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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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保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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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了,老者再追问,她就装头疼,也不知那老者信了没,反正箫舞在心里就这么告诉自己的,小博容是自己的侄子没错啊,肚里孩子他爸是姓李啊,至于人就当他死了呗,也没撒谎,至于其他的,说了你也不信,就当不记得了吧。

至于箫舞则是从老者口中了解到,老者姓巫,这个村儿就是巫家村了,这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么一个地儿,甚少有人出去也很少会有人到来。巫家地处安国边境,离这最近的城镇也有好几百里的路程。至于外面,现在是安氏皇朝,现任皇帝临安王在位已经三十余年,一直是国泰民安,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其他的,村中消息闭塞,村长也已经很久没出村了。

又过了几天,村长对于追问她的来历似乎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也渐渐不来找她聊天,萧舞反而感觉有点无聊。小博容倒是早就跟村中几个孩子玩到一块去了,脸上也多了很多属于孩童的笑容,以前跟她生活的时候经常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后来跟李兮生活了一段时间,又喜欢学着他的冰山脸,呸,怎么又想起他来了,呃,总之,容容现在这个样子终于比较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了。

萧舞一个人在村中闲逛了很久,从村头逛到村尾,整个村子看的出来很有规划性,房屋都有顺序地建在道路的两旁,一户一个院落,村中间有一个大的广场,广场正中央搭着一个圆台,上面盖着灰色的麻布,据说是祭祀才会开启。白天的时候,在村里面几乎看不到男人,实际上,萧舞注意观察了几天,证实偌大一个村子,竟然没几个男人在,不对呀,明明他们刚到的那天,围观的人群中男人还是很多的。萧舞也试着问村长,村长的答案是他们出去讨生活了,这是集体外出打工?至于村里面的女人和小孩,生活则是相对很是悠闲,白天,经常能看见小孩子在村里面相互追逐玩耍,而女人们则是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捧着针线做着绣活,约莫着到了下午三点多,就各回各家,准备晚饭,而孩子们也都会很自觉地相互道别,分别回家去了,诡异的自觉性啊。

萧舞他们住在村子里面,一日三餐都是村里面的人送过来,每天来送饭的都是不同的女人,萧舞想着,这是每家每户轮着给他们送饭?自己成了吃百家饭的了?这么想着,萧舞感觉挺不安的,这吃白食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自己这还带着一半大小子呢。

这天吃罢早饭,小博容出门找小伙伴们玩去了,萧舞收拾收拾自己,准备出门了,话说,来到村子里后,连这衣服都是村里的一位大婶儿做好了送过来的,这无缘无故让人养着,不舒服!来到村子的最西边,同样的小屋,与别家并无不同,这就是村长的家了。萧舞敲门而入,村长也是刚刚吃完早饭,萧舞看见村里面曾经给她送过饭的一位女子过来收拾走了餐具。村长也是被送饭一族?

村长招呼萧舞坐下,萧舞左右看了看,迟疑地问道:“村长家中只有您一人,不知夫人?”

“老朽至今孑然一身。”村长摸摸胡子,摇头晃脑。“不知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啊,嗯,这样的,村长,我们姑侄二人在贵村也叨扰多日,一直承蒙您照顾……”

“姑娘想要离开,这恐怕不妥,你一个有孕在身的妇人,还带着一个孩子,无人可以投靠的话,在外恐怕是难以生活啊……”村长急急打断萧舞的话,吹着胡子,略微有点焦急。这老头,也太热心了吧!

“呃,村长误会了,我这个暂时还不会离开,还会再多麻烦您一段时间的,只是我们姑侄二人,一直在这白吃白喝,很是过意不去,就想着,村中可有什么活计好安排与我,村长你放心安排,我力气还是挺大的,这不比男人差。”萧舞连忙推销自己。

“哦,原来是这样,姑娘尽管放心住下。想必村中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村历来都是男人在外挣钱养家,妇女和儿童我们是很保护的,平日里也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姑娘若是平日里无聊了,可以找我们村的姑娘大婶们聊聊天,探讨探讨绣活儿,也不要太劳累了,你毕竟是有孕在身。”

