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玄法、身法相克:盖红颜脚下速度奇快,近身需躲她快刺。远了,扫、击,她都能轻易躲开,还能顺便休息。而且,盖红颜的玄法明显不是为了伤敌,纯粹是用做她的手上突突与脚下快动,为辅助型,消耗甚少。好比是汽油,不用来爆炸伤人,咱装进汽车里,品着油门,看撞不撞死你。
玉含红瑕呢,舞弄丝带需要巧劲是不错,但是把长长丝带蓄满玄劲攻击防守,这就极耗劲气了,消耗方面明显比对方要多。
要说玄法对付盖红颜,文海山也适合,雄厚玄劲气场缓你快刺,凌空掌劲乱你步伐,你不是直来直去吗?提前量气劲绊你大脚;而玉含红瑕对付文海山也轻松些,丝带对他的重击防御最佳,以柔克钢,缠绕性也是对付他不动如山的好方法,不动?不动就捆粽子。这便是玄法之间的相克性。
玉含红瑕情景不妙!若输,即冤也不冤呐。在场的明眼人都不禁为这个大善女而心生叹息。
玉含红瑕远远纵开,玉带一收缠入双袖,平静而言:“姐姐,我输了。”
盖红颜笑着安慰道:“呵呵,妹妹,姐姐克你啊,你输得不丢人。”这姐们儿就是实在。
比斗结束,我放下茶杯,走向正在安慰玉含红瑕的玉含情。
“输了吧,哈哈,我可要处置你喽。”我对玉含情开出了玩笑。
“我师姐都输了,你也不安慰她,还过来嘲笑,真是不象话。”玉含情白来一眼,娇声地指责我,可是神情间不带一丝真正的埋怨,也没有任何失败的负面情绪。
“君先生,我们输了。唉,也是这些男教友命该如此,给他们个痛快,可以吗?”玉含红瑕幽幽一叹,道出请求。
我问她俩道:“你们能停止在凤翔的破坏行动吗?你们也尽力了,若是答应了我,我可以多放过几人。”
“可以。已经被识破,继续下去再无意义,我会带人回国。”玉含红瑕对我做出保证,转问玉含情道:“含情,你呢?”
“我还要在凤翔多留一阵儿,不过,是为了私事儿。君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玉含情说话的同时大眼睛看着我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扫帚一般扫着人心。
“好,你们等着。”说完,我转身回到文海山那边商量决断。
最后,决定:除去地上被我脚踹门伤七人,再抽签留下五名“圣法天宗”的男教徒。因为他们昨天杀伤了十三人,算上被我一石送走的悲惨高高高手色男,正好一命还一命。
给我沏茶的大汉,免于抽签。
玉含情在离开前对我挥手道:“君哥哥,等战争结束了,我会来找你的。嘻嘻。”
我对她也挥挥手,转身回到比斗的院子里。
文海山见我回来,走上前道:“君兄弟,今日多亏你在啊,否则,损失必然惨重。没想到,东氏宛的玉含红瑕和西元的玉含情都来凤翔了。”
“不客气,应该的。”我嘴上略一谦虚,心想:原来玉含情是西元人,脑子里还真没她的资料。我发现文海山感谢之意尚浓,便转问盖红颜道:“盖大姐,你怎么来了?正好赶上第三场,真是及时。”
盖红颜见我主动和她讲话,很是兴奋,凑上前来,低音炮型地柔声道:“还不是奔兄弟你来的呀!你们刚才那么多人路过我住的客栈,手下人就禀报于我了。本来,我是不想来的,可看到你也在,就赶紧把自己收拾利索,跟在后面来了。呵呵,呵呵。”说着,大手还不断拍着我的胸膛,状态很是亲热。
我一看,心道坏了。为了岔开文海山的感谢客套,竟招来了更难缠的买卖。但是,人家热情,咱也不能露出躲闪的意思,那太伤人,只能由她越凑越近。再说,可能她就是这个习惯,对谁或许都一样呢。
“君兄弟,盖妹子,今天多亏你们仗义相帮。走,去‘富贵荣华’,咱们喝几杯,好好聊聊。”文海山发出了盛情邀请。
“行,我看行。走,君兄弟,我就乐意和你聊天,我就喜欢你的痛快劲。”盖红颜态度坚决地赞同,居然上来就搀住了我的胳膊,那叫一个使劲加用力,我的胳膊立刻陷入她胸前的巨大球体之中,几乎被包裹起来。
这若是叁千金的巨大,我自是欣喜万分。可现在呢,即便也是柔软非常,但这主人实在难以入目,心理上受不了啊。我心想:若是真去了宴席,需忍受长久痛苦,去不得,必须坚决拒之。嘴上故意一叹道:“不巧啊,我今夜要去启翔宫公干,国主亲见,无奈啊。改日吧,昂,改日吧。”
文海山一听,关乎国主,立刻露出体谅之色。
