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槐运转真元,幻出滔土圣刀,握在双手之中。
传功长老看向广陵真人,“广陵,这场挑战由你主持。”说着话,他将金鞭旋转起来。
广陵真人一招手,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只巨大的沙漏。他将沙漏倒置在地,朗声道:“护法弟子陆槐,挑战传功、护法二位长老,如果他可以在两位长老的联合攻击之下,支持七天七夜,那他就是我们魔宗的又一位大修士。广陵在此主持,比武正式开始!”
“啪……”传功长老凌空甩了一记响鞭。
这下陆槐看得清楚,传功长老幻出的金光,竟是一个手握长鞭的金甲武士。那根长鞭像是一条巨大的鳄尾,遍身都是外翻的钢刃,对着他紧握圣刀的双手席卷而来。
护法长老抱在怀里的银锏也已攻出,但见他凌空翻转手腕,幻出一个手持双锏的银甲武士,猝然杀到。
快,金银武士的来势快得惊人,当陆槐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近在眼前。
陆槐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吓得浑身一抖,却不想护身光罩竟然可以察觉到他处于险地,立时浮现,将他罩在其内。
嗡……一道淡红色的光,如同水纹一般,在钟形的护罩表面掠过,像是在炫耀自身的强大。金甲武士的鳄尾鞭,银甲武士的双锏,纷纷撞击在护罩上。护罩猛的一震,如同爆裂般向外扩张。
传功长老挑起嘴角发笑,看他的模样,陆槐虽然握有滔土圣刀,可还是不堪一击。
但他的笑容刚刚泛起,瞬时又变得僵硬。
陆槐的护身光罩根本不是爆裂,而是吸收了鳄尾鞭和双锏的威能,向外扩充。
刹那间,钟形护罩竟然将金银武士囊括在内,并将他们消融。
传功长老吓了一跳,对护法长老惊叫道:“他……他……他怎么能够消融我们的真元?”
护法长老嬉笑着道:“他可以吸收血梧桐的精华,当然也能消融我们的真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那就让本座炸掉你的护罩!”传功长老高举金鞭,在头顶耍过一个圆圈,圈内顿时生成一个金色的球形气团,轰然击出,撞向陆槐。
护法长老将银锏前指,左掌推在银锏底部,激出一个银色的气团,随同攻上。
轰的一声,陆槐的护身光罩被金色的球形气团撞得四分五裂。银色气团紧随跟进,撞在了他的胸口。又是一声轰响,陆槐的前胸猛然塌陷,背脊高高的凸起一个圆球。
比武场上鸦雀无声,陆槐瞪着双眼,身躯一晃,直挺挺的摔倒了下去。
188:阴谋
魔宗天牢,囚禁左忆山的“棺材”,牢门开启,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入。
左忆山蜷缩在铁笼内,闻声一醒,疑声发问:“谁?”
“是我!”天魔真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囚室里的情形,拾级而下,来到了铁笼前。
“不用看了,这里就我一个人!”左忆山沉着脸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天魔真人气道:“广陵和传功长老把我看得死死的,他们不走,我哪里敢来?!”
“好了,好了,来了就好!”左忆山不耐烦的道:“快把我放了!”
天魔真人催动真元,幻出一柄巨大的寒冰剑,道:“闪到一旁,让我来劈开你的铁笼。”
左忆山连忙躲在一角,惊慌的提醒道:“小心,小心,千万别砍到我!”
“放心,伤不到你!”天魔真人双手握剑,高举过头,全力劈下。
铁笼溅射出一串绚丽的火花,经由当中被劈成了两半。
左忆山从铁笼中爬了出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笑道:“天魔真人,我们之间可是盟友,既然你知道圣刀出世,这样的大事……怎么可以对我家少主隐瞒?”
“唉!”天魔真人假惺惺的叹了一声,道:“老朽本以为天魔宗百年浩劫在即,所以魔刀才会现世。哪里知道现世的会是滔土圣刀,更不曾想,圣刀竟然被陆槐夺了去。如若老朽早知是圣刀,一定会将消息转告三位公子,请公子们派人前来,共取此刀,均分所得!”
左忆山哼了一声,道:“别拿好听的糊弄左某,真若是圣刀摆着这里,你能不对左某偷下杀手,左某就要烧高香念‘阿弥陀佛’了!”
天魔真人摇头苦笑,却也不再解释,催促道:“走吧!现在不是讨论圣刀的时候,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当即带领左忆山行出囚室。
驾舟的是一个天魔宗弟子,而非孤风、绮彤之流的总坛弟子。左忆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感觉魔宗总坛到处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水路曲折,越向前行,左忆山越觉得不对,疑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天魔真人负手站在船头,朗声回道:“圣坛!”
左忆山的脸沉了下来,“天魔,你应该送我离开。”
天魔真人神秘一笑,道:“不,我就该带你去圣坛,带你去见一个人!”
