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闻听此语,一片红从耳下飞起,顿时面皮红涨,喝道:“你身为通天师兄门下,怎会如此无赖!你若不退下,我强闯过去,若有损伤,纵是通天师兄知道了也没法责怪于我。”
陈太玄叹道:“弟子只道是螳臂挡车,也不能违了老师法旨。”提了那两口吴钩宝剑在手中,趋势待发。
女娲娘娘没想到陈太玄说到做到,居然真敢出手,冷笑一声,泥丸宫中飞出那山河社稷图,在半空中翻滚,只待擒拿陈太玄;正此时只听一声雷响,红气荡开,已将大阵露出,少时诛仙剑阵一收,露出八德池上三位圣人。
陈太玄见大阵已收,自然无需动手,顺势将吴钩宝剑收入鞘中,躬身道:“娘娘,三圣斗法,已分高下,弟子先退下了。”说完大咧咧的退在一旁,拱手让了道路出来。
女娲娘娘刚祭出山河社稷图,却没了用处,悻悻然收了起来,看也不看陈太玄,将身一摇,去了八德池上,稽首道:“三位好一番恶斗,惊天动地,女娲有礼了。”
此时场中三人神色不一,截教圣人通天教主早已将四口仙剑并阵图都收了起来,见是女娲娘娘来了,称善道:“原来是师妹到此,幸好已分高下,无劳师妹出手调解。”
西方教二位教主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面皮上都有些尴尬,本来是以二敌一的局面,未曾想这诛仙剑图如此厉害,足足斗了十余日,反倒是通天教主越用越是顺手,威力越大,今日终于攻破了西方教二位圣人联手催动的西方青莲宝色旗和十二品莲台;通天教主一击得手,道了声:“承让!”率先将诛仙剑阵收了起来,西方教二位圣人才有机会和外面的天地元气沟通。
接引道人口呼佛号道:“教主诛仙剑阵犀利无双,西方教拜服。”倒是坦承自己落败;准提道人无精打采的抖了抖袖子,也不打话。
女娲娘娘兴冲冲赶来,却只看了个结局,本来要西方教应承的三个条件,自己并未出的手去,看起来是提也不用提了,只好道:“既然三圣已分高低,还望各回门派,不可再生事端。”
通天教主看女娲娘娘的意思,想必是一厢情愿,要来做个和事佬,却来得晚了,未能捞到好处,不免肚里面暗笑,正色道:“承蒙师妹盛情赶来调解。”又对西方教二位圣人道:“高下已分,两教恩怨,一并了了。二位教主意下如何?”
接引道人称善道:“正当如此。”
通天教主笑了两声,又问陈太玄道:“方才可有闲人捣乱?”
陈太玄躬身道:“有西方教多宝佛和慈航道人二人前来捣乱,被弟子击退,多宝佛擒拿在此,如何处置,还请示下。”将身一摇,把多宝佛丢了出来。
通天教主道:“两教恩怨已了,多宝佛自然放归西方教。”
陈太玄领了法旨,在多宝佛泥丸宫上拍了数下,去了封印;少时多宝佛恍然醒来,跳起来喝道:“小贼,再战三百合!”陈太玄笑嘻嘻的,并不理会,多宝佛这才看清了旁边二位教主都在。
准提道人面皮涨红,喝退了多宝佛,又对通天教主道:“陈太玄收取了多宝佛诸多先天法器,还请归还。”
通天教主笑对陈太玄道:“你且将先天法器,还给准提道人。”
陈太玄躬身道:“本来两教握手言和,自然归还法器;但连番恶战下来,弟子无可奈何之时,早已将诸多法器和自己的小世界融为一体,如何能取得出?”
通天教主见陈太玄如此惫懒,道:“既然如此,罢了。”准提道人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发作,通天教主看他面皮,暗笑不已,又对女娲娘娘笑道:“既然无事,贫道先回金鳌岛了,师妹得空时,不妨来坐坐。”
女娲娘娘点头道:“师兄好走!”通天教主将陈太玄唤到身边,将身一摇,已经消失无踪了。女娲娘娘自觉白来了一趟,悻然辞过了西方教二位圣人,也回转蜗皇宫去了,心中对陈太玄阻挡自己,却多有仇隙。
西方教被通天教主和陈太玄这番“拜山”,弄了个鸡犬不宁;山门恶斗不说,就连七宝林也损坏了数分,准提道人道法根基都在这片七宝林,当下用手一指,顿时还是旧日模样;接引道人也是大袖一拂,八德池依旧清净,惧留孙道人也乘机回了飞云洞不表。
话说西方教二位圣人都回了大殿,各怀心思,一时沉默不语。过了多半个时辰,接引道人开口道:“道友不可再暗中行事,联合天神教和中原三教为敌。”
准提道人吃了大亏,恨声道:“道兄!可恨吾门中万法均是依托经义,多半乃是防御之法,不似截教那四口仙剑,都是杀戮之宝。吾定要参悟些降魔手段来,也好和截教争斗。”
接引道人叹道:“道友一心争斗,已和本教经义不符,本教偏安一隅,本来无事,中原和天神国自去争斗,与本教何干?再说方才和那截教教主有约:两教恩怨了了。道友不可再起事端,当远避尘世,自在逍遥,岂不是好事?”
