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能除了两位。”
单恋花又哈哈一笑道:“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一招枯木逢春吗?你说是无聊透顶之术,我就施展给你看看,让你见识见识这术的奥妙之处。”
说完一转头,对树东鸣道:“天罡老鬼,你先来。”
树东鸣也不推迟,双手往单恋花面前一伸,一递眼神,示意单恋花下手,脸上连神色都没变一下。
我们顿时一惊,刚想阻止,可哪里还来得及,就见单恋花手一挥,一到寒光一闪,树东鸣的两只手齐腕而断,纷纷跌落在地,奇怪的是,伤口处竟然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紧接着更加神奇的一幕就发生,树东鸣两只断手之处,竟然慢慢生长出一双小如婴儿般的手掌出来,见风就长,逐渐变大,片刻就恢复了原先的大小模样,只是皮肤明显又白又嫩,和手腕上的皮肤完全就是两回事。
我们几人都看傻眼了,天下第三也张大了嘴,这断肢重生之术,之前一直存在与传说之中,没想到今天亲眼看见了,算是饱了眼福了。
天下第三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声来:“这真的是枯木逢春之术?”
其实何止他这么问,我们都想问清楚,这招太强悍了,要是学会了这招,还怕什么伤害,哪里受了伤,直接换一个就行了。
第147章 暴风雨后的宁静
单恋花笑道:“这当然是枯木逢春,不过,里面我们略微做了点改动,原理却是和枯木逢春差不多,至于做了那些改动,则不能告诉你了。像你这样心术不正的人,会的越多,祸害就越大。”
天下第三面色一阴,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两位前辈已经练成了断肢再生之术,这誓约算是无用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几位告辞。”说完对大家一抱拳,一闪身就闪出包围圈外,再一闪身,已经遁入旁边山林之中。
等天下第三的身影一消失,树东鸣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一双新长出来的手,疼的直颤,显然这玩意也不是随便施展的。
义父忽然上前一步,颤声说道:“两位前辈……”
刚一开口,单恋花就一举手道:“大老巫,你也是在奇门中摸爬打滚几十年的人了,对生死之事要看的开,死了就是死了,没人能将已死之人救活,你节哀顺变吧!”
义父面色顿时一阵黯然,显然他刚才是想问这枯木逢春之术能不能救活他死去的兄弟。
单恋花对义父说完话,走过去猛的一掌拍在树东鸣的背上,奇怪的是,树东鸣的双手瞬间就不颤抖了。
疯老头这时走了过去,“扑通”一下跪在树东鸣面前,恭声道:“海峰无能,连累叔父百岁高龄还要受此苦楚。”
树东鸣一挥手道:“罢了。”
单恋花却骂道:“你还真够无能的,你看看你自己那个熊样,除了能忽悠我们两个老鬼和几个孩子,还能有什么用?这次都让人家打到家门口来了,王越山那小子要是还活着,怎么会有这档子事!”
疯老头一脸委屈道:“单二爷,这也不能怪我,我天资有限,始终无法再有突破,能撑到现在,已经心力憔悴了。我现在就盼着越山的儿子能快点成器,我就能撂挑子了。”
单恋花看了我一眼,对疯老头眼一瞪道:“我都没嘴说你,你看看这也年把了,你都教了些什么玩意?一只火之眼还是大老巫拼了全身修为开的,对付对付小妖小鬼还可以,天枢的万一出面,你们挡得住?”
我听的一愣,这仅仅十个月不到的时间,赵青阳都被我打败了,自觉得我的成长算是非常快的了,可怎么到了单恋花的嘴里,就一无是处了呢?怎么说我的九天玄火也能耍一把吧?
当然,遇到像天下第三这样的角色,实力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可全天下,不也就一个天下第三嘛!
