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海东和他分了,领的一路就以骑兵为前驱,突至房龄,哥舒族二房子,哥舒德忠大恐,看着勇烈旗号呼啸而来,明光身边武校领,赤骑和朔方豹纹卷过了孤城北去,只分一拨千骑来到城下,赵山河大叫:“我勇烈主公今日起兵横扫关中,是为玄宗一朝忠良报仇雪恨,赵族旧部何在?”
城内立即大乱,哥舒德忠眼看无望,率领本军还欲突围,可此时城外龙骧虎威步军,和僧兵和陷阵五行营已至。
留陷阵火营和僧兵城下,其余继续北上,
数万铁甲过城,脚步声沉重砸的山川乱颤,那勇烈,陷阵,尉迟,白起旗帜飘扬,走投无路的哥舒德忠为之彷徨:“族灭之日来临,族灭之日来临,哥舒瀚!”其声若枭,末路凄凉。
城下。
拓跋山持巨斧咆哮如雷,身边眉清目秀的偏将邓炎武指着城头清喝:“陷阵!”
“进!”
可陷阵才动,却听到炸雷一样的一声喊,原来是六根不净的头陀争先,一人在前,不顾生死鼓舞浑黄斗气,越过护河,铁棒打破城门,斩落吊桥!
僧兵青袍飘飘,雁翎如霜涌入,旺财在后面气的跳脚大骂:“大爷你抢晚辈功劳,不是好汉!”随即发了疯一样的在那里乱抖雁翎,再丢了本部,嗷嗷叫了几声就也冲向前去了。
全军狂笑声跟上,而那边凶猛头陀夺下城头,打翻哥舒家几位好手,当头一棍砸死哥舒德忠,这才回头来:“小儿晓得什么,此战再不争先,头陀无颜去见七弟和吾师!”是他心结还不曾去,这就下城,浑身是血的提了法器招呼部下就食,随即又抢着去北上。
留下旺财愤怒,回顾左右:“我辈是少族公直属,难道留守后路?”当即就翻脸拿刀逼住赵山河:“你是赵家子,就要在此坐镇!”这也远去,赵山河浑身发抖,这小儿如何什么也学主公,这般的无耻!却不敢丢了房龄不管,只能垂头丧气整顿城池先。
忙到半夜,忽然听到急报,许褚带了十几骑出城了。
正准备偷跑的赵山河愣了半响,气的一声长啸,提弓就冲了上城,只能看到月色之下远处的背影,他恨得对了左右抱怨:“本来想下半夜走的!又被这厮抢先。”然后咬牙:“许褚如此的不厚道。”回头提笔写信,给父亲说尽伤心,这次定要回了许家的亲事!
几乎此时,李希平部骑兵已经至襄阳城下,沈振川在左,徐达在右,仰望城池之上哥舒旗帜,上面火光照耀,哥舒承面色苦涩看着下面,李希平和他当面长叹一声,心中终于明白,为何临行时邓海东吩咐自己,若是生擒要去沈帅处看押,当即下令扎营先围而不打,徐达这就横刀在手:“主公之令四爷难道忘了?”
“如何忘记,他说若能生擒送于沈帅处。”
“定是主公晓得你们会心软,若不能生擒又如何?主公也不曾令你围而不打!”徐达怒道:“何况哥舒一族可曾记得结义之情?你们如此不为,那徐达自作恶人去!”
沈振川面色铁青:“步兵不至,如何攻打?主帅令下你敢不从。”
“分明没有杀心,为何不封堵四方?这样的乱命绝不相从!”徐达瞪着沈振川:“不信哥舒瀚勾结雍正,陷害高公等时,哥舒承不知,就算是如此,哥舒族灭已成定局,莫非要留一后患,来日再纠缠不清?主帅不好动身,我去!”