准提道人心中只是不服,想起自己这些年从分宝岩巧妙说得大半先天法宝,再暗中和天神国有了盟誓,竟然全然是白费心思;接引道人见他面皮上红白不定,叹道:“道友心思不定,如何能行清净之道?不若随吾一起定心参悟清净,将教务交出去罢。吾看二代弟子中惧留孙道人颇得清净,可主持教务。”
准提道人无奈道:“单凭道兄吩咐。”
接引道人点头,命童子唤飞云洞惧留孙道人前来听了法旨;惧留孙道人刚刚返回洞府,正巧遇上普贤真人,将情况一说,两人正嗟叹不已,童子寻上门来,惧留孙道人微微惊讶,随即动身来大殿拜见道:“弟子特来听取法旨。”
接引道人道:“惧留孙,吾和二教主要闭关参悟清净,教务就交予你掌管罢。自今日起关闭山门,不许弟子下山,不可再生事端。”
惧留孙道人躬身道:“弟子领法旨。”接引道人点点头,和准提道人飘然去了后殿闭关不表;惧留孙道人接掌了教务,行那清净之道,远避红尘,不似准提道人。
第一百六十六回 陈太玄得授法门 邓九公分说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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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截教通天教主带了陈太玄回转金鳌岛碧游宫,陈太玄正待行礼辞了自己老师,通天教主突然道:“太玄,吾看你运用那两口吴钩宝剑,还有些欠缺,你且随吾去后殿。”
陈太玄见老师突然兴起,愿意指点自己,又惊又喜,当下和通天教主去了后殿;通天教主命陈太玄取了那两口吴钩出来,道:“你且拿剑来吾看!”
陈太玄领命,泥丸宫中托起温养的那两口吴钩宝剑,顿时后殿里起了两道闪电也似,夺人双目;不经意间互相碰一碰,其声有如龙吟一般;陈太玄将这对吴钩恭恭敬敬捧给自己老师。
通天教主随意接在手中,那对吴钩好似遇到熟人一般,剑身微微颤动,好似低声呜咽;通天教主虽是圣人,也不由叹道:“吴钩!吴钩!自你问世以来,不知经过几番主人,饮了多少人血!入吾截教,定能大放光彩!”说完随手一震,那对吴钩剑身颤抖更是厉害,阵阵悲鸣,陈太玄见了暗道:此对吴钩宝剑不知历世几何,恐怕已有几分灵智。
通天教主感叹半响,这才对陈太玄道:“这对吴钩宝剑乃是上古遗物,主人不知几多,西方教普贤道人也是偶尔得之,但并未能好好运用,只是凭了吴钩本身的犀利剑气,变化不多;你虽然有戮仙剑的运转法门,知道用煞气混合剑气的道理,却还多有不足。”
陈太玄躬身道:“弟子自知道行尚浅,还请老师苦心教导一二。”
通天教主反手塞了一柄吴钩给陈太玄道:“你且退后二十步,运足法力,待吾观威力如何。”
陈太玄道:“弟子献丑。”持了吴钩退了二十步,先凝神半响,少时一声大喝,祭起那口吴钩,将自己法力转为煞气,猛然向吴钩灌注过去,那口吴钩翻腾跳跃,其声相和,顿时一股剑气混合了煞气望空一放,果然是气势如虹,观之让人退后。
通天教主凝神观看,等那口吴钩重新降下来,这才笑道:“太玄,你且看看吾是如何运用的。”陈太玄躬身不语,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通天教主,生怕错过了一星半点。
也不见通天教主有何动作,只是站着手持了那口吴钩,微微左手掐了个剑诀;陈太玄正奇怪为何通天教主不将那口吴钩祭起,猛然一股强烈至极的煞气以通天教主为中心散发开来,四面八方竟然都覆盖了;陈太玄虽然在二十步开外,也是暗自惊心,那股煞气比起陈太玄运用的,好似大象和蚂蚁的分别一般,如海如狱,陈太玄正暗自佩服间,通天教主却喝了一声:“太玄自己小心!”
陈太玄猛然凝神细看,那股煞气却忽然往中间一收,好似压缩起来,少时只在通天教主到陈太玄之间才感觉有丝丝煞气流动;陈太玄正奇怪间,却不知为何惊心肉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须臾通天教主运剑虚虚一指,陈太玄即刻感觉一股莫名的气息冲自己而来,这种微妙的感觉却是危险之极,少时中间的空气猛然炸开,轰然巨响!
