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尔劳累过度,倒地晕了过去。
普鲁托知道萨德尔是劳累所至,叹了一声,取过养神丹药给萨德尔服下,又叫两个信徒将萨德尔扶去侧室休息,好生照看。
死神普鲁托自己寻思一回,居然收拾收拾,出宫往战神宫而来,战神宫在接近山脚处,普鲁托也没耐心一步步行去,大袖一挥,唤了自己宫内十六名圣女,抬了香辇,一路行去。
战神宫前几名信徒见是死神大人大驾亲临,一面派人进去通报,一面上前迎接。
死神普鲁托也不多话,不等通报,直闯进宫来,见大殿上战神玛尔斯正和一貌美女子把酒言欢,普鲁托识得美神维纳斯,暗道来的正好,省得我跑两趟了,高声呼道:“你们两个还有心思饮酒作乐!却不知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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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回 维纳斯法身神妙 普鲁托医术精奇
玛尔斯闻言转过身来,见是死神普鲁托来了,心下有些不快,一张俊脸顿时拉了下来。
原来玛尔斯对爱神维纳斯倾慕已久,自己长得高大帅气,只须往人群中一站,必然是万众瞩目,常有女子上前来撩拨,只有爱神维纳斯,自己去了连眼皮都不带抬的,所以玛尔斯想方设法和维纳斯独处,也好用些言语旁敲侧击。
不想维纳斯和爱徒海伦娜整体呆在一起,一直没能下手;倒是这次派先头部队去三山关试探,战神玛尔斯倒是心生一计:维纳斯三徒也曾在三山关活动,于是将维纳斯三徒一股脑全部纳入军中。今日也是借了讨论军情的名分,讨了爱神维纳斯过来;先是装模作样讲些先头部队的事情,接着就用尽浑身解数,用言语一阵撩拨。
爱神维纳斯开始并不在意,后来见玛尔斯有十分殷勤,自己也是受用,所以在此吃些酒,胡乱说话,也有了二三分意思。正在暧昧之时,见死神普鲁托突然闯入,脸上略略见了红,端起酒杯侧过脸去,假装欣赏美酒。
普鲁托见他们两人表情古怪,也不去管他,正色道:“你们在此喝酒,前方军队出事了!”
战神玛尔斯跳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我徒儿詹姆士如何?”
爱神维纳斯有三徒在军中,尤其是爱徒海伦娜,闻言也顾不上假装欣赏美酒,也是急急地道:“我徒儿如何?海伦娜呢?”
死神普鲁托咳嗽一声,嘶哑着道:“去的六人,杰罗姆死了;詹姆士也在阵前被人法宝打在背后,生命堪忧;阿尔伯特用法术伤敌却被反噬,此刻怨气入体,只怕是难救。我徒萨德尔星夜赶回,这才将消息送出。”
玛尔斯只懂杀人放火,阵前厮杀,哪里会疗伤?听了消息,不由没了主意;维纳斯听死神讲完,并没有提到海伦娜,不由问道:“海伦娜如何了?萨德尔可曾提起。”
死神普鲁托道:“大军退至三山关西三十里扎营,贵徒海伦娜独自率军守营,目前不知消息。”又对玛尔斯道:“战神无需担心。詹姆士的伤我也许有办法。如今之计,我和爱神先去三山关,想办法给他们疗伤;战神你去禀报教主,提了大军在后面跟上。”
玛尔斯握紧拳头,咬牙道:“如此甚好。普鲁托你若能医好詹姆士,我终身敬你如兄。我去请求教主,率十万大军东进,必要将三山关夷为平地,否则此恨怎能罢休?”
爱神维纳斯点头道:“怨气入体我倒是有法医治,事不宜迟,我等先去三山关吧。”
当即三人分头行事,出得宫来,玛尔斯急去天神殿拜见教主;爱神维纳斯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娇喝一声,玉牌须臾化作一三首巨龙,此乃维纳斯蓄养的众多灵兽之一,三首分能吐出毒水,毒烟,毒火来,用来斗法最好;那三首巨龙当中脑袋吼了一声,匍匐在地,死神普鲁托和爱神维纳斯从容登上,巨龙背上甚宽,将二人稳稳驮了,身侧巨翼张开,是顺风而起,往东去了。
此三首巨龙飞行比海伦娜那头飞龙快了许多,不过数个时辰,就已经远远望见三山关,巨龙略一盘旋,爱神维纳斯已经寻到了天神国军队营盘,一声唿哨,巨龙慢慢落了下去。
哨兵见一三首巨龙从天而降,唬了一跳,急忙进去禀报海伦娜。海伦娜知道是自己老师来了,急忙出了营寨相迎,见是死神大人也随着赶到了,急忙翻身下拜:“吾神在上!死神大人和老师都来了,他们就有救了。”
爱神维纳斯收了三首巨龙,伸手扶起海伦娜道:“他们情况如何?赶紧带我们去看!”