李希平沈振川相顾无言,徐达自去催促步兵加速前进,朔方豹骑踊跃,在城下耀武扬威来回,封的襄阳飞鸟难渡,天明,步兵集聚城下,鼓声催动,襄阳有哥舒部努力拉拢的军旅镇守,只是这般对手来自剑南,不是江东,人皆无战心。
哥舒承在城头大哭:“哥舒瀚误尽全族!”沈振川焦躁,对了徐达道:“若是杀哥舒瀚,我有一些心软就当死于万刀之下,莫非我对主帅之心你还怀疑?”李希平拉着徐达:“你看他可是个会厮杀的人?哥舒穷途末路,难道非要斩尽杀绝!不信七弟心狠如此。”
徐达终于也不忍心,掷刀于地,对了哥舒承喊:“你这厮还不自缚,等候主公发落!”
哥舒承白衣出城,襄阳不战而定。
随行颜少公入内安抚军民,见城中不乱,他知道这是人心所向。襄阳军马立即整编,联络横江水师主帅沈伏波,沈振川得见父亲,禀告哥舒承事,沈伏波父子正在说话,后路消息传来,哥舒承自刎军中!
沈伏波看儿子流泪,他叹道:“哥舒承一死,勇烈再无顾忌,哥舒至此族灭矣!”沈振川低头,沈伏波掏出书信,沈振川看了,是勇烈亲笔,请沈帅,若哥舒承不战而降,放他一条生路去江东处罢了,沈振川看着父帅:“你为何不早说?”
沈伏波冷笑:“便是哥舒承在此,本帅也要将他斩杀!”沈振川浑身一震。
沈帅喝斥儿子道:“我信勇烈是真心放他一马的,也因那哥舒承没有气概难成事业,但本帅为了你却放不得!其中意思自己去想。”说完拂袖而去,沈振川低头半响,起身而出,回了襄阳军营告知李希平此事。
李希平摇头:“当日以为如徐达所说,他是不放心我们,请了老帅监督,不想却是如此。”
“。。。。你信七弟不是做作?”“不是,何不密令徐达当即斩杀?却多此一举!”
“哥舒承一去,再无顾忌!我父帅在此,襄阳也有军马,我这就北上去吧。”
李希平点头:“你带了徐达一部也去,过房龄等好好梳理一番,那些小儿争功踊跃,怕是有疏忽处。”见沈振川这就去点军马,李希平又拉住他:“洪城处派徐达去为好,你当面见了哥舒瀚不好。”沈振川默默的点点头,忽然咬牙:“是那厮做作孽。”
数日后,沈振川镇房龄,得知头陀直去了南乡,现在陷阵五营布阵,虎威龙骧两侧,铁骑散开驰骋,已兵临城下!
第八卷 第二十二节 君臣对
第二十二节 君臣对
Ps:第二更
唐九百三十八年春。洪城之处水泄不通,站在城关能看到的地方,除了各门的陷阵步兵堵门之外,就是呼啸来去的骑兵,数十人一伙驰骋奔跑,马蹄砸上冻土,清脆密集。
兵卒口鼻喷出的白气腾腾,那制式铁甲的寒光,映着初春的红日,照的城内人心惶惶。
正北门外,勇烈赤旗左右,可见龙骧虎威陷阵和斑豹,旗下邓海东尉迟白起张辽,以及其余大小将佐,人人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哥舒瀚站在城头默默的看着。
昨夜突闻马蹄声卷来,看到武校领斗气,哥舒全族才知道剑南来袭,双方恩怨自知,纠缠口舌已经毫无疑义,勇烈武功显赫,便是哥舒瀚也不敢轻动。坐困孤城待毙而已,半夜见了骑兵之后更有无数步兵抵达,火把熊熊如龙,而这马步相差居然不过半日光景?
想来是他们路上悠闲至极。
再想此乃邓族故土,他们能来,就是房龄已没,襄阳路断绝。
可自己一方,以北是澜沧大江横锁,南乡一部才多少人,万万冲不过朔方军的封锁,除此之外哪里有什么来援?哥舒瀚横了斩马刀在城头看着下面,默默无言。
终于,催战鼓声响起,看着明光拔刀指向了自己,哥舒瀚心中叹了口气。
城门吊桥落下,他提了宽大的斩马刀向前,身后哥舒族兵三千跟随者,而城头上站满了哥舒一族,邓海东森冷一笑:“所部尽出,倒也免得本帅费事。”
一摆手,拓跋山战斧举起,陷阵旗前倾。
哥舒瀚在喊:“尉迟白起,尔等也要杀我?”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荒唐可笑,看你们跟随了他,家族日后下场!”