盖红颜盖大姐一听,可就不乐意了,用包裹我的巨乳来回震撼着我,“娇”声道:“怎么这么不巧?太让人失望了,不去不行吗?兄弟,我可跟你说,大姐我可是真乐意和你待在一起。”如此吐露心声的她,面上展现巫霉之色,甚是糜人。
“改日吧,改日吧,实在可惜,无奈啊,改日吧,实在抱歉。”我连声改日,语言表达能力已经被她糜得巨幅下降,只感觉即将神魂颠倒,人事不醒。
幸亏,此时,生活经验丰富的文海山已完全明白事情原由,仗义出口道:“既然君兄弟实在不便,那我们就改日再约。盖妹子,我看,快让君兄弟去皇宫吧。迟了,若是国主怪罪,岂不是害了君兄弟?”说完,对我面露微笑表示同情。
“那好,那就改日。快去吧,大兄弟。”盖红颜处事利落,爽快地答应了,接着“啪”一声拍了我屁股一下,催我走人。
我略一抱拳,落荒而逃,心中大叫:我要回家,赶快回家。
过了几条街才恢复平静,心想:幸亏这大姐是个痛快人,说放人就放人。可,即便这样,也顺手非礼了咱的屁股。唉,叁千金,你欠我的啊,我要百倍摸回。
2号花园,忘忧树下。
回到家,姑娘们在屋里聊着女儿家的事情,我没有进去打断她们,一会儿开饭时再进吧。
我半躺摇椅,想起今天比斗的双方。
文海山,盖红颜。
都是凤翔大型帮派首领,他们的人生必定都极具传奇色彩,大小争斗经历无数,为了帮派的持续发展,绞尽脑汁,明枪暗箭。既是帮派,定以暴力性质为主,整日拼搏在风口浪尖上,为的是什么呢?钱?势?地位?他人的尊重?这些,他们已经拥有。
既然拥有,必怕失去。那就再拼,再发展,不断壮大,把竞争者们都踩在脚下。或许野心也在同时增长,渴望更多的钱,势,更高的地位,更多的尊重。如此反复,直至终结。他们快乐吗?这样的人生有乐趣吗?
他们是爱国吗?是为了凤翔百姓吗?还是为了不被战争影响到自己现在的一切,所做出的主动出击?
或许,不管动机如何,行为是好的,就是对的吧。
玉含红瑕。
要说她爱国,爱护百姓,我信。二十年如一日的行善,自己至尽未嫁,她的乐趣又是什么?看着别人幸福,自己就幸福?她爱的是自己的国家,护的是自己国家的百姓。为此,不惜千里而来,杀人嫁祸。只为减少敌人实力,从而减少自己国家军队侵略杀戮时的伤亡。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在凤翔人眼里她再恶,但是在东氏宛国人眼里她是极善的,尽管她也杀人。这也是她想要的吧。
或许,不管行为如何,动机是好的,就是对的吧。
玉含情。
几人中,看起来与她最熟,对她的了解却最少。她是个永远不爱说实话的小丫头,狡猾也可爱,美丽却危险。名含情,目含情,她的心,可能最无情。
太矛盾,太复杂了,不是咱这种人能想明白的。
我,简单。因为我经历了千年孤寂的可怕折磨,现在的我,只想要快乐,我一半,她一半。
我,快乐。因为我拥有别人没有的巨大实力,却没有他们身上的诸多负担,我的思想简单。
我可以嚣张,可以任性而为,可以全凭喜好,可以纵酒狂歌,可以顺手捋直,再一脚踹弯。
我可以不去想太多,只需要尽情地享受生活。
微小之乐,我亦喜欢;疯狂举动,太无不敢,只要能让我快乐。
我给她温情,或送他血腥,我需要她和她们,我曾经千年寂寞。
我心不灭,我就不灭,我的心就是我。
帮她找到心,帮她成为人,一起永恒地活着……
第五十九章 死玩意儿们
转天上午,本来我哪儿也不打算去,就在家陪着姑娘们,中午带她们去“富贵荣华”撮一顿,听文海山的口气,应该是家很不错的大型食肆。
结果,上午9时不到,来了两个禁卫,说是国主召见,立刻进宫。
这老娘们儿,这么快又犯淫劲了?大上午的就憋不住了?我心中纳闷,骑上横行,入宫。
启翔宫,朝凤殿议事大厅。
我一听是去此处,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应是公事。可一进门,我发现,又错了,公事是公事,应是我的事。
大厅里该在的人都在,国主、两位公主、凤老三、墨老头、众大臣。
不过,比上次多了十几人,都是高高手,两个超级高手,一个武学大师凤老王爷,还有一个大师级的中年女。
我刚走前没几步,身后大门关闭,一队禁卫全副武装站成两排,切断后路,三十禁卫中就有十个千卫,五个副官,一个统领,一个大都统。
咋的?要擒我?没睡醒?
所有人都面带严肃地盯着我,包括凤老三,但他眼中透着的是关心,是叮嘱,叮嘱我什么?别伤人?
