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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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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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却似睡死了一般,一直没有回应,只有呼噜声越来越大。

“不可能,大哥怎么可能认得这种女人,不管他了,兄弟们动手,先抢了她的刀!”阿朴说。

“站、站住!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亚香恨死阿诚了,谁都知道他明显是在装睡,见阿朴三人又要扑过来,她叫道:“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切!”阿朴看了看四周,马上反驳道:“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们的地盘我们做主,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听我们的!”

“啊!”亚香再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一声尖叫后闭上了眼,手上匕首在身前乱舞,她不是怕三人,而是怕三条裤头,动手就有接触,在她看来,现在三人赤着上身,什么地方都是脏的。

正在亚香惊恐甚至绝望时,门忽然吱一声打开了,亚香争眼转头一看,才发现沙发上的阿诚不知什么时候穿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而门外则冲进了朝香和申秀苑。

“亚香,怎么了?”朝香推开阿忠他们,护住浑身颤抖,花容失色的亚香。

亚香终于哇一声哭了出来,却一把推开朝香,掩面跑了出去。

亚香和申秀苑面面相觑,虽然对三个赤着上身跟阿诚一模一样的人感到好奇和震惊,但也羞于多看,最后只得转向阿诚:“阿诚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亚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刚才一幕她也看在眼里,虽然亚香从小喜欢跟她作对,但姐妹情深,她怎么说也不会更向着一个外人。

阿诚却懒洋洋地用手朝着阿忠三个点了一点,他一点,暗光闪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阿忠三个忽然变了样子,最后纷纷掉落在地上。

这下轮到朝香和申秀苑晕了,因为那看去跟阿诚一模一样的三个人居然在阿诚点指后分别变成了一条棍子、一只手机和一串钥匙!

阿诚走过去,收好棍子钥匙和手机,又从地上踢过来那断了的棒球棍:“这是你妹妹的,她从窗上跳进我的房间,还狠狠打了我变在床上的棍子一下,我只不过吓了吓她而已。”

“对不起了,阿诚先生,容后再与您解释。”朝香跟阿诚鞠了个躬,便退了出去,想是追着亚香去了。她并不是怕亚香怎样,而是怕亚香去爷爷那里告状,而爷爷一向宠溺亚香,只怕不知情由下会当场对阿诚发难,那时有了大误会就难以斡旋了。

申秀苑却没急着走,她看了看阿诚,神情莫名,而后开心笑道:“阿诚先生果然深藏不露,亚香可从来都是惹别人哭的主,没想这次居然会被你弄哭!不过她的手段可不只有打闷棍,只怕以后阿诚先生要更小心些了。”

“头疼啊!”阿诚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朝香小姐的爷爷什么时候回来,我这保镖做得可有些莫名其妙!”

申秀苑脸色微微变了一变,而后意味深长道:“想来应该快了,阿诚先生还是再等等吧。”

“好吧,那我再等等。”阿诚似无奈又似随意道:“反正吃得爽住得爽,又不用花钱。”

“哈哈!”申秀苑大声笑了出来,接着又说:“那阿诚先生继续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扰了。”说完,申秀苑就退了出去,顺手把门也给关上。

“呼!”申秀苑一走,阿诚躺倒在床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早知道亚香对他不怀什么好意,他也是时时戒备。而刚才阿忠阿实和阿朴三个他所谓的弟弟只不过是他用‘天巧变’幻化成自己相貌的棍子、钥匙和手机而来。经过前段时间的修炼,阿诚的天巧变又是进了一层,不仅能够把一些外物变成自己的样子,还能操控变化后的他们学着说话和动作,只是像刚才这样,操控着三个‘人’的说话和动作,却着实耗费他的心神,以致让他精神上也感觉有些疲累。

说到这天巧变,阿诚修炼时间越长越感觉它的神奇,虽说天巧变只是三十二天罡变化最末一变,而阿诚也不过炼到第二层,但已感觉到它的诸多精妙以及厉害之处,当初阿诚与吕兜秉交手时用棍子变化成自己的样子,只可惜因为只修炼到第一层,棍子所变的分身也不能说话不能行动,而到了第二层,虽然只相差一级,却已是大大不一样,阿诚不但能驱使他们说话动作,还能驱使他们使出一些简单的术法,这在对敌时,用起这天巧变来,虚虚实实,恐怕也会让很多人头疼。

而正因为天巧变的精妙,阿诚也觉着天罡三十二变化的博大精深,虽然阿诚因为实力限制,连最末一变天巧变都尚未领悟完全,不过却正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阿诚本来学术炼气很大原因只不过是为了保命,因此总是被动,激情也无多少可言,而这三十二般变化却给了他很大的激情和动力,因此修炼时也多了主动,多了耐心,多了期盼。

