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着过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这么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神大乱,张开口,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趁此机会,李小民的舌头迅速闯了进去,与狄夫人滑腻香舌纠缠在一起,用力吸吮着香津甜唾,再来一番激烈舌战,弄得狄夫人娇喘吁吁,无力地闭上美目,两行晶莹的泪珠,自长长的睫毛中,缓缓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怜惜,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晶莹泪水,舔着她的耳垂,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伦,难道夫人自己不知道吗?”
狄夫人眼闭双目,颤声道:“中书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妇,永远不会改变!大人此行,甚是无礼,还请罢手!”
李小民摇头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受伤以来,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借此来掩盖自己的软弱无能而已。夫人现在尚是处子之身,又何来狄氏之妇之称?”
配合着自己的话语,他的手迅速下移,从酥胸上一直摸到处女最神秘的禁地,一把扣住,缓缓抚摸,感觉着罗衫丝裤里面毛发与肌肤轻轻摩娑,耳边彷佛听到了那干燥悦耳的声音,在俊美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邪邪笑容。
狄夫人此刻已经被他刚才的话震得几乎昏了,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自从嫁入狄府之后,与狄人吉从未在一张床上呆过,每日里相互间住得甚远,更未曾有过亲密举动。初时自己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还只道本来应当是如此。后来听婢女们说起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晓男女之事,不由讶异万分。至于狄人吉当初在任上受伤之后,便失去了男性的功能,却秘而不宣,禁止任何人谈论此事,自己也是偶然听一个忠心的仆妇所言才知道,而中书令大人,又是如何知道这等大事的?
极度震惊之下,连李小民如此过份的动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体传来奇怪的磨擦感觉,狄夫人才拼力挣扎,一股强烈的委屈自胸中痛出,哭泣呻吟道:“你……你不要这样,我……我不要……”
李小民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呻吟声,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低头轻吻着她的樱唇,微笑道:“这次的一吻,只怕还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初吻,下官幸何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点,容下官来安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下官可有幸与夫人同榻寻欢么?”
多年来独守空闺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淩的恐惧愤怒,化为了强大的力量,让狄夫人奋力将李小民推开,大声娇呼道:“不要!我生是狄家人,死是狄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做出这等失节之事!大人若再逼迫,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飞快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将锋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长的玉颈,清丽的面容上一片坚定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李小民,只待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便一钗刺进去!
李小民面色微变,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过逼迫,只得将手掌缓缓从她的下体移开,叹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想找一个知疼着热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愿,下官不再强求便是。只可惜,只可惜……”
他仰天长叹道:“我李小民又到哪里,去寻找夫人这般兰心慧质的绝世佳人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红颜知己!除非她们的丈夫不在人世,可惜啊可惜,哪有这般的好事!看来我还是只能指望夫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下却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知难而退。听李小民这般说,慌忙道:“你不要再来缠着我,我可以把我妹妹介绍给你,至于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来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调查得一清二楚,不然安能记住狄人吉不能人道这等小事。脸上却是一片惨然,摇头叹息道:“令妹是不是已经嫁人了?只怕我与她,也是于礼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择言,颤声道:“寡妇再嫁,不违礼制。你若有意,我便让妹妹与你见上一面,她若不愿,你不可强求。”
李小民仰天长叹道:“为何想要找一个知疼着热的人,如此困难!难道我们太监,就不是人么?”
他颓然松开怀中美女,转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凄凉,轻声长吟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转身,无限依恋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过窗子,跳入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却是大惊,自己这处闺阁是在三楼之上,他这样跳下去,只怕会受伤。
她慌忙放下金钗,顾不上淑女仪态,快步跑到窗边,看着茫茫夜色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凄凉地寂寞独行,向客房那边而去,这才微微放心。
转过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边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着刚才那奇异少年所说的话语,回想刚才之事,虽然他是个太监,没有能力破坏自己的贞洁,但是与他一吻,便日已然失了妇道。幸而没有被他脱下衣衫,不然的话,更是失了大节,死后也无颜去见去世的父母!
