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这等小事,王爷也要问我吗?还是,王爷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呢?”
萧临楚叹息,看着凤逸寒的眼神意味深沉,复杂的道,“从来,我都是相信你的,尽管你做了很多让我不能相信的事,逸寒,凤家的事,我很抱歉,你,恨我吗?”
凤逸寒心底突然潮涌,酸涩无奈,那苦水一层一层泛滥开来,冲到眼角,却被她硬生生忍下,她恨他吗?她当然恨,他一次一次的羞辱她,虐打她,她的左耳,她的双眼,她的家人,她不该恨他吗?柔唇哆嗦着,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恨!”
酒味13
虽然答案已经写在她的脸上,可是听她亲耳说出来,竟然如此的伤人,萧临楚点头,眸光冷漠,看着手中的茶碗,轻声道,“恨吧,如果不能让你爱我,那么就恨我吧……”
萧临楚端着茶碗的手慢慢抬起,凤逸寒紧咬贝齿,她几乎要站起来告诉他,不要喝,茶里有毒,挣扎间,听见“嘭”的一声,萧临楚将茶碗摔个粉碎,看着茶水将地面腐蚀成黑色,他俊冷的脸上满是失望,看着神色淡漠的凤逸寒,一字一句道,“来人!将小青和香兰带上来!”
瞬间,就有两个侍卫押着落魄的香兰和小青,后面还有一个侍卫拖着一个男子的尸体,仔细看去,竟然就是那晚穿侍卫衣服的快刀男子。
室内重归宁静,萧临楚看着羸弱的凤逸寒,紧抿薄唇,他曾经给过她机会,是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伸手掐住她纤细的颈项,看着她精致柔美的五官和淡然的眼神,突然无法下手。
冷冷一笑,萧临楚放下手来,“凤逸寒,本王现在留你一条性命,从今以后,你只属本王的性/奴,等到本王玩腻了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冷冷的下了最后通牒,转身走了出去,只留满室清冷的空气和一心一意抚摸着玉佩的凤逸寒。
凤逸寒似乎没有听见萧临楚的话般,就那么抚摸着暖玉,光滑柔和,一如母亲温暖的双手。
半响,一个丫鬟进来收拾凤逸寒的东西,萧临楚有令,让王妃搬去尚楚轩居住,众人以为,王妃再次得宠了,其实这只是他折磨她的开始。
奢华的尚楚轩卧房,现在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牢房,四根汉白玉石柱上锁着四条粗长的铁链,铁链分别锁在凤逸寒的手腕和脚腕上,冰冷的卧房已经除去所有饰物,只留中间那张宽大的牙床。
室内有一个丫鬟,每天的看守着凤逸寒的饮食起居,包括她的出恭洗嗽,因为手脚锁着铁链,不方便她穿衣服,每天她都只有一件薄纱遮体,连亵衣亵裤都不允许穿着,突然明白,初嫁入王府时,萧临楚对她多么友善。
没有了尊严,凤逸寒活着已经跟死了一般,她一日一日的沉默,一日一日的消瘦。萧临楚始终没有发现她眼睛的问题,他通常进入尚楚轩,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她腰间的绸带,一点一点的欣赏着她美丽的裸/体,不断的探索着她身体的秘密,借助一些道具,逼她做出各种动作供他玩赏。
酒味14
当初凤逸雪嫁进皇宫,他暴怒,只是因为他的东西被抢走了而已,还是,他喜欢的,只是那个在山洞中一言不发的处理着自己伤口的女人……
凤逸雪再次被皇上打入冷宫,凤家的家奴仆役一律发配边疆,风光一时的凤家,一夕之间,在东祈土崩瓦解,想起那年夏天,凤逸寒风光嫁入楚王府,一切恍如昨日。
初春,凤逸寒时时的觉得困倦,她的胃口也变得好起来,以前整整一天都可以滴水不沾,但是现在,少了一餐饭,都会觉得饿的心慌,于是,她也不在委屈自己,丫鬟送上来的膳食,每次都会主动吃完。
手腕和脚腕的铁链将她细嫩的皮肤磨出血泡,后来习惯了,也就不疼了,伤口处嵌进去一道深深的红印,不管怎么磨都毫无知觉,就像她千疮百孔的心一般,不管萧临楚怎么羞辱折磨她,她都淡然微笑。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最怕的,还是萧临楚的到来,他野兽般的欲/望折磨的她次次昏厥,想着,就那么再也不要醒来,那该多好。可是他似乎很有分寸,总是将她折磨在半死的边缘,然后再把她救活。
从她被锁在尚楚轩,她没有开口跟他说过一个字,就算他将她折磨到吐血,她也没有喊过一句痛。她就是这么一个女子,这么一个坚韧的如蒲草般的女子……
祈殇一步一步走近,胸口的窒痛让他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呼吸,看着她手腕和脚腕上粗重的铁链,星眸中盈满波光,他的逸寒,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皓腕处狰狞的红印,凤逸寒哆嗦一下醒来,她颤抖着娇躯,退缩着,身体紧紧的贴着冰冷的石柱,手腕和脚腕的铁链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凤逸寒不断颤抖,美眸中一片薄雾,她环抱住自己的胸,因为她闻到了陌生男子的气息,这个清爽的男子,不是萧临楚。
祈殇再也无法冷静,他看着凤逸寒散乱的毫无焦距的目光,心里一阵紧缩,她的眼睛,她那清泉一样的眼睛,她那曾经流转着光华的眼睛,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下,晶莹的液体摔落在凤逸寒从薄纱下延伸出来的浴腿上,璀璨如钻。
酒味15
“逸寒,是我,祈大哥……”一句话道尽满腹辛酸,祈殇的俊脸上泪珠晶莹剔透。
“祈大哥?”凤逸寒声音抑制不住的兴奋,她微笑着“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完美的让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她微微放松了一些,双手仍然环抱着双胸,眸中的光华让祈殇心跳露了几拍。
伸手抚摸着凤逸寒左脸上那一条淡粉色的疤痕,眸光一滞,“怎么回事?”
