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乾一看,身子一震,紧忙推诿道:“我可受不起,太贵重了。”
“是兄弟你就帮忙上去赌两把,若是有幸晋级,而我淘汰,把你的名额让给我。若是输了,权当我请客,凑个热闹。”
话说到这儿,邢逸乾也不禁感叹:“好机灵的家伙,为算是自己买个双保险。”转头对他说道:“可是……”
“别可是了,这么深的交情,这也不算是事儿。”小星二话不说,直接把逸乾推了上去。
逸乾真是满脸的黑线,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吧!这东西是什么他都没见过,但是这句话也只能咽到肚子里了。
主事的又是高声宣布道:“今天到场的三百多位,咱们均分成二十五桌,每桌选出最后存银最多的赢家,作为上二层楼的条件,诸位都是常来的客人,也都知道聚星楼的规矩,还望诸位玩的尽兴,也要盘算好家资。闲话少说,请……”
话音刚落,双楼梯后,就鱼贯而出的几个大汉,四人抬一桌,平平稳稳向屋中走去,放稳找平,又有序退出,片刻功夫,大厅已经是摆满了二十五张,四脚方桌,晶石的台面上,镶好了纯妮子布,单单是这桌子,就已经十分的阔气。
逸乾和小星找了个贴墙边的桌子,分开坐下,刚坐下旁边就有一个账本小厮,例行公事的问道:“公子贵姓。”小厮看他粗布麻衣的穷酸相,又补了一句,楼中每注白银百两,须有千两赌资,方可入座。”
逸乾知道让人鄙视了,也不跟这种人多计较,伸手掏出十枚金叶子,摊在桌面前,反问道:“够了吧!”
小厮一看,马上笑脸道:“您请,今晚玩得尽兴。”
这说话功夫,十二张椅子已经坐满了人,逸乾看了一圈,咽了口唾沫,真是富得流油,一个个十根指头都戴满了宝石,可巧的是,还碰到熟面孔,有个手持折扇的公子,像猎人看到猎物一样,得意洋洋的盯着他,正是徐凯。
刚刚街上的事情,让徐凯这样的公子哥,记上了仇,派人盯梢尾随而来,况且今天他本就要来这,双方因素,徐凯故意盯着逸乾找麻烦。打算赢光了这臭小子的家当。
没等二人搭话,过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身姿优美,颇有几分魅惑,手里拿着骰盅,三枚骰子,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常规地解释道:“晶石桌面,若是有人动用药劲想弄骰子,会引起反应;炭红色,吸石材质的骰子,药劲没法控制。各位预备好筹码……”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道:“大家都知道楼里的规矩,姑娘就开始吧!”
三枚骰子扔进了盅底,咔地一下扣上了盖,二话不说哗哗的摇了起来,这女子虽然年轻,但手法熟练老道,像是个能够要点数的行家!
逸乾听着骰子碰撞哗哗作响,只觉得脑袋也跟着一阵的轰鸣,同频率的震颤着,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却感觉莫名的熟悉,好像曾经无数次的把玩过,试验过。
嘡……骰盅定在了桌子上,逸乾不明所以,看众人分别向大、小、和三个地方推银子,心中算计,也向‘小’中扔了一片金叶,盖子一掀,正是三、三、二,小。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逸乾只觉得耳中能听出,脑中有感应,几把下来,从未失手,眼前堆满了高高的一摞小银山,乍看到这么多钱,亮晶晶的摆在眼前,心中高兴,一直乐呵呵的挂着笑模样。
不久,众人都赌起了兴致,有人哀叹连连,咒骂没有算好日子,有人哈哈大笑,玩的尽兴畅快,赢了大把的银子,大厅里,嘈杂的喧闹声震得耳膜发颤。
又一把,骰盅里蹦出三、三、三。逸乾听在耳里,押了一回和,那女子掀开一看,果真如此,逸乾唯一一个,大小通吃。所有的银子都推到了他的桌前,这一下众人可是擦亮了眼。
桌上一下开了锅,众人连声的感叹,心中暗想,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粗布麻衣,当真有手段,就连徐凯,也跟是暗暗流汗,暗骂道:“真是砸了眼,难不成又输给这小子。”
一时间,桌中的众人的都跟了风,逸乾压那里,十有**也都跟上去,逸乾也转起了小脑瓜,故意对对错错交替戏耍,始终赢多输少,慢慢的进账。
不一会儿,桌上已经有人输了万两白银,惨遭淘汰了,逸乾这张桌上,他一头独大,眼前的小银山,也是越摞越高,都已经用票子换了好几次,否则都挡住了视线。
那满脸横肉的胖子输得有些多了,不满道:“姑娘,咱们还是开二轮吧,六个骰子一起上,也不知这小子用啥邪法,猜的这么准,要是这样玩下去,何时是头?”