海伦娜自己一个人独立看守营寨三日,幸好三山关未曾派兵出来扫荡,此刻见爱神来了,不由落下泪来;听老师言语,急忙擦擦眼泪,引二人去了大帐。
大帐内是躺了两个,坐着一个;阿尔弗雷德只是失血过多,海伦娜救助及时,并无大碍,现今已经恢复不少,帮助海伦娜照顾其他两人;此刻见是二位正神到了,急忙起身见过。
爱神维纳斯道:“你伤势未全好,就坐着罢。”先去看了阿尔伯特,见他脸上有如黑炭一般,触手滚烫,昏迷不醒,叹道:“怨气入体深矣!”
阿尔弗雷德闻言失色,挣扎着下拜:“老师还请救救我兄长!那日若不是兄长为了救我出手,何有如此下场!”
维纳斯道:“怨气入体,已达五脏。幸好我及时赶到,性命是无忧了,但这一身愿力只怕是要从头修起。”
“只要人没事,其他以后再说。”阿尔弗雷德咬牙道。
爱神点点头,运转愿力,喝了一声,顶上现了一道白光,她法术比阿尔伯特精深,那白光有如实体一般,一具法身渐渐被白光托出,师徒同修一法,只是这具厄洛斯法身通体做金色,身体也较大,有四尺上下,须臾完整现出身形,居然跳下地来,跪拜道:“爱神大人有何差遣?”
维纳斯用手指点榻上的阿尔伯特,道:“你且去将此人体内怨气吸出。”
那厄洛斯点点头,来到榻前,先看了看阿尔伯特,接着伸出胖胖的小手在阿尔伯特脸部上空虚虚一引,喝了一声,只见阿尔伯特七窍之中,慢慢涌出一丝丝的黑气来,正是反噬的怨气,团团向厄洛斯手心涌去,少时化作一枝黑色箭矢。
厄洛斯随手将箭矢插入随身箭壶中,发功又引。原来厄洛斯可用此法将人体内的怨气抽出,此时阿尔伯特体内怨气和愿力已经融为一体,无法区分开来,是以疗伤后须从头炼气。
海伦娜和阿尔弗雷德见阿尔伯特必然无事,松了一口气;死神普鲁托在一旁看了,也称赞维纳斯此法神妙。
维纳斯让法身厄洛斯自去处理,自己和死神普鲁托来到詹姆士榻前,查看伤势;三日以来,詹姆士偶尔清醒,此时正趴在榻上,昏昏欲睡,普鲁托见詹姆士背后黑乎乎鼓起一大片,已有碗口大小;周围都红肿着,问道:“可曾吐血?”
海伦娜回道:“头日夜间吐出不少黑血,约有半升之多。”
死神将手放在詹姆士背后,注入自身法力探查,少时已经了然,点头道:“肺部伤了,幸好詹姆士年纪轻,要不然当场毙命了。”
海伦娜问道:“死神大人可有办法医治?”
普鲁托闻言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嘶哑道:“我号称死神,既然我没收了他的命去,自然可活。背后肌肉都腐坏了,需要除去,只要詹姆士能忍了痛苦,我自然有法可救。”
海伦娜闻言先谢过了死神大人,叫过几个亲兵,死死按住詹姆士。普鲁托怪笑了两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将瓶口打开,倒出一股黄色液体到詹姆士背后伤处,味道有如腐鱼烂虾,腥臭不可闻,旋即将整瓶都倒光了,那黄色液体一旦见了血肉,迅速将血肉化去。
詹姆士疼的醒了过来,哇哇惨叫不已。普鲁托嘶声道:“快快按住,这是腐天神水,溅到别处,也能烂出一个洞来。”亲兵赶紧死死按住手脚,不叫乱动。
詹姆士是疼的死去活来,死神暗道谁叫你险些斩了我徒弟,这时正好吃点苦头。少时詹姆士背后烂出一个大洞来,深可见骨,隐约可见肺部;普鲁托点点头,手拿小瓶一引,那腐天神水竟能自动收回瓶中,又是满满一瓶,普鲁托宝贝一般先收入袖中,道:“腐肉都已经去净了,下一步正好切除坏掉的肺部,将骨头接好。”
说完死神取出一双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手套,戴了起来,又取出一柄银质小刀,在伤处一通动作;普鲁托下手极快,旁观众人还未看个仔细,小刀已经收回,带出一块黑死的肺来。海伦娜赶紧用盘子接去一旁,普鲁托双手在断裂的骨头上运功注入愿力,不多时骨头已经完好如初,再看詹姆士,已经疼死过去了。
死神普鲁托收回手来,点头道:“已无大碍了。接下来还要爱神出手,帮着生肌活血。”
爱神维纳斯道:“死神医术精奇,令人大开眼界,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说完用手一指那吓人的伤口,一股乳白色的神光顺着手指涌出,灌注在伤口上,渐渐的越来越浓,有如凝成实质一般,海伦娜凝神看去,伤口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起来,显然此神光极为受用,詹姆士在昏迷中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片刻之后爱神维纳斯收回手来,命人去干净麻布盖了伤处;这边厄洛斯也将怨气全部拔出,阿尔伯特脸色趋于正常,不再是黝黑黝黑的,阿尔弗雷德看了,满心欢喜,再次谢过了自己老师。
