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国度(下)(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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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国度(下)(绿痕)-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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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上哪去?”
  “追回我要的东西!”
  风破晓一脸不敢置信,“那天宫怎么办?你是想撇下天宫不顾吗?”
  “那又如何?”他偏首冷问,样子就像丝毫不吝惜手中所拥有的,也不管天宫将会有何下场。
  “慢着。身为天宫的城主,我必须问你一事。”风破晓举起一刀拦下他,语气里隐隐有着怒意,“对你而言,天宫究竟是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我的领域,我致胜的棋。”
  “那三道昵?”风破晓昕了更是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我的筹码。”丽泽分心地说着,转身挽弓朝破浪那方向射了三箭后,回头直瞪着风破晓,“现下就让路!”
  风破晓咬牙地自口中进出,“你……爱天宫吗?”
  丽泽堂皇地答道:“我只是个神。”他究竟想要求什么?
  再也忍抑不住的风破晓破口大问。
  “既然你毫不在乎,那你为何还要派凤凰来守护我们?”若他们只是他眼中的走卒,那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给了一个守护他们的凤凰?为何要给了他们希望之后,又再给他们失望?
  丽泽冷冷低哼,“不如此,天宫早被浩瀚给拿下了。”
  霎时只觉心凉无比的风破晓,不再多置一词,而手中拦人的大刀,也因心灰意冷而缓缓垂下再不拦他。
  “二相,拦住他!”才不像他一样肯放人的破浪,在丽泽抢过一匹马快速攀上马背疾驰离开战场时,忙不迭地朝日月二相大喝。
  “你说得简单……”抱怨归抱怨,日行者在下一刻也与月渡者一般,也是抢了马赶紧追了上去。
  一把收回海角脚前的缨枪之后,破浪平举着枪身,将枪尖对准了风破晓。
  “我给你两条路走。”不想再留在天宫拖下去的他,阴侧着脸对风破晓下达最后通牒,“一是让我追上去亲手杀了天孙,二是,由我亲手杀了你与天涯后,再灭天宫二城。”
  面色阴沉的风破晓没有回答,一旁的海角,则是满心不堪地用力掉过头去。
  在他俩沉默的这时,决定替他们加速下定决心的破浪,朝身后弹弹指。不过多久,两支数量庞大的军伍远远地朝这方向开来,而在军伍的前头,分别竖着一面面的日字与月字旗。
  打算将所有兵力一次全都投入的破浪。一枪直插在地面上向他们警告。
  “本王耐心是有限的。”
      
  海道漆黑如墨,厚长且钝的神剑,再一次划破玄武岛山顶上的风儿,凶猛的剑气宛如张大了嘴的猛狮,笔直地朝海皇北海奔去。北海迎风重重挥出一拳,当剑气与拳风在中途相逢时,神殿广场上铺设的石块,登对发出崩裂刺耳的声响,朝四面八方快速进裂。
  远在一旁观战的观澜,两手架在胸前抵挡着强大的震力。当她将两手放下时,她依然不知该怎么说服自己去相信,眼前这个名唤石中玉的凡人,竟能与海皇战了两日有余,且还没倒下。
  一剑插在地上,另一手以五指硬生生抓起一片巨大石片后,力大无穷的石中玉用力将它掷向北海,并随即抽起神剑冲上前去。北海一怔!先是一掌轰碎朝他飞来的石片,再探出另一掌,并隐隐使上劲,令石中玉手中的神剑剑尖,只能抵达他的掌心不能再进一步。
  即使用上了金身的力气,手中的剑就是剌不下去,石中玉擞撇嘴角,旋身抽回神剑。眼看机不可失,北海毫不犹豫地就朝石中玉击出一掌,但他却没料到,石中玉不假思索地就用另一掌去按,不但接得四平八稳,力道也与他不楣上下。
  北海有些讶然,“你竟接得下这掌……”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石中玉咧嘴朝他嘿嘿直笑,“年年都得与我家头头对打,要是连这掌都接不下来,我老早就被她给打死了!”这尊神人以为这掌得来容易呀?这可是活生生血淋淋的教训哪,这些年来,他已数不清他究竟被夜色打断过几根胸骨了。
  施力震开彼此后,北海扳扳有些酸涩的颈项,挑高了朗眉问。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难缠?”撇开那柄神器不看。连战了两日有余,他非但没有躺下,反而还能接下那一掌……若是其他三名四域将军也是如此的话,那丽泽的麻烦可大了。
  石中玉当下变得满面哀怨,很悲情地一手抚着咕咕叫的肚皮。
  “我才想告诉你能不能暂停一下,好让我去吃个五六桶饭祭祭五脏庙先昵。”
  难缠的到底是谁呀?或许他这神人可以不吃不喝,他这凡人的肚子可是快饿扁了。
  忽然间变得很有心情与他闲聊的北海。偏首想了想,单刀直入地问。
  “你在替皇帝拖延时间?”
