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法宝,里面蕴含采集炼化的九天雷火,运法祭在头顶,里面的雷火蠢蠢欲动;女神朱诺身披山羊皮斗篷,手中两柄青铜剑,也祭起一门独家法宝,乃是三枚如意金钱,在头顶转动不已。
陆压也取过背后的大红葫芦,去了葫芦盖,托在左手,右手持仙剑,一夹胯下千里马,率先冲了出去;众神一窝蜂也似的跟上;这边魔家四兄弟边走边说笑,少时听得后面马蹄响动,魔礼青转头一看,见天神教众正神好似饿虎下山,已不到半箭之地。
魔礼青知道不好,急忙转过身来,取背后青云剑摇了三摇,放出地火水风,一边阻止天神教众人,一边大叫道:“贤弟小心!天神教大军出来了!”
其他三人急忙回头时,只见陆压道人口中念念有词,葫芦内有一线毫光放出,高有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魔礼青泥丸宫;魔礼青虽然仗了青云剑犀利,但道行不高,不知道这件斩仙飞刀的厉害;那两道白光钉住了泥丸宫内元神,魔礼青神智迷糊,不觉昏迷,莫知左右上下,翻身栽倒,那青云剑失了法力支撑,自然是地火水风全灭,平平落在尘埃。
魔礼寿急忙伸手入囊,去取花狐貂,这边爱神维纳斯美目流转,用手中青铜矛一指,头顶那金色厄洛斯急忙放出手中箭,好似流星赶月,正中魔礼寿咽喉,顿时怨气入体,整个脖子都是黑的;魔礼寿也是一个踉跄,翻身倒地,只在地上挣扎,话都说不出来;智神密涅瓦和月神狄安娜见了,默运愿力,二人头顶那轮残月放出无尽寒气来,正射在魔礼寿身上,顿时将魔礼寿冻成冰坨一块。
魔礼红和魔礼海见不是头,急忙脚踏风云,起在空中;女神朱诺直抢过来,头上三枚如意金钱一阵转动,飞出两道金光,分打魔礼红和魔礼海,魔礼红正待撑开混元珍珠伞,魔礼海倒持琵琶,那两枚如意金钱已到,正中二人额头;魔礼红和魔礼海二人一阵头晕,直栽下来;天神朱庇特运转愿力,梭形法宝中的九天雷火喷薄而出,顿时将二人围起;魔礼红和魔礼海二人并无防御之宝,在九天雷火中左冲右突,无法得出,不过片刻连人带宝都化作飞灰。
陆压见大局已定,在马上躬声道:“请宝贝转身。”那斩仙飞刀顶上有如风转轮一般,转了二三转,魔礼青首级早已落下尘埃;陆压收了红葫芦,归剑入鞘,右手一指地上那柄青云剑,那剑顿时飞入陆压掌中;陆压得了青云剑,心满意足,持剑一挥,命大军掩杀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片刻功夫,魔家四将均已身陨阵前,士兵都急忙忙有如丧家之犬,只顾逃去,一个个埋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背后天神军大股骑兵掩杀过来,有持刀剑,也有长矛,好吃切菜剁瓜一般;战神玛尔斯身先士卒,顶上那具化身有如风车一般持双剑舞动开来,无人可近,来回冲杀。
后面西方教诸人见此情形,都暗叹下手太慢,也无意随大军冲杀,多沾冤仇,竟然静悄悄回营去了;新晋的雷神张道陵在乱军中只好祭起七星剑,发出无数天雷,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天神军大股骑兵一直冲杀出去有十里之遥,战神玛尔斯杀得兴起,浑身浴血,刀剑下不知有多少人命;旁边的骑兵见状都大呼道:“战神威猛!战神威猛!”