陈太玄暗道“不好!”急忙又往后退去,那股莫名的气息乃是一股剑气,行进的速度奇快,居然是将空气向两旁推去,这才惹出动静来;陈太玄脚下连退不停,足足有百步之遥,通天教主呵呵笑着,掐着剑诀的手往吴钩上面一弹,嗡然作响,那股剑气这才在空中慢慢散去。
陈太玄背后汗如浆出,若自己在两军阵前遇到如此剑气,只怕性命早就不知道丢过几回,将身一摇,扑到通天教主面前,跪倒道:“老师,还请将此剑法门传授!”
通天教主称善道:“你惯用剑气,这法门本来等你火候到了,就要传与你的,只是不日天下既有大变,不如今日就传授给你罢。”接着讲法门细细讲了一遍。
陈太玄认认真真叩首谢过老师传授之恩,通天教主道:“这道法门乃是吾生平得意之作,可唤为凝煞剑。剑气专注直行,煞气飘逸发散,你识得将煞气和剑气融合一处,学这道法门自然不难。”
陈太玄自家细细翻来覆去想了几回,猛然醒悟道:“原来这道法门才是运用煞气的正途!弟子以前混合了煞气,运气剑来无非是增添几分威力;若依这法门将煞气凝聚一处,反而转换为剑气,速度奇快,敌人欲要抵挡,恐怕早已封喉。”陈太玄心中怦怦直跳,自己若是练成此法门,只怕圣人以下,一煞气剑斩过去,谁能抵挡?
通天教主看了陈太玄脸色,笑道:“若有西方教手中的青莲宝色旗,还是可以抵挡的。”
陈太玄如梦初醒道:“弟子失态了。”
通天教主称善道:“你既然有所领悟,自回洞府修炼去吧;吾还要思索一门破解宝旗之法,不至于缠斗不休。”
陈太玄唯唯而退,回转自家洞府,金目童子和李忠都急忙出来迎接,陈太玄李忠身形步伐,似乎法力有所精进,点头道:“李忠,这段日子吾没在洞府,那辟谷之法和水火棍练得如何了?”
李忠行礼道:“老师!俺辟谷已经不是问题,水火棍也练得甚是手熟。”
金目童子却得意洋洋道:“老师自然不知,这段时日弟子带了师弟,全岛已是再无敌手,别家洞府的,见了我们过去都要掩门不出。”
陈太玄笑道:“小打小闹,算不了什么;你等且随吾进来,吾最近要闭关修炼一门法术,先将小世界法术传授给你们罢。”
金目童子和李忠都是欢呼雀跃,陈太玄猛然想起自己结拜大哥孔宣来,自上次留书辞过,竟然是半点消息也无;陈太玄也是多有暗中打听,但孔宣却似乎从这世上消失了一般,再无踪迹。
陈太玄心中暗自叹息,只愿孔宣活得自在,莫要再被准提道人擒拿;三人进了洞府,陈太玄坐在床榻之上,金目童子和李忠一左一右,立在下边,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太玄沉吟了一会儿,将自己从各家学到的小世界之法缓缓道出,传授给二人的颇有不同:李忠有空白经卷,又有玄黄气,陈太玄顺势利导,将人教一门小世界法术传授了;金目童子得了燃灯道人的那盏五色琉璃盏,陈太玄自然将琉璃小世界法术加以传授。
这二人开始听的意动神摇,不能自持,到后来陈太玄越讲越是晦涩,金目童子和李忠勉强听了,不由都皱了眉头;陈太玄见状听了下来,掐算一番,已经足足讲了两天三夜,开口道:“再讲下去,你们也是无法领悟,这些就够你们修炼的,且都下去自行参悟罢。”
金目童子和李忠叩了头自行下去参悟不表,陈太玄暗自点头,背后白色光华一现,将自身卷了进去,只留一团白光在床榻上静静的放出寒光来。
陈太玄这一闭关参悟足足有百日之久,且放下不讲;且说杨戬、邓婵玉夫妇各怀心思,到了京都城邓九公府上,说起西方教普贤真人的事情,邓九公也是嗟叹不已,既然阐教圣人有法旨,也只好耐心等了机会。
邓婵玉在一旁奉茶,见邓九公眉目间隐隐有忧色掩盖不住,问了缘由;邓九公长长叹息一声,这才讲了最近京都发生的一件惊天大事。
原来十余日前早朝时,中原天子忽然发言宣“西方天神国使者”上殿,文武百官均惊讶间,礼部大学士李文思却出来主持了礼仪,少时上来一正一副两名“西方天神国使者”,却是一对娇滴滴美娘,分唤作阿芙罗狄忒和桑德拉。
二女进献三宝:一为宝权杖,降龙木做杖身,托起一颗拳头大的金刚石,有千条瑞彩;二为龙袍一件,乃是拉金为丝编织,上有各色避火避水宝珠,有十分宝气;三位一幅江山社稷图,笔墨倒还罢了,关键是居然将天神国领地统统化为中原管辖。
阿芙罗狄忒献上三宝,奉了国书,言明夷希微道人拳拳之心,自此岁岁称臣,年年进贡;天子心花怒放,虽然群臣多有质疑之声,但大学士李文思似乎暗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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