小舟,至绝壁下。大石侧立千尺,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捕人;而山上栖鹘,闻人声亦惊起,磔磔云霄间;又有若老人咳且笑于山谷中者,或曰此颧鹤也。余方心动欲还,而大声发于水上,噌吰如钟鼓不绝。舟人大恐。徐而察之,则山下皆石穴罅,不知其浅深,微波入焉,涵淡澎湃而为此也。舟回至两山间,将入港口,有大石当中流,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窍,与风水相吞吐,有窾坎镗鞳之声,与向之噌吰者相应,如乐作焉。因笑谓迈曰:“汝识之乎?噌吰者,周景王之无射也;窾坎镗鞳者,魏庄子之歌钟也。古之人不余欺也! ”
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郦元之所见闻,殆与余同,而言之不详;士大夫终不肯以小舟夜泊绝壁之下,故莫能知;而渔工水师虽知而不能言,此世所以不传也。而陋者乃以斧斤考击而求之,自以为得其实。余是以记之,盖叹郦元之简,而笑李渤之陋也。
〖解说〗这是一篇带考辨性的游记,文中以生动的比喻、形象的拟人、亲身的感受写景状物;同时还有在此基础上生发出雄辩的驳论,透辟的说理,强调了耳闻目见进行实地考察的重要,提出了反对主观臆断、草率盲从的主张。
3。小石潭记
柳宗元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洌。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同游者:吴武陵,龚古,余弟宗玄。隶而从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
〖解说〗本文是一篇充满诗情画意的山水游记。作者描绘小石潭的石、水、游鱼、树木,着力渲染了凄寒幽邃的气氛,借景抒发了自己在寂寞处境中悲凉凄苦的情感。
4。游黄山记
徐霞客
初四月,十五里,至汤口。五里,至汤寺,浴于汤池。扶杖望硃砂庵而登。十里,上黄泥冈。
向时云里诸峰,渐渐透出,亦渐渐落吾杖底。转入石门,越天都之胁而下,则天都、莲花二顶,俱秀出天半,路旁一岐东上,乃昔所未至者,遂前趋直上,几达天都侧。复北上,行石罅中。石峰片片夹起;路宛转石间,塞者凿之,陡者级之,断者架木通之,悬者植梯接之。下瞰峭壑阴森,枫松相间,五色纷披,灿若图绣。因念黄山当生平奇览,而有奇若此,前未一探,兹游快且愧矣!
时夫仆俱阻险行后,余亦停弗上;乃一路奇景,不觉引余独往。既登峰头,一庵翼然,为文殊院,亦余昔年欲登未登者。左天都,右莲花,背倚玉屏风,两峰秀色,俱可手擥(lǎn同揽)。四顾奇峰错列,众壑纵横,直黄山绝胜处! 非再至,焉知其奇若此?遇游僧澄源至,兴甚勇。时已过午,奴辈适至。立庵前,指点两峰。庵僧谓:“天都虽近而无路,莲花可登而路遥。只宜近盼天都,明日登莲顶。”余不从,决意游天都。挟澄源、奴子仍下峡路。至天都侧,从流石蛇行而上。攀草牵棘,石块丛起则历块,石崖侧削则援崖。每至手足无可着处,澄源必先登垂接。每念上既如此,下何以堪?终亦不顾。历险数次,遂达峰顶。惟一石顶壁起犹数十丈,澄源寻视其侧,得级,挟予以登。万峰无不下伏,独莲花与抗耳。时浓雾半作半止,第一阵至,则对面不见。眺莲花诸峰,多在雾中。独上天都,予至其前,则雾徙于后;予越其右,则雾出于左。其松犹有曲挺纵横者;柏虽大于如臂,无不平贴石上、如苔藓然。山高风巨,雾气去来无定。下盼诸峰,时出为碧峤,时没为银海。再眺山下,则日光晶晶,别一区宇也。日渐暮,遂前其足,手向后据地,坐而下脱。至险绝处,澄源并肩手相接。
度险,下至山坳,瞑色已。复从峡度栈以上,止文殊院。
〖解说〗本文为徐霞客第二次游黄山所记,主要记叙了作者登天都峰、莲花峰之经历和所见胜景。不但细致地叙写了自己爬山历险的具体过程,而且满怀激情地描绘了山顶所见奇景,以及人登其上,欢舞欲狂的兴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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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是古代散文的形式,以记叙为主要表达形式。古代游记大多以“记”名篇,主要指侧重写景记游的散文,如柳宗元《小石潭记》、袁宏道《虎丘记》、徐霞客《游黄山记》、姚鼐《登泰山记》等。但并非所有以“记”命题的文章都是游记,如魏学洢《核舟记》为杂记,张溥《五人墓碑记》为碑志,干保《搜神记》为小说。
四、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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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读书的心得、体会或见闻所及随时记录下来,累积成篇,就叫杂记。杂记文的题目中多有“记”(少数题目用“序”、“志”、“书……后”等)。
从内容上一般分为四类:
①台阁名胜记:如《喜雨亭记》、《醉翁亭记》。
②山水游记:如《永州八记》。
③书画杂物记:如《核舟记》。
④人事杂记等:《狱中杂记》、《梅花岭记》。
从形式上一般分为三类:
①记。记载描述事物,如《桃花源记》、《病梅馆记》。
②志。翔实的记载和说明。如《项脊轩志》。
③笔记文。以记事为主,篇幅短小,内容丰富,包括历史掌故、逸闻轶事、文艺随笔、人物短论、科学小品、文字考证、读书杂记等,如《梦溪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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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岳阳楼记
范仲淹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 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解说〗 本文是作者登临岳阳楼,饱览巴陵、洞庭一带胜景所写下的一篇杂记,抒写了感物而悲喜的情怀,展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宽广胸襟。
2。醉翁亭记
欧阳修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泄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 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滁,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渔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坐起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然白发,颓乎其中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景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其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解说〗这是一篇脍炙人口的杂记名篇。文章以精炼简约的文字,具体描写了山中朝暮与四季景物的变幻、乡人的和平恬静以及宴游的欢乐喧闹,笔意飞洒,摇曳多姿。全篇贯穿了“醉翁”“乐”的情趣。
3。核舟记
魏学洢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尝贻余核舟一,盖大苏泛赤壁云。
舟首尾长约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许。中轩敞者为舱,篛篷覆之。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启窗而观,雕栏相望焉。闭之,则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石青糁之。
船头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为东坡,佛印居右,鲁直居左。苏黄共阅一手卷,东坡右手持卷端,左手抚鲁直背;鲁直左手执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语。东坡现右足,鲁直现左足,各微侧,其两膝相比者,各隐卷底衣褶中。佛印绝类弥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神情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
舟尾横卧一楫。楫左右舟子各一人:居右者椎髻仰面,左手倚一衡木,右手攀右趾,若啸呼状;居左者右手执蒲葵扇,左手抚炉,炉上有壶,其人视端容寂,若听茶声然。
其船背稍夷,则题名其上,文曰:“天启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远甫刻”。细若蚊足,钩画了了,其色墨。又用篆章一,文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