陆压见中原军溃散不可收拾,不到半个时辰,只剩下少数残兵,这才鸣金收兵;战神玛尔斯也只好悻悻回归大营,陆压命人将魔家四将首级高高悬于四根长杆上,立于营前;众人得胜归营,都是大喜。
待残兵渐渐逃回中原军大营,报上大帐,邓九公几不能信,呆坐半响,发出几路探马,过得半个时辰都来回禀道:魔家四兄弟首级立在敌军营前,尸横遍野,惨状不可言语。
邓九公收拾残兵,去时魔家四将带走五万军队,此时残兵不足两千人,可谓是全军覆没,邓九公急忙召集众人商量道:“天神教贼子使妖法坏了魔家四将性命,杀吾数万大军,如何是好?”
赵公明问道:“邓元帅还有多少兵马在手?”邓九公回道:“三万有余,敌军将近二十万,如何抵挡?”
赵公明因陈太玄未在军中,只好带头和截教弟子一阵商议,金光圣母道:“虽然大军伤了元气,但贫道和秦、赵、董、袁四位天君所炼五绝阵尚在,本部士兵丝毫未损,不若在营前摆下五座绝阵,首尾相连,纵有大军也无妨动摇。”
赵公明深以为然,道:“要辛苦五位摆下阵势,阻挡天神国大军;吾自可小心应付敌将搦战。”
邓九公见截教众人商议,不由在帐内来回踱步,暗道若是陈仙长在此,必有主意。可惜此刻尚未返回,难道要返回三山关,依托险关驻守?正胡思乱想之际,赵公明这边讨论妥当,对邓九公道:“今番形势虽然危急,但若是撤回三山关驻守,只怕是功亏一篑,吾截教弟子可在营前摆下五绝阵,首尾相连,定可阻挡大军;吾和元帅可小心迎战敌军大将搦战就是。彩云师妹赶赴京都城,禀明天子,调遣援军来此;菡芝仙可去三仙岛请吾三位妹妹前来助阵,纵是陆压也难以抵挡。”
邓九公闻言大喜道:“道长安排妥当,自然无忧。如此即按道长所言行事。”
金光圣母和秦、赵、董、袁四位天君各率本部人马,于营前布下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首尾相连,只开天绝阵一端,诱使敌军进入;五绝阵连在一处,将整个大营都掩在身后。
邓九公于案上亲手写就奏折一本,细细说了战事,交予彩云仙子;彩云仙子纳入怀中,辞过众人,出帐脚踏风云,往京都城而去;菡芝仙和三仙岛三霄娘娘颇有交情,也辞过众人,借风往三仙岛而去。
话说次日一早陆压抖擞精神,升起大帐,点齐将领,命三军用过早饭,亲提十万大军和其他七名正神、西方教四人,直压中原大营。
这边邓九公在大帐中只觉地皮震动,知道天神军大股骑兵杀到,急忙命人牵过坐骑,提了赤铜刀翻身上马,和赵公明点齐一万骑兵,出营查看。
天神教大军在营前数箭之地停住,雁翅展开,战神玛尔斯心急,来请头阵,陆压在阵中见营前有一座大阵,不知阵势如何,止住玛尔斯道:“战神不可鲁莽,想必是截教弟子摆下大阵迎敌,且观阵一二。”
玛尔斯唯唯而退,陆压一提千里马,从阵中缓行而出,大呼道:“吾乃天神教代教主陆压是也!邓元帅请出来见上一见!”
赵公明听了大笑对邓九公道:“吾等且出去见他一见,看他有何说词!”和邓九公二人,一马一虎,也缓行而出,和陆压打个照面。
陆压收过赵公明的缚龙索,此刻见邓九公提赤铜刀而出,旁边一人着皂衣,披红袍,满脸胡须,手里托着一把金鞭,胯下黑虎咆哮不已,认得正是赵公明,倒也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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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回 缚龙索喜逢旧主 定海珠连打数将
陆压见邓九公和赵公明出来见过,大笑道:“邓九公!如今大军压境,尔等还有多少兵马在此?不若投奔吾天神国,敞开三山关大门,吾可保你一世富贵!”