尉迟惇毫不犹豫的回道:“当是绘图凌烟上!尉迟惇一向以为过去的二兄阵上还算条好汉,今日总算看破!”翻身下马就去了拓跋山身边。拿出当时陷阵官的威风,举起了手里赤铜鞭,对准哥舒瀚厉声道:“恩义早绝,是你咎由自取,徒费口舌挑拨!”
白起下马,提弯刀入陷阵,站在尉迟身边,只是对了哥舒横刀。
哥舒瀚面色发紫,不再看他们一眼,去看邓海东:“可敢斗将?”张辽大怒,这就拍马向前,被邓海东横枪拦住,邓海东驱马向前几步,冷冷看着哥舒瀚:“犹记得长安人言,口无遮拦是哥舒,以为坦荡男儿,藏了如此心计,既为废帝心腹,何不自裁追随?”
“可敢斗将?”哥舒瀚尖叫起来。
邓海东狂笑起来:“鼠辈也配和本帅厮杀?陷阵!”
护面拉下,闷雷一样的回应:“进!”
陷阵甲乙两营立即向前,重重踏出。刀盾一排,铁枪架肩突出,藏了指挥其中,轰轰的这就开去,二千铁甲组成钢铁的狂潮,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拍向前面,仿佛洪城都要被兵锋所指淹没。
“龙骧,虎威!”
“进!”
两侧铁军展开,成弧拉出包裹而去,勇烈旗下又一声高喊:“赤骑左豹!”骑兵流水一样的卷来,号角声连绵,从了两边向着其余三门而去,这是知道哥舒瀚必败的自信,这是满门不放走一个的绝烈!
城头哥舒族公声嘶力竭的大喊:“小儿真欲行灭族之事?同是开国一脉,没有一点余地!”
“去问羽林玄甲兄弟,去问玄宗陛下,他们可愿放过你们!”
“杀,杀,杀!”
阵内有羽林玄甲旧部,以张辽为首,赤红了双眼高喊起来:“报仇,报仇,报仇!”
陷阵已和哥舒族兵相接百五步内,对面乱箭射来,一声喊,就看到无数长枪举起,随即来回在左右,羽箭射入其中,被那大枪组成的矛林梳过。纷纷掉落,能有透过的射在铁甲之上,也不过叮叮之声不绝,阵势依旧严密向前。
哥舒瀚大惊失色,传言之中,前周北府兵的枪林阵?
城头哥舒一族惶恐,居高临下能看到本族军马未战已乱,第二波箭去,依旧如此,五十步至,箭矢平射,那陷阵大军又一声喊,人人低头,枪矛再次前倾,一排的力士持大盾抵挡正面,那厚实如门板的盾牌为钢铁覆面,柔绸夹杂,东木其后,利箭难透!
整个阵势收放如此自如,士兵不曾回击一箭,越是如此,哥舒瀚越是心寒,惨淡的一笑:“勇烈当真天下无双。如何成就这般的强军。”
已无斗志,提刀微微退后,只等厮杀起来,或许能趁乱跑了。
他身边哥舒本族的精锐,和外房附庸则开始硬着头皮向前,虽然铠甲鲜明刀枪锋利,却人皆已经丧了决心,突然,对面陷阵中军号急促,随即嗡的一声,士兵人皆刀枪交付左手。右手抽出手弩,斜斜向前扣动,铺天盖地的短弩这就覆盖了前方百五十步的距离!
