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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百合的脸一沉：“注意你的身份！现在我是以副队长的身份在和你说话！”
“副队长！——”叫冷雨的青年故意拖长了声音：“现在我正在执行队长的命令。可以不听你的命令。而且，我被这小子差点把腰都打断了！ 我非宰了他不可！！”
“除非——”冷雨贴近了百合，眼睛里全是戏谑：“你能让我享受一下队长的待遇……”
“你——”百合的脸刹那间变得涨红。转过身来冲那十几个拿枪的人喊道：“全都给我回去！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片刻，纷纷转身离开。
“大姐是不是同意我的提议了？”冷雨又向百合凑近了二步，被百合闪身躲开了。
“你等着！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再说！我们走！”百合转脸对赵启一挥手，走进房间。赵启在进房间的时候看了冷雨一眼，正看到冷雨望向百合邪恶的眼神。
一进房间，赵启就看到了房间中央抱着蔡雨洁仿佛木雕一样呆呆不动的阿凯。在心里叹了口气，赵启向百合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二个人又悄悄退出了房间。
在来的路上百合已经把昨天事件的大致情况向赵启作了介绍，赵启已经有点清楚昨天的事情了。从百合口中赵启知道蔡雨洁是被海天公司控制着的，也就是说蔡雨洁没有自由，她曾有几次都想摆脱公司，不过都没有成功，可能阿凯的出现使她又有了离开公司念头，但很不幸地让冷雨把他们抓了回来。
“蔡雨洁死了！”百合轻声道。
“嗯！”赵启看着百合道：“你们公司就听任这样一个公众人物被下面的人杀死吗？”
“这是个意外！”百合叹了口气：“这里除了我只有冷雨在这城市，从当时演唱会的负责人发出的消息来看，上面认为阿凯可能是个异能者，只有我和冷雨能够控制得了局面，因为昨天和你在一起时我没有开手机，昨天的事情发生时，上面联系不到我，于是只好让冷雨来负责这件事，可是冷雨是个疯狂的家伙，所以……，这事绝对只是个意外！”
赵启没有再说什么。阿凯的精神明显地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自己也是从这个年龄段过来的，当第一次的初恋破灭之后，那种天地塌陷的感觉会让人消沉许久。即使阿凯是一个异能者也一样。不过男孩就是这样在一次次的失恋中逐渐成熟起来，变成男人的。不过阿凯这次受的打击有点太大了，看着一个自己第一次上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死，这样的心灵创伤恐怕不是短期内所能够恢复的。
这时百合已经用手机在与上面联系，汇报这里的情况。完结之后靠过来道：“因为我昨天中断了联系方式，所以被上面警告了一次。不过冷雨杀死了蔡雨洁，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也会受到惩罚的。”
“为什么不脱离公司？”赵启搂住这个让人销魂的异能者：“什么样的利益可以让你用自己的自由来做代价？”
“哎——”百合叹了口气，握住赵启的手：“我何尝不想脱离公司的控制？象我这样的异能，在其它异能者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刚才冷雨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只要我一离开，马上就会被别人牢牢地控制住，成为别人的私有物品。”
直视着赵启的眼睛，百合的眼中露出些许哀怨：“现在在公司至少有队长能罩着我。如果离开公司，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百合，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如果再年轻一些，赵启就会毫不犹豫地象一个男子汉一样地说：“我保护你！”但是现在的赵启已不是年轻时的赵启，一次失败的婚姻和近些年来在几个情人之间的周旋，使他已经不再会有不考虑后果的一时冲动了。但必要的安慰还是得有，毕竟赵启还是对这个女人有所动心的。赵启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们都是异能者，但在这些社会力量的面前，还是太弱小了点！”
直视百合的眼睛，赵启温柔的摩挲着百合的秀发：“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是如果你哪一天遭遇到危险，一个电话！我会竭尽所能来帮你的！”
第012章 车站
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阿凯虽然还会常常想起蔡雨洁，但反应已经没有前一个星期时那样强烈了。但依旧整日沉默不语，不过每日里的体能训练却更大大的超过了赵启的预计，有几次赵启已经发现了阿凯体能上的变化。阿凯的手臂上有时会有黑色的半透明物质出现，在这种物质的保护下，阿凯已经弄坏二台臂力训练器了。
