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美人儿,脱衣服!”他的笑带了丝邪恶,让我猜不透,“宽衣解带,再简单不过,乖乖的照我说的话做!”
“又或者,你在等我亲自替你拨下来?”
我边解开腰带,抛向一边,边低喃,“哎,你和他真的好像……”
“美人儿,外衣!”
我边拨开外衣,令其像丝绸般脱落到脚边,边提起眼皮,端倪着眼前的他。臭风流,当初也在树下,让我脱过衣服来成全红莲。
“你是……他派给我的吗?”
“真的,不能再简单了。中衣……”他用剑拨了拨,箍的微紧的雪白中衣,也被拨落到脚踝边……
隆冬的寒天头,他叫我脱剩下兜儿和亵裤。“可以了吗?”我很配合地问。
“很好,我最爱听话的美人儿。”
“是吗?如果你是他的话,现在,我或许会饶了你。”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响,我双臂环住胸,劝道:“公子,还是跟我说说,你去皇陵的目的吧!”
“抢劫……”
“那你掠我到此的目的呢?”
“为了抢劫……”
“那你让我脱衣裳呢?”
“美人,还是为了抢劫……”他用脚勾了勾,将我衣裳全勾了过去。卷了卷塞入怀中,鼓鼓地凑近我,用剑在我脸颊边动了动。
修长倾轧的身体,贴近我时,我仿佛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
冷风袭过来,他用双臂包裹住了我,在我耳边缓缓地启唇,“美人儿,当头脑混沌的时候,冻一冻会想的更清楚。”
他唇瓣微勾,将衣裳全给我揣了走,温热的唇在我耳边划过,带了丝调侃的意味。“今日太冷了。改日,我会再劫你。”
他嗅了嗅,贪婪不舍地,倒退两步,桃花中精光褶褶。“你真的,好看……哈哈哈,后会有期……”
我沉醉其中,许久未回过神。可惜,他已逃之夭夭。抢了我的衣裳,让我半裸着身子,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吹着冷风,冻的浑身哆嗦……
脑海中,回荡他的话………“当头脑混沌的时候,冻一冻会想的更清楚!”
我狠摇了摇头,纳闷,他为何知,我头脑混沌?
还有,他口口声声说劫色。可从他眼神中,我丝毫感觉不出那猥琐……
除了调侃,除了,除了逗趣,还有一丝似雾似雨又似风的神秘,我实在猜不出这位又是谁?
“风流……”
他是你派来的吗?
为何和你那般的像,却又不像?
我颤抖着身子,沿原路向回蹦达。心念,我真是疯了,说好祭完风流,便去施展我的二步计划。结果,竟眼睁睁被劫持来,还荒唐地被拨光衣裳……
“好冷……”
我孳孳地叹,一个劲地跑呀跑。被冻的牙齿颤抖,浑身血液乱撞,似乎真的有一点点舒缓了心底那阵深不可没的疼痛……
“青儿!”落无双靴着地,长腿一跨,顺势拉扯住我,让我猛地撞入他胸膛中。撑开黑色的披风,将我裹了住,替我温暖哆嗦的身体。
修长的大手,在我腰间摩挲生热,“小兔子,冻坏了吧?”
“好冷,阿嚏…………”
“在皇陵中就被挟持了,不知是你笨,还是我们蠢?”又或者说,那人也忒神通广大了。能躲过森防禁守,来去自如,辗转消逝……
落无双伸手拖起我手,从嘴中吹着热气,“别动!我给你吹吹,别冻出风寒来。”刘海扑打着他眉目,那般的和冷峻,给予人强烈的震撼和压迫……
“还冷不冷?”
“冷!”
“我在抱紧点,小家伙,你就被捏碎了!”落无双将我抱上马,大披风一裹,我真成了被他揣入怀中的兔子了。“快过来,别着凉了………”他微马命令,双臂一压,将我夹个满怀,“我若染了风寒,我要去吻谁?”
“无双,你说人死,能不能复生?”像我一样,借尸还魂!哎,我又胡思乱想了……
“他已经死了!”
“不要说的这么残酷好不好?”
“小兔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他死了,认清这个事实,好好的辅佐小宝做个好皇帝,漂亮地赢那小变态一把,让他去做人质,为他报仇!这才是你该做的,其他的,一律想都别想!”落无双命令越来,口吻很军事,不容人辩驳。就是长官的命令,下属必服从……
“如果你还想着死,告诉我!”他侧过头,凝视我眼眸,异常冷酷认真地警告,“我的枪里,还有一颗枪子,够串了你和我,多了可以串你七八个!”
“我……”
他学着我,将手抚上我额头,“闭上眼睛,感觉到我的手了吗?”从额头滑向眼眸,到鼻梁,为我安神,“当我的手抚下时,再睁开眼睛,你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古老幽静的轩辕城。
而我,则是沿着饶有韵味的土坯,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邪恶的笑。“你会,爱上我的!”
