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逸寒,不管结局如何,我爱你,此生,我没有白来,此生,我遇见一个女子,她叫凤逸寒,苍天,细雨,为证,我爱上一个女子,她叫凤逸寒……”
“冰墨……”凤逸寒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不要!”门口出现萧临楚的声音,他双目猩红,俊脸上泪痕满面,大红的喜服在烛光下刺的人心痛。
来不及阻止,毒酒流进她纤细柔美的喉管,她嘴角擒笑,身体瘫软在阮冰墨的怀中,阮冰墨的眼泪滴在她的脸颊,晶莹如钻。
“母后!”萧临楚双膝跪地,嘴角犹带干涸的血迹,“母后,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杀死她!”
“她不愿做楚王妃,只有一死!”太后说的风轻云淡,面容也慈祥威严。
“母后,她是孩儿爱上的女子啊,如果她死了,孩儿怎么办?孩儿要怎么办?”萧临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砸下血迹,触目惊心。
太后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看着抱紧凤逸寒的阮冰墨,冷声道,“世子,告诉他真相吧,不然,我们的楚王可要磕头磕死了……”
阮冰墨苦笑,温润的面庞如玉,他一摸鼻子,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猩红一片,于是他用手捏住鼻子,不让血滴在凤逸寒身上,半响,他松手,血不再流,微笑着道,“楚王,放心吧,逸寒没事,只是喝了安神的药,睡过去了。”
萧临楚不信任的看着阮冰墨,从阮冰墨怀中夺过凤逸寒,探着凤逸寒的鼻息,听着她心房的跳动,然后长吁一口气,咧嘴微笑,对着太后道,“谢谢母后!”
太后摇头微笑,叹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哀家是管不了喽,明日你们陪着哀家,在这湘南好好的逛逛,老骨头了,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撒谎6
“母后风采依旧,一点都不老。”萧临楚抱着凤逸寒,看着太后走出去,却不肯出门相送。
太后微笑,难怪民间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一点都不假。
萧临楚用手拨开凤逸寒脸颊上一缕秀发,俊脸贴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对着阮冰墨道,“是你救了她?劝服了母后?”
阮冰墨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他没有劝服任何人,只是他喝下了真正的毒酒而已,他的鼻子再次涌出温热的鲜血,笑容也变得勉强。
萧临楚皱眉,“你喝了毒酒?”
阮冰墨微笑,点头,“不要怪太后,她已经多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以后,你代替我照顾逸寒……”
“阮冰墨,”萧临楚起身,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卑鄙,他用性命救下的逸寒,他却还要跟他抢,一时间,抱着凤逸寒的手松动了起来。
“我没关系,只是,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照顾逸寒,如果她再次遇见自己心仪的男子,不要阻止她,要让她幸福!”阮冰墨鼻血越流越旺,他再次捏住鼻子,仰头轻喘。
萧临楚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抱着凤逸寒离开,逸寒说的没错,他真的不懂爱,从来,他的爱带给她的就是掠夺,是灾难……
翌日清晨,凤逸寒悠悠转醒,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绝美无双的脸,那淡然的表情,浅浅的笑意,凤逸寒屏住呼吸,美眸对上那双清澈的勾人心魄的星眸,她抬手,轻轻的拉扯着阮冰墨的俊脸。
阮冰墨微笑,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拧着她的鼻子,“怎么?不相信是真的?”
凤逸寒跳起来,冲进赤/裸着胸膛的阮冰墨怀中,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我没有死,没有死,我们还在一起……”
阮冰墨笑着躺下,让凤逸寒躺在他身上,星眸轻眨,“你当然没有死,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
凤逸寒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咧嘴微笑,活着的感觉太好了,能躺在他怀中的感觉太好了,她喜欢这种慵懒的生活,可以躺在他怀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她喃喃出声,“冰墨,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撒谎7
“傻瓜!”阮冰墨揽着凤逸寒的腰肢,让她向上,眼睛对上他的,绝美的双眸,迸出丝丝柔情,如一个蛛网,将她缠绕的不能动弹。
情不自禁的,她的唇对上他的,像受了蛊惑般,闭上双眸,眼睫轻眨,柔唇微启,她甜美的气息在他唇间流转,他的心脏不可抑止的跳动,每一下,每一声,强劲而有力。
这个吻不似以前,没有任何目的性,就那么情不自禁,两人都没有任何技巧,因为用心,滋味妙不可言。
他品尝着她唇间的美好,直到一个吻再也无法满足他,瞳仁的颜色变得深邃,酝酿着情/欲的风暴,喘着粗气,他离开她,平息着自己下腹的欲/火。
静凤逸寒拿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我一度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不举。”
“逸寒,别勾/引我。”阮冰墨喘着气,捉住他胸膛上不老实的手指。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凤逸寒攀上阮冰墨的脖子,“冰墨,太后呢?她还会不会为难我们?”