萧舞这一趟是无功而返,村长的意思很清楚了,村里面没你干的活,你就呆着吃饭吧……而且,对她的肚子比她自己都还关心,时刻是提醒着,你是个孕妇,没事就别瞎折腾了。

萧舞这村中待产的日子过得是乏陈无味,每天在村中晃晃,散散步,找个人堆儿看着她们绣花,聊天是甭想了,这语言不通啊,这村里的女人除了那天的女大夫,没有一个能说普通话,想听八卦也没辙啊。到了饭点儿就回屋子等着吃饭,晚上,村中的人更是早早就关门休息了,这天上还有着余晖,而村中已经是一片安静了。好在,萧舞自从怀孕后,人似乎也是嗜睡起来,通常是一沾床边人就睡着了,而且是一觉睡到天亮,都不用起夜的。小博容白天估计也是玩累了,晚上回来贴着她的肚子,跟小妹妹说说话,也很快就睡着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十来天,这天上午,萧舞照例想去找自己稍微熟识一点的几个姑娘大婶学绣花,一出门,呵,吓一跳,这么多男人怎么冒出来的。可不是,这一夜间,村里所有的男人似乎都回来了,这三五成群的,女人们也不绣花了,跟着自家男人,拉着孩子,都往广场那边走去。这是要开会呀,正想着,要不要也去看看呢,又一想,人家这开会,我去了好像不太合适,正犹豫着,小博容跑回来了,拉着她:“萧姨,那边可热闹了,咱去看看吧。”

“你不是跟小虎他们玩去了吗?”小虎是小博容在村子里面交好的小伙伴,两人天天搁一块儿玩。

“小虎的爹回来了,他们都去广场了,咱们也去吧?”小博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她,话说这孩子交了朋友后,就学会了这么一招,抵挡不住这萌萌攻势啊。

萧舞跟着小博容也一路向广场走去,路上遇到好几个认识的姑娘,大婶,这边互相点头微笑,那边她们就向这身边的男人说着什么,男人们会看她一眼,然后也回一个点头致意。唉,这语言不通是硬伤啊,知道别人在说你,却不知道内容,那感觉真是猫爪挠心哪!

很快,他们就随着人流来到了广场,广场中央圆台上的粗布已经被揭开了,下边是木质的圆台,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表面很光滑,嗯,都能当镜子照了,萧舞在圆台边上隐约都能看见自己因为怀孕而有些圆乎乎的脸。圆台之上,老村长拄着他那根蛇头拐杖站着,咳嗽一声,下边的男女老少立刻就停止了议论之声,自动排好队伍,围着圆台站成一圈。萧舞再次感叹,这纪律性真强啊。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萧舞站在前排,往后看去,黑压压一片啊,平日里倒是看不出来这村里有这么多人。

只听,咚的一声,老村长用蛇头拐杖在圆台上是用力一敲,这声音,清脆有力,余音袅袅,会议开始了?

第十二章村中纪事2

此时正是初秋时节,秋高气爽,却往往带点儿肃杀悲寥的气息,箫舞现在就有这么点感觉,气氛挺肃穆的。

圆台之上这老村长拐杖击声后,缓缓开口,虽然箫舞是听不太懂,但还是能从那语音语调中感觉到,老头儿心情不好,很是沉痛,几次是停言哽咽。台下的男人们也都红了眼睛,低垂着头,紧握双手,控制情绪;女人们则是已经小声哭泣起来,稍大点儿的孩子已经知道在一旁安慰母亲,连那几个平日里最为调皮撒泼的小子这会儿也是脸色苍白,拽着身边大人的衣角一言不发。

不多时,村长似是说完了,朝台下点头示意,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走上台去。箫舞一看,还是个熟脸,刚到那天吹哨喊人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老觉着这男人比上次看见更为苍老了。

男人站到台上,先是对着老村长弯腰致敬,而后面对人群,说话了。声音有点嘶哑,每说一句,都会停顿很长时间,眼睛则一直注视着台下的一对母子,是小虎母子。男子的情绪显然很是激动,似乎每说一句话都在燃烧他的生命,当男子讲完最后一句,台下小虎的母亲一下子瘫软在地,男子急急冲下台去,女子抱着他失声痛哭,一旁,小虎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似茫然无措。

老村长从台上走下来,来到小虎身旁,先是对着那名男子说了一句什么,男子咬了咬牙,扶着仍是痛哭不已的女子,转身,缓缓离开。人群也渐渐散了,每个人都似乎带着悲伤和沉痛。最后,广场上只剩下老村长和小虎,以及搞不清楚状况的箫舞姑侄两人。

老村长站在小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此刻,箫舞忽然觉着,这个跟小博容一般大的男孩身上,承载了不一样的沉重,残酷而又无奈的沉重。迎着秋风,踩着落叶,广场上,垂暮的老者,稚嫩的孩子,一起将黑色的祭台用粗布盖上,最后看一眼那光滑的台边,倒映出自己和小博容的脸,箫舞突然感觉一阵害怕,将旁边的小博容紧紧抱在怀中,似乎下一秒那黑色的祭坛就会将自己身边的男孩夺走。