左忆山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济安。令他更想不到的是,圣坛正上演着一场血腥的杀戮。
天魔宗的弟子完全控制了圣坛的各个出口,白羽一手牵着紫嫣,一手旋转着白骨棒,趾高气扬的下达着命令,“不肯投降的一个不留,投降的马上收押……打开法器库,把法器分发给大家。看守好警钟,如果有人胆敢靠近,杀无赦!”
让天魔宗的弟子把守出口,控制警钟倒还可以。但让他们同圣坛弟子杀战,甚至将圣坛弟子全部剿灭,他们还没有这个实力。
有实力的是济安。
攻入圣坛的,都是济安带来的修士,紫焰也在其中。
“三……三公子!”左忆山着实惊呆了一阵,这才想起见礼。
“圣坛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大哥带人去了洞口,防止有人唤醒那些护法弟子。二哥开始清剿总坛各岛,不肯归降的一律除掉。”济安发出一声冷笑,对天魔真人和左忆山道:“剩下的就只有比武场上的几位了!”
“放心,我已经在比武场的洞口外设下了铁笼。洞门一开,不管下来的是谁,都会被囚禁起来。”天魔真人看起来像是胸有成竹,可左忆山却觉得他心里有些打怵。
左忆山递给济安一个眼神。济安立时会意,咧嘴一笑,道:“你们魔宗圣坛的弟子根本不堪一击,那几个所谓的真人更是熊包,连打得过紫焰的都找不出一个来。”他猛地板起脸,“可我知道,金鞭、银锏二位长老修为极深。你们总坛的护法弟子更是骁勇善战。万一被他们逃脱,唤醒了护法弟子,再召集旗下各宗门前来救援,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天魔真人也板起脸,道:“济安,我们可是有约在先,你来帮我扫平总坛,让我顺利接管魔宗。我去助你铲除异己,让你入主道宗。可你现在……该不是想打圣刀的注意吧?”
“真人多虑了!”济安思量一番,还是摇摇头,道:“如果被金鞭、银锏逃脱,我们不仅要对抗魔宗全族,怕是连道宗也绝不会置之不理。到了那时,道、魔两大宗族联手,法宗就不会保持中立,也会驰以援手。我们暗中积蓄了多年的力量,将会面临覆灭的危难!”
“这样好不好?”左忆山提议道:“天魔真人的弟子负责在洞口架设牢笼,三公子的属下在外围警戒。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也算有备无患。”
天魔真人思量一番,道:“那就请二公子把人撤回来,没有渡船,各个岛上的弟子想跑也跑不了。事成之后,我们再前去一一招降。”
济安无奈的笑了笑,叹声道:“好!既然你信得过二哥,我让二哥把人带回来,你们合力把守比武场洞口。”
天魔真人陪着笑脸,解释道:“三公子魔怪,天魔并不是信不过你。但你的人手都在圣坛,一时也无法抽身,所以天魔才想到了二公子。”
“不必解释!信得过也好,信不过也罢。只要事情能够办成,济安绝无怨言。”济安招手叫来一个生有连鬓胡子的大汉,道:“快去找二公子,让他带人同天魔真人会合,共同把守比武场洞口。”
“是!”大汉应了一声,陪同天魔真人下了圣坛,乘舟而去。
稍倾,圣坛下出现数十条小船,一直抵达练武场的下方。天魔真人亲自布置了四个铁笼,埋伏在洞外。
比武场上的挑战刚刚开始便又暂停,人们都在猜测着陆槐的生死,谁也不曾想,一张围杀的大网已经悄然展开。
传功长老见陆槐挺尸般躺在地上,半响也没能动弹一下,禁不住疑问道:“这就是圣刀的威能?”
护法长老也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他将陆槐击倒在地,可他激出的银色气团根本不足以毁掉陆槐的元神。况且陆槐有圣刀在手,真元得以进一步提升,完全有能力抵抗住他的攻击。
就在二人感到奇怪的时候,正在挺尸的陆槐“呼……”的坐了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咧嘴笑道:“真舒服!”