老君似乎总是忙得很,当初教授他三十二般天罡变化,也只是教授了他基本的口诀和法门,从此却再也不提起,因此具体的却还是要靠阿诚自己慢慢摸索。阿诚也不知道自己的进步到底是慢还是快,又感觉像是趟一条未知的河一样,就比如天巧变,阿诚领悟到了第二层,但到现在也还是不清楚天巧变究极到底总共有多少重,不过正因为未知,阿诚的期盼也可以是无限大。

想了这些,又回想起刚才亚香面对自己三个分身的样子,阿诚心中返起一丝快意和得意。看亚香那时的样子,心情也大概有害怕,有疑惑,也有窘迫和羞愤种种,总之是复杂得很,想来受到的刺激也是不小。他本来只是打算随便耍弄一下亚香,但见到地上折成两段的棒球棍,却是火大,暗骂这刁蛮女人下手够狠,所以便由耍弄升级至恐吓,也算出了口气,只是后面会有怎样的后果,也让他有些难料了,但此时的他也懒得多想,躺在床上不久便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更深,房中一片寂静,只有阿诚微微的打呼声。

突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便跳了进来。进来的黑影又是黑布蒙面,不见真容,他一跳进房中后便蹑手蹑脚向着床摸去,动作轻捷无声,手上却捏着一把明晃晃的尺余长的弯刃。

只是这一次,阿诚因为教训了亚香,感觉不再有什么危险,已经真是入了梦乡,此时睡得颇熟的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又有人摸进了房间。

平常在移界,阿诚晚上睡觉时还有其它很多时候他都是彻底关闭了戒指,在戒指里的老流和青离他们也是一点都不知外面的状况,因为他还是有很强的隐私感,并不想把什么都暴露在老流他们面前,毕竟那种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的感觉很不好。而本来在来日本之后,每天睡觉时他也没像往常一样彻底关闭戒指,也好让青离在他睡着时帮忙戒备,只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他因为刚刚赶跑了亚香,觉得没什么大碍,放心之下也把戒指给彻底封住了,省得睡觉时被小小流忽然一声‘俺要吃冰激凌’给惊醒。所以此时的青离他们也浑然不知外面有人拿着凶器潜入了阿诚房间,更不用说叫醒阿诚。

黑影很快就摸到了床前,然后估摸了大致方向,举起手上的弯刃尖刀,朝着仰天睡着的阿诚心口处狠狠刺了下去!

第二卷 龙战于野 第五十一章 … 一厢情愿的情敌

正在闪着寒光的弯刀就要刺到阿诚身上时,阿诚忽然睁开了眼,而一双眼珠却是赤红如血,在夜色里闪着红宝石一般的刺眼光芒,同时,他一只右手闪电般向着蒙面人反手一掌挥去,在挥去的不过两尺距离间,那只手瞬间涨大如蒲扇,上面还长出了如钢针一般的金色长毛。

看到阿诚巨大的毛茸茸的右手拍来,蒙面人吓了一跳,但却并没躲闪,刺向阿诚心口的弯刀也没慢了速度,因为他的弯刀离开阿诚胸口不到几公分,他相信阿诚的手再快也快不过他的弯刀,而只要他的弯刀刺中了阿诚,阿诚绝对会一击毙命,那只手也再不能打到他的身上。

然而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也出乎他的常识,他明明刚刚看到阿诚出手,转念之间那手已经重重反拍在了他的胸膛上,而在此过程中,他的弯刀却几乎没有前进分毫,这种感觉对于他就好像中了定身法一般,又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只是停止的只是他一个人,阿诚那只手却在这一瞬间无可遏止地打中了他。

阿诚巨掌一拍中蒙面人,蒙面人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带着弯刀在夜色里划下了一条银色的抛物线,而最终掉落在地上的蒙面人又重重撞在了木墙上,把木墙给撞出了一个大窟窿,最后蒙面人躺在地上难以动弹,一半在阿诚睡觉的房间,一半在大厅,有进气无出气。

阿诚一掌拍飞蒙面人后,脸上忽然闪过一个诡异似轻蔑的笑容,然而他并没从床上爬起,相反又慢慢闭上了赤红双眼,接着转了个身,而后竟然又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此时的蒙面人虽然受创,却并没晕死过去,现在的他发现自己是错得离谱,刚才他会被阿诚巨掌拍中不是中了定身法,也不是时间停止,而只是阿诚那一掌实在是太快了,快逾闪电,虽然他的刀离阿诚再近,但又怎能快得过闪电?只是后悔也没有用,而且就算当初他选择躲避其实也是徒劳,他也不得不承认,只要阿诚挥出那一掌,不管他做出怎样的选择,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横着一颗心来刺杀阿诚的蒙面人对阿诚所展现出来的可怕实力感到绝望,可正在他准备束手待毙时,他发现阿诚竟然没有追上,反而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这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而在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他却又燃起一丝求生和逃命的欲望。蒙面人缓了几口气,然后摸索着翻过身,又慢慢爬了起来,只是受伤颇重的他感觉浑身无力,也无法完全站起,他匍匐在地上,慢慢地向着大厅出口处爬去。

