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心中一动,这位上代“武侯”的话,确实无意中,向他透露出了许多秘密。
“这些武侯,退位之后,果然藏于皇宫!”
方云心中震惊,只觉一股寒意涌遍全身。武侯代代传承,退隐之后,藏于深宫。而大周立国一千多年,这上京城皇宫之中,得藏有多少恐怖高手啊!
一代代的武侯,退隐之后,隐藏皇宫。这么一千多年下来,皇室的蕴藏,该有多么恐怖。这么多的武侯,镇压皇宫之中。绝对可以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怪不得皇室敢以这种强硬的姿态,镇压诸教万派!
方云也是城府极深的人。他心中震动,但脸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你们果然不愧是父子,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的口出狂言。想要把我挫骨扬灰,哼!别说你今天来的只是一个化身,就算你的真身来到这里。我也能将你打压像条狗一样,万劫不复!”
“找死!”天武侯怒喝一声,全身真气鼓荡,一抬手,就使出一门旷世神功来:“大焚天神功!”天武侯双手拢过头顶,合于虚空。他的掌中,凝聚出一团金色的烈日,迸射出千万道比太阳还要刺目得多的金色瀑流。
这些金光,至阳至刚,至热无比。金光过处,方云开辟出来的这处空间整个焚烧起来,到处是飘散的金色火焰。那股热力,就算是铁钢都要瞬间烧化。到处都是热腾腾的金色蒸气!
“烈日焚天,万物尽毁!”
天武侯双手劈下,一股强烈的武道意,立即在这片天地中铺展开来。这股意志,焚尽一切,似乎要将天地万物,生机灭绝,尽毁其中。
只听“轰”的一声,天武侯双掌间的那轮金日,暴涨百倍,散发出万道令人不敢正视的光芒,带着浪潮一般的金色火焰,“轰隆隆”向着方云呼啸而下!
“哈哈哈……”
方云驻足虚空,纵声而笑,仿佛远古战神降临世间。他的体内窍孔,迸射出一股强大无区的真气,那焚尽一切的火焰,根本就无法靠近他三尺之内:“天武侯,我今天就将你彻底的击败,好让你们李氏父子知道,什么叫做‘坐井观天,小觑天下英雄’,给我破!”声音隆隆,如雷霆行空。还未停歇,方云便已经出手!
“轰!”虚空一颤,一柄巨大青色长戟,蓦然浮现,横亘虚空。戟身上,散发出一股洪荒古老的气息,一股暴戾、杀戮的力量,横扫虚空。立即将天武侯的烈焰,压下三分。
方云身形一震,刹那间,已经显化子自己“五狱骨皇”庞大化身。只见一尊巨大的黑色骷髅,周身烈焰滚滚,浮现虚空。
骷髅脚踏虚空,如一尊灭世魔神降世。它的左手之中,正握着“魔神之戟”:“青龙吞日!”
方云长戟一抖,踏步纵出,以戟代拳,施展出了“青龙绝学”的第五式。“天武侯”烈日焚天,方云以龙吞日,正是克制绝学!
“吼!”
一声咆哮,“魔神之戟”如神龙出海,长戟过处,天地崩塌,空间如同镜子般,寸寸断碎。那股洪荒、苍茫的气息化为真气,将虚空中的炽烈火焰,瞬间扫灭。
“轰!”只听一声惊天巨响,“魔神之戟”如同一头洪荒凶兽以长虹贯日之势,瞬间穿越层层空间,一举将“天武侯”手中发出“焚天裂日”击穿,狂暴的力量,将这轮金日,整个震碎。
“噗!”“天武侯”惨哼一声,如被重锤击中,身子一抖,立即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身在空中,便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长戟上,那股犀利无匹,又极为狂暴的力量,如同水银泄地一般,冲入他的力量。“魔神之戟”上附带的那股犀利无匹,苍茫浩大的力量,无坚不摧,将他体内的“武侯印记”,砰然轰碎。
“武侯印记”一破,天武侯的气息立跌,力量气息从原本的“命星境”一路跌破七品,回复到天冲五品的程度。
“这就是你的霸气,你的自信吗?”方云“砰”的一声,一步踏在“天武侯”的胸膛。把他牢牢的钉在天武侯府的大厅地面上。
“呼!”一阵狂风吹来,他的头发,漆黑如墨,丝丝散开,散发出一股狂野的气息。目光开阖之间,更有一股睥睨天下,掌控乾坤的霸气。
“这是什么武器?!”“天武侯”死死地盯着方云右手的长戟,气息时强时弱,变幻不定。他的“武侯印记”一破,这缕意识也会不久散去。
“哼!”方云冷哼一声,根本懒得回答,也不想理会:“你已经老了!”