凤逸寒依旧是微笑,甜美的笑,她摇着头,“早就不碍事了,只是发簪不小心划了一下,祈大哥你这次回京城打算呆多久?”
凤逸寒环抱着双胸的手改为环抱着膝盖,身子压在膝盖上,膛大了清眸,仿佛想将祈殇看在眼里,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微笑,颠倒众生的微笑。
祈殇伸手,暗自运用内力,打算将铁链掰断,看着安然无恙的铁链,祈殇气愤,萧临楚这个混蛋,居然对着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动用玄铁。
凤逸寒虽然看不见,但知道祈殇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她微笑着安慰着他,“祈大哥,打不开的,只有萧临楚有钥匙,我试过好多方法,都打不开……”
祈殇转过身,冷眼看着萧临楚,他的手依旧环抱着她,没有拿开的意思,他一字一顿的道,“萧临楚,把铁链打开,我要带逸寒走!”
凤逸寒微怔,嘴唇动了几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真的有那个福气可以让祈殇带她走吗?
萧临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步上前,毫不留情的将凤逸寒从祈殇怀中拽出,她薄薄的轻纱在他们拉扯中飘散开来,露出绚烂白皙的胴/体,趁着祈殇失神间,萧临楚将凤逸寒揽入怀中,转身隔开祈殇的视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包裹住凤逸寒的娇躯。
祈殇气结,厉声道,“萧临楚,放了逸寒!”
萧临楚转身,挑衅的看着祈殇,冷然道,“祈殇,你站在什么位置上跟本王说话?间夫还是姘头?”
祈殇脸色气得发白,看着萧临楚的眸光几乎迸出火来,他不明白,如果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将她锁在身边,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一次一次的伤害她。
萧临楚无视掉祈殇眸中杀人的目光,修长的手探进凤逸寒的衣内,撩拨着她私密的地方,扬声道,“祈殇,你还不走,想要留下来观看我们夫妻的房事吗?”
酒味16
祈殇几乎气到吐血,凤逸寒紧咬下唇,她平时受他欺凌怎样都可以忍受,但是为什么他要在祈殇面前将她残存的尊严践踏粉碎?小手上扬,凭着感觉,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个耳光印在萧临楚脸上。
这一耳光并不重,但是却足以让萧临楚楞在当场,她有多久没有反抗过他了?就是因为她在乎的男人在场,所以不顾一切的反抗他么?
阴冷一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只听“喀嚓”一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凤逸寒小脸煞白,额头冷汗渗出。
凤逸寒紧紧的抓住祈殇的手,小脸微扬,唇角掀起一抹微笑,坚定的道,“祈大哥,我要这个孩子,求你救救他,我只有这个孩子了,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以后都不太可能生育了,是吗?”
祈殇鼻子一酸,他没办法回答她,如果要了这个孩子,她可能会没命,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她以后,确实很难再怀孕。
萧临楚脸色阴霾,一把拉开纠缠着祈殇的凤逸寒,冷然道,“她怀孕?四个月?”
他记得,四个月前她曾经在他身下大出血,那个状况下,她有可能怀上他的孩子么?后来,她又跟力翔……
凤逸寒无法看见萧临楚俊脸上怀疑的神色,祈殇却是看的清楚,他握住凤逸寒的柔夷,警告性的看了萧临楚一眼,轻声道,“逸寒,我先医好你的左耳,再医好你的眼睛,以后的事,慢慢在说。”
凤逸寒一心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被萧临楚那样折磨,她以为,她永远都无法再做一个母亲了,现在老天怜悯她,给她一个孩子,又把神医祈殇送到她身前,她怎能不开心,“祈大哥,我的眼睛,真的可以治好吗?”