场中十二个人,已经被耗下去六个,剩下的六人也都一致同意,逸乾自然没话说,这回盅里六个骰子,哗哗啦啦一起碰撞着,难度更是提升数倍,不过在逸乾脑中都一样,出什么数,都逃不出他的猜测。
这回赌资更是翻翻,不仅是押到桌上的那些,一旦赢了,从那人底本中也抽出一倍来,这输去赢来的速度也快了数重,这六枚骰子一起转,可就难预测了。
那横肉胖子赌场万金油,也是通吃百家的赌博高手,更是做药材生意,家资丰厚不可想象,手底下就像是个无底洞,银子不断。
徐凯药师高手,虽然贪图玩乐,但是家中倾尽培养,父亲更是药师高人,马上要突破形玄关,让他更加耳目灵敏,听声变音,屡屡得手。
转眼间,桌子上就剩下了三人,推到台面上的银子也不计其数。
推来换去,为防止跟风,仅剩的三人押上了暗盅,不知道彼此押大小,直到开盖时,三人才把罩子掀起。各怀秘技,当真拼的火热,一连数次,都猜的相同,分不出高下。赌场不论身份,坐在桌前就是个赌客。
暗盅之后,三人也开始较上了实力,反倒是别的桌,都已经决出了高低,他们这儿的人,也越围越多,过了好长时间,全场就剩下这一张桌子,三人还在麓战,那老鸨,看情况也知道始末,及时的赶了过来,打了个圆场。
提议道:“时间也有些晚了,我看三位现在点数一下余款,咱们该上二楼了。”周围众人也都跟着起哄,让他们抓紧,迫于形势,三人作罢,点数起银两来。
三人把手中现款一查,只听旁边小厮报道:“徐凯七十三万两。”人群中掀起一阵热浪。李万金,一百三十万两,众人声浪不断,更是惊呼。
邢逸乾五百万两,听他一报数,掀起的声浪几乎能把楼震塌,“这是谁家的孩子,五百万两?怎么这身行头,听说刚来的时候,这小子就揣了一千两银子,这也太……”
实际上最吃惊的就是逸乾他自己,还在这暗暗嘀咕:“二十两银子够活一年,一百两银子,能换一万个铜子,十万,百万……小手指掰来掰去,愣是数不出个数。真是头一次见到这多钱。”
正当屋中热议,哗啦折扇一推,一声脆响,徐凯狠狠的咳嗽了两声,不平道:“我们这桌还没有完事,要说真到最后,也指不定是谁输赢,要么就来一赌决胜负,也好真正的公平。”
众人一听说话的是城主公子,都不敢插言,有些拍马屁的人帮着喊道:“就是,我看到此为止也不公平。”
话音至此,徐凯从脖颈间,取出一块玉石,缓缓道:“这个是丹级药石,能够蕴养药劲,价值不是金银能衡量的。别人我不管,我就想跟这小子赌上一把,三枚骰子,掷出最小点,能赢这枚药石归他,否则五百万两归我。”
这丹级药石一出,只觉的周遭气息强烈涌动,点点流光向它汇聚,但表面却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已经是精气内敛,收藏于内了。
可以这么说,药修界不是那这些金银衡量价值,世俗财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药师交易普通的药石,就能够从中吸收药劲,辅助自己修炼提高,更何况是这丹级的药石,能够帮助蕴养药劲,相当稀有,绝对是少有的宝贝。
此言一出,没有一个人感觉到不公平,因为那枚药石,在葫芦城可是能数上名的东西,价值远超五百万两,公众场合,徐凯看似语出平淡,但是心中已经怒意滔天,他连票子算一起,带了将近两百万两,都被逸乾赢去。
脑袋一热,赌徒性上来,连家传的宝贝也直接押上了赌桌,赌场上哪有人能控制住自己。
逸乾听他要单对自己,看着刚刚到手五百万两,还没捂热乎,有些不舍,也不知道这枚石头值多少,有些想拒绝,收住心思,见好就收。
正要拒绝之际,旁边的小星,看到石头眼睛一亮,马上推搡道:“快答应啊!傻子,那东西比你那金子值钱,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
哪知逸乾思忖片刻,愣生生的问了一句:“我在山里,早晚温差大。你这东西能不能护体回温,保冬暖夏凉。我妈妈需要块玉佩。”
此话一出,周围险些有人吐血,果真是山里的土豹子,这么一枚丹级药石,无上至宝,竟问出这样不值一提的话,在场绝大多数人都不敢想象那画面,一个山间粗拙不堪的夫人,带着顶尖的药石。真是糟蹋……
逸乾也想孝顺父母,心中惦念着来时父亲说过要买玉佩的事,这东西在他眼里,最好的用途就是孝敬父母。
徐凯听着心中窝火,强忍怒气,哼声道:“这么一个宝贝当然能,你倒是答不答应。”
逸乾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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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家传药石
第十七章家传药石入行囊
聚星楼里风月热闹,人声鼎沸,围聚在一团,都直勾勾的看着赌桌,在座的众人都是见过大场合的人,也不禁为这场豪赌而心惊,五百万银子,能让人一辈子奢华,另一个拿出了家传宝贝,丹级药石,更是有市无价。
徐凯转身押出了丹级药石,三枚放在桌面上的骰子,一贯而起。尽数收入蛊中,哗啦啦,一阵细碎作响,频频相碰,根本就分不出个数,比之刚刚那个摇骰子的女子手速更是快了数倍。
手影重重,分不清虚实,看不到手位。周围的人都暗暗佩服,这徐公子真是有本事。
嘭……的一声,猛然砸在了桌子上。
只听里面又是,哗、哗两声震动,如泰山一般,稳然落下。
没等开盅,逸乾心中一慌,已然知道了点数,“糟糕我该如何胜他,打个平手吗?”