邓九公闻言大怒道:“贼子还和吾谈论投敌,难道邓某人瞎了双眼不成!你派人劫了囚车,三名妖人被你救出,此乃杀头大罪;又下毒手杀了某家孩儿,此仇不共戴天!”纵马舞刀,冲杀过来。
这边阵里韦护见邓九公冲过来,迈开双腿提法杵出阵截住,叫道:“邓九公休冲吾阵脚!”此法杵并非原先的降魔宝杵,乃是慈航道人手中另一件法器,并无那般灵异;但韦护怀中另有老师赐下的缚龙索一根,乃是陆压道人转赠,信心十足。
邓九公见此人正是押运途中走脱的一人,不由气往上撞,用手中赤铜刀点指,怒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妖人!侥幸逃得性命,今日也敢来找死!也罢,就以尔首级祭奠吾儿邓秀!”
韦护大笑道:“生死各安天命!邓元帅不可一意孤行!看法杵来!”祭起手中法杵,只在身体四周盘旋,运法力驱使,有如臂使,进退灵活,抵挡邓九公赤铜刀。
邓九公满口怒火,都化在这口刀上,全身武艺使到极致,那口赤铜刀浑似一道闪电,来去无踪;少时二人斗过十余合,韦护暗暗心惊,去了怠慢之心,有意在武艺上见个高低,法杵和赤铜刀连连磕碰,二人都打出了真火,皆是一招快过一招。
眨眼又过二十合,韦护暗道不若用新得的缚龙索拿了邓九公,虚晃一杵,跳出圈外,暗自取了缚龙索在手,按法往空一祭,那缚龙索好似蛟龙摆尾一般,从半空中直冲下来;邓九公躲闪不及,暗道不好。
这边阵上赵公明见了,明明白白是前些年被陆压拿去的自己法宝缚龙索,想必是陆压转交给韦护使用;赵公明冷笑一声,口中念了收字诀,用手点指那缚龙索,“咄”的一声;那缚龙索遇得旧主,哪里还顾得上韦护,在空中一个转折,自己投入赵公明手中。
韦护正在得意见,突然一声响,那缚龙索居然一个转折,被赵公明收去了,唬了一跳;也不敢争斗,急忙收了法杵就要败回本阵;赵公明见状大笑道:“妖人休走!”手中缚龙索有如一道金光,须臾将韦护捆了个结实。
邓九公急忙手起一刀,将韦护砍做两段,尸体栽在尘埃;那缚龙索自行飞回赵公明手中,天神军阵中一身怒喝,正是慈航道人一个不注意,爱徒韦护已经身陨阵前,急忙催动金毛犼出阵,喝道:“邓九公休走,还我徒儿命来!”
这边赵公明骑黑虎上前,换下了邓九公,见状故意大笑道:“原来是西方教慈航道友,为何出此言语?吾且问你,你身为西方教二代弟子,为何此刻身在天神国大军中,意欲何为?”
慈航道人听这般言语,有如傅粉的面皮上也是涨红了一片,也不辩解,只道:“且让贫道擒了你回山,只待截教圣人来说话!”
赵公明取铁鞭在手,笑道:“你有何能耐,敢大放厥词?看吾铁鞭打了你下骑!”说完将胯下黑虎一夹,那黑虎四足脚踏风云,离了地面,赵公明铁鞭一摆,冲杀过来!
慈航道人也在自家金毛犼头顶上一拍,金毛犼吼了一声,四足腾云,迎了上去;赵公明鞭法精奇,慈航道人持杨柳枝左右刷动,抵挡一二,二人翻翻滚滚,直杀入半空之中;两人斗了十余回合,慈航道人见赵公明鞭法变化无穷,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急忙将头上一拍,有一朵庆云笼罩,盖住顶上,听得一声雷响,现出一位化身。怎见得?
