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墨心中一动,有多久,她没有叫过他冰墨了?脸上微微动容,伸手抱住她,“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抿唇,抬头看向有光线的地方,房顶完好,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刚露出光线的地方,隐有灰尘浮动,他面色一沉,抱住她的手来到她的下颚,用力的掐住,“记住,我不是萧临楚,把你对付萧临楚的那一招收起来,说,刚刚你见的人是谁?”
阮冰墨眸光如一个千年的寒潭,让凤逸寒从身体到灵魂都冷的发抖,她冷笑,“想知道?你自己去追啊!”
阮冰墨的视线更加冷了几分,放开她的下颚,淡然道,“我不打女人,这是我的原则,你不说,不要紧,以后会知道的!”
他冷笑着后退,绝美的面容,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残佞。
“你还不知道吧?萧临楚要娶亲了,他的新王妃,也就是独孤家的三小姐,独孤菲,我们可能要在京城多呆一段时间,参加他们的婚礼后,再回湘南,这几天,你就在别苑,养好身体,半个月后楚王的婚礼,千万不要失礼!湘南王妃!”阮冰墨残忍的笑,成功的看着她眼眸划过一丝不信任的色彩,最后她颤抖着,噙着眼泪,紧咬下唇。
“萧临楚不会娶独孤菲的,他不会!”凤逸寒笃定的看着阮冰墨,像是要说服自己般,语气坚定。
“他会!他要回去重掌兵权,就必须娶独孤菲,现在秦柏被秦松软禁,边疆内乱,他需要一个借口离开京城,我就顺便帮他找了这个借口,他得感谢我,不是吗?”阮冰墨双手平摊,眸中尽是得意的笑。萧临楚娶了独孤菲,重掌了兵权,接下来的游戏才好玩。
萧临风用人失策,将五万精兵败在了秦柏手中,萧临楚根深蒂固,重出朝堂,他阮冰墨手握十万大军,雄霸一方,南轩国虎视眈眈,他倒要看看,东祈的局势,能乱成什么样,他要全天下人看着,究竟谁才能翻云覆雨!
萧临楚确实接到了皇上赐婚的圣旨,他看着圣旨很是纳闷,皇上怎么就听信了阮冰墨的话,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离开京城的好机会。
其实,萧临风只有打算,如果他一味的拼命压制萧临楚的话,阮冰墨势必浑水摸鱼,现在边疆的五万精兵,眼看着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顺便借助萧临楚的力量来制衡阮冰墨。
这三个人的心思,除了萧临楚是图简单,不愿去算计,那一个不是九曲十八弯?
迷离8
可是萧临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萧临楚了,若是以前的他,拿到兵权,第一件事就是对付阮冰墨,可惜皇上算错了,他已经疲惫到不想和任何人争斗了。
好吧,娶亲就娶亲吧,去边疆就去边疆吧,反正正如凤逸寒所说,他除了会带兵打仗,还真一无是处。
他想念边疆的空气了,那里有风卷着军旗猎猎的响声,他身着墨黑色的大麾迎风而立,在那里,他是神,是战神,他有掌控一切的信心。
眯眼,将圣旨放在一边,慵懒的道,“出来吧,没事躲在房顶做什么?”
书房的房顶破开一个大洞,祈殇一身白衣,如天神般翩然落地,房顶的尘埃随着他的白衣沉浮,他俊美的如山涧清透的仙子。
“躲在房顶都被你识破?萧临楚,你武功大进哦!”祈殇微笑,伫立在书桌前。
“这回,你说错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练功了,只是我闻到了你身上草药的味道……”萧临楚微笑,斜靠在榻椅上,双手枕着后脑勺,慵懒优雅。
“你心情不错!”祈殇倾身坐在书桌上。
“还行,你看这个!”萧临楚将圣旨扔给祈殇,淡然的微笑。
“要娶亲了,难怪这么开心!”祈殇蹙眉,口气调侃。
“加上这一次,我都娶两次了,倒是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喝到你的喜酒?”萧临楚揶揄道。
“你,真的要娶亲?”祈殇不信任的挑眉。
“为什么不娶?”萧临楚反问。
“你还是先看看这封信吧!”祈殇从怀中掏出信,交给萧临楚。
萧临楚接过信,瞅了一眼信上的字迹,勾唇冷笑,伸手将信放在蜡烛上,信笺在火焰上卷起大火,祈殇蹙眉,赶紧去抢,却晚了一步,信已经烧毁大半,他用手扑灭火焰,信已经只剩一半。
“你做什么?就算不原谅她,看看也好啊!”祈殇眉峰紧蹙,不悦的瞪着萧临楚。
“我没兴趣,跟一个已婚的女人纠缠不清,况且我已经要娶亲了……”萧临楚无所谓的耸肩,看着祈殇。
祈殇叹息,调侃道,“有人不顾性命之忧,服下了回母草,就是为了等着某人前去相救,某人却这么无情,真是不值!”