爱神维纳斯用手一指,顶上又现出白光来,那厄洛斯纵身跳入白光中,维纳斯将白光收入泥丸宫中,道:“他们二人只需要静养就可以了,此时估计玛尔斯已经带了大军开进,路上约需四五十日光景,不如我们就在此稳扎营盘,等候大军来到,再做打算。”
众人自然无话,死神普鲁托目光闪烁,不知道打些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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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洪锦闭门不见客 杨戬变化来探查
再说三山关这边,连着几日探马都来报说天神国军队不进不退,只在西边三十里外扎营,洪锦见并无战事,自持险关,心下渐渐地慢了;命人将总兵府大门紧闭,终日和二位副总兵季康、柏显忠在府中饮酒,天天都喝得昏天黑地;洪锦叫士兵把守大门,若有人来时,就说自己有事,不能见客。
三教弟子多日不见洪锦,不知是何说头,这日耿道人做主,将打头的陈太玄还有杨戬找上门来,商议如何是好。不多时两人均已来到,耿道人起身相迎,三人分宾主落座。
耿道人手托三宝玉如意,道:“两位,近日来三山关三位总兵副总兵均未理事,敌军还在城西三十里处扎营,并未退走。今日将二位请来,就是讨论此事。”
陈太玄闻言道:“师兄有心了。敌军虽然多位将领死伤,但一直未曾退走,必有缘故:一则可能是受伤将领需要静养,二则他们受命前来试探,此时任务未成,进退两难。”
杨戬在一旁也道:“两位师叔,敌人不肯退去,只怕是另有缘由,弄不好已经派人星夜回去华都城搬来救兵,吾等要提醒洪锦小心提防援军才是。”
耿道人沉吟少许道:“两位分析的都有道理,依吾看,此时应该找洪总兵派出军队,扫荡敌人营寨才是。”
陈太玄和杨戬都点头称是,耿道人又道:“那么就吾等三人前去总兵府看看去。”
杨戬道:“二位师叔自去便是,师侄辈份低,说不上话,在此等候佳音。”
陈太玄正色道:“杨戬你正好代表阐教前去,若你不去,岂不是三教缺了一教?却叫洪锦看了笑话。”
耿道人深以为然,也道:“师侄不去,实在不像话。”
杨戬不好推却,当即三人联袂往总兵府而来。待到门口,见大门紧闭,正是中午时分,只有两个士兵在门口把守,倚了大门打瞌睡。陈太玄上前推醒一士兵问道:“洪锦可在府内?你且去通报,就说三教弟子有军情要请总兵出来商议。”
那士兵睡得迷迷糊糊地,嘟囔着道:“我家总兵大人说了,府中有要事,概不见客。”
陈太玄怒道:“敌军尚未退去,怎可躲在总兵府不理事?如何对得起天子?如何对得起满城百姓?”
那士兵眼睛翻翻,道:“你跟我说不着,等总兵大人方便的时候你和他自己说去罢。”说完打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回去倚在大门上晕晕欲睡。
陈太玄见士兵不以为然,大怒道:“难道你不怕我拆了你这大门?”
耿道人见陈太玄气愤满胸,上前拦住道:“洪总兵不管如何也是在朝为官,吾等却不好乱闯。”
陈太玄气道:“不进去谁知道洪锦三人在里面做什么?”
杨戬道:“此事倒也好办,师侄得家师秘授八九玄功,可随意变化,自有玄妙。”原来八九玄功除了可以护身外,另有变化之术,八九共有七十二变,神妙无法。有诗为证。
“秘授仙传真妙诀,我与道中俱各别;或山或水或颠狂,或金或宝或铜铁。或鸾或凤或飞禽,或龙或虎或狮;随风有影即无形,赴得蟠桃添寿节。”
耿道人喜道:“师侄有此变化奇术,进府一探究竟,是手到擒来。”
陈太玄奇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奇术!师侄可显一二?”
杨戬满口答应,见总兵府斜对面有一小茶铺,道:“二位师叔且在对面茶铺小坐,宽心饮一两盏茶,师侄去去就来。”
杨戬随身一晃,竟变成一只灰鼠,有一尺来长,吱吱有声,向二人行礼;耿道人和陈太玄见了,都道:“师侄好奇术。”两人自去茶馆不提。
再说杨戬变化成灰鼠,也不从大门进去,绕道侧墙,见有一沟渠从墙内而出,想是府内排水作用,当即顺着沟渠轻而易举地进了总兵府。
杨戬来过数次总兵府,熟悉地形,略一打量,自己从沟渠出来,正是在偏院后厨,见好人来人往,一番热闹。
只见两个小厮各持了酒坛往外走去,一小厮埋怨道:“这几位老爷,今儿个又醉得不清,喝得五迷三道的,还让取酒来。要是敌人打来了,怎生是好?”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