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最倒霉的是白起,这厮家传的水系斗气,遇到这君火,面色发白连滚带爬,跑了最远处才惊恐的回头,这一刻他看到邓海东高举起了天刀,踏步向前三次,恶狠狠的一声厉喝之后,一片璀璨的青银刀光卷出入匹炼,瞬间没入了森森的铁衣桩内…白起一生不曾忘记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尉迟惇等,无不长大了嘴巴,刀芒出体十余步,摧枯拉朽一样断了三根合抱的厚铁衣!这厮是人吗?这不是武将是什么,刚刚难道是无聊的在耍爷们不成?
“勇烈功夫!”“听说那次他也是这样,一刀险些劈了宋家的大公?”“什么时候?”
“就是那次高公当街为他出头的时候,外边传说,其中有这一幕我没信。”“对对,我也听过。”
一群长安子还在震惊。又听到霹雳一样的虎吼,是邓海东运发斗气时,发现明台护卫补充之下,自己的消耗果然没有之前那次多,并且使出力道更为的精纯专一!那斗气在内衬内,就好像尉迟介绍的,是沿着盘丝护卫,走赤柱六窍不受影响。
但一旦冲出后,护身的斗气弥漫之外,只要自己意念催发使用,自有一部分斗气沿着那两个圈急速转动,随即从发热的两肩涌出,有无穷力量一样贯穿了手臂,然后沿着明光护臂内的流银线泄入天刀,狠狠的发出,刀芒于是飞出,威猛无双!
打的兴奋了,邓海东决心今日要试出,自己到底能使出多少道刀芒!于是呼喝连连,一刀一刀的向着前方斩去,这下尉迟惇包括邓家上下真的是被这厮吓懵了。斗气不要钱吗?武者斗气催发打斗,并非是没完没了想来就来,肉体有疲倦的时候,斗气更是!
正常的武兵不过能催发斗气短短一刻,武尉也不过两刻,武校能尽力半个时辰,武将披明光杀到脱力也不过一个时辰,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功夫了,但哪个武将不是一刀一枪的实在砍杀戳挑,勇烈枪芒之所以渐渐成传说,也是因为就见了那么一次!
可现在,人人眼睁睁的看的这厮在那里,飞刀似的乱撒,一道快似一道,仔细数数已经发了十余道!
轰隆…一群人慌忙扑了上去,是邓海东终于筋疲力尽的倒下了,丢了天刀躺在那里,可人人才扑进,猴爷已经喊了:“别惊动他,他在修炼。”邓家子弟也感觉到了,纷纷止步,而尉迟惇等更惊,武尉邓家的烈虎诀还能躺着修炼?
白起躲得远远的,对了尉迟惇喊:“惇哥,过来过来,你们过来,那厮一定是斗气成灵的。”唯有对手最了解对手,修炼水系的可怜白起一语中的,尉迟惇也领悟了。但是还是不服,这样修炼多舒服,我家斗气成灵的怎么不能躺着修炼?
远处,一直没参合,只是静静看着的智深目睹了一切,面色一变再变,回头进了帐内,提笔就把今夜所见一一告知师父,抬头之后写:恩师所言极是,骠骑当兴不是虚言,今夜徒儿目睹之情形,可谓惊世骇俗之至,虎子如此年岁成就可谓徒儿生平所见第一人,威猛悍勇绝伦,此子到武将手怕是指日可待…
而看似的筋疲力尽的邓海东躺着那里,源源不断的斗气正从六窍走赤柱而上,和盔内那片火晶石处,源源不断向着他的明台处补充,没有人知道,刚刚那般放肆后,他明台内也只不过枯竭了一半碧焰,现在那碧焰龙卷在欢快的旋转着,君火催发。四野八荒无声无息,众人的注视之内,无边天幕之下无尽大地之上,仿佛就此一人,如古神沉睡之中。
而他睁眼,就会风云变!
从此,当邓族内的子弟们出操的时候,尉迟惇等就老老实实的披了战甲,跟随着军马一起,身边武尉家子弟环绕着,亲身参与这样曾经灭校门。为天子看重的族兵之中,他们才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因为一开始,堂堂将门子,自诩第三代长安子翘楚的尉迟惇居然也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谁家长安子,锦衣玉食的出身,会没事情穿上十余斤细鳞,背一口刀,提一杆枪,腿上沙袋,天天跑上半天?上气不接下气的尉迟惇听了说他们总教习往日穿文山依旧身轻如燕,算是彻底的服了,心想恐怕明历也不是他对手,想起往日见到的,明历和李希平,隐约还是以那个魔神为首的。
长安来的纨绔,上至尉迟惇,下至白起等,心悦诚服,也起了不服输的劲头,练!不可丢了家族脸面!
这群货一发狠,也气势惊人,但发完狠过会就不行了,邓海东看的摇头,要他们缓步而来,他们还争辩,邓海东最后沉了脸:“天子令我约束尔等,这里是洪城,是天子养将种的地方,不是王孙台,再不听号令就给斩了!”