“是吗?她这么做的?心计真是一点不减,阮冰墨可真倒霉!”萧临楚微笑,凤眸中却闪过一丝迷茫,他说过,上次在百花楼,是他最后一次原谅她,现在想来,却恍若隔世。
“小楚,你真的要看着她死在阮冰墨那里?”祈殇将信展开,模糊的还能看着一些字句。
“第一,不要叫我小楚,第二,她死在阮冰墨那里,跟我何干?”萧临楚眯眼,冷笑。
“好,小楚,逸寒告诉我,如果她死在湘南,也算给你有个交代,你真要这样的交代吗?”祈殇不知死活的回瞪着萧临楚。
“不要,我根本不要她的任何交代,但是她要死,也与我无关!”萧临楚疲惫的指着门外,“你滚吧,趁我还没有发火前!”
“好,我走,你自己想清楚,这封信,你还是将后半部分看完,不然,后悔莫及!”祈殇起身,后退着走出书房,在看见他无动于衷的脸后,长叹,“萧临楚,只是一封信而已……”
迷离9
萧临楚无奈,展开信,“好,我看,你赶紧滚吧!我烦你!”
“那我走了!”祈殇不放心的转身,阔步离去。
萧临楚蹙眉,将烧剩一半的信搂成一团,扔在地上,站起身来,踏着纸团走了出去。
京城郊外的别苑,阮冰墨怒视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太医吓的瑟瑟发抖。
“你不用怪他们,是我自己体质弱,于他们无关。“凤逸寒淡淡的解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柔唇泛白,整张脸毫无血色。
“逸寒,萧临楚已经出发去北瑶迎亲了,你还在奢望着什么?”阮冰墨看着凤逸寒,冷冷的道。
“萧临楚去北瑶,关我何事?”凤逸寒挑眉,冷然的看着阮冰墨。
“很好,我们就选择在萧临楚大婚的那一夜圆房吧,到时候,你身体还没有好,我就杀了这群庸医!”阮冰墨起身,绝美的脸上闪烁着扑捉猎物的笑意。
“随你,只要你高兴,杀光天下的庸医我都没意见!”凤逸寒回之以讽刺。
“你们,听见了吗?”阮冰墨俯视着地上的太医,冷然的威胁道。
太医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磕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们求错人了,该是求求王妃,要她不要再喝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东西,否则,死的人会很多……”阮冰墨斜睨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凤逸寒,鄙夷的嘲讽,“湘南王妃,那几家胡乱卖药给你的药铺已经被我查封了,若是你身体在萧临楚大婚之时,还是没有好转,他们可就要背上谋害湘南王妃的罪名了……”
凤逸寒依旧气定神闲,“好啊,你最好现在就把他们处斩,关我什么事?”
凤逸寒依旧气定神闲,“好啊,你最好现在就把他们处斩,关我什么事?”
“不错!你经过了这件事,果然是长大了,如你所愿,我会当着你的面,将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活剐了……”阮冰墨微笑,明明是颠倒众生的笑容,却让所有人发抖。
萧临楚光明正大的离开京城,迎亲的队伍尚未离开皇上的势力范围,他人已经策马朝边疆方向行去,而代替他去湘南迎亲的,则是力翔。
力翔穿着萧临楚的新郎装,极度不愿,要是被素心知道,还不将他生吞活剥了啊?况且,明明知道爷心里是没有独孤菲的,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处置独孤菲,万一找这个借口将烫手山芋扔给他,他可是有口难辨。
边疆的五万精兵,再次看见他们的战神,义愤填膺,萧临楚带着他们用鲜血捍卫这片国土,可是皇上是怎么对他的,一次想要削掉他的兵权,还有一次用阮枭列栽赃给他,阮冰墨甚至堂堂正正的从王爷手中抢走了楚王妃,这就是英雄的末路,这就是皇上对待有功之臣的态度。
北风大作,军旗猎猎作响,萧临楚站在台上,俊美无俦的脸上冷寒一片,他不需要任何话语,不需要任何动作,他的一个眼神,一次蹙眉,已经鼓起了军心千千万万。
迷离10
众将士压抑住兴奋,眸光齐刷刷的看着天神一般的人物,阳光下,他银色的铠甲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深邃的五官,削瘦直印入人的心底,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震撼,看,那台上站着的是他们的神,他们的永远不败的战神!
萧临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狭长的凤眸微眯,浓密的睫毛遮住部分阳光,只留下眸中的一片幽晖,他对着身边的轻松淡然道,“秦松,这次,我绝不会中途放弃,从今以后,我们的敌人不光是南轩国,你问下他们,是否都愿意留下,要走的,每人领五十两纹银,不愿走的,大家同生死,共富贵……”
萧临楚的话音刚落,秦松尚未启声,下面喊声一片,“同生死、共富贵!同生死、共富贵!”