祭坛的事情过去好几天了,箫舞一直没能从那种离别沉痛的阴影中走出来,小博容被她留在跟前,这几天也没能出门。倒是小虎来找过小博容好几次,两个孩子在屋里面一待就是大半天,用他们有限的能懂得语言边说边比划。跟村里面的女人不同,这次男人们回来,箫舞发现,男人们大多数是能够听得懂也可以说简单的官话,对应的男孩子们也能听懂一些并说上几句。

箫舞跟村长申请了独立开火权,得到了一袋面粉,一袋大米,蔬菜则是各家菜园子里面接济的,肉类则是定时分配,这次男人们回村,带回了大量的肉食,每家都分得不少,感情这村子还是共产主义。这之后,箫舞就自己做着饭,吃着百家饭固然是省事儿,但这口味不好调控,咸了,淡了,碰上那手艺不好的,那这一天就得饿着肚子了。箫舞的做饭水平,谈不上是大厨级别,但也是色香昧俱全的类型。小虎天天跑来找小博容,箫舞也就留着他吃饭,每天是变着花样用有限的品种做出不一样的饭菜,看着孩子们吃的香,她自己也高兴。终于到了这么一天,这都到了吃饭的点儿了,还不见孩子们过来,回到大屋子,小博容正在床上躺着呢,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看着屋顶。

箫舞走过去,拍拍他的小脸:“怎么了,去看看小虎今天还来咱家吃饭不,姨今天炖了肉了,你们准爱吃。”

小家伙转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小虎今天不会来了,他昨天跟我告别,说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箫舞的心中咯噔一下,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这一天终于来了,孩子不知道将被带到哪里,会面对着怎么样的命运。又仿佛是一夜之间,村里面的男人又都消失了,这次一起离开的还有8岁的男孩小虎。箫舞去看过小虎的母亲,那个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情疲惫,眼神空洞,村里面的其他女人轮流来陪着她,也不说话,都静静地坐在一旁。

箫舞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村长,孩子被带到了哪里,干什么去了。老者只是看着手中拐杖上的蛇头,半响才开口,“孩子们是去完成他们的使命,承接他们的命运去了,总有一天这些都会结束的,会结束的……”说道最后,老人犹带清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与决心,待箫舞再看去,又是一片平静。

半个月后,男人们又都回来了,这次是在白天,男人们排着队伍,神色疲倦,身后还跟着好几辆马车,从马车上卸下来一袋袋米面和食物。箫舞站在人群中看着男人们与各自的妻子儿女打着招呼,走在队伍最后的是小虎的爹,待所有的粮食都收进村中的粮库,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早已站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妻子,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家了,小虎,当然没有回来。

箫舞渐渐搞清楚了,村中并无农田,米面粮食均是男人们从外面带回来。女人们则会在自家的村落种些蔬菜瓜果,也不会多,足够自家吃就成。

箫舞的肚子渐渐鼓起来,小博容自从小虎走了之后消沉了好一阵子,大概这是他第一次交到同龄的朋友,又这么快经历了分离。这之后虽然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却不爱往外跑了,每日里就是围着她转,替她接东西打下手,端茶送水,又是一副我是男子汉,要照顾你跟妹妹的模样。箫舞也就任他去了,正好自己这一阵子身子重了,好多事情做起来也略微吃力了。

别人怀孕是个什么情况,箫舞不太清楚,反正她是感觉没什么不同,除了肚子大了,偶尔会感觉到腰酸,略有些乏力,其他的地方是好着呢,饭吃的也多,晚上更是睡得沉。这力气感觉也没变小,虽然目前没什么伸展的空间,但自己心里有数啊。

眨眼,箫舞怀孕有六个月了,这天她突然想吃山里的野果了。话说,这来到村里,是一件山货也没见着。这男人们不在,不打猎还好说,这野菜野果什么的还是可以去找找的嘛,箫舞就没见过这村里的女人上过山。箫舞是实在馋了,怀孕的人,要是想吃一样东西,那是特别想,吃别的那都觉得不香。她也不好意思对村中别的人说,我想吃野果子了,你帮我摘去,脸皮还没那么厚。于是,她就想着,自己去山上走走吧,自己这身体自己清楚,好着呢。

这么计划着,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这早饭也不想吃,拉着小博容就要往峡谷那边去,自从小虎走了后,箫舞是走哪儿都要把孩子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没有安全感啊。收拾收拾,带上一背篓,出门了,刚看到这峡谷口,还没出村,就被村里面一位大婶给拦住了。站在村口,两人比划半天,这大婶就是不放她们走。不多时,老村长来了。箫舞心想,这下走不了了,这老头肯定要说以肚子为重。

果然,村长开口了:“姑娘这是往哪儿去,你这双身子,还是待在村中不要乱走的好,万一出什么事情,可对得起你腹中胎儿死去的父亲?”

箫舞想着,李兮,这回可不是我咒的你。

箫舞解释着,自己也不走远,就在这近山口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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