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停痛叫,胳膊上、大腿上、还有自己的肋部都留下了青紫印记。这时,很多路过的云巫剑派弟子看到这奇葩的景象,都停下脚步,看起热闹。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被打得节节败退的郭洪抹不下面子,他大吼一声,不顾后果地抡起长剑,使尽浑身力气朝秦然劈出一剑,这一剑力道极大,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剑鞘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
秦然一惊,若是剑鞘抵挡不住这一剑,自己的小命可就完了,然而郭洪的这一剑极为突然,根本躲闪不及,秦然咬紧牙根,把心一横,只得拿剑鞘跟长剑硬碰硬。
就在这关键时刻,秦然体内一股暖流涌出,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沸腾,他紧握剑鞘,对着呼啸而来的长剑迎了上去,就在剑鞘与剑锋碰撞的一瞬间,剑鞘之上突然被一道红光笼罩,这道红光惊诧了对剑的两人,也惊诧了围观的众人,而就在红光大盛的时候,只听“嘣”的一声,郭洪手里的长剑断成两半。
长剑断成两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然全都震惊了!如果大家都没看错的话,在剑鞘和长剑碰撞的时候,秦然施展出了一道凌厉霸道的赤色剑气,正是这道剑气,护住了脆弱的剑鞘,并将郭洪手里的长剑击断!
“怎么可能?”
郭洪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长剑,呆若木鸡,而围观的弟子也都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许久之后,才渐渐传来嘈杂的议论声。至于秦然,他对着手里的剑鞘眨眨眼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这把剑鞘将长剑击断的。
“郭师兄,剑鞘还给你。”
秦然把剑鞘递给郭洪,后者愣愣地接了过去,但始终都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恍过神来。
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秦然赶紧提起地上的饭篮子,拨开围观的众人,朝后山走去。被无关人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欧阳林估计要饿得满地打滚了。
“秦老弟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饿得撞墙自杀了。”欧阳林急忙把篮子里的饭菜拿出来,他说话还是那么没正经。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事耽搁了。”秦然笑着挠挠头,那道赤色剑气始终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难道真的是自己施展出来的吗?这不是在做梦吧?
欧阳林见秦然眼神朝上,嘴角扬起,便好奇地问道:“哎,我说你傻笑什么呢?中大奖了?”
秦然摇摇头,但仍旧难掩笑意。这半个月来,他一直没有告诉欧阳林自己习剑十年来始终无法练出剑气,因为他怕欧阳林像其他师兄弟们一样瞧不起他,不肯跟他做朋友。
“欧大哥,一会儿你吃完饭再教我几招新剑法吧。”秦然满心期待地说。
“你今天咋了?昨天还嫌教得太多,学不过来,现在又主动要求学新的,我看你不像中奖,倒像中暑了。”欧阳林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疑惑地看向秦然。如今两人亦师亦友,互开玩笑也是家常便饭。
“夏天还没到,哪儿来的中暑啊。”秦然嘿嘿一笑,“你教我几招厉害点的,我晚上给你带烤鹅!”
“他奶奶的!不许反悔啊!看来老子要把压箱底的绝招掏出来了!”欧阳林咽了下口水,满眼都是肥美多汁的烤鹅……
第11章 被迫斗剑
“大师兄啊!师弟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郭洪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往他口中的“大师兄”身上蹭,后者嫌恶地把他踹得老远,但郭洪又死皮赖脸地贴了过来。
这位大师兄翘着脚坐在太师椅上,俯视着一旁弯腰赔笑的郭洪,一副纨绔阔少的模样。其实以他的身份也确实算得上一位少爷,傅炎杰,秦然师父傅天的独生子。
“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傅炎杰鄙视了郭洪一眼,“你在剑派弟子里的资历也不算浅,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啊?”
“是……秦然……”郭洪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秦然的名字,傅炎杰听后愣了一下,紧接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郭洪一脸尴尬。
“哈哈哈哈!你居然让那个废物欺负了!真是云巫剑派成立以来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傅炎杰笑得越开心,郭洪的脸色就越僵,他知道自己这次是丢人丢大了,刚才围观的人那么多,没准现在已经传遍整个剑派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云巫山混?
“大师兄!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郭洪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炎杰面前,后者一皱眉,踢了他一脚。
“你给我起来!要是叫别人看到,传到我爹耳朵里,我就被你害死了!”
郭洪连忙站起身,激动道:“那大师兄你是同意了?”