第186章苦肉计
轩辕城古老的土坯,环绕着神秘的光环。暗红色的墙头,堆砌的壮观,蜿蜒数千里,一望无际。
城外的竹林中,空彻彻地响荡,向来毒蛇出没。我抿起唇,瞥向那纤瘦鬼祟的身影,不禁嗤笑……
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和我有的拼。
青鸾成了我军下之臣,他早一无所有了,却还坚持不懈。
我是该竖起大拇指夸夸他,还是该将他千刀万剐?挣扎了牢笼,便疯狂的反扑,不惜一切代价的撕咬我……
我眯起微红的双眸,危险的光芒折射过暗红的城墙……仿佛将其穿破,扫除一切障碍,愤怒和怨恨,积聚成灾!
握起的拳头松了开,缓缓探入怀中,摸出风流生前最爱的那只白玉箫,凝视那边那穿着禁卫军头领铠甲,一副似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的男子
……
还真是个禁卫军统领的模样,选的假面皮好,黝黑不帅却很正派。难怪,连风流都被你骗了去,让你平白给杀害……
玉箫抵上红唇,我微吹出一阵白雾,鼓入竹林中……
“啊……”
一阵惊叫从竹林外传出,只听“砰”的巨响,他华丽丽倒地………
“有人吗?”他开始粗喘,甚至闷哼,挣扎着甩开毒蛇,看起来好似很痛苦。我这边,悄悄蹲下身,悠闲揉了揉红唇,令其愈璀璨夺目些。
“来人呀!”
我笑了笑,探头看去,哟,好惨!被蛇咬的滋味如何?我被你咬的时候,可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玄冰夜,来轩辕已有几个月了。为了报仇大业,统一天下,他潜入皇宫,凭借手段,熬成御林军统领,借机杀了皇帝,暗地窜夺政权,拉拢边疆大将,偷了兵符,手握南轩辕的半壁江山。
正好借此时机,小皇帝年幼,艾青青一蹶不振,一步步地……将这块肥肉,撕拉成骨头……一口一口吞噬掉……
一切都如此顺利,仿佛老天爷都帮他。看着艾青青痛不欲生,他笑岔气过几多?可谁能告诉他,此刻这些死蛇,是从哪蹦达出来和他作对的?
他边甩,边沉不住气呼喊,“来人呀…………救命呀…………”
“该死的!你们走开…………”
他阴鸷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残暴,用剑将蛇一截两半!看那血淋淋的场面不堪入目,我才打了个哈欠,从暗处起身……
“统领?”我故作悠闲,一边打哈欠,一边漫步,仿佛正晨练。忽然,杏眸瞠大,快步跑上前……
“将军……”嘴上谦卑,心中嗤之以鼻,怎么是你?
“你是被毒蛇咬的?”我黝黑的眸底,尽是担忧神色。心底,却暗呼爽快,活该,咬的就是你!
“属下没用……”
“竹林中很多蛇的,统领带兵时,应该小心。怎么办,毒血不吸出来,你这条腿就废了。”我焦急地撕扯开他长裤,凝视那咬痕,心念,咬的还真留情,真该买些大蟒蛇,对他随时候命……
“将军……”
“你忍着点,我帮你吸出来!”话落,我伸手抬起他右腿,毫不犹豫地,吸起他黑色的血。尝到了血腥,一阵作呕,胃中翻腾的甚……
玄冰夜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眼中迷惑而迷茫,仿佛看不懂,我这是干嘛?“艾青青,你搞什么鬼?”
他心中思忖着,却不得其解。在他心中,那女人便是个母狼!花心,诡计多端产,心狠手辣,厚颜无耻……
可这个为了属下,不顾一切,吸毒血的又是谁?温柔的动作,热乎的手指,柔软的红唇,吸吮的认真……
我口中含了一口血,扬起头,“噗”地喷出去。嘴角残余黑血,身子颤了颤,撕扯下摆为他右腿肚包扎了下,“统领,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属下好多了……”艾青青,你在玩什么?
我认真地包扎好,用贝齿咬断布帛,将剩下的抛入凛冽的寒风中。“你是未来要辅佐小宝的能臣,是默默的半壁江山。即使谁死了,你都不能有事,知道吗?”
我抬起眼眸,轻灿一笑。
恍如架起一道彩虹桥,刺了他阴鸷森森的眸。脸上掠过一抹惊诧,久久难平复内心的震惊,更无法解读,我这灿烂的笑……
在他的印象中,艾青青,是从来不笑的!即使是笑,也是冷笑,狂笑,自以为是的笑,永远是和他作对的笑!
而这般灿烂暖人的笑,他从未见过。也是第一次,觉得一个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女人,笑越来也这般美……
“好了,包扎好了。大男人日后走路要当心,我若不正好经过,统领你呀!”我叹了叹,玩味地替他将挣脱的靴子给穿了上……
“将军,属下何德何能,岂能让将军为我穿靴?”第一次除了宫女,有谁为他穿靴。而且,还是他的死对头。第一感觉是戒备,而后,却被冰释。总觉得,似乎有种陌生的谁知,在体内作祟……
难道,艾青青也有讨喜的一面?