还有,单恋花刚才提到的天枢又是什么玩意?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疯老头脸一苦道:“可不是,我手段也不够高明,教也教不好,要不,干脆你老人家和叔父受点累,点拨一下这小子?”说着话站起了身来,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单恋花一翻白眼道:“你还没脱裤子,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这小子我不是不教,我想教也没得教,我们会的玩意本来就少,只是精而已,该教的估计你都教过了,我们再教也还是那些,没什么意思。”
疯老头顿时一脸的失望。
就在这时,单恋花忽然对疯老头说道:“其实,我不想教这小子,还有一个原因,我和天罡老儿都没个正形,玩的东西都属于野路子,年纪大了之后,心思更不在奇门术上了,这孩子却是九阴之体,是块好料,我们一上手,指不定给打造成什么样。”
“所以,我们不能教,如果真的想给他找个好的引路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段五行,一个是江飞云,段五行的五行术是奇门正宗,神鬼莫测,江飞云选的虽然是另一条路,却是近百年来最杰出的人才,其他的人,都没这个本事。”
他这一说,疯老头顿时脸色又一苦道:“老五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寻得到,师傅那里就别指望了,这小子刚把师傅他老人家的孙子给烧成焦炭,去了师傅不一巴掌拍死他才怪。”
单恋花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疯老头道:“你当段五行和你一样猪头蠢脑吗?你如果真的能找到段五行,只需要注意段老头的两个儿子就行了,段老头哪里,根本就不需要担忧。”
说到这里,忽然伸手一指薛冰道:“不过,这个孩子我们要了,老子最近研究了许多新玩意,正好需要这孩子的能力,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老子还你们一个医疗圣手,免得以后这小子再和王越山一样,刚冒出头就被天枢的人打死了。”
我脑袋顿时轰的一声,这是头一次听到和父亲之死有直接关联的事,天枢这个名字,我算是记住了。
疯老头一听,大为高兴,薛冰也面露喜色,我心中自然也为薛冰高兴,可脑海中始终响着天枢两个字,脸上露不出一丝笑容来。
义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孩子,你九天玄火刚成,报仇则是必须从长计议的事,别太给自己压力,有些路,是需要一步一步走的。”
义父的话虽然没说的太透彻,我却清楚义父的意思,我现在九天玄火刚有所小成,五行之眼只开了一只火之眼,父亲当年七眼开还死在了人家的手里,我目前的本事根本不足以报仇。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一点头道:“义父放心,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盲目去寻仇的,我只是不想什么都被瞒着,起码,也要告诉我一个目标吧!”
义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用眼光瞟了下疯老头,疯老头却装没看见,忙着和单恋花说话。
单恋花和疯老头说了一会话,就和树东鸣回去了,用单恋花的话说,他还得做饭做菜,没时间和我瞎聊。
我们也回到别墅之内,薛冰忙活了起来,除了疯老头、义父和她自己,其余的人几乎多少都带了伤,全指望她一个人,确实够呛。
根叔让人处理了尸体血迹,连土都铲了一层,即使这样,血腥气仍旧维持了半天左右才散尽。
义父让人找到阴阳生的时候,阴阳生正在挖坑,旁边还摆着李媒婆和焉老狗、蝎子的尸体,下九流几人大哭了一场,将他们三人安葬了。又派人几乎将断头约时的战场几乎都翻了过来,也没找到杜英俊的尸体,只好作罢。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别墅内又恢复了原先的安宁祥和,算是暴风雨后的宁静吧!
疯老头很能装疯卖傻,之后几天,我问了好几次关于天枢的事,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我知道他担心什么,我也没想现在就去报仇,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一直被瞒在鼓里,可疯老头却仍旧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也没什么办法。
下九流几人也正式回归了北派猎杀,几个人变着法子折磨我,岳一刀让我一边用手掌砍树,一边给我讲解人体的构造,如何一刀就要人的命,是他表达的重点。
刘讨饭不教我蹲马步了,开始教金鸡独立,双手平展,一只手上从一块砖逐渐涨到放三块砖,而且看他的意思,大有继续增加下去的意思。
王丽芬夫妻最好,她巴掌开始打不着我的时候,就不再折磨我了,老虎则根本就不教,用他的话说,该教的都教完了。
谢玉虎却开始了,他没教我神仙索,说那是谢家子弟才能学的,他教我怎么挨打!办法可以用残暴两个字形容,让我站着,双脚不许离开地面,只能用身体有限的活动空间,来将他对我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于是,我就成了他的人肉沙包。
更悲催的是,薛冰也整天看不到影儿,没了薛冰的汤药,我每天都被整的浑身酸痛,就这样,我还抽空去了趟城里,把郭老二那两只瓮里的熊妖的事解决了。
我没有直接将它们赶走,更没灭了它们,而是把两只画妖移到了一副画里,把画带回了别墅,别墅里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一对小画妖,也算是成全了它们。