“天武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方云遥遥一指,似缓似快的点下。“啵”的一声,破去了天武侯的眉心要穴。
天武侯痛哼一声,立即晕了过去。他身上附着的那道:“命星境”意境也立即消散无踪。
“哒!哒!哒!”方云身形一转,留下天武侯在大堂上晕厥的身体,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眉心要穴被破,神魂已伤,天武侯要想突破到“命星境”,此生无望。
对于武者来说,这就等于断绝了武道一途的所有希望。从此以后,不管他有多么刻苦。多么努力,都被永远断绝了,通往武道至高殿堂的道绝。永远止步于此,终生至老!
这种惩罚,对于一个追求武道至高境界的武道强者来说,比死还要可怕!
天武侯已经掀不起大风大浪!终其一生,最多只是一条在小河道中翻腾的小鱼!
方云看都不看,踏步离开!走出“天武侯府”的大门,方云停在天武侯府的台阶前,四下望了一下,目光一缕精芒暴闪而逝,这才跨下台阶,登上了马车。
“离开!”
方云安坐车厢,沉声道。
“是,侯爷!”
车辕上,坐着的是冠军侯的忠心侍卫。
也是出身第二十七营,方云一手训练的忠心属下。方云进入天武侯府的时候,他就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安心待命。
论忠诚度,那是无出其右的。
“驾!”马鞭一响,几匹青色如龙大马,马蹄掀动,立即拖着车厢,拖着一缕黄尘,向东滚滚而去。
“哄!”
上京城各处,这一刻猛然沸腾起来。一年前,方云离开“天武侯府”的情景,众人记忆犹新。
然而一年之后,同样的情况,完全不同的结果。每个人都注意到了,方云离开后,一片死寂,毫无生息的天武侯府。
“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死!没有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可怕了!太狂妄了!他居然把武侯给杀了!”
“这上京城恐怕要出大事了!冠军侯居然在天武侯府动武,这是要大变天啊!”
上京城中,人心忡忡。所有盯着天武侯府的人,本能的觉得,里面出了大事,很有可能天武侯就已经被杀了。
毕竟不久之前,猎鹿园才出过事,而且两家夙有仇怨。天武侯在方府长子,方林封侯的时候,曾经放出话,谁敢支持方家,便是与他为敌。
从某种程度上说,以他武侯的身份,说出这番话,确实有些欺人太甚。方云当初为了大哥方林,敢弹劾武侯杨弘。保不准他也会因此,直接杀了天武侯!
“走!赶快回府,禀报大人!”一道道人影,化为闪电,迅速消失在条条街巷之中。至于天武侯府,毕竟地方不同,没有人敢大着胆子,进去查看。
“什么!”上京城各处,听说探子回报。一道道人影惊得霍地站起,心脏“砰砰”的直跳,几乎要窒息。
且不说各方势力得知消失的反应。便在那最高的皇城之上,三十六皇子刘启正带着上古五雷宗“命星境”的强者“窦婴”观看着这场斗法。
“怎么样?”刘启站在高大的金黄色皇宫城墙上,回过头来道。他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少宗是指什么?”
窦婴身长八尺,修长伟岸,身穿素袍,腰悬美玉,端的一副美男子相。
“还能是谁?”刘启负手而立,闻言哂然一笑。
“窦婴”沉默不语,脑海里掠过的,却是方云踏出天武侯府时,随意一望的情景。那种眼神,霸者无双,睥睨天下,就连“窦婴”也不禁暗暗心惊,下意识的避过了那道目光。
“近古时代,元气凋零,武道没落。怎么会有如此人物!”
窦婴心中有种莫名的震撼。
这个时代,隔了上古已经数万年。周天元气不及上古不说,武道更是不能与上古相提并论。
甚至于,这个时代,最强大的武道绝学全部都是建筑在上古各门各派,以及散修强者遗留的武道绝学基础上。甚至没有看到过,这个时代的任何强者,创立过可以和上古武学相媲美的惊世绝学!
要知道,上古时代,就连散修强者,也能创立出,惊世骇俗,令宗派都为之震动的旷世经学。
“这是个没落的时代!”这就是窦婴对这个时代,所有的印象和评价。
但是,看到这个少年王侯的时候,窦婴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时代的武道,或许不如上古,但绝不缺少那种惊世绝俗的武道天才。
那个少年,或许武道还不是很高明。无法与上古时代,那些镇压一方的宗派宗主、霸主相比。但是那一眼中透露出来的武道意志,就连许多大宗派的宗主,都相形失色。
“这个人……将会成为绝代的霸主!”
窦婴望着那辆滚滚而去的青色马车,沉默良久,以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清楚的复杂情绪,怅然说道。
“嗯?”刘启微怔,他本来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没想到,窦婴居然说出这番话来。
微微一笑,刘启回过神来:“没想你对他的评价,居然这么高。栾布若是听到你这番话,恐怕免不了要起一番争执之心了。”
窦婴摇了摇头:“栾布不是他的对手。”
“哦?”
