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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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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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完娘亲之后,白雪鹭似乎靠得更近了,整个身子都快压在秦然的右半边了,但是这可憋坏了秦然,他万万没想到当初的担心是对的,自己真的被白雪鹭“非礼”了。

    “白姑娘……白姑娘……”

    秦然试着叫了叫白雪鹭,但后者依旧睡得很熟,一点睁眼的趋势都没有。秦然心中纠结万分,到底是继续扮正人君子,坚守精神的底线,还是干脆反压回去,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看着白雪鹭的俏脸,秦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云啸山庄门前坐地痛哭的叶凝儿。

    也许凝儿还在某个地方苦苦等着我,如果我真的对白姑娘无礼,不但对不起白姑娘,更是愧对凝儿的付出,那样的话,我还是人吗?

    叶凝儿的出现犹如给秦然躁动的内心浇了一盆冷水,秦然把脸转到另一边,不再看白雪鹭,心里希望过一会儿白雪鹭会自己翻身回去,然而这时白雪鹭却突然大叫了一声。

    “娘!不要离开我!”

    白雪鹭放在秦然胸前的手忽然攥紧,狠狠地揪了秦然的肉一下,后者吃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声轻哼却直接让白雪鹭惊醒。

    白雪鹭猛然睁开眼,这时秦然也转过头来,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两寸,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嘴里呼出的热气。

    秦然和白雪鹭不约而同地愣住了,在对视了几秒钟之后,白雪鹭的眼神由懵懂变为惊恐。

    “啊!”

    白雪鹭尖叫一声,直接从床上跳到地上,她捂着自己胸口,眼神慌乱不定,脑海中极力回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姑娘,你别激动,其实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秦然不停地解释着,说白雪鹭是睡着了不小心才靠过去的,而自己则没有动她一根汗毛。白雪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确认依旧整齐之后,方才相信了秦然的话。

    “我刚才……都对你做什么了……”

    白雪鹭的声音细不可闻,为了避免她知道以后太过羞涩,使两人的关系变尴尬,秦然只好往轻了说。

    “什么都没做!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会吃什么亏啊。”

    白雪鹭听后渐渐松了口气,如果被别人知道她非礼了一个男子,肯定会撞墙寻死的。

    “那……我还说了什么话吗?”

    秦然想了想,这事倒是可以说,便答道:“你叫了两声‘娘’。第一声比较温柔亲切,不过第二声就显得激动急促,还说不要离开你。”

    白雪鹭眼里充满惊骇,眉头紧皱,秦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似乎在想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白姑娘,其实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用在意的。”

    白雪鹭眼神复杂地看着秦然,缓缓道:“我想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件可能发生在我小时候的事。”

    秦然有些意外,白姑娘不是把小时候的事都忘了吗?怎么会突然想起?难道跟刚才的梦有关?

    “我刚才的确梦到了我的娘亲。”白雪鹭沉声道,“一开始,娘亲还跟我有说有笑,我们玩得十分开心,但没过多久,娘亲忽然被一个神秘人抓走了。我看不到对方的相貌,那只是个模糊的影子,我哭着喊着追过去,娘亲却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在远处消失不见……之后我就醒了。”

    神秘人抓走了白雪鹭的娘亲?秦然也陷入了沉思中。梦中的事情大多不是空穴来风,如果白雪鹭能够梦到小时候的事情,那么其中的真实性就可靠很多。因为人小的时候没有接触过太多复杂的人和事,梦中的场景,即便不跟事实完全一致,也有着密切的关联。

    这么说白雪鹭也有着一个复杂的童年?她的身世如何?父母的身份呢?她又是怎么变成孤儿的?秦然满脑子疑问,但这些事连白雪鹭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更无迹可寻了。

    “白姑娘,那咱还睡吗?”

    白雪鹭轻轻摇摇头,眼神投向窗口,秦然望了望窗外,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外面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第152章 念子成痴

    起床之后的秦然和白雪鹭整理好床铺,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屋子,这时老妇看到两人,便端着两杯水笑脸迎了上来。

    “二位昨晚睡得还好吗?”

    “嗯,还不错……”秦然回答得有点心虚,他接过水杯,饮了两口。

    “是哦,不过两位昨晚的动静可不小啊,应该挺累的吧。”

    老妇的话差点把秦然呛死,他赶紧弯下腰,一口将嘴里的水吐出,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荒村野店的,就他们三个人,晚上肯定静得可怕,一点点声音都逃不过老妇的耳朵,何况白雪鹭还大喊大叫了好几次。

    此时白雪鹭脸蛋羞得通红,连忙解释道:“大娘,您想哪儿去了!”