中了护法长老一击,任何人也不会感到舒服。但陆槐的确没有说谎,就在他的护身光罩被毁,想要调集真元对抗银色气团的时候,一股无比强大的真元力瞬时涌了上来。他不知道,这是圣刀的威能,放大了他的真元。可他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真元力,瞬时经脉闭锁,气结于胸。涌上的真元没能凝出,而是堆积在了他的胸口,当即令他闭过了气去。就在这个时候,护法长老击出的银色气团恰巧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淤积的真元击散。
躺在地上,丝丝缕缕真元如同涓涓细流,缓缓的注入他的元神,这令他感到说不出的畅快。等到散开的真元重新汇聚,他猛的坐了起来,这才说出了刚才的感叹。
“舒服?”陆槐的感叹令安庆和南宫离大为恼火,各自幻出金银武士,金鞭、银锏齐出,攻杀上来。
陆槐翻身跃起,幻出护身光罩,手舞圣刀,与二人战成一团。陆槐的护罩上流动着淡淡的红光,每次受到金银武士的攻击,红光就会突然放亮,像是消融他们的威能而做出的反应。
安庆和南宫离的法器上不断射出真元,但均被陆槐持刀拨开。而他们却抵不住陆槐的圣刀,每次出现破绽,圣刀就会击碎他们的护身光罩,逼着他们后退防守。还好是二人联手,一人后退,另一人立即补上,待重新幻出护罩再联合进攻。即便这样,他们也仅仅能保持不败,根本不可能快速解决战斗。
开始时,安庆还气得“哇啦哇啦”乱叫,看他的模样,如果陆槐手上没有圣刀,早就葬送在了他的金鞭下。陆槐的圣刀舞得风雨不透,不仅破绽极少,而且变化繁多。但他绝不随意浪费真元,每到犀利的杀招,必将击碎一人的护罩。慢慢的,安庆的表情变得凝重,继而露出赞许之色。
若是比拼真元,那到简单干脆,三人坐下来,激出真元相对,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既然是挑战,就要各尽所能,不管是招式上的变化,还是轻身躲避,总之可以使自己落于不败之地便好。
陆槐此时的情形便是这样,他灌输在圣刀上的真元并不多,但却保证了出刀的速度,依靠招式上变化使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安庆偏偏与他较上了劲,一根金鞭耍的龙飞凤舞,时而变成一杆长枪扎刺,以真元化成虚幻的枪尖激射而出。时而把金鞭舞成一张圆盘,护在身前,想要将陆槐的圣刀裹挟其内。时而又化作漫天箭雨,劈头盖脸的向陆槐喷射。
如此玄妙的鞭法,偏偏对陆槐无可奈何。陆槐像是天生慧眼,每次都能准确的分辨出虚实。不仅封住他的实招所在,还能将其攻破,并趁机击毁他的护罩。若不是南宫离每到此时便会赶来救援,他恐怕早已被陆槐赶出了练武场。
相比之下,南宫离的方法简单得多,银锏之上并无复杂变化,不是以真元幻出弧光激射,就是凝聚出银色气团冲撞。陆槐随手一刀,就能砍散他的弧光和气团。
这样一来,陆槐的攻击倒有八成被安庆担了下来。安庆的真元急速消耗,连他自己都暗暗担心,七天七夜的挑战时限,自己的真元恐怕难以为继。
陆槐却越战越勇,圣刀上的真元也在缓慢增长,像是斗到酣处,不自觉的发挥出了自己的潜力。
安庆一连攻出一百多鞭,每一鞭都是实招,但每一招都先一步被陆槐封堵,再又借由他变招的间隙击毁了他的护罩。气得安庆大骂,“奶奶的!”他瞪了南宫离一眼,嚎叫道:“你整天就知道修炼,修炼,修炼,弄强大了真元有个屁用,人家同你拼真元吗?”
“护法长老修炼了一身强大的真元?”陆槐暗暗纳闷,表面看来他的弧光、气团倒是蛮吓人的,可附加其上的真元力并不强大,起码赶不上传功长老金鞭上激射出的威能。
189:灵阶法术
迎宾岛坐落在总坛外围,专为魔宗旗下各宗弟子已经外族修士所设。这里水面宽广,比邻的岛屿最近也在十里之外。岛上高楼广厦,屋宇林立,亭台水榭,错落有致。浩渺烟波,鸟语花香,身临其地,如入仙境。
雪莲亲自抵岛,向吉萨、吉索兄弟致歉,两兄弟虽然心中有气,但看在她是总坛亲传弟子的情面上,倒也不好发作。
梅儿却始终把自己关在房中,负气不出。任凭雪莲在门外呼唤,也不应声。
雪莲在门外苦守了一天一夜,加之吉萨、吉索兄弟也来劝说,房门终于开启。可梅儿却背身坐在堂内的茶桌旁,眼见雪莲赔着笑脸坐在她对面,她竟然理也不理。
“我对陆槐或许做的有些过分。可你呢?你明明知道唐善是武修,明明知道我同武修水火不容,可你还是替他隐瞒了这个秘密!”雪莲原本是来赔罪,可提及唐善,她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我是法宗弟子,除魔卫道是我的本分。可对于同道修士,我不希望见到你们自相残杀!”梅儿的话说得冷冷冰冰,像是早已断绝了她与雪莲的姐妹情谊。
“我们不提武修,就说陆槐。”雪莲的眼睛有些发红,“是我错!就算陆槐偏袒唐善,我也不该如此对他!”
“错!”梅儿怒叱一声,道:“如果你要对付唐善,而陆槐站在了唐善一边,你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可你别忘了,陆槐是出于大义,为了避免修界的战乱和浩劫,他才把左忆山来到押解魔宗来。你呢?你竟然下作到使用迷药来迷倒他。”
“我也是气昏了头!”雪莲幽幽的叹息着,“如果你的师姐妹被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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