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喃喃道:“想不到这东西如此金贵……大人你常年在外,这东西你可要随身带着啊……”说罢将这一管治疗药剂递了过来。
苏明海此来本就准备处理一些身上的杂物,顺便留一二管药剂给马修夫妇以防万一,因此笑道:“马修大叔,不必了,这东西你自己收着,这样以后万一有武功在你之上的人来找麻烦,也不怕了。这东西我身上还有三支,呵呵,本来这次来,还想留一支给你呢。”
此刻几个四级的人物也在一旁,苏明海有些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因此这话就说的极为含糊。马修人老成精,隐隐听出苏明海身上怕不止三支之数,也就不再强迫。
这时马修的老婆艾尔莎也来了,他们这几个大男人也不好再和靳晓竹呆在一起,尽数退了出来。到外面被凉风一吹,苏明海才觉得自己两腿间冷飕飕的,弗雷德在一旁笑得尴尬:“大人,您远来疲惫,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苏明海见自己衣服只剩半件不到,一条裤子更是踪影全无,若不是皮甲下摆遮掩,连更隐秘的地方都要露了出来,也不禁有些莞尔。笑道:“如此甚好!”
荆兰馆如今也算大户人家,宅院中丫鬟仆役自然备得也有,立时马修就叫了人来,烧好了汤水,服侍苏明海沐浴更衣。
苏明海老实说在谢朋策那儿被侍剑、侍画两个娇俏的丫鬟服侍着洗过澡外,平时还真没这个习惯。等下人将水烧热,就只留了两个人继续烧火换水,挥手叫了其他人出去。他此刻身上全是血水肉糜,又沾了许多灰尘草叶,连一头长发都沾了不少污垢。一个诺大的木桶,足足换了两桶水才算洗干净。但等到穿衣服时,他却发现右手手指上有几处血迹始终洗不掉——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身子上搓红了的缘故,但等到肤色褪去,其中三根手指上却半红半白,极为显眼。看那红色,似乎是从血肉里面长出一般,又极为自然。
见了这等景象,苏明海心中不由得一凛,知道自己这怕是中招了。这玩意,应该就是澜雪宗辨认仇人的标记,只是不知道这东西要保留多久,探知的范围又是多少。但这事,和马修他们说也是无用,以后碰上陈未雪,兴许反而可以问个究竟。
事后苏明海只在心中暗自记下,不再去考虑这个问题。暗中将马修叫了来,除了一枚垃圾戒指外,将前苍堡搜刮的一些物事都交给了他,其中包括了蓝军佑的兵器铠甲、刘鸣桐一长一短两柄血炼利刃和他的武功心法。他的惊燕翻飞十八剑、碧水至柔剑、佪燕激石剑三本剑谱都在其内,另外还有刘鸣桐自创的魔师技——‘润物细无声’的心法,可以造成别人的元力障碍,相当于苏明海暗黑中的流血伤害。这些东西一拿出来,立时将马修和艾尔莎这两个八级高手武装到了顶点。他们两人现在已经各有了一柄不错的血炼兵刃,马修甚至还有一双魔兽皮靴,需要补充的无非是铠甲而已。
以后弗雷德身材健壮,乃是力战士出身,刘鸣桐的一柄血炼大剑,长四尺三寸,极合他使用。另外荆兰馆中还有靳晓竹也已到了六级,她用的是长剑,苏明海从前苍堡库房中也找到了两把血炼,可以供她使用。
反而是刘鸣桐那柄短剑只有魔师才能发挥威力,蓝军佑两柄短刀也没有合适的对象。不过他们两人现在还只有六级,能不能突入高阶还要看运气,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告诉他们。
第二百三十章、装备总结
靳晓竹的元气显然损耗颇重,当天睡了一晚,第二天才能手指动弹。又过了两天,才能坐起冥想疗伤,回补元气。苏明海此来本来还想着能一享温柔的打算顿时落空。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手段高超的盔甲匠师,但沮桦凤翔、武德、永平三省,大匠是有,却都精于铁制盔甲的锻造。善于制造皮甲的却是没有,所以他身上的那一卷山神的蛇皮一直没什么加工的机会。如今澜雪宗的危机越来越近,苏明海也渐渐失去了耐心,据说水口郡有一位不错的制甲高手,因此待靳晓竹已能冥想之后,就连夜去了水口郡,第二天一早,就在这人那里花销了近二十个金币,用部分蛇皮打造了一付护臂和一套盔甲。
十二天之后,两件装备终于完成,苏明海除了还缺一条项链之外,终于凑齐了全身的装备:
内衣:当抹布的圆领汗衫,5%吸收能量类攻击;
蓬帽:防御:3…5,所需力量:无;耐久:12/12;
强壮之硬皮甲:防御:35,所需力量:20,耐久:28/28,+40%防御强化,凹槽数:2,需求等级:6;