“这个秦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最近一直没揍他,居然嚣张起来了!若是不惩戒一番,以后我衣服……我大师兄的威严何在?”傅炎杰冷声道。
郭洪见有人肯为自己撑腰,赶紧一脸谄媚地跑到傅炎杰身边为他捶肩,同时还提醒道:“这个秦然最新似乎有所长进,已经能够施展赤色剑气了,我的长剑就是被他的剑气击断的。”
“什么?赤色剑气也能有此威力?”傅炎杰瞪着眼看向郭洪,如果真如郭洪所说,秦然练出了厉害的剑气,牛掰了起来,恐怕以后真的没人帮他洗衣服了。
“本来我只想私底下教训一下他,但现在看来,要给他点厉害的颜色瞧瞧了!郭洪,你去把朱雀堂的师兄弟们全都叫到练武场,外堂的弟子能叫上的也都叫上,我要跟秦然‘切磋’一下剑法。”傅炎杰眼神凶狠,显然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切磋这么简单。
而此时的秦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只是淡定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修炼无封剑谱心法,那一道赤色剑气给了他很大的希望和信心,他想尽快提升自己的剑气等级,把这十几年来落下的都补回来。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嘈杂声。
“大师兄要跟秦然斗剑啦!大家都去看呐!”
斗剑?我怎么不知道?斗剑的主角之一秦然一头雾水,正当他想出去问问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秦师弟!听说你终于练出剑气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傅炎杰冷笑着走进屋里,趾高气扬地看着秦然,后者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
“多谢大师兄关心!请问大师兄找我有何要事?”
“没什么大事,这不是听说你练出了好生犀利的剑气,连精钢打造的利剑都能削断,大师兄我正想大开眼界,所以约你出去切磋一下,不知秦师弟能否赏脸?”
秦然知道傅炎杰不是善茬,说是切磋却不会点到即止,之前只是因为郭洪没有施展剑气自己才能以剑鞘跟对方拼斗几下,若要搬到练武场真刀真枪真剑气地斗剑,他这赤色剑气根本不可能跟傅炎杰的金色剑气抗衡。
“大师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今天不便切磋……”
“哎呦,不过是练出个赤色剑气就忙起来了啊,看不起我这大师兄了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别给我废话了!”
傅炎杰一把揪住秦然的衣领,将他从房间里拖了出来,一直拽到练武场。这时,已经有很多朱雀堂的弟子聚集在练武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不断,其间甚至还有不少身着外堂剑袍的云巫弟子来观战。
“来了!来了!来了!”
众人见到秦然被傅炎杰一路拖着来到练武场,就知道这个剑气废柴肯定要被痛扁一顿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纷纷猜测秦然几秒钟不被傅炎杰打趴下。
“拿剑来!”傅炎杰大喊一声,郭洪马上跑过去递给他两把长剑。傅炎杰将其中一把扔给秦然,自己则拔出另一把,用剑尖指着秦然,蔑视地对他说道:“秦师弟,出招吧!”
秦然看了看手里的剑,又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与不屑,没有一个人对他抱有信心,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经嘲笑谩骂过他,他厌恶这些人的嘴脸,这些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啊!”傅炎杰见秦然迟迟不肯出剑,便大喊一声,提剑朝秦然冲过去。傅炎杰并没有施展剑气,他知道金色剑气一出,秦然必定被秒杀,而秒杀并不是他的本意,他要的是慢慢地折磨,他要让秦然在所有人面前尊严扫地,永远抬不起头来!
看着傅炎杰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秦然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不是过去的懦弱自卑,而是充满了肃杀霸道。他的右手轻轻一拨,伴随着“嗡嗡”的蜂鸣,长剑猝然出鞘,一道耀眼的银光晃过众人眼前。秦然紧握剑柄,长剑向上一撩,身体向右侧微倾,避开了傅炎杰向他刺来的一剑。傅炎杰见一击不成,马上调转剑锋,使出一招“倒垂柳丝”,长剑在他手里转了个剑花,如风中柳丝一般朝秦然的侧身飘来。秦然也不甘示弱,在横剑挡住这一招之后,他果断前移步伐,顺着长剑的剑身逼近傅炎杰,使得后者不得不回身抵挡,后退连连。此时两剑相交,剑锋互相摩擦,发出“铮”的一声,傅炎杰未曾遇到如此黏人的对手,两人距离不过一尺,连呼吸喘气声都能听得见。云巫剑法风格向来大开大合,不曾有如此贴身的打法,傅炎杰一时适应不了,很多招式无法施展出来,反而被秦然逼得仓皇狼狈,疲于抵挡,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秦然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招式竟然能让傅炎杰如此难受,好像自己的这套剑法专门克制云巫剑法似的,倍感神奇。当然了,秦然用的并不是自小学习的云巫剑法,而是欧阳林天天教他的家传剑法——欧家剑法。
第12章 耳光、心痛
傅炎杰在秦然的近身招数下被逼得连连倒退,他自知不能让这种状况持续太久,不然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威名必定受损。只听傅炎杰大喝一声,双手一握剑柄,用力将秦然顶出九尺开外,他自己则退后了两步,呼吸急促,额头上不断地流下汗水,脸颊也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完全没有了之前自信的样子。
“大师兄怎么了?居然被秦然弄得满头大汗,这不科学啊!”