突然间,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刚刚去世,自己便要给她介绍男子,于礼不合;况且妹妹心智坚定,更甚于己,在妹夫病重之时,常道若有不测,定然守节终生。虽然太监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让她寡妇再嫁,只怕会败坏了她守贞一世的誓言,这又如何对得起她?
芳心紊乱之下,狄夫人扑倒在绣枕之上,呜咽痛哭起来。对于自己出卖了妹妹的行径充满痛悔,恨不得当场死掉才好。
她却不知,在旁边的空气中,飘浮着几个仆妇的冤魂,死死地盯着她,若她微有死意,便会上前阻拦,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她轻易地死掉,招致仙主大人的震怒责罚。
当初仙主大人与狄夫人亲热时,这几个鬼奴是没有资格进来的。不过,仙主离去时,曾下令绝不许出事,否则便要她们魂飞魄散,反之,做得好定有重赏。这些仆妇慌忙从窗外飞入,围护在狄夫人身边,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外人或是她自己的伤害。
※※※
第二天早上,宿醉刚醒的李小民从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仆役的服侍下,梳洗完毕,出去与狄人吉拱手见礼,坐上轿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于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将自己与狄人吉商量好的水利工程之事,报给了珠帘后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后细细问来,李小民推说此事由狄人吉负责,交给他来回答。
周皇后转而询问狄人吉,狄人吉昨夜与李小民探讨了许久,对一众细节了然于胸,躬身立于朝堂之上,一一道来,说话井然有条,让一众朝臣,不由暗暗点头,知道狄人吉是搞内政的一把好手,让他做工部尚书,确实是合适不过。
周皇后沉思半晌,立下决断,让狄人吉来全权处理此事。至于一应资金,都可由国库中供应。对于他的勤于政事,也大加勉励,并赏了几十匹绢帛,圣眷之隆,让一心想看他倒楣的户部尚书丁管等人眼睛都红了,也只能心中暗骂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谢周皇后的厚赐,心中欢喜无限。
这几十匹绢帛,虽然价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里。只有兴修水利之事,耗费资金甚巨,确是贪污受贿的大好良机。若做完了这件差事,就已经够自己子孙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还能有子孙的话。
他知道此事多亏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拢自己的一个手段,下得殿来,将李小民拉到一边,再三拜谢,并隐约提出,逢年过节,定有孝敬的厚礼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兴成这样,还有与自己坐地分赃之意,也不由心里嘀咕:“他这么高兴,该不会是跟后世的贪官污吏一样,想要下狠手把这水利大事造成豆腐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贪得太多倒也没什么,就算老子付给他的费用了。可是要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饶得过他,周皇后也放不过他!回头我还得我派些耳目跟着他,免得他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陵百里,我手下的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上一次派几个冤鬼出去到西路军送信,刚走出一百二十里,就被黑无常带着几个阴兵截住,差点把他们抓到地府去问罪,治他们不到地府报到的大罪!幸好他们报了我的名字,黑无常才给了几分面子,放他们过去,不然的话,我的信就传不到了!唔,看来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这百里之内,鬼魂想要逃离地府的压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这百里,就没有生命安全的保障,这事真的很稀奇!这样的话,他要是出去兴修水利,还真的得找些厉害些鬼卫跟着他才行。”
他心里胡思乱想,与狄人吉打着哈哈,看他千恩万谢地去了,自己转过身,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门,走进了内宫之中。
其实以他内宫总管的身份,下了朝再进内宫,也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在一众侍卫都已经换上了他的亲信士兵之后,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是还要留着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渔,好让周皇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以皇后之位垂帘主政,提前把他结果了,也不算什么事。
站在宫中的花园里,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着纯净的空气,心里欢喜,在这内宫之中,才是自己可以尽情享乐的地方,绝不会有什么女子,禀承着什么大节不放,做出拒绝自己的这种傻事出来。
※※※