珍“萧临楚陪太后去游湖了,应该不会了吧,太后三天以后,要回京了。”阮冰墨眼睛轻阖,睫毛微眨,抚摸着手中的纤细手指,享受着那滑腻的触感。
“那个祸害,终于要走了!”凤逸寒起身,拿过阮冰墨的衣服,拉着他起床,无奈阮冰墨赖床,怎么都不肯起来。
“快起床啦,我们也出去逛逛啊,等太后一走,我们就回军营,好不好?”凤逸寒用尽了全力,拉着阮冰墨起床。
正在凤逸寒放弃,准备生气的时候,阮冰墨自己坐起身,刮着凤逸寒的鼻子,“这么容易生气,小心变老。”
“我不喜欢我男朋友不听话!”凤逸寒嘟嘴。
阮冰墨径直穿着衣服,扬眉,“男朋友?一起睡这么久了,该是老公了吧,还有,你是不是说反了?该是你听我的话!”在跟凤逸寒一起的日子里,阮冰墨学会了不少现代词语,也知道了不少现代的思想。
“我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夫为妻纲的那一说,只有妻为夫纲,以后,你不准姓阮,你姓凤阮,叫凤阮冰墨!”
撒谎8
阮冰墨没有说话,缓慢的系着腰带,嘴角擒笑。
“你发誓,你以后不会抛弃我,不会让我伤心,更不会去看你的小师妹!”凤逸寒双手叉腰,怒视着阮冰墨,她就是要任性一次,怎么着?
“我,凤阮冰墨发誓,在有生之年,不会抛弃凤逸寒,不会惹凤逸寒伤心,更不会去看小师妹,永远都只看凤逸寒一个人!”阮冰墨已经穿戴整齐,从后面环着凤逸寒的腰肢,偏头,看着她的侧脸,“这样,够了吗?”
“够了!”凤逸寒偷笑,已经超过她预期的了。
“好了,走吧!”阮冰墨拉着凤逸寒的手,两人黏糊了半天,终于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湘南王府。
湘南王府,阮枭桀,他一连砸碎了三个古董花瓶,这个不孝子,气死他了,凤阮冰墨?他的脸都要丢光了,这个不孝子,没出息!
随手再次拿起一个古董花瓶,这花瓶虽然不是上乘的宝物,可是也是价值百两啊,砸的心疼,这几个花瓶,又够买很多兵器了,随即将花瓶轻轻放下。
素心伸手拭去可莹嘴角的口水,对着阮冰墨谄笑的像朵花一样,“大帅,可莹好像很喜欢你,不如,你收她做干女儿吧……”
阮冰墨抬眼去看凤逸寒,凤逸寒双目看天,没有反应,他一时拿不准凤逸寒的意思,轻声道,“只要,她干娘同意,我没意见。”
“干娘?”素心纳闷。
阮冰墨朝凤逸寒摆头,意思是,干娘在那呢。
静素心大叫起来,跑过去一把抱住凤逸寒,使劲的摇晃,“小姐,你们时候瞪上眼的,居然瞒着我……”
素心是个大嗓门,这一叫,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凤逸寒,胖子围着凤逸寒走了几遭,挠头,“小姐……”
王冲一时激动,又开始结巴,“女,女……的!”
珍五福、四海两眼放光,奔过来就要拥抱凤逸寒,却被凤逸寒一脚踹开,两人在地上捶胸顿首,居然是女的,居然是女的,那么近的草,他们都没有吃到,可惜啊可惜!
王冲满脸通红的走近,却被阮冰墨微笑着请开,胖子更是躺在地上流鼻血,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他那彪悍的老大居然是个女人,没天理!