  “是争取时间。”个性直来直往的石中玉,也大刺刺地向他承认,“倘若能杀了你的话,那会更好。”
  “很可惜你不能。”北海将袖一扬,转眼间就来到他的面前,狠狠朝他撂下一拳。
  天生就不怕皮肉痛的石中玉,也有来有往地扬起左手,使劲以一拳迎向它,可就在两拳相击之后,石中玉的面色微微变了,他忙不迭地扬剑划向北海,逼得北海不得不退开,而后他甩甩左掌,却发现整只左臂,在那一拳后,已麻痹得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妙了……该不会整只手臂都断了吧?
  在北海又欺上前.打算再赏他个几拳时,石中玉突然抬起另一掌大声喊停。
  “停停停……停!”
  “你有遗言?”对他的性格很感兴趣的北海,心情很好地配合他。
  “是有疑问。”才不想死的石中玉,字正腔圆地替他更正,“告诉我,百年前你为何不参战?”要是当年的海道有这个海皇为他们出头,相信人子断不可能有机会将海道的神子们给赶到迷海上。
  “我不搅和不关我的事。”也不管会不会惹恼了一旁的观澜,北海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
  石中玉听了忙数落起他,“那你现在为何又跑回来凑热闹?你这神是怎么当的?做神应该从一而终的嘛。”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我只是来还个人情罢了。”把话说了一半的北海,表情显得欲言止,“只不过……”
  “只不过?”在场充满好奇心的另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他抬首看向北方的天际,“只不过我的友情是有限的。”丽泽要拖他下水,他是奉陪下水了,只是,就算有了他的参与,恐怕丽泽仍是改变不了那些就将成真的事实。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后,半晌,石中玉心里有数地问。
  “你……欠人情的对象,正是西凉王?”
  “你不笨。”北海说着说着,又闪身来到他的面前轰下一拳。
  这回只能用神剑去挡的石中玉,一手紧握着剑身抵住这一击重击,在他掌心因此而麻痹时,北海随即在他腹上再补上一拳,当下石中玉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跟跄地颠退了几步,最终还是站不住地坐倒在地。
  “我再问你一回,人,胜得了神吗?”北海走至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
  瘫坐在地上的石中玉,慢条斯理地以袖拭去嘴角的血渍。
  “单就我而言的话,不能。”他抬首望着没进一步行动的北海,“怎么,神不杀人?”
  北海很不屑地问:“杀你对我有何乐趣可言?”
  “你说什么?”一旁听不下去的观澜,忍不住大声朝北海喝嚷。
  石中玉不慌不忙地赏她一记白眼。
  “局外人,不要吵。”要不是他刻意放她一马,她老早就去跟那个沧海躺平作伴了,还这么不知感恩?
  “他杀了沧海!”观澜忿忿不平地提醒那个看似老毛病又犯了的北海。
  北海微睨她一眼,“他事前已警告过沧海了,同时他也给过沧海机会,不是吗?”
  “但——”
  “喂,局外人,你别太不讲道义罗。”用力再瞪她一眼后,石中玉回过头来,表情一换,对北海笑得非常狗腿,“我说海皇大人,容我这凡人再问个问题成不成?”
  “说。”
  他涎着笑,“百年前的天孙,是遭何人所杀?”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偏偏当年的当事人又全都死光了,害他无人可问,难得逮到机会,不问问就太蚀本了。
  “你的皇帝没告诉你吗?”
  石中玉两掌往旁一摊,“若有,我又何须问你?”全帝国的人都只知道,女娲战死于百胜将军手中、海皇沉睡,独独那个天孙是怎么死的,没人知晓。
  “杀天孙之人,正是百年前的皇帝。”当年那率领人子打下天宫的皇帝,武艺之高,恐怕唯有百胜将军才是他的对手。
  他略皱着眉,“那个百年前的皇帝,与我家主子可有关系?”
  “半点也无。”除了血缘外,还能有什么?
  “那丽泽为何执着于要杀我家主子?”喷,既然没有关系,那丽泽到底是在记哪门子的恨?
  “因他是个很固执的神。”
  死在一个凡人的手中,这教丽泽怎能容忍?再加上那个凡人的手下还亲手砍下了女娲的人头,丽泽又怎可能原谅?
  可惜的是,丽泽所恨的皇帝,并没有长生不老的寿命,但,现下的这个皇帝浩瀚,不但是皇家子孙,而且在某方面,浩瀚更是与百年前的皇帝像得如出一辙虽说他俩并不是同一人。但在丽泽心里,八成是认为,百年前一回,他就定要赢回来。
  听得两眼呆滞的石中玉,默默地为自己合上垂落的下巴后,再有礼地朝他深深一鞠首。
  “感谢你的详解,我没别的问题了。”
  扔下瘫坐在原地不动的石中玉后,北海踱至观澜的面前,难得善心大发地一手拉起她。
  “你还能活下去吧?”