在金陵城东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无比,直耸入云。
这座山峰,虽然高大险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缭绕的,都是愁云惨雾,看上去阴森无比。
高山之中,道路险峻非常,山中阴风呼啸,灌入四处密布山体的山洞中,声音刺耳,令人闻而胆寒。
山外远处,些许还有几家人类;山下与山中,却早无人类踪迹。在山中到处盘踞的,却都是一些恐怖的厉魂与闲散小妖,借着地下阴气,强行抗拒阴曹地府的管辖,四处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罗上山,聚成强大的势力,不肯入阴间投抬转世,还不时四下出动,残害生灵,令阴间使者,头痛无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强烈的阴气聚集,让那些厉魂足可凭此抵挡阴间派来的阴兵,与金陵共为南唐最让阴间使者头痛的两处地面。
这一处高山,因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离开,因此被远处的人类,称为鬼山,不敢接近。
本来这座山上,虽然有鬼魂盘踞,却还不至于发展到这般地步;可是自从龟山派一派覆灭之后,南唐没有了护国道门,山上鬼怪便都倡狂起来。其中最强的一个鬼魂,依其多年修炼的强大法力,一举震服了所有其他厉魂小妖,自号东山鬼王,据此山中,号令群鬼,无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极阴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还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来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较为繁盛,在天下啸聚山林,不时下山去捉拿几个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为快活。可是千年前道门兴起,天下修道之士,无不以斩妖除怪为己任,经过上千年的惨烈杀戮,天下的妖怪被杀得一片调零,许多山中,妖怪满门九族,尽被修道之士屠尽。本来东山之上,也被龟山派上辈法师屠了几次,将大小妖怪杀得干干净净,成为一片可以夜行无阻的净土;怎奈妖怪虽去,鬼魂又来,近几十年来,此地阴气日盛,鬼魂聚集无数,直至今日,势力庞大至极,便是龟山派复生,亦难能动摇其根基。
远处的妖怪,身居北赵、陈、蜀等国,被道门正义之士杀得抬不起头来,些微闻得此处鬼势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带口,前来投奔。虽然到了此处,本系少数民族,要受东山鬼王节制,至少能在他的庇护之下,保住性命,也就心满意足了。东山鬼王看自己辖下的妖怪众多,渐渐已经达到了鬼魂之数的十分之一,便从中选拔有些法力的,设下十二妖将,让他们统管一众妖怪。
对于这样胆敢抗拒地府权威的鬼魂组织,阴间自当派兵征剿才是;可惜阴间最近实力不足,因与西方魔界大战几回,损兵无数,也只撑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很难有余力来收拾阳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组织;因此只得睁一眼闭一眼,将此事交给人界的帝王法师去处置了。
别的国家还有护国道门,倒还不怕;南唐国内,却是护国道门尽灭,虽然帝王李渔欲立阴山派为新的护国道门,怎奈阴山派的法师们大都因为前次一场大战,内伤未复,不能前来应召。因此也只得任由东山鬼王率领群鬼众妖,在此处逍遥度日了。
东山鬼王部下兵强将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本应快活才是,可是今日,他站在山峰中帅帐之内,却是满面怒色,大声怒吼道:“怎么,我拜弟幽冥煞王被人害了,让你们去给他报仇雪恨,你们竟然说没有办法?”
东山鬼王,身高丈余,面色发黑,容貌狞恶,头上长着一双利角,两个铜铃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射,头颅晃一晃,便似凶神恶煞一般,令人望而胆战心惊。
此时,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处精心搭制于山中大树上的凉篷之下,指着部下大声怒吼:“我早就说要起满山之鬼,大举前往金陵,屠灭城池!你们却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艰险,怕阴间阎罗王派军于阴气衰退之地,伏击我军;而那狗太监内忧外患,迟早要倒大霉;可是现在听到的消息却是,那个狗太监做了中书令,掌控大权,日子过得越来越舒服!尔等如此误我,难道不怕我律法森严么?”
他部下厉鬼,漫山遍野,见他发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满山跪的都是瑟瑟发抖的厉魂。
一个身穿朝臣服饰的老鬼,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下,叩头禀道:“大王息怒!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实是最近地下阴气,变动异常,尤其是十余里外,阴气几乎消失,若茂然出动,遇上阴间前来捉拿之兵,我满山之鬼,只怕会多有损伤!大王若是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太监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二妖将,前往金陵,伺机一举击杀太监中书令!就算杀不了他,也可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