国主凤如嫣亦表情木然,她只在我进门时看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斜下方地面。
只有一人在微笑着,凤老王爷。他坐在国主右下侧的武将之首位置,慈祥地看着我。
见此情景,我笑了,不知道为啥笑,真心的笑,没忍住也没想忍。
随手拖过一把高背大椅,“砰”地放在他们对面的空旷中心,不过却是椅背冲向他们。我腿一撇,跨坐椅上,双手放在椅背顶端,下巴放在手背上,很无礼,很嚣张。
我故意如此,我没用精神力窥探原因,更不会主动施礼。我倒要看看,想把我怎么的。娘的,死玩意儿们,反了你们了。
死寂中,无人主动说话,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大宗师级别的牛人,即便得罪,也得是国主得罪。大臣们十之有八,集体转脸看向国主。意思是:您老还不说话?
这都是大公主和墨老头的人吧?我心中半问半答地想。同时,发现国主如嫣的眼中闪过为难之色。我对她一挤眼,提示她,让她尽管开口。别难为她,她是咱的女人。
如嫣看着我,低声问道:“君统领,你昨日可是救走大批四国的奸细?你做何解释?”
她这么一问,我明白了。是昨天放走玉含情的事被大公主他们知道了,这还不得借题发挥?他们正愁找不到我的破绽呢!奸细嫌疑,足够我喝上一壶的了。
文海山的帮派里有他们几个暗探,一点都不奇怪。
“没解释,想放就放了,想救不就救喽。”我痞气十足地回答,说话时下巴不动,脑袋动,发声很是奇怪。自己感觉好玩,直起身“啊啊”两声,找出其中发音区别,又复趴下。
的确没法解释,让我说实话,是因为怜花惜玉?我可开不出口,尽管是实情。
国主如嫣见我如此吊儿郎当目中无人,也生气了,娇喝道:“大胆!你明知道她们是敌国奸细,来凤翔实施战前阴谋。你身为禁卫统领,不抓却救。你说,你,你竟然没有解释?”她真生气了,娇躯颤抖,秀眉倒竖,骤然起身,好看的小食指点指着我。
见她如此失控,我心里非但不生气,还暗暗高兴。因为她不是在质问臣子,而象是在呵斥老公。好似在问:你和那些骚货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放走她们?你居然不对我解释?你气死我了!
嗯,她就这么个意思。我暗暗点头。
可是不生气,也要装生气,敢当众对老公如此咆哮,必须整治。立刻,我也站起身来,“砰”地一脚把椅子踢飞,差点砸到一个大臣。
场中大乱,高高手武者护卫们快速集中,保护在国主身前。
国主如嫣挥舞王服长袖,击打身前护卫,口中大声喊道:“让开!给我让开!我倒要看看,他想把我怎样?混蛋!”全无国主威严,俨然是妻子气极撒泼。
护卫们纷纷退开。
墨老头见到我俩的夫妻吵架情景,感觉不妥,站起身来,先对国主如嫣道:“陛下莫气,老臣来问他。”说完,转头对我道:“君不灭,你昨日所为,极具敌国奸细嫌疑。我身为宰相,有权利解除你的禁卫统领职位,并要求你配合刑部审查,水落石出后,再做处置。”墨老头一通官腔,肃容而言。
“去你娘的嫌疑!老子就是奸细!咋的?来抓我啊,就凭你们这些玩意儿?”说这些话时,我满面暴怒,目光凶狠,语出粗口。言罢,“奥哈”一声,喉咙之间发出野兽般的轰鸣。
同时,我双臂向上曲举,五指抓张,释放能量形成了一股强大气势,恐怖气息。
气势似乎凝聚成形,威压而出,愤怒,狂暴,凶残,毁灭充斥其间;恐怖气息仿若可见,快速弥漫开去,把启翔宫整个笼罩起来,外围宫墙的斑斓色彩为之一暗。
我整个身躯环绕着淡淡黑色火焰,尤其是头顶,腾腾黑焰,如同怒发,双目赤红,犹如魔神,杀气冲天暴虐满面。议事大厅气温骤降,空间似乎开始扭曲变形。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面色惨白,惊骇到了极点。
我是故意的,完全故意而为。因为,我不想伤他们,更不可能被他们擒拿。若想不动手,干脆把他们吓破胆。我的气势威压是有选择的,凤家人只吓不压。其他人一概压个彻底,吓个通透。尤其是身后禁卫,全部坐倒在地,身软如瘫,压得最狠。
国主身前护卫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苍白着脸,恐惧地看着我。
大臣们更别提了,抖得不成人型,甚至还尿了几个。
戏做足,已够。造型摆久了,吓大了劲儿,反而就不怕了,瞬间的可怕,最可怕。收!
立刻,一切回复如常,阳光灿烂。
“告诉你们,本来还想保你凤翔,护你平安。现在,咱伤心了,失望了,咱这心啊,拔凉拔凉的,老子不干了。不是说我是奸细吗?我这就去西元,正好,我那边也有朋友,古雅,我去找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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