人人变色,看他不是说笑,尉迟惇悄声道:“海东兄,我只是不想丢了人。”
“今日争一口气,跑废了一辈子丢人。长天,你负责给他们按部就班来!别看这厮强壮,气息不长,在长安马车内都能三飞的主。不要给他们面子。”
“是。”长天一拱手,回头道:“跟我来。”一群纨绔灰头土脸的跟去,白起在人群里抬头看邓海东的脸色,对上了眼神,这厮向来胆大,现在遇到一个更猛的,惧怕之心远超常人,吓了一缩头,从此行动成了标兵不提。
邓世平在一边点头:“也就我家海东儿压的住他们。”邓海东苦笑着道:“不听话就揍,反正打不过我。”猴爷眉开眼笑,转眼之间,自己家的儿郎呼喝长安这样上等的一群豪门子弟,这是啥光景?祖庙灯花爆着呢!而这时候距离邓海东穿明光修炼已经过了两天了。
邓海东自从穿明光后,每日必备,再没有脱下过,人人知道他不是显摆,斗气成灵驱使的了明光,不穿放着吗?那流银可是越用越灵的。
他穿着明光甲,站在艳阳之下,虽然卸了那条猩红披风,可是站在那里,这威武明光衬托出的气派,和面前数千军马的呼喝,正是骠骑一门蒸蒸日上的最好写照,邓世平一群族老就在那里喜笑颜开的看着,也有存着先看着这猢狲,万一发疯,悄悄的去开五行出了事情的念头。
这几日看下来,邓海东是真的听话了,猴爷也算放了点心,他看尉迟惇他们如自己那日,别扭的跳着,笑道:“练久了他们就知道好处。”然后在琢磨,年后的唐庭拨款为何还不来,手头海盐生意也要开动了,最近各家商户已经来了几个了。
就和自己侄孙商议,邓海东连连摆手:“族公,这些事情你和长青说去。”邓世平连连摇头:“只和你说,他做不得族长的。”一边的族老们也点头:“是啊,海东儿,你迟早要接替的,不能不晓得这些事情。”邓海东发急了,拔脚就走,口里喊去找拓跋山,说今日正好和他还有旺财**。
听这厮把传承斗气,形容成床第事情,一群族老就在那里商议,二叔公说:“海东儿也这么大,有龙精虎猛的一个汉子,也该找个女娃儿给他泄泄火才是。”邓世平板着脸问:“婉言丫头知道怎么办?难道给他配一个,等婉言来了就灭口?”
“可他总是这样说,尉迟家的一群和他一起,必定干过这些事情了。”三叔公年轻的时候风流不羁,为老不尊的说出体会:“这事情过瘾呢,一开头就收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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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四节 房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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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爷急了:“闭上你的鸟嘴。”然后在那里愁:“其实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但婉言丫头性子烈,知道了不好吧?那些青楼的怎么能找给海东儿?万一那些女人毒,藏了胎将来闹上门来,还是他的血肉。。。”二叔公举手:“我有药,肯定不留种。。。。。。。”
邓海东怎么想得到,家族内的老爷子们对他如此看重,连性生活也要安排妥当,无微不至到这样?他冲回了总帐,就看到拓跋山正在旺财的监督下,先熟悉烈虎诀,看到他进来了,拓跋山抬起头来咧开嘴,旺财喝道:“不许啊!”
拓跋山老老实实的笑笑,憨厚的让这个最近被妒火烧红了眼的小屁孩,邓海东也笑,敲了敲旺财的脑袋:“怕海东叔不要你呢,猢狲。”人模狗样的摆起师父架子,询问他们掌握了多少,主要问拓跋山,拓跋山点头。邓海东不放心,这武者修炼不是玩笑的,何况拓跋山如此强壮,一旦真的能成就斗气,来日就是自己的大臂助。
于是吩咐旺财拿笔来,让拓跋山自己写了解的烈虎诀修炼,把书卷收了带了旺财到外边,低声道:“忍你几天了,在拓跋山面前给你面子,年纪小小怎么这么争?是你家平三爷告诉你的?整日欺负一个苦难人算什么好汉?师兄弟要相亲相爱。”然后把拓跋山身世认真的和他讲了。
训的旺财泪汪汪的认错,邓海东又道:“来日等海东叔也老了,你和拓跋山一内一外,才保得住骠骑门二代不衰!如何这样糊涂,小手脚做多了让这样憨厚的人恨了,就是改不了的记性!再这样就给爷滚。”旺财吓得跪下来磕头,说再也不敢了,然后泪汪汪的解释,就是看他疼拓跋山吃醋来着。