刘启讶然,不禁看了他了一眼,若有所思。
栾布和窦婴,是属于真正的上古时代的武道强者。栾布性子有些莽撞,但对于他的能力,刘启还是非常信任的。
不管是武道修为,还是搏杀经验。这两个都是真正的强者。刘启仰之为左膀右臂。只是,连刘启也没有想到,窦婴居然会认为,栾布不是方云的对手!
他本身的修为,还没有达到命星境。无法判断这种级别的对战结果,但他相信窦婴!
窦婴没有过多的解释,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栾布虽然强大,但恐怕还不是那个少年的对手。这是一种直觉!
“少宗,或许你应该和他多接触接触。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拉拢过来。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窦婴思索片刻,突然道。
在上古,遇到这种霸主之姿的天才,有两种处理办法。一种是拉拢过来为友。另一种,则上直接消灭,消除祸患,以免资敌。
刘启闻言笑了起来,摆了摆手,神情中自有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你错了。这种人,不是那么容易拉拢。过于刻意,反惹憎厌,反为仇敌。与其为敌,不如为友。我们只要不和他为敌就行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十三皇兄恐怕已经派人去接触他了。只是可惜……”刘启笑了笑,可惜什么他没有说。只是莫测高度深地看了一眼方云离去的方向,衣袖一拂,直接回了深宫。
上京城中,行人攘攘。天武府的动静虽大,便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极为遥远的事情。就算那么巨大苍龙,看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某些强者修炼时发出的异象。
生活仍需继续,各有其运行的轨道。王侯之间的争执,对于他们来说,遥远的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事。
“轱辘!”马车徐徐而行,方云坐在车厢中,从闹市穿行而过。突然之间,御马的侍卫一声吆喝,马车明显慢了下来。
“主人,前面有人阻驾。”侍卫急急道。
大街上,四匹白色骏马,纯的没有任何杂毛,拖着一节华丽的雪白镶金车厢,横亘在方云的马车前方,阻挡了去路。
“嗯?”
方云正在想事情,此时闻言,霍然抬头,回过神来。正欲开口,突然凭空响起一声冷若冰霜娇叱:“大胆方云!见到本宫还不下跪!你眼中,还有没有皇室?当街阻拦本宫车马,更是罪加一等。还不速速下马受缚!”
若是旁人,听到这番怒叱,要么就是诚惶诚恐,要么就免不了要解释一番。但方云却是哂然一笑:“计都公主,你好好的深宫不待着,却跑到这闹市之中,专门截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来的,不是别人。却是曾经和方云和海上同行良久的“计都公主”。看计都公主这架势,分明是有备而来。
方云声音一落,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顿时就像被针破的皮球,再也无法保持。华丽的白色马车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失笑,随即风声一掠,两扇青色楠木车门霍然打开,计都公主带着一阵香风,扑了进来。
“方云,一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威风了,连天武侯都不放在眼里了,还真是长志气。枉本宫,白白为你担心一场。”
计都公主也不客气,径直在方云身边坐下。
一年不见,这位公主的容貌,出落得越发美丽、迷人,脸上的笑容,更让她显出一位皇宫公主的风范和气质。
不过,方云清楚。这位计都公主带刺的玫瑰,看得碰不得。一副女性娇柔的躯壳的,掩藏的,却是一颗男人般变态的心。
他至今还记得,这位皇室的金枝玉叶,不好脂粉,好酷刑。甚至还有大志,要改刑部,将它改造成为名副其实的酷刑之地。
方云鼻中闻着这位皇室公主的体现,两人近在咫尺,也毫不避讳。在心中,方云可没把真正把她当成女人。
对于这位皇宫的调侃,方云也不在意,淡然:“我的事情,就不劳公主废心。倒是你,好好的皇宫不待,却在这闹市之中,抛头露面,摆驾横车,难不成是要在这里抛绣球,征附马?”
计都公主怔了怔,随即吃吃笑了起来:“咯咯咯,我倒是有那个心思,就是怕人家不愿意。”
计都公主说着,眼波流转,眼睛盯着方云,似乎要一口把他吞下去的模样。
方云心中冷笑,突然一根手指伸出,挟住了计都公主光洁平滑:“公主,这是要勾引我吗?”当初,出海同行的那几个。方云就已经摸透了,这位皇室公主,看似大大咧咧,对于儒家男女之防那一套,不屑一顾,但其实外强中干,压根从没被男人碰过,也不适应男性的触摸。
果然,手指碰上计都公主雪白下巴的那刻,方云感觉到,计都公主的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眼神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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