超强的重手套:防御:7,需要力量:无,耐久:16/16,需求等级:7;
系带:防御:2,所需力量:无;耐久:12/12;
结实的皮靴:防御:4,耐久:12/12;
戒指:石块之紧握,+19最大耐力值,+50%对不死生物伤害,+27对抗不死生物准确率,照亮范围+2,需求等级:3;
戒指:青铜之戒指:+20准确率;
腕刃:尸体倒钩;单体伤害:7…11;耐久度:52/52;腕刃等级:快速攻击速度;+19%增强伤害;+1最小伤害;+1最大伤害,+18准确率;+1…2火焰伤害;+4…7冰冻伤害,持续时间2秒,要求力量33、要求敏捷33,要求等级:9。
腕刃:硫磺之串列者:伤害8…11,耐久52/52,腕刃等级:快速攻击速度,+17%增强伤害,+2最小伤害,+1最大伤害,+10准确率,+1…3闪电伤害,+6毒素伤害,持续时间2秒,要求力量33、要求敏捷33,要求等级:9。
军刀:乌鸦之剃刀:军刀;单体伤害:6…11;耐久度:32;剑等级:快速攻击速度;+23%增强伤害,+10%攻击速度,+2最小伤害,+1最大伤害;+36准确率,+2个凹槽。要求等级:8;力量:25;敏捷:25;
组合弓:双手伤害:3…8,要求力量24,敏捷33,攻击速度:极速。
另外,苏明海的身上还有四件可以发挥作用的护身符:
工具桌:可用于物品合成、装备制作;每30分钟回复装备、物品耐久1;30%概率碎骨打击;20%概率致命打击;等级需求:1级。
鸡血石印章:小型护身符:四防5%,5%快速恢复打击,等级需求:5。
柳新臣的玩具剑A:+1最小伤害;柳新臣的玩具剑B:+1最大伤害、等级要求:1级。
柳新臣的入场卷:小型护身符,+15%命中率,+3最大伤害,+1…3火焰伤害,+2力量、+2敏捷,需求等级:10。
还有一件避邪玉貔貅和一枚结婚戒指则分别需要22级和19级,现在还不能使用。
其实从刘鸣桐那儿也得了三件防御16和17的皮甲,本来苏明海也想顺便换一件穿了,但他从巩脱村新得了一枚碎裂的骷髅。而这个世界明显和原来不同,镶嵌的物品上的宝石是可以拆下的,因此就将另外一颗蓝宝石换到了腕刃尸体之倒钩上,而这两枚碎裂的骷髅,就给他镶嵌到了硬皮甲上,多了生命补满+4和法力重生+16%的属性。
这法力重生倒还没什么,他原先每秒也能将近恢复一点,加了16%,也是差不大多;但+4的生命补满,却意味着他从此每2。5秒就能恢复1点生命,也就是说他从此受伤之后,毋需静止下来,就能缓慢恢复元力,这个持续作战能力可就大不相同了。
过了这十多天,靳晓竹损失的元力和魔劲倒都弥补了回来,但身子还是虚弱,还需滋养一段日子。苏明海不忍挞伐,只和她温存了几日,见日子已到了三月二十,就起身上路,又向桃溪郡苏家而来,想着再到落乌镇和巩脱村收割一回经验,就去和赵弘之相会。
坠星岛,澜雪宗,安瑞。科瑞斯特尔正拿着一本本子在记着什么,外面忽然有一个外门弟子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禀报道:“科瑞斯特尔大人,詹奇安,詹大人在外请见!”
安瑞斯特尔闻言脸色有些凝重,将案上的本子收起,沉声道:“请进来!”那弟子连忙出去,不久门口人影一闪,走进了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汉子,见了安瑞斯特尔不恭不敬的行了一礼道:“内门弟子詹奇安,见过师叔!”
内门弟子,虽然在辈分上差了安瑞斯特尔一代,但以后最差的,也能成为和他平级的外门奉事,资质稍好的,前程更在他这个老朽之上。见了这等人物,安瑞斯特尔也不敢怠慢,忙道:“詹师侄请坐……”又让人沏了茶上来,这才问道:
“詹师侄今日到我这个老朽这儿,可有什么事情要办嘛?”
这些内门弟子,有许多任务需要外门配合,经常要到他这儿报备。詹奇安进入内门后,不多久就晋入人法师行列,前程远大,一进门又是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因此这老头才会问得这般客气。
詹奇安沉吟了一会,似乎在斟酌字句,许久才抬头道:“师叔,在下本是来看族弟詹奇原的,刚才却寻之不到,不知他可是出了什么任务?”
安瑞斯特尔道:“呵呵,原来如此,詹奇原于去年六月底和两个师弟一同接了一个任务,去金壶洲办事了,难怪你寻他不到。詹师侄找他,是有什么事嘛?”
詹奇安忽然将双眼紧紧盯着安瑞斯特尔道:“师叔可知,就在这几天,詹奇原依然死了!”话语顿了顿又道:
“舍弟在在下洞府中留下了命牌,三日前我入定时还完好无损,今日出定,命牌却已变黑了!”