“啧,你懂个屁,大师兄这是在让他,一下子打完多没意思。”
“哦,原来如此!”
尽管旁观的众人仍旧坚信傅炎杰能够轻松击败秦然,但傅炎杰自己心里清楚,刚才他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跟秦然对拼剑法,也不知这废柴用的是哪路剑法,能够将他的招式尽数克制,使得气贯长虹的云巫剑法完全发挥不出优势。傅炎杰自小在他爹傅天的指导下习剑,至今已有近二十年,却从未见过云巫剑法中有这类特点的招式。而秦然这小子的剑法一向烂得出奇,练剑的时候连剑都拿不稳,可今天的招式为何如此勇猛无惧?真是怪哉!
趁着两人拉开距离的一小段时间,傅炎杰快速思考着逆转形势的一切方法,秦然的剑法诡异,他暂时还弄不清楚原因,但这场斗剑他是一定要赢下来的,而且要赢得优势巨大,赢得令人无话可说。想到这里,傅炎杰咬着牙根,一道耀眼的金色剑气贯穿整个剑身,在旁人的一阵惊呼声中,大喊着朝秦然冲去。
“大师兄要动真格的了!秦然要有危险了!”
“加油啊,大师兄!把那个废物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秦然知道剑法上毫无优势的傅炎杰早晚会施展剑气,他眯着眼睛,将手里的长剑举过头顶,屏气调息,一道赤色剑气……
嗯?剑气呢?剑气出来啊!秦然晃了晃手里的剑,却迟迟没有出现之前的赤色剑气,这个结果令他大惊失色,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不是坑人吗?
“呀啊!”傅炎杰的剑马上就要刺到秦然面前,但后者仍旧施展不出剑气,站在原地如同一枚活靶子。围观的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秦然是被那道金色剑气给吓傻了,但同时又有些担心,秦然要是不躲开的话就必死无疑,那么以后谁还会替他们干那些脏活累活呢?
这呆子不要命了吗?傅炎杰心里也满是疑问,自己本来只想教训一下秦然,根本没想要他的命,但现在眼见自己的剑已经快刺到秦然了,却还不见他躲闪,万一真的失手杀了这位师弟,爹一定会降罪重罚的!到底要不要收手?
就在傅炎杰纠结万分,难以决断时,秦然手里的长剑忽然一阵蜂鸣,接着就看见剑身不断地颤抖着,在这极短的时间内,秦然的眼神骤变,眼睛被一层红色幽光笼罩,同时,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夸张恐怖,五官也开始扭曲,整个人的气质与之前完全不同,充满了暴戾的杀气,似乎瞬间变成了一个嗜血狂魔。
傅炎杰不知道秦然发生了什么,但他心里却渐渐滋生出一种恐惧感,但这种恐惧感很快又变为恼羞成怒。我堂堂云巫剑派朱雀堂首席弟子,居然会怕你这个废柴?傅炎杰绝不甘心被秦然抢走风头,他手里的金色长剑破空而去,直取秦然胸口,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啊!”
秦然朝天爆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划过天空,一股霸道强悍的赤色剑气勃然而出,强大的气场足足染红了半边天空!此刻的秦然,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废柴,他的眼神恐怖,摄人心魄,如同一名来自地狱的魔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赤色剑气最盛之时,傅炎杰的长剑也已袭到跟前,秦然挥剑一挡,未触剑锋,先拼剑气,两人以同样的动作双手紧握剑柄,面面相对,纯粹地只是剑气的硬碰硬。
小小的赤色剑气能拼得过金色剑气吗?如果在平时的时候,你问上任何一个练过剑气的人,他都会说不可能。但在今天在场的人看来,结果却是不一定!赤色剑气作为最低等级的剑气向来软弱无力,但秦然的赤色剑气凶悍霸道,与云巫剑派其他弟子的截然不同,就连傅炎杰当年从赤色过渡到橙色剑气时都未曾有过这等强大的威力。赤色剑气居然能与金色剑气相持许久,不落下风,这本身就不合理,再加上使出这剑气的还是修炼十年都没能施展剑气的废柴秦然,就更加匪夷所思。观战的众位弟子纷纷擦亮眼睛,仔细看了看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