秦松的眼眶微微湿润,在军营的这么多天,他和兄弟们终于等来战神的回归了,一直担心王爷会沉浸在儿女私情,自此在东祈销声匿迹,现在他终于等到那句话了,“秦松,这次,我中途绝不会放弃……”
天下,本该易主了!
五万精兵,没有一人愿意离开,秦柏回京领罪,萧临风嗟叹,这个结局,是他预料中的,没有治秦柏的罪,只是将他降职,在精兵中做一个副统领。
秦柏是武将出生,当然理解不了萧临风的苦心,若是他能在军中立功,树立威信,那么他重掌大权指日可待,无奈此人空有一身本领和满腔抱负,并没有得到萧临楚的信任,在军中郁郁不得志,一直任副统领之职。
在力翔将独孤菲接进楚王府的时候,皇上一纸圣旨,楚王即日起驻守边疆,掌管帅印,从此,萧临楚终于又名正言顺的掌权。
东祈的势力一分为三,皇上蚕食了司徒家和独孤家,阮冰墨将湘南治理的兵强马壮,权利如日中天,萧临楚重回朝堂,手握五万精兵,三股势力相互制衡,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临楚没有回京接旨,力翔直接把圣旨送到了边疆,独孤菲大婚之夜不见新郎,一个人独守在空荡荡的楚王府,阮冰墨已经带着凤逸寒上路,回到湘南。
湘南王府中,很多下人已经认识凤逸寒,都知道昔日王爷还是世子的时候,已经对她宠爱有加,现在更是不遗余力的将她从萧临楚手中抢回。
凤逸寒有气无力,虽然在阮冰墨威胁要活剐了那些卖药给的人后,她已经停止了服用回母草,但是血流了那么多,太伤身体,再加上舟车劳顿,她一直都无法恢复过来。
湘南王府已经不是她以前见到的样子了,各个院落都重建修葺,植入了不少珍贵的花草,除了昔日阮冰墨尚是世子的时候住的院子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其余院落的奢华,不亚于楚王府。
凤逸寒住的地方叫铜楼,她看着那金光闪闪的招牌冷笑,阮冰墨准备这个地方颇费了一番心思,里面有花有草,有水有鱼,只是没有自由。
迷离11
冬日的阳光照的她懒洋洋的,她蜷缩在榻椅上,丫鬟小梅躬身走过,帮她换了一杯热茶,她微笑着点头,说谢谢,小梅却像见了鬼一样,哆嗦着逃开。
凤逸寒抿口热茶,门口响起了丫鬟跪地问安的声音,“王爷万安!”
她放下茶杯,没有起身,阖着眼装睡,像例行公事一般,阮冰墨问了她的饮食起居,信步走近,坐在她身下的榻椅上,蹙眉道,“为什么一天都不吃饭?”
凤逸寒睁眸,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们的协议,有包含吃饭这一项吗?”
阮冰墨冷笑着扳过她的身子,星眸对上她的眼睛,“逸寒,我要的,是一个活着的人,你死了,协议岂不是废纸一张?”
“好啊,那王爷你就求佛保佑我长命百岁,千万别有一点意外!”凤逸寒挑衅的看着他。
“凤逸寒,你又在玩花样吗?”阮冰墨掐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眸光紧了几分。
“玩又怎样?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有本事,你把我姐姐从那个时空抓回来……”凤逸寒挑眉,眸光讥诮。
“很好!”阮冰墨冷笑,直起身体。
凤逸寒嘲讽的闭眼,在她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阮冰墨倏然俯身,灵巧的指尖已经挑开她的衣带,“我们是该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了!”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凤逸寒没有挣扎,双手已经紧紧捏住了榻椅下的被褥。
“笑话,我要你的人就够了,要你的心做什么?”阮冰墨冷笑着挑开她的衣服,当目光落在她身下葵水所用之物时,笑容凝固。
“你为了他,又服了回母草?”
“没有,早已经好了,只是偶尔会出血……”
阮冰墨对她的一老一实反而没了兴趣,将她的衣带系好,微凉的指尖来到她削尖的下颚,“你说,萧临楚难道真对你死心了?我设置了这么多陷阱,他居然不来救你……”
“让你失望了……”凤逸寒仍然嘲讽。
“是啊,是比较失望,娶一个女人回家,第一不能生孩子,第二不能泄欲,连打击对手都做不到,你说我还留着你干吗?”阮冰墨收回手指,指尖滑腻的感觉,让他意犹未尽,捻了捻手指,开始回味。
“那么王爷请尽快处死我,最好赐我一杯毒酒,好保我个周全!”
“放心,我还不想你死,我们做个游戏如何?你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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