随着徐凯轻轻地掀起了顶盖,众人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最后全场寂静无声,嘴巴撅着一动不动,难得一见,怎么能出现这种状况。
三枚叠起,一柱擎天,最上面的那枚骰子还是一点。
马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好手艺!真靓啊!赞叹声雷动而起。
徐凯心头得意,擦了额头汗水,一颗心终于放下来,折扇一划,轻轻的扇了起来,笑道:“刚刚这银子都托你保管了,没想到这就易主了。”
周围的人也是一阵长吁短叹:“这小子摇骰子功夫,五百万没了,掷出一点,这还怎么能翻天。”
逸乾伸手接过东西,悠然道:“一会儿,那药石也有可能归我了。别高兴太早。”
徐凯看他仍旧要试,猜到了他的手段,出言道:“我知道你力气大,想要耍花心眼,但咱们楼里规定,骰子一旦打碎,当场认输作废,看你还想怎么赢。”
旁边小星不平道:“什么,碎了也算输,我还想告诉他把骰子都摇碎了呢?”
徐凯得意道:“哈哈,我是一点,已经最小了。看你还能怎么办!”
三百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圈圈的围了上来,庆幸能看到这场赌博,徐凯也知道这小子有一手,万一也掷出一柱擎天,还在持续打压信心:“我看你,还是回山里砍树去吧!”
周围几个浪荡公子,也都跟着起哄,叫嚷个不停。
逸乾拿起了三枚骰子,一一扔进了骰盅,仰脸看着说话众人,朗声道:“各位退后两步远,扰了结果,可赔不起,话说在前头,谁要是一口气吹偏了骰子,我可就赖上他!”
周围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嘴里都碎碎叨叨:“比不过就比不过,还弄这些玄虚干什么。”但害怕摊上责任,也都依言退后了三步远。
逸乾把盖子一扣,直接摁在了桌子上一下下的摇晃起来,骰盅贴着桌面,来回的摇动,里面却听不到剧烈撞击的声音,哗哗几声轻响,相比之下手法拙劣,不值一提,根本没有任何花哨。
逸乾的耳朵微动,耳廓小幅的扇动着,脑海深处也跟着嗡嗡的作响,跟骰子同频率的震颤着,手也越晃越快,但是却都听不到骰子碰壁的声音。
全场众人都期盼结果,鸦雀无声,只听从骰盅里传出嗡嗡剧烈的声音。
逸乾心中低喝一声,就现在,咔,的一下猛然掀起了盖子,凝神细看,骰子还没有停下,三枚骰子仍然在高速旋转,发出嗡嗡的清鸣声。
恩?转速越来越慢,但是却都没有倾倒。
“怎么可能”
“怎么会?”
三枚骰子,尖端着地直接立在桌子上。
如此神迹,全场掉下一枚绣花针都能听见,呆呆的愣在那里,被这一幕惊呆了……
骰子尖端仍就稳稳的立着,徐凯的一柱擎天,生平仅见,定会传成一时热议,而此时尖端立着的骰子,更是闻所未闻的神迹。
逸乾朗声道:“我这个,没损坏骰子,还是没有点数,应该赢了吧!”
“这……”徐凯一时语塞,惊得不知如和是好。有心想辩解,“不算……没有……”却也说不出词来。
正当徐凯心中不甘,欲耍赖之际,只听楼上声音清灵,绕梁而来,悠悠道:“这位公子当真高人,这三枚骰子,不论是力道,时机,技法都是巅峰,稍有毫厘差池,结果也就会差之千里。妈妈,你看呢?”
寻声看去,只见二楼纱帘中,一道婀娜身影,俏立帘后,朦朦光亮下,曲线毕露,长发一瀑而下,长身而立,高挑妙曼,玲珑有致的身段隐在帘中,更是动人,迫的人心弦待发,想径直冲上去。
如同雨后的彩荷,婷婷而动,微躬身,见礼道:“蕊彤也是一时好奇,愿能与诸位三楼再会。”话音一落,已然转身进去。
女人之美在于韵,举手投足的风韵,那一抹韵味才是最能拴住人心。
直到此时,众人虽未见到相貌,但沉醉其中,只记得最后那娉婷而去的身影,许久才如梦方醒,缓过神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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