没想到当时蔡雨洁的死也成就阿凯一点——那就是在当时的刺激之下让他的异能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这种黑色物质的坚硬程度非常高，锋利的刀子砍在上面也不能留下什么痕迹。赵启根据这种物质可以收回体内的特点估计，黑色物质应该是能量的实体化，有点类似于小说中的斗气、内力之类的。
赵启也只是一个普能的异能者而已，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阿凯体内那种与生俱来，促使他比一般人生命更旺盛的细胞活性物质从亲眼见到蔡雨洁死的刺激中突破临界而凝聚起来的，是一种活性更强的非物质形态的能量体，它原本就存在于阿凯体内，是和阿凯的生命结合的一种类似生命体的能量，它是随着阿凯的能力增长而随之苏醒，而不是象小说中那种可以修炼的斗气和内力。
有时间的时候赵启也带着阿凯到县城的各处去转转，希望可以冲淡一下阿凯心中的阴影。如今二个人正坐在火车站的一个冷饮店靠窗的位置上，边喝饮料边望着车站上的人来人往。当然饮料是赵启自己带的，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假的，饮料也不例外。
火车站是哪种地方？每一个乘过火车的人都知道， 用传说中的恶人谷来形容火车站一点都不过分！一个火车站的常住人口中，99％的人都是骗子、流氓、妓女、强盗……如果说在现在的和平环境下什么地方最危险——当然就是陌生城市的火车站！甚至非陌生城市的火车站也是非常危险的。
所以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可以看到百样人，千种事，万种风情。在火车站，你要千万要小心脚下，别踩了新疆人的脚，你踩了一下，他就是重伤，在地上打滚，然后就有十几位大哥过来打抱不平，你就完蛋了。尽量不在车站广场附近的商店买东西。那里所有的摊点都是假货的公开展览场，你一旦问了价钱不买的话，你就休想轻易脱身，即使有人在发免费广告了也不要去接。看到地上有任何无人理睬的物品千万不要起意去查看，那铁定是一个最古老的陷井……
所以在任何一个火车站，有经验的旅客都会做到以下几点：从出站口计算，方圆1000米以内都是危险区域，应该不停、不跑、不说、不问、不听、不吃、不喝、不管……。也正因如此，赵启才带阿凯到这里来，让他看看这些人，这些事，那些骗局中的双方，对这世界的丑恶现象多了解一些，对人性的贪婪与狡诈多接触一下。
“嗯！说说这个人。”赵启指着窗外走过的一个约有四十多岁的西装男子。这个男子大概不到40岁，穿着西装，但是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好象这衣服故意和他的人相排斥一样。他的肤色黝黑，身体壮硕，脖子上的肌肉贲起，身高在1。78米左右。
“好象这个人不习惯穿西装。”阿凯道：“从肤色上看，他应该是长时间从事野外工作，身体很强壮。他走路时双肩并不摇摆，步子大小都差不多，速度较快，应该进行过比较正规的队列训练……。我猜想他可能是一个转业军人！”
“嗯！还不错。”赵启道。这是带阿凯到这里来的另一个目的，训练他的观察力，从一个人的外表，衣着、步态、眼神来判断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过，你注意旁边的算卦老头——”赵启道。算卦老头蹲在一堵矮墙下，这是到火车站后赵启第一个给阿凯介绍的人，一个老骗子。在这几天里至少有十几人被他骗到：“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这火车站里的骗子没一个靠近他身边的。刚才这个男人看了这老头一眼，这老头的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如果按你说的这个男人是个普通的退伍军人的话，这些人早就和他接触了。在火车上这种地方，眼睛最毒的就是这些骗子。所以我觉得这个男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军人……”
这个时候那男子陡然转头向这里看来。赵启没有停止说话：“……别避开！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装作没有看他，那样只会欲盖弥彰。”赵启迎上男子的目光，并且对他微笑了一下。
男子的目光非常锐利，而赵启的目光却是平和的。二人的目光一触即分，男子继续走他的路。
“这个人很有意思！”赵启回味着刚才那男子的目光，怪不得那老骗子被盯了一下就是一抖，也明白为什么车站的那些人都不去碰这个男子了。转头对阿凯道：“你试着去跟踪一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猜测中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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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普通的院落，从院外望过去，可以看到二楼的葡萄架上绿意盎然，一棵高大的夹竹桃从墙内伸出一些白色的花朵。大门是普通人家的大门，上面的春联也是街上买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阿凯却说男子当天是进了这里的。