只是阿诚这一掌实在太过霸道,让他感觉胸中如火般烧灼,接而牵连全身,似乎全身上下所有关节和经脉都被打断了一般,也让他感觉身上无处不痛彻心扉。每爬出一步,他就忍不住痛哼一声,而没爬出几步,他已经痛得浑身都是汗,呼吸也越来越急。

也许在寂静的夜,蒙面人喘急的呼吸显得格外惹人耳目,阿诚终于醒了过来,发觉异样的他从床上一跳而起,同时又快速打开了灯,灯亮后,他已经变回清澈的双目一转,很快就发现了房间木墙上的窟窿,也发现了窟窿几步外缓缓移动的蒙面人。

惊异万分的阿诚迅速穿上衣服,然后跳下床,钻出窟窿追上了蒙面人,他一脚跳到蒙面人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你是谁?!”

蒙面人见阿诚醒来,终于放弃了逃跑,他慢慢转过身子,爬回木墙边,而后使尽了全身气力面对着阿诚靠在了墙壁上。

阿诚见蒙面人似乎放弃了逃跑,一时也不急,从窟窿边上捡起了那把尺余长的弯刀,这把弯刀造型古朴,长约四十公分,曲度优雅,纹路有如惊涛骇浪,分明是日本武士常用的‘胁差’(古日本武士常用来剖腹自杀的短刀,也是暗杀和出阴招之利器)。

正在阿诚又要问蒙面人的同时,大厅对面几个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三个相邻的房间分别跑出朝香、申秀苑以及亚香来。她们快速跑到阿诚身边,待看清情形后,放下了一半心,朝香问蒙面人道:“你是谁?为何擅闯我中江家?”

也不知蒙面人是不是已经无力说话还是怎样,却半天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朝香,喘着粗气。

朝香被蒙面人莫名的延伸看得有些发毛,于是转移了视线,问阿诚道:“阿诚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我醒来时他就躺这里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阿诚是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而后便代替朝香转问蒙面人:“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是谁下的手?”

见阿诚也不知,朝香三人感到奇怪,他们还以为是阿诚打伤了蒙面人。不过很快,朝香三人几乎同时想到了某个人。看来是爷爷暗中下的手,三人悄悄猜测。

然而听到阿诚问后,蒙面人似楞了一下,随后他干笑出声,笑了几声后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等好不容易压住了咳嗽,蒙面人嘶哑着嗓子道:“你真好本事,你却为何不敢承认是自己下的手,难道是不屑做我的对手吗?”

蒙面人说着,忽然扯下了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俊俏却惨白的脸来,嘴角带着一丝自嘲一样的笑。

“寺下雄!”一见蒙面人的面容,朝香三人却惊叫出声,神情震惊,似无比诧异。

“你们认得他?”阿诚也诧异问道,他听完蒙面人的话,基本知道了其中端倪,想来应该是身上附着的妖王元神因他睡时无力反抗而借以出的手,但他竟然没想到朝香她们见到蒙面人的相貌后会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反应。既然他们似乎熟识,也不像是仇家,这人又为何要暗杀自己,阿诚马上有了新的疑惑。

“嘿……嘿,岂止认得……你比我强大,朝香是该跟着你……”叫寺下雄的人干笑道,看着阿诚和朝香的眼神里却尽是怨毒。

听寺下雄说得莫名其妙,阿诚更疑惑了,而朝香却突然红了脸,急叫道:“寺下雄,你别乱说,这事跟阿诚先生无关!”

“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阿诚感觉朝香和寺下雄像打着哑谜一样,而这事又似乎与自己有关。

“没想到你是这样虚伪的人,既然你已经得到了朝香的心就该勇于承认,不必对我这般虚伪,否则我只会认为这是对我的侮辱。”寺下雄讽刺阿诚道。

什么跟什么?阿诚感觉有些不对劲,一时却又说不清楚,只得耐心等待朝香他们的解释。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怪他抢了我姐姐,所以潜入我家来刺杀他!”朝香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叫道,似乎捡着了宝贝一样的兴奋,原本她还遮遮掩掩,故意斜着头不看阿诚他们,不想让阿诚他们看到自己因为哭后微肿的双眼,现在却是兴奋地忘乎所以,眨着还带着一丝泪花的双眼看着阿诚,眼神里带着戏谑。

“亚香,你别瞎捣乱,我说了,这跟阿诚先生无关的!”朝香又羞又急。

原来这寺下雄一直都喜欢朝香,而寺下家也是跟中江家一样的大家族,因为门当户对,在两家人眼中,寺下雄和朝香是必然要结成连理的一对。只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中江家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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