埃希大陆各大宗门一个弟子进入内门后,就会在魂堂留下魂牌。这块魂牌里面留的乃是这个弟子的一丝天魂,天魂关乎人的气运,而宗门之气运又远在个人之上,因此这一点天魂受宗门气运影响,也会逐渐强大,对门下弟子有极大好处。而若是这个弟子叛逃反逆,宗门也可根据这块魂牌来削减对方的气运,若是出事,自然也能知道。
但魂牌的设立,需要地法师一级的人物在玉牌中灌注法阵,因此一般的法师为了了解关系密切之人的安危,就创出了一种人法师巅峰就可施展的命牌。所谓命牌,留的自然就是命魂,命魂营七魄,离开了人身,不但不能受外界影响,反而要本人滴下精血进行滋养。因此并不能隐晦地对本体形成好处,反而在创立命牌时本体的元气要受一定损耗。但只要这个人一旦死去,命魂消散,滴在玉牌上的精血没有了命魂,就会变黑发臭,因此也能知道它本体的生死。
第二百三十一章、苏令翰的担忧
安瑞斯特尔闻言大惊,连思维也一时转不过来,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们三人,都是有可能突破人法师的弟子……要是詹奇原出了意外,那另外两人岂不是……”
詹奇安道:“他们去做的任务莫非风险很大吗?”
安瑞斯特尔见詹奇安似乎要责怪到自己头上来,忙道:“不是的,詹师侄,他们去做的任务应该极为平常……”
说罢将内门奉事庾泽斌手札留在老家,子孙破落后手札被人盗走。然后自己派葛龙和出去寻找,结果葛龙和失踪,凶多吉少,于是才定下了三人以上才能出门完成这个任务的规矩等等源源道来。等说完了才道:
“詹师侄,那一本手札不过到高阶战士即止,按道理引不来什么高手觊觎。他们三人出手,连一般的人法师都可击杀,金壶洲那些魔师,更是不在话下,莫非是……”
詹奇安沉吟道:“金壶洲乃是我们澜雪宗、太焕极瑶宗、井犴道三家共掌,相互之间并无多少冲突,按理太焕极瑶宗和井犴道的人,不会对咱们的人出手啊?莫非其中起了什么私人恩怨不成?”
安瑞斯特尔道:“怕就是如此了……葛龙和是我从小一手养大的,我从来一直将他作自己的孩子看待,想不到……想不到竟会……唉,这孩子性子一向狂妄,莫非是他先和人家起了冲突,被人杀了,然后詹奇原他们三人查到了头绪,又被灭口?”
说到这里,神色转厉,对詹奇安道:“詹师侄,你在内门前程远大,可以不参与到这事情中去。我反正也没几十年好活了,葛龙和我又视若亲子,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清楚的!”
其实到了如今,安瑞斯特尔也没多少把握。不过他知道詹奇安现在虽然论功力不及他深厚,但此人交游广阔,颇有几个朋友,因此才故意以言语相激。
詹奇安果然道:“师叔何出此言?既然知道杀人的高手应该也是个人法师,没有完全把握。但报仇之事,岂可轻言放弃!在下在门中也有些人缘,我五师兄风中之、九师弟埃尔维斯。雷欧与我有极深厚的交情,我去求他们一求,咱们一起出去,同报此仇就是!”
他虽也是个人法师,说话又那极得上安瑞斯特尔这个老头子老奸巨猾,人家只说了‘查个清楚’,他却反而将‘报仇’都说了出来。到时万一是葛龙和理亏,宗门争端一起,这责任反而大半要到了詹奇安头上。
两人商量好计划,为避免门中察觉,商定大家分别出行,各查一片。到时找到了仇人踪迹,则先不动手,等四人会齐再行决断。詹奇安立刻回内门约他那两个同伴,安瑞斯特尔心中焦急,却立刻动身西行,开始在金壶洲黄泉河南沮桦帝国、兰斯帝国、温迪得联邦这西部一块寻找仇人下落。
苏明海到庆台村后,将落乌镇和巩脱村又扫荡了一遍,但这回索性连六级骷髅都只有三五只,两地拢共不到六百条骷髅,只给他提供了九百多点经验。随后和苏令南、苏令北和苏令翰盘桓了几日,并将特意带过来的那条蓝军佑所用的大槊送给了苏令北。
苏家虽然底蕴深厚,家中也颇有几件流传下来的血炼兵器。但苏令北乃是骑士,原先又不曾突破高阶,而一条马槊长在一丈五六以上,整根杆子都需用魔兽血浸泡,端部的槊尖更需血炼钢锻打,使用的魔兽血液,便是浸泡七八把血炼强弓的量都还不止。魔兽身躯,也和寻常野兽差不多,一根槊杆,又不能用两种不同魔兽的血液浸泡。普通人,便是拿得出这许多钱财,却又到哪里去寻一只水牛一般大小的魔兽取血?因此,蓝军佑的这一杆大槊委实是十分难得。绕是苏令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极有大将风范,也忍不住将这根大槊搂在怀里,上下其手,抚摸个不停。
苏令翰却反而是为这个义子担心得多,面露忧容道:“你斩杀刘鸣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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