祈殇拉着凤逸寒走近床榻,扶着她坐下,两指撑开她的眼睑,仔细的检查,轻声道,“嗯,应该没什么问题。”
萧临楚突然被当成了局外人,气的双目喷出火花,当他看见凤逸寒那失神的双目时,强忍住怒气,一拂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凤逸寒问安后,就直起身来,转身朝室内走去,她怕他,她是真的怕他了,祈殇现在不在王府,他远去天山帮她采药了,来回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临走的时候,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千万不要惹恼了萧临楚,他会尽快赶回京城。
萧临楚凤眸微眯,寒光直入心底,看见祈殇的时候,她就眉开眼笑,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蛇蝎一般,到底谁才是她的夫君?
酒味17
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冷然道,“爱妃,既然出来了,就陪陪本王吧!”
凤逸寒心里发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支吾道,“王爷,妾身有些倦了,想回去休息。”
“好,那就回去休息吧!”萧临楚也不反驳,阴沉着俊脸,拉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大步朝着尚楚轩卧房走去。
凤逸寒脸色煞白,脚步一顿,就被萧临楚拖着行走,察觉到她的反抗,他回过头来,冷然的凝视着她,“怎么?不是倦了吗?”
“王爷,妾身一个人回去就够了……”凤逸寒垂首,声音微不可闻。
“怎么了?”萧临楚粗粝的大掌抚摸着她削瘦的脸颊,修长的食指游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你很怕本王吗?”
“没……没有……”凤逸寒肩膀微微抖动,身体后倾,双手本能的覆上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
眸光突然变得深沉,黑色的眼仁仿佛要滴出墨来,萧临楚眼底酝酿着情/欲的风暴,光是这么抚摸着她的柔唇,他就已经下腹紧绷了。
另外一只手覆上她的殿部,将她拉近了自己几分,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声音磁性低哑,“没有怕我,为什么逃的这么远?”
“嗯?”萧临楚倏地将她揉进怀里,灼热的身体紧密的贴着她柔弱的娇躯,眸光一瞬不瞬的锁着她,自从祈殇来到王府,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了,整日看着她和祈殇混在一起,不是相信她,而是相信祈殇。
凤逸寒双手抵着萧临楚的身体,护着自己的腹部,别过头,不去看萧临楚那充满兽/欲的的眸光,低声道,“王爷,众目睽睽下,请注意身份。”
萧临楚薄唇微抿,看出她的拒绝,不悦道,“那走吧,我们回房!”
凤逸寒如被毒蛇咬了一般,徒然跳开他的怀抱,躬身垂首道,“王爷慢走,妾身想留下吹吹凉风。”
“哦?”萧临楚凤眸微挑,上前几步,一把扣住凤逸寒的纤腰,薄唇贴近她珍珠般的耳畔,呵气道,“那么,本王就留下来,一起吹凉风吧!”
凤逸寒刚想挣扎,脚步突然腾空,惊呼间人已经被萧临楚拦腰抱起,害怕再挣扎摔下去伤了胎儿,双手抱住萧临楚的颈项,秀眉紧蹙,“王爷,你要带我去哪里?”
心里一阵甜蜜,刚刚的不愉快一扫而空,萧临楚俊脸磨蹭着环在自己颈项上的柔夷,嘴角的弧度少了平日的冷漠,好看的令人心醉,“到了你就知道了!”
酒味18
萧临楚抱着她,直到王府一处僻静的角落,这里是王府的禁地,任何人禁止踏入,凤逸寒当然不曾来过。她看着萧临楚微笑的脸,却是心惊胆颤,他绝美的俊脸一直在她手上磨蹭,她也不敢躲避,怕惹恼了他,会伤害肚子里的孩子。
沿着台阶,拾阶而上,萧临楚步履稳健,片刻钟已经到了顶处。只见葱郁的树木后,亭台楼阁,别有景致,萧临楚放下她,指着远处道,“你看,那里曾经是我的梦想,可是现在,觉得它屁都不值一个了!”
凤逸寒睁大了双眸,第一次听见萧临楚讲粗话,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皇宫的方向,巍峨的城楼,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风过,她的秀发随着大风起舞,这亭台高处的风倒是比下面大很多,她沉默不语。
凤逸寒呼吸急促,她膛大的双眸倒映出他的怒火,双手揪紧胸口的衣衫,结巴的道,“王爷,会伤害我腹中的胎儿……祈公子说,不能再动胎气……”
萧临楚怒意稍减,看着她,他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敢跟她叫板竖眉的凤逸寒,大掌从她细腻纤瘦的颈项游移到她胸前的浑圆,低声道,“放心吧,不会!”
凤逸寒刚想说什么,萧临楚已经再次欺上了她的红唇,她的话被他吞没在唇间,衣衫在下一刻已经全部被他剥除,轻薄的衣衫在风中飘摇如柳絮。
他抱着她婴儿般的裸/体来到阁楼高处,脱下自己的衣衫铺在下面,抱着她坐在他丝质衣衫上,凤逸寒娇躯在风中微微发抖,她的身后,就是万丈高的楼台,一个不慎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静萧临楚打开她的双腿,将她一直腿横在阁楼宽厚的石砖护栏上面,另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