    “行了,年轻人不好意思承认,可以理解。如果你们对对方没有好感的话,怎么可能共室一晚?大娘是过来人,说话直了些,姑娘可别介意啊。”

    您这哪儿是说话直,根本就是胡乱猜测好不好!白雪鹭羞得直跺脚,但她一个姑娘家越解释就越像欲盖弥彰。没办法,白雪鹭只好扯了扯秦然的衣袖,让后者去解释。

    “大娘,男子汉大丈夫,我做过的事就一定会承认,但是我昨晚真的没有对白姑娘怎么样。”

    其实秦然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我想是想过,但没敢动手啊!

    “秦公子没有……原来是白姑娘主动的啊。”

    秦然翻了个白眼,他不得不佩服这位“过来人”的丰富想象力。

    “你看你解释的什么嘛!”白雪鹭抱怨了秦然一声。她昨天对老妇凶了点,心中愧疚,现在也不敢大声驳斥,但又解释不清楚,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大娘是逗你们呢!这么长时间没人说话了,大娘也是太孤独了,一时管不住嘴就……你们俩可别生气。”

    老妇这么一说,秦然和白雪鹭心里忽然有种酸楚。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妇人,在杳无人烟的荒村中独自等待着自己儿子的归来,每天都与孤独为伴,这么久以来,竟只能跟路过此地的他们两人说上几句话,若不是心怀对儿子深深的期盼,恐怕谁都坚持不了八年。

    “你看我,又跟你俩说些不好听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孤独,我们村以前的邻居们也常常来看我,还给我送米送盐,要是没有他们啊,我也没法撑这么多年。”

    老妇刻意解释了一句,以减少秦然和白雪鹭心中的难过,不过两人的心情依旧低落。

    正当这时,院子的大门忽然响了两声,老妇忙走过去开门,门开之后,外面站着一对衣着朴素的男女,大约五十多岁。

    “郑婶啊,家里的米用完了吧?这不,我们夫妇又给你送来了。”说完,这对夫妇便将手里的一小袋米递到老妇手里,这时他们看到院子里的秦然和白雪鹭,便疑惑地问道,“这二位是?”

    “哦,这二位是昨天来借宿的行人,天色晚了,我就收留他们住了一晚。你们别站在外面了,快进屋坐坐。”

    老妇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但是中年夫妇却婉拒了。

    “不坐了,我们还得回家看孙子。”

    中年夫妇道了声别,转身就要走,这时秦然赶紧走上前去问道:“二位请等一下,请问你们是不是从附近的镇上而来?”

    中年夫妇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秦然心头一喜,道:“是这样的,我和朋友想去附近的镇上买两匹马,不知道二位方不方便带我们去镇上?”

    因为正好顺路,中年夫妇也就没有推辞,秦然先道了谢,又回到院子里。

    “大娘,昨晚多亏您收留了,真的很感激您。”

    秦然和白雪鹭向老妇深鞠一躬,老妇连连摆手,还说招待不周,请两人见谅。由于还要继续赶路,秦然和白雪鹭也就没有跟老妇过多客气,轻声道了别之后,便跟着中年夫妇朝镇上走去。

    出了村子,秦然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片废墟般的荒村,心中空落落的,总觉得就这么走了有点不放心。于是他问了中年夫妇一句:

    “请问刚才那位大娘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够得知他的消息,一定帮忙找到他,把他带到大娘的面前。”

    虽然希望渺茫,但秦然还是想为这位老妇做点什么,而老妇唯一在乎的,就是她儿子能不能回来。

    然而中年夫妇却面有难色,两人犹豫了一下,对秦然说道:“二位可否先跟我们夫妇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秦然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白雪鹭,后者点点头,秦然便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四人从村外的小路一直绕到后面的小树林里,这里环境清幽,充满了自然气息。

    秦然和白雪鹭不知道两人带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走着走着,四人来到了一颗大树下,这棵大树枝繁叶茂,想必已有百年树龄。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丈夫指了指树下的空地,秦然和白雪鹭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他的妻子则解释道:

    “郑婶的儿子叫郑广才,八年前死在了边关战役中,后来同村的人把他的骨灰带了回来,就洒在了这棵树下。”

    但是秦然却越听越糊涂:“儿子的骨灰被人带了回来,那郑大娘她不知道吗?”