密集似雨一样,锐声裂空,哥舒族兵当即大乱,纷纷缩头舞刀,或是躲盾后逃命。
没等他们站起,惨叫声中,陷阵内军号三短一长,澎的一片巨响,城头哥舒一族看到,前排力士整齐的弃盾于地,这个时候他们才看清楚,这些陷阵军前卒,居然铠甲上还有一圆手盾,手中也握住了弩。
那三短一长,分明是……………前一排急促向前奔跑时扣动连弩横扫,第二三排举刀枪跟随,那战阵切面如浪尖,而脱离本阵不过五步,轰的单膝跪地,矮下一截去,弩手同时收弩拔刀,大枪已经覆盖他们头上。
以为过去,但哥舒族公在城头尖叫:“快躲!”
悔之晚矣,以为弩箭尽了,有侥幸躲避过的正纷纷拔刀,死伤之重令他们也红了眼,正向前时,陷阵前排凭空短了一层,露出后面又一线的,又是一片弩箭射来,嗖嗖的贴着他们前面友军的头顶,暴风骤雨一样的扫过,随即大步向前,前排士兵起身,尉迟热血沸腾:“我陷阵!”
全军呼应:“进!”
二千陷阵。纵横十列,后排弩箭继续抛射覆盖延伸,前面力士砸出腰刀,随即后排大枪肩头传递,这就笔直的捅了出来,仿佛铁花终于绽放,吞吐三次,三鼓不到,哥舒三千族兵,正面的已经倒了个干干净净!
残余人等皆仓皇后退,只看两侧龙骧虎威的气概,也晓得不好相与,果然,四面八方的弩箭又扫了过来。
便是盖世的勇猛,在这样的乱箭齐射之下也无法逃脱。
哥舒瀚在那里鼓舞斗气乱遮乱挡,身边子弟哭号倒下,他胯下战马早已被打成了筛一样,亏他是好手,可是怎么抵挡得住军内,特有良弩手十人,站了各处只对他射?
城头全族看着下面自家儿郎纷纷倒地,伤心欲绝的顿足大骂诅咒。
明光将舞动斗气仰天长啸:“当时在衡山,当时在成德,玄甲羽林兄弟今日安息吧,勇烈啊!”
“破阵!”
武校领出,铁蹄冲来,陷阵左右两分,一枪洞穿哥舒瀚当场,甩到路边,骑兵不停绕城呼喝,全军回应,山呼海啸勇烈之声,随即号炮连环,东南西北无数利箭火矢射入压制城头,武兵渡过护河,斩落铁锁,吊桥放下,大军入城,哥舒族灭!
北方。
玄甲旗号当中,成德范阳旗号左右。
右帅李延昭白巾包头,铁甲南下,离壶关,过成德,进京兆,至渭桥,冲入帝都之中,纵兵按着名单大掠各方,长安多少门第号哭,李林甫躲了府内胆战心惊的问:“右帅,为何如此,老臣不曾得罪!”
“是知不破不立,不得已而为之。”
“你,你好狠的心。”
右帅大笑:“百年之后,功过自明!”
铁甲突入,当即乱箭射死李林甫,满门一个不留,搬出金山银海充入国库之中,急报南岸得知,澜沧通船,勇烈北上矣!
李延昭即入禁中,叩见天佑,随即起身拽过天子,不顾他号哭,一直拖入宗室祖庙内,咬破食指写下誓词,要天佑帝对先祖,对天盟誓,不得戳害忠良。
宫内嫔妃等战栗不敢言,看着右帅摸样,左太后跪求右帅,小儿无知,不能惊吓。
“今日不如此,来日李唐灭族!”
太后惊恐:“右帅何处此言,莫非勇烈也欲不臣?”
“是怕雍正故事再演!”李延昭随即发怒:“勇烈何时曾负国?”
太后哀求:“小儿毕竟无知,慢慢教诲便是。”天佑哭啼:“皇兄,虎子去剑南了,我要见虎子,李林甫不让!”李延昭听的泪流满面:“陛下,万万记得不可辜负忠臣良将,不能去学梁王!臣保证扶持着陛下,中兴大唐,从此千秋万世。”
“皇兄,那勇烈和羽林鹰狼,明黄虎牙还回来吗?”
“回来,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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