看到看不出端倪，赵启转身离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从旁边的一个墙角转了出来，看到了赵启，稍稍愣了一下，马上冲赵启道：“赵老师……”
赵启却不认识，不过也知道这男孩可能是自己教过的学生。
“呵呵！”赵启笑了：“你家在这里住啊？现在在哪儿上？”
“啊！是啊！那边那家就是我家。”男孩可能上学时对赵启印象还不错，马上回答：“我现在在四高上。”
“这家的夹竹桃长的真不错……”赵启指着刚才的小院道：“知道这家是什么人吗？”
“啊！你说的是谢真真家吧？”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谢真真的爷爷以前可是一个魔术师！会玩不少魔术，谢真真也会。连我都学了二手呢！”
“哦！”赵启来了兴趣。一个受过训练的军人，一个老魔术师。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联系呢：“你知道谢真真的爷爷叫什么名字吗？”
……
坐在灯下，象往常一样，赵启看着手中的盒子，想着今天得来的关于那个叫谢飞的魔术师的事。据那个学生的说，谢飞以前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魔术师，而且据他的孙女谢真真说他爷爷这几天要到SH市去参加一个什么魔术大会。在网上查了一下，果然有这个人，不过并不象那个男孩说的多么有名，可能是孩子见的世面少，看到一个会个魔术的人有所夸大。
又在网上查了近来有什么魔术大会，但是却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魔术。赵启虽然知道魔术都是假的，但是对于那些比较大型的魔术的实现方法还是比较感兴趣的。赵启有兴趣去看一下这个可能是地下组织的魔术大会。
给百合打了个电话，赵启想魔术也是属于娱乐类的，说不定百合会有这方面的消息。果然，百合在几个小时后就回了电话。
“那只是一个魔术界举办的聚会，是一个外国魔术师到中国来的第一站，这个魔术师的名字是马纳克里，可能也有一点向国内魔术界挑战的意思。所以会有一些国内老一辈的魔术师出席，想煞煞这个国外魔术师的气焰。”百合道：“怎么？你对这也有兴趣？”
“呵呵！有点好奇罢了。”赵启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想去看看。”
“好啊！”百合在那边道：“要不要安排一下？”
“如果不麻烦的话……”赵启没有拒绝，一个多月没见面，他也有点想念这个女人中的女人。
“好！我会给你弄到出席的门票。不过——”百合在哪边发出诱人的笑声：“我也想去哦！是不是也带上我？”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赵启当然求之不得，不过他还是带上阿凯了，让阿凯多去见见世面也好。赵启卖了个关子，道：“我只怕带上你我会被上海的男人目光杀死！”
第013章 魔术
虽然当时对这里的情况有过估计，进入会场的时候，阿凯还是感到有点不能适应。这里的人大部分都看起来比较落魄，有穿着长衫一脸严肃的老人，有象街头酒鬼一样的中年人，还有贼眉鼠眼象小偷一样的小子。当然也有衣着光鲜的，象角落里有二个家伙身边还站着保镖。
“现在的魔术已经落伍了。”百合对赵启和阿凯轻声道：“我国魔术来来就是从街头杂耍发展起来的，靠的是眼疾手快和障眼法来完成的，不适合在人多的舞台上表演。而要进行那些适合在舞台演出的大型魔术表演又需要花大代价制作许多道具，所以国内的魔术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些人才会这么潦倒，那几个有钱的也是改行或者变黑后才有钱的。”
这是阿凯第一次真正地注意到百合，这个女人发出的媚惑力让他接触到她的眼神时都有点脸红，不过阿凯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哪外国魔术呢？”
“外国魔术发展比较早。”百合不愧是做娱乐的：“而且一直都是在舞台上表演的，所以做大型魔术的经验丰富。象前几年那个穿越长城和自由女神像消失的外国魔术师，就很火。其实这些魔术国内魔术界也完全可以做到，只不过缺乏资金，没人下那么大的投资去制作道具罢了。”
“嗯！”赵启觉得很有道理，国内的魔术真的是没落了。有点可惜，本来这也是国家的一项古老的技艺，可是却要慢慢在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不过存在即是合理，这也不需要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操心。
不久那个外国的魔术师马纳克里到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瘦高，一张惨白的长脸，头发弄得象一架飞机，前端向外突出着，戴着大大的茶色蛤蟆镜。在舞台上用眼睛向台下的观众溜了一圈便在百合这里停滞了。虽然今天的百合低调行事，没怎么化妆，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个马纳克里眼光也真够毒的，一下子就瞧到了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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