    “知道。”妻子叹了口气,回答道,“但是她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她心里一直坚信着自己的儿子没有死,要在家里等儿子回来,说什么也不愿意搬离村子,这一等就是八年。”

    秦然脑袋“轰”的一下,嘴巴微张,眼神里充满震惊。

    原来这位母亲,已经念子成痴。

    “那你们怎么不告诉她真相?”秦然有些激动地问道。

    “郑婶就这么一个儿子,连媳妇都没娶,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等儿子回来,如果我们强迫她接受这个事实,恐怕她会想不开寻短见……”

    秦然呆呆地伫立在树下,抬头望着高耸的树干和繁茂的枝叶,心如刀绞。

    或许老妇的儿子没有死,他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获得了新生,就在这荒村的后面,守护着他的母亲。

    白雪鹭走过来,把手轻轻地搭在秦然的肩膀上,而秦然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心心相印。

    这一刻,两人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第153章 行踪暴露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四人终于来到了山另一边的小镇。中年夫妇热心地带着秦然和白雪鹭来到卖马的商铺前,两人各买了一匹马,准备踏上新的旅程。

    临别前,秦然将自己钱袋里剩下的钱全都交给了中年夫妇,希望他们以后能够多去探望一下老妇,多买点好吃的,陪老妇说说话,中年夫妇点头应允了。

    “白姑娘,此地距离江南还有千里之遥,即便是骑马也受不了那般风餐露宿,再说路上还指不定遇上什么危险。咱们既然出了山区,不如先朝南行进,等到了长江边上再沿着江边走,直到碰上一个泊船口岸再换乘大船,我们一路顺流而下,不但节省体力,还乐得惬意。”

    秦然的提议甚好,白雪鹭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就依秦公子所言吧。”

    两人在镇上置办了些干粮和水,骑上快马改朝南飞奔。行至中午,烈日当头,秦然和白雪鹭都有些累了,正巧路边有一茶摊,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过去歇歇脚,顺便补充一下水袋里的水。

    “老板,来壶茶水。”

    秦然冲茶摊老板吆喝了一声,他和白雪鹭则将马儿拴在旁边的树上,然后走进茶摊,坐了下来。

    “好嘞!客官您的茶水来了!”

    茶摊老板是个个子不高的精壮男子,他取了茶壶过来,利索地为两人倒上茶水。

    “二位还要点什么?”

    “不用别的了。不过老板,我想问一下,距离这里最近的长江口岸该怎么走?”

    茶摊老板见多了来来往往的行客,问个路只是小菜一碟。

    “客官,这你可问对人了。我这茶摊呐,开在两省交界处,南来北往的人可多了,对这来去的路线自然也是非常了解,就算您要去高丽和东瀛,我也能给您指出一条路……”

    “呃……老板你能说重点吗?”对于茶摊老板的闲扯,秦然很无语。

    “呵呵,抱歉,我又说多了。”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位是打算去坐船吧,那好办,顺着这条往南的路啊,走走走……一直走到像一对驼峰样子的山跟前,翻过那座驼峰山,再穿过一段树林,就能看到长江了。不过二位还需要沿着江边往下游走个十多里,才能碰上泊船的口岸。”

    茶摊老板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给两人描述如何到达长江口岸,不过他说得有点太详细了,弄得秦然和白雪鹭感觉那是一条很长很艰苦的路。

    “老板,你确定这是最近的路吗?”秦然怀疑道。

    “二位客官不是骑马吗?两个时辰的路程还算远啊?”

    “什么?两个时辰?刚才你说了半天,我还以为要花二十天才能到呢!”

    “哈哈,对不住了,我就是这毛病,说话爱啰嗦。”

    秦然连翻了几个白眼,他已经不想跟这老板继续聊下去了。

    “老板呢?上茶!”

    这时有两个持刀的江湖人士坐到了旁边的那一桌,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站在一起很是滑稽,俨然是“Io”的样子。

    一坐下来,两人就把一只脚踏在了长凳上,模样极其狂拽,就跟自己是武林盟主似的。

    “客官,茶来了!”

    茶摊老板一声吆喝,如风一般来到那两人面前,迅速为两人斟好茶,又如风一般走回火炉前,添了一壶热水。

    秦然松了口气,那家伙总算走了,再听他啰嗦下去,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这乡野之地虽没有什么好茶,但秦然和白雪鹭也不是挑剔的主,两人低头品着茶,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不过这时,两个江湖人士的对话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大哥,咱俩这次可真是白跑一趟,前脚刚踏进荆门城,剑派大会就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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