面如傅粉,三头六臂;二目中火光焰现金龙,两耳内朵朵金莲生瑞彩。足踏金鳌,霭霭祥云千万道;手中托杵,巍巍三宝如意擎在手。长毫光灿灿,杨柳在肘后,有瑞气腾腾,直冲云霄。正是:普陀妙法甚庄严,方显慈航真道行。
赵公明见了这具化身,毫不惊慌,暗自取了定海珠在手,祭在空中;珠有二十四颗,放出五色毫光;慈航道人观之不明,急忙取出清净琉璃瓶祭在顶上,来收赵公明入瓶;哪知赵公明手脚奇快,定海珠刷将下来,将祭出的清净琉璃瓶打得火花四溅,有如敲钟一般。
慈航道人见定海珠奇妙,害怕自己法宝受损,急忙收起琉璃瓶,祭起三宝如意;赵公明大笑中定海珠二次刷落,正中那具化身三颗头颅;慈航道人惨呼一声,急忙收起化身,一拍金毛犼,败回本阵。
这边阵里燃灯道人见赵公明祭出的二十四颗定海珠,和自家一门法术相合,若是抢了到手,可用定海珠化为二十四诸天,厉害无比;也是贪图宝物,迷了心窍,自家取了紫金钵盂在手,一催胯下梅花鹿,出阵接应了慈航道人回归本阵。
慈航道人心有余悸,对燃灯道:“赵公明二十四颗定海珠名不虚传,道兄不可大意。”
燃灯道:“道友安心,吾自领会得。”和赵公明打了个对面,用手一指赵公明道:“赵公明!你也是有名的截教弟子,难道不知西方教二圣人和通天教主有同室学道之谊?怎可凭借法宝犀利,杀了韦护不说,连慈航道友也敢下手?”
赵公明收了定海珠,正要赶来取了慈航道人性命,谁知对面阵中有人骑鹿出来接应了慈航道人回去,还一番狡辩;定睛看时,正是又一名西方教二代弟子,燃灯道人。
赵公明仰天大笑道:“燃灯!你当吾不认识你么!你和慈航二人厚了面皮,来此相助天神军,也好意思用此言语压吾?”
燃灯道人正色道:“赵公明,你休要再做杀孽,速速下马就擒,交出伤人法宝,随贫道回山思过,等截教圣人来时,再取你回山!”
赵公明冷笑道:“交出法宝?吾闻西方教有三毒之说,即为贪、嗔、痴。尔定是犯了贪毒,在此胡说,看吾定海珠打你个清醒!”说完又将定海珠祭在半空中,五色毫光顿现;燃灯道人观之不明,知道是定海珠无疑,也是飞出手中紫金钵盂,祭在空中。
赵公明使定海珠刷落下来,燃灯道人心中暗喜,口中念念有词,那紫金钵盂中涌起一股金色佛光,将定海珠托起,一时无法刷落;燃灯道人用手一指,那道佛光顿时变得黏稠无比,居然将定海珠粘住。
赵公明见状也暗自心惊,连运两三遍法诀,也无法收回定海珠;那道佛光居然渐渐将定海珠拉下来,眼看要被紫金钵盂收入;燃灯道人见了满心欢喜,手底下不由加了两分法力;赵公明知道西方教多有小世界法术,若是被钵盂收了自家的定海珠,定是一去不复返;一边运法诀拉住定海珠,一边偷偷祭起铁鞭。
燃灯道人正欢喜间,不料赵公明铁鞭祭起,却是绕了个圈,呼的一声从旁边击中紫金钵盂,将其撞个一歪;两军阵前顿时一声巨响,燃灯道人大惊失色,手中法力一顿之间,那道佛光重新落回钵盂之中;定海珠重获自由,五色毫光大盛,赵公明重新运起定海珠刷落下来,正中燃灯道人额头。
燃灯道人额头吃了这一记,顿时肿胀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