  “当然!”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
  “那好,海道就留给你了。”他说着说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留给我?”脸色大变的观澜,赶紧追上前拦下他的脚步。
  “我说过,我的友情是有限的。”他不介意再重复一回说过的话。
  她听得一头雾水。“这与海道何关?”
  “我得走了,再不走,就真得被你们给拖下水了。”也不想多做解释的北海,屈指算了算,更加确定自己所下的这个决定没错。
  “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他这一走,海道怎么办?他是要她将海道拱手让给帝国吗?
  他冷不防地问:“你希望涟漪活着吗?”他生,涟漪即生,若他死,涟漪亦然,因此为了涟漪,他说什么都得赶在那一刻来临前先行离开。
  “我当然希望!”观澜虽是不明所以,还是毫不考虑地应道。
  “那就别拦我。”他无情地说明来意,“我之所以会来这,是因为我答应过天孙我会陪他一块赌,若是天孙有机会胜出,我就为海道击退人子。”
  “天孙胜不了吗?”
  他语带保留。“就我看,难。”
  “你要带着涟漪上哪?”观澜愈问愈觉得心慌,因为。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这回他可能不似上回那般,只是又沉入海中入睡那么简单,相反的,他的语气、他的神态,给她的感觉就是在与她道别,且,就将一去不回。
  他仰首看向湛蓝的天际,“离开众神在人间所设下的禁锢范围,我要带她到人间的角落。再也不回来这人间。”为了涟漪,他断不能失去神力,因此顾得了涟漪,他就顾不了丽泽了。
  “那海道怎么办?”心中的猜测当下成真,观澜不禁刷自了一张脸。
  “你是海道的岛主。”北海狡狡朝她一笑,把所有责任都推至她的身上,“既然你能解散神宫,那,这种小事,用不着问我吧?”
  她忍不住怒声喝问:“你说什么?”
  “我相信你已听得很清楚了。”
  把话说完后,北海即飞快的下山,动作之快,令观澜就连拦他的机会也没有。
  “北海——”
  “一走了之啊。”凉凉的嘲讽,很刺耳地自观澜的身后传来,“啧啧,顶上有这种不负责任的神人,你也真辛苦。”
  悲愤交织的观澜,握紧了拳心看向远处的海面,石中玉拍拍衣袖自地上站起,走至她的身旁看了看那座逐渐飘走的狼城后,大声地在她耳边唤醒她。
  “甭看了,都看不见啦!”
  银光一闪,观澜立即抽剑出手,早料到她有这招的石中玉,单手握住剑身,朝她微微一笑后,稍一使劲,即将她的长剑抽走扔至身后远处。
  “你想踏上那家伙的后尘让海道无主吗?”在她仍不死心朝他探来一掌时,石中玉懒洋洋地向她提醒。“你要知道,海皇那家伙已经不在了哟。”
  “你想如何?”硬生生止住掌势的观澜,怀疑地问。
  “不如何,把正事、小事办妥后就退兵回家。”他抚了抚饿扁的肚皮,“至于海道,你想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什……什么?”有点反应不过来的观澜,差点以为是她听错了。
  “你以为……”石中玉爱笑不笑地睨着她错愕的睑,“我是专程跑来这毁灭海道,或是铲除所有神子的?”啧,他又不是什么杀人汪。
  “不然你来这做什么?”不是这样吗?
  “赶神和拖拖时间罗。”他朝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头至尾,我的正事就只是海皇一人而已,而我的小事,则是你的子民们。”好险好险,幸亏祖宗有保佑,也幸好这个海皇不屑杀他。不然他这回就真的得去和他家的列祖列宗们作伴了。
  “拖什么时间?”她开始觉得她再也弄不清他来海道的目的是什么。
  “我家主子要的时间。”也不知日月二相东西到手了没有,还有那个破浪,到底有没有把丽泽给拦在天宫……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能尽快回京就尽快。
  只是,这里的事情还是得先解决再说。
  他蹲在地上吃痛地抚着已断的左臂,“你听好了,我之所以杀那个叫沧海的,是因他的固执不通,不给我留情的余地。其实我大可再杀一个岛主的,只是,那有违我家陛下的期望。”
  “他想拿海道如何?”
  “不如何。”他源源本本地转达浩瀚的心愿,“陛下希望海道的人们在没有了海皇之后,和人子一般,继续好好过日子,别再想着什么神人罢了。”
  “皇帝不想一统三道?”
  他有些受不了地皱着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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