等等,这算什么?
他难道是想替某女开脱?
不可能!即使再如何蛊惑人心,替他吸毒血,包扎,穿靴子,也不过是个曾令他深恶痛绝,和他作对,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女尊天下的恶女……
既是恶女,做什么都该是恶的。他该讨厌,该嫌恶,该唾弃,该骂她轻浮,不要脸,贱坯子!随便对手下如此关怀,难怪,身边美男成群,桃花泛滥,原来,都是这般勾引来的,真够有心计……
“别用有色的眼睛看我!”我忽然浅笑回他,“我也是个女人!”
“哦?”
“抛却身份,我,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不比谁高一级,将心比心罢了!”我斜睨他一眼,悠然起身,脚尖用力一滑,整个身子“砰”地跌入他怀中……
“将军,你怎么样?”
“我,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吸了点毒血的缘故。没事……”我嘴角溢着黑血,倒入他怀中,身子拼命的颤抖……
“将军……”
“真的没事,别怕……”我的眼皮悄悄地闭了上,在他怀中似受伤的小鸟,一直颤抖个不停,博取他的同情。
我咳了咳,黑血咳出嘴角,愈见刺目。我颤抖地搂住他脖子,依存着他,仿佛渴求着他抱抱我,“能不能,抱我回去?”
“将军!将军!”
“我好冷,真的好冷……”我向他怀中钻,模样楚楚可怜,和往日的形象,截然不同。没有倔强,亦没有对峙,唯有温顺,唯有依赖。这令玄冰夜,心上似被刺上一刀,如何都舒坦不了……
怀中的女人,令他如此痛恨!
甚至,想凌辱,想蹂躏,想满足他征服的心理!而此刻,如此轻如羽翼,楚楚动人,温柔恬静的艾青青,却令他的双臂,忍不住想抱紧……
而没有,顺着本意,狠抛下去,随其自生自灭。他告诉自己,是为了大局,不杀只是策划比杀更过瘾的驯服方式……
他双臂一揽,将我打横抱入怀中,快步折回皇宫,抱到花骨朵的床榻上。榻边七彩的翡翠竹叮当响动,风舞轻扬……
“咳咳……”花骨朵清喉咳了咳,“那个谁呀,别装了!”
我长睫毛眨了眨,眯出一条缝,睁开一只眼,懒懒问道:“他走了?”
“恩,走喽……”
“怎么样?”
“他有点担心你啦!”花骨朵拨了个香蕉,边吃,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锒铛地在那和我攀谈,丝毫不解毒。原因很简单,我吸的根本不是毒血,玉箫控制的蛇,是花骨朵提前用药驱使的,咬人,不过有类似中毒的迹象罢了……
我揉了揉眉梢,笑了笑,“我就知道!我的苦肉计,绝不会白用!”
“臭美的勒,是呀,是呀,青青最伟大,青青最聪明,青青是女神。”
明知小东西在那酸我,我还故意高调声称,“本来嘛,再过几日,你看他还不手到擒来?我要为呼赫讨个公道,为风流讨他一条命!”恰如他了之我的弱点一般,他也有弱点。人一旦有弱点,就不是无敌的……
“你怎么擒哇?”
“我……”
不等我说完,花骨朵将香蕉皮一抛。修长的双腿翘的优美艺术,仿佛从山水画中冲出来的仙子般,那纯美又邪恶之气,令人屏息……
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倾垂,红唇若樱桃般惹人采摘,尤其刚吃过东西饱满的弧度和依稀的甜美诱惑,明朗朗的诱惑。
一双清澈如潭的大眼睛眯起,笑眯眯地扑到我身边,笑弯了眉,两个小酒窝闪闪夺目,抢人眼球。水嫩若仙,如画如娟的小脸,被清风携花瓣拂过,简直乱花迷人眼,一岁一风华,愈见的不容小觑……
“朵朵只想问你,和不和他上床?”
“……”
“嘿嘿,会不会嘿咻嘿咻?”
“……”
“青青哇,朵朵偷偷告诉你哦。”花骨朵附在我耳边神秘兮兮地嘟哝,“我们真的很讨厌他,无法容忍你跟他。如果你要收他,我们集体,离家出走!”
“……”
“丑话说前头,大家都知你心软,所以,我们决定给一剂猛药!如果到时,你舍不得了,想收他了,假戏真作,无法割舍了。我们全部,会带上宝宝离家出走。”花骨朵一本正经地叮咛,好似成熟有城府般,半响,他又补了一句,“不是我说哒,是相爷!”
“不会!”我低头沉寂半晌,才猛地抬起头回道:“永远不会!你当我是什么?情场高手?爱情骗子?收男箩筐?不论好的,坏的?青菜,萝卜,我都装心里头?风流的尸骨未寒,我便投入仇敌的怀抱?笑话!”我黑眸流转,铿锵而倔强,“如果到时,我真那般做了,你们,就干脆把休书,全部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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