郭老二将两只瓮卖了一百二十万,送了二十万给那小鬼的父母,自己和蓝小姐一人分了五十万,也算小发了一笔。
这可把蓝小姐高兴坏了,从此就和郭老二合上了伙,经常拿些瓶瓶罐罐的上山找我,名是征询我的意见,实际上我怀疑她就是想送来给王丽芬骂几句,王丽芬也从来不客气,买的东西照吃,送的礼品照拿,每次照样“小婊子”长,“小婊子”短的骂不离口。
蓝小姐当然没忘了我,每次都撩拨我,我脸皮也厚了许多,经常逗的蓝小姐“咯咯”娇笑,在这段时间里,蓝小姐的笑声大概是我听起来最舒服的声音了。
一直到有一天,王丽芬忽然正色的对我说:“你已经有了薛冰,以后再敢和小婊子不清不楚的这么撩拨着,我就把你阉了,免得到时候把两个好姑娘都祸害了。”
我才悚然心惊,发觉薛冰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好像是和蓝小姐走的太近了点。
第148章 血衣索命
从那以后,我开始刻意的和蓝小姐保持点距离,开玩笑也掌握点分寸,蓝小姐多聪明的一个人,哪能看不出来,来了两次后,就显得有点哀怨了,我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薛冰几乎每天只在吃饭的时候露个面,平时就神神秘秘的在自己的小房间内捣鼓着各式各样的草药,房间里都堆满了,我厚着脸皮去了两次,硬是没找到能坐下的地方。
我见薛冰挺上心的,又想到马平川跟了大雷神,马上也快回来了,压力倍增,也不敢松懈了,整天除了挨训就是苦练九天玄火,希望自己不要被马平川甩的太远。
上次的南北大战,虽然以我们北派猎杀大获全胜结束,我们的人还是折损了好几个,根叔为了别墅的安全,又招揽了七八个人回来,大多都是些名声正派的奇门老手,这次没有瞒着大家。
关于何处来告诉我的那五件事,天下第三带人伏击我们的事已经不需要说了,第一件是我体内东西的封印时期将至,第二件是我半年内得找到南派猎杀总部救出一个人来,和第四件大鹏妖王很有可能和杀我父亲的事有直接关联,这三件我都告诉了疯老头和义父,两人听完沉默了一会,并没有说什么,只交代我不要说出去。
至于我们之中有内奸的事,我谁都没有告诉,包括义父和疯老头,不是我不相信他们,是我不相信何处来,这种事情,如果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说出来很伤人心,我情愿是何处来骗了我,也不愿意真的发现我们之中有内奸。
但是我还是不自觉的注意起大家的一举一动来。
疯老头依旧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他是我最放心的一个人。
义父最是郁闷,阴阳生这家伙自从上次被义父激将之后,就一直缠着他,把所有能赌的都赌了一遍,什么下棋斗鸡斗蛐蛐,猜数字猜单双猜硬币,只要能想出来的都赌,有回两人赌岳一刀有多少根头发,弄的岳一刀差点和阴阳生翻脸,就连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明年能结多少银杏都被赌上了。
当然,赌注变了,输的人不用磕头,但是得学三声狗叫,弄的大家只要听到有三声狗叫响起,就知道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又输了。
义父虽然修为散尽,可他们赌的玩意全凭运气,丝毫做不得假,两人有输有赢,要是玩玩也就算了,偏偏两人赌起来还特别认真,还经常让大家站队,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为了躲避两人的赌局,老虎主动跑去门口当保安去了,岳一刀负责所有人的理发,单独一个房间,不理发的都不许进,王丽芬则一见他们两人就跑去帮起了杂务,刘讨饭和谢玉虎呆了一个月,将能教我的都教给了我,就一起跑回城里干起了自己的老营生。
树东鸣又不说话了,每天修剪着花花草草。单恋花依然话多,却没一句是重点。
我一点异常都没看出来,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快乐。
但我们都知道,天下第三不会就此罢手,在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
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南派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只有等,等他们主动出手,我们才能见招拆招。
一直等了一个多月,没等到天下第三,却等到了李局长。
李局长一进门,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几乎吓了一跳。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李局长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憔悴到不行,面色异常难看,两个眼圈都乌青,眼珠子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肯定好几天都没睡觉了。
我一看到李局长的样子,就知道准有麻烦事儿,这事还小不了,不然不可能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他能来找我们,说明这事也不是普通人能处理得了的。
果然,我将李局长带进书房,疯老头正在和义父、阴阳生两个人谈着什么事,表情很凝重,一看我进去了,马上全都闭上了嘴。
李局长一看见疯老头,就激动的一步跨了上去,双手一下握住疯老头的手,不住抖动道:“树老,这回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你要不帮我,我乌纱帽不保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