邓海东啼笑皆非,还是板着脸:“混账话!这次不过二十六阶,我连你家平三也做了!”旺财大惊,颤抖的趴在他面前,这是跟了邓海东以来,他第一次被这样狠狠收拾,哪里还敢动一丝一毫?邓海东看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扶起了他,帮他抹了眼泪好好的道:“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又惊又怕的旺财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惹的里面的拓跋山丢了笔,慌张的跑出来,看到拓跋山脸上关切,旺财更是惭愧,对了他喊:“以后让你做大师兄了…”拓跋山莫名其妙,看看邓海东看看他,心里渐渐明白了是邓海东在为自己做主,看看旺财这摸样,一直当是个小孩不计较他的拓跋山连连对了邓海东为他求饶。
于是兄弟两个鸡飞狗跳…拓跋山划拳输了,他做师兄。
“海东叔,喝茶,师兄,喝茶。”
拓跋山无奈的看着坚持着的旺财,那小儿腿肚子还在抖着,只好喝茶,旺财又悄悄看邓海东,看到邓海东在笑了,这才放心了,可怜兮兮的坐在一边,邓海东处置完了这些事,看看拓跋山写的。这旺财虽然有些小性子,但还是真心教的,拓跋山所写的不错,他笑了起来:“大事把的住已经是汉子了,这叫识得大体,小事在改了,旺财将来长大了定能比我强。”
那边手舞足蹈,随即努力镇静:“海东叔夸奖了,我不如师兄呢。”逗的邓海东和拓跋山都大笑起来,这小儿也在赔笑。
笑闹也罢,吃了中饭后,邓海东对了拓跋山吩咐,他年岁已到,这就开始,外边二叔公等如对邓海东一样,在尽心开始为拓跋山备药,邓海东看拓跋山还有些紧张,又细心的把自己一路走来的感悟,和忍受的各处窍门和他说了,此刻他面前坐满了族内旺财一辈,和武兵们。
人人听着总教习在那里讲解自己的斗气修炼体会……随后,邓海东挥手:“散了,守卫四方。”运起了斗气,对了拓跋山的眉心点去,穿着明光的他运起的璀璨斗气晶莹纯净,远超族公当时,拓跋山闭起了眼睛,按着他的吩咐,定明台!
“想着你的血海深仇!”
拓跋山。明台定!长青接手,教他流火炫。
而邓海东将斗气点入了旺财的明台中,明台定!长远接手,带他走流火炫。
邓海东起身离开军营,进了城主府内,宋明远正在等着他,面前几家商户,看到兵马使大人来了,慌忙迎接,看到他那身明光又是阵咋舌,邓海东笑了笑,也不和他们解释,就陪着族公坐在那里,细细听着他们说的种种,这些沿途交接,分利早就是老路,今日不过是仪式。
也是猴爷逐渐把邓海东全面推到前台的开始而已,那些商人也知晓虎子威名,和家族地位,谁不晓得他必定是下任族长?都是恭敬客气,这些商户背后也有沿途校门武尉门,可是抡起关中一带的威风名望,谁家子如邓家虎子?
宋明远坐了边上看着。心中也为邓海东高兴,话说他虽然和邓海东斗嘴斗气,猴爷若不让海东兄做族长,你看这厮会不会怂恿邓海东自立门户去?
中间智深来,已经名扬赤水的智深头陀,被听完了关键的邓海东拽了边上悄悄问明光甲的事情,祖智深微微一笑,问他如何走斗气的,邓海东讲了他一摊手:“那你还问我什么,就是这样的。”邓海东哪里肯依,扯着他就要将甲正规使用。心想总能琢磨出一些,祖智深没辙,只好乖乖的去找笔墨,给他当场就写。
邓海东就在一边看着,看着他写的的确也并没有出奇之处,如尉迟惇等说的差不多,想来也是,这武者横行的冷兵器年代,装备的优异或者能让武者实力有提高,但主体还是要靠自身修为的高低,来决定胜负的,看着有些无趣,暂时又不好让沉入自己回忆的祖智深停下来,他无意抬头。
发现厅堂内那些客商已经走了,但其中一个又回了头来,是个三十多的壮年,正和宋明远还有族公闲聊,看他抬起头来了,就赶紧站起来,似乎有事情。邓海东走了过去,他记得之前介绍,这人是来自房龄的商家,出身房龄赵族的武尉子弟,叫赵南海。
“大人,小人回头是替我家族公送一份请柬给大人的。”
一边的族公解释道:“房龄一线掌入川商业协会总署,这是房龄那边要开本年的海盐会,是和我邓家商线谈合作的事情。”
邓海东点点头双手接了请柬,也不必他打开,那赵南海已经拱手:“无论如何请大人前去房龄一次,寒门上下都敬仰大人的虎威,还请大人赏光。”边上猴爷见同为武尉门的子弟,此刻居然把身段放的这么低,说这样的话,心里乐翻了,表面当然要矜持就是了,所以双眼贼亮。
而宋明远,宋泽。乃至停了笔的祖智深,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那厮连荣王也要砍,武尉门的看的他一定要低调!
而赵南海见邓海东沉吟着,他有些焦急,再拱手:“大人,我家少爷一向也是性烈好武,虽然不能和大人相比,也算那一带的一条汉子,若不是怕冒昧早就要来拜见大人的,所以这次我家少爷反复叮嘱,无论如何要请您到房龄一游。”
这不是邀斗,而是真正的请求和仰慕,不然怎么会是这种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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