撒谎9
素心怂着凤逸寒的肩膀,挤眉弄眼,“怎么样啊?干娘。”
“干吗要认干娘,这样不好好的吗?万一将来,我们俩没在一起,那不是很尴尬?”凤逸寒有些扭捏,心里却甜丝丝的,她是干娘,阮冰墨是干爹……
“哎呀,你看可莹那么喜欢阮大帅,力翔那么没出息,我当然得给她找个有出息的爹啊,小姐,答应了嘛,快答应!”素心在旁边软磨硬泡。
“我看,是你自己喜欢人家!”力翔刚好经过,发现他的宝贝女儿正在阮冰墨手里,素心又涎着脸想跟阮冰墨搭亲戚,顿时火大!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都跟你说过,要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你要不要脸?”素心对着力翔破口大骂。
力翔满脸通红,气结,大吼道,“我就是不要脸,不要!”吼完,朝后院走去,看样子气的不轻,肩膀一抖一抖。
“素心,你太过分了!”凤逸寒拍拍素心的肩膀,有点同情力翔。
“我过分?小姐你呢?你为什么不肯原谅王爷,他对你可是……”素心说了一半停下,因为突然发现凤逸寒的脸色很难看,阮冰墨也抱着可莹走远。
“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那个人!”凤逸寒皱眉,朝阮冰墨走去,看见阮冰墨坐在池塘边,跟他并排坐下,逗弄着小可莹。
“可莹,叫干娘,干娘……”凤逸寒逗着可莹粉扑扑的脸颊。
“干娘……”可莹口齿不清。
“叫干爹,干爹……”凤逸寒指着阮冰墨,看着可莹可爱的样子,煞是喜欢。
“干爹……”可莹很聪明,一学就会,叫阮冰墨干爹,叫的尤为响亮。
“哎,要是没有那碗堕胎药,可能我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凤逸寒看着可莹,感慨。
“你?曾经有过孩子?”阮冰墨不敢看凤逸寒,继续逗弄着可莹。
“是啊,已经四个月了,被一碗药,打掉了。”凤逸寒声音发苦,每每想起她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浑身都发冷。
阮冰墨半响没有说话,只是已经停止了逗弄可莹。
凤逸寒抬头,“你会嫌弃我吗?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阮冰墨抬首,对上她的清眸,摇头,嘴角的笑容苦涩,“我只是后悔,为什么现在才遇到你,以前,你受了那么多苦,我,会心痛……”
撒谎10
“冰墨……”凤逸寒靠在阮冰墨的肩头,眼泪打湿他的衣衫,她没办法说出口,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阁楼上,萧临楚俊脸阴霾,看着池塘边那对依偎的壁人,心里的痛早已麻木,他们,真是般配!
身后传来力翔的声音,“爷,为什么女人都喜欢阮冰墨那样的小白脸,我没觉得他哪一点好!”
萧临楚苦笑,“那是你没眼光。”
显然,力翔对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不满,撇嘴道,“我要是女人,我就选爷这样的顶天立地的汉子,爷,你收可莹做干女儿吧,我不要阮冰墨做可莹的干爹!”
“有什么区别吗?”萧临楚双手抱胸,看着远处相依的两人,眼底有些酸涩。
“有,王妃是干娘,干爹只能是你!爷,你不会觉得我和素心高攀了你们吧?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力翔呐呐的解释。
“你跟素心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居然还孩子都有了?”萧临楚皱眉,审视的看着力翔。
“爷,你忘了,就是那一晚,不知道为什么,素心中了春/药,在王妃房中,然后遇见了我,因为这件事,你还把我发配边疆……”力翔头低的更低,不明白为什么爷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说什么?那晚,在房中的是你和素心?”萧临楚心脏倏然被揪紧,他抓住力翔的衣领,拧眉道。
“是啊,要不然,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这么大。”力翔的话让萧临楚彻底击倒。
放开力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萧临楚被打击的站不稳,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孩子,他的逸寒,他该死的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自己的手,发现上面布满血腥,他恼怒的一拳一拳打在阁楼的柱子上,鲜血流出,他觉得不过瘾,更加用力的砸在旁边的石台,殷红的血,溅在他扭曲的俊脸上。
力翔从后面抱住他,“爷,爷你在做什么?你的手会废掉的……”
萧临楚痛苦的瘫倒在地,为什么会这样?他亲手,亲手将她越推越远。
逸寒,逸寒,你好狠,你宁愿看着我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你都不愿开口跟我解释半分,凤逸寒,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撒谎11
昔日的种种浮上心头,萧临楚无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做了什么?他对他的逸寒做了什么?
他恨他自己,恨到想杀了自己,逸寒,他可以理解他的逸寒对他的恨意了,那么一个坚强的如蒲草般的女子,那么一个淡雅到如晨风的女子,是他,他一手将她摧毁,他一手将她毁灭……
逸寒……
为什么不肯解释……
似乎明白了萧临楚的处境,力翔安慰着他,“爷,过去的事,改变不了,现在的,还可以挽回,王妃就在下面,你去挽回啊,就像素心,她怨我恨我,我不会放弃,我要等到她回心转意,她会感觉到的……爷,去啊,不要让自己后悔……”
力翔的话没有说完,萧临楚人已经旋风似的跑下楼梯,朝着凤逸寒飞奔而去,他的逸寒,他爱她啊,他愿意恕罪,只求,只求她给他次机会。
凤逸寒微笑着靠在阮冰墨的肩头,他手中的可莹甜甜的笑着,叫着她“干娘,”叫着他“干爹”,这一切,那么美好,她幸福的快要晕掉……
身后有一阵冷风,凤逸寒转身,看着了阴霾着脸大受刺激的萧临楚,蹙眉,起身,拉着阮冰墨的手道,“我们走吧,这里风大。”
“不准走!”萧临楚浓眉皱成一团,手上满是鲜血,一把拽过凤逸寒的手腕,“我们好好聊一聊,我有话要问你!”
“放手!”凤逸寒皱眉,“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我没什么好回答你的!”
她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出,阮冰墨一手抱着可莹,一手拉着她被萧临楚禁锢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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