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支银镖的杰作,因此我听见说尸体旁留下一支银镖,心中立刻起疑,万里追魂杀人之后,只留下四个血字,从未留下过武器,我知道苦果大师所说的是假话,可不敢揭穿他,我怕他万一恼羞成怒……”
风无向道:“夏侯兄上哪里去找令师呢?”
夏侯杰摇头道:“不知道!”
风无向不禁一怔,夏侯杰接着道:“我装出知道的样子,就是对苦果一个试验。假如他说的是真话,自然问心无愧,否则他一定会感到不安……”
风无向哦了一声道:“我明白夏侯兄的意思了!”
夏侯杰道:“兄弟也相信风兄懂得了,不过兄弟还是要再说一次,风兄严密监视此人的行动,假如发现他想偷偷离开,就赶紧通知兄弟一声!”
风无向道:“怎样通知你呢?”
夏侯杰道:“兄弟就在泰安城中悦来客栈。风兄回去后找个机会告诉黄兄,假如苦果有所异动,你们一个人跟踪他,一个人赶紧前来通知兄弟……”
风无向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立刻回身而去。梅杏雨道:“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奶奶,我们应该留下帮帮夏侯大哥的忙!”
梅铁风却道:“不行。我们还是得走,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立刻赶回去。”
梅杏雨怔然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梅铁风凝重地道:“奶奶绝不骗你,这件事的重要性高于一切,不仅跟我们有关系,可能也跟大家有关系。夏侯杰,我觉得你最好把令师的事放下不管,赶紧启程西行,在长安会面时,我会告诉你是什么事,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没有见到我们前,千万不可向西去!”
夏侯杰觉得更奇怪了,可是梅铁风不多作解释,匆匆地催着梅杏雨走了。夏侯杰无事可作,只得一个人向泰安走去,找到悦来客栈住下,他原来在此地就定下了房间,早几天就住在了这里!原来他与宫天侠为了掩藏行踪,提早来到泰安,准备参加论剑大会,目的倒不为着争夺盟主,只想从徐文长手中收回情剑,徐文长得到情剑之后,行踪也十分隐密,忽而东,忽而西。只有在大会上才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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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九章
第九章
武当是这次剑会的主持人,他们认为蝉联盟主的把握十分浓厚,所以先期赶来布置一切。
武当掌门铁冠真人也兴冲冲地赶采为爱徒掠阵。
夏侯杰深恐徐文长利用那柄情剑多事杀戮,只得夜访铁冠真人,陈述厉害。
武当自然不相信。夏侯杰不得已,只好亮剑求教,先折败了黄先青,又折败了铁冠真人,武当见他只凭一柄普通长剑,即有如此威力,才相信了他的话!
所以在剑盟会上尽量不让别人与徐文长多接触,却不料闯出一个东门一方,武功之深,手段之烈,几乎杀尽中原好手,所以他们才让徐文长去制裁他……
夏侯杰终于夺回了情剑,也得到了剑会盟主,可是由这柄情剑,却又牵出了许多事故,而且再加上罗雁飞与漠北人熊穆居易的纠纷,梅杏雨与穆元标的离奇婚姻,以及罗君秋的身世等。使得这次剑会多姿多采,热闹异常。
夏侯杰回到客栈中,心里有无数感触。黄先青与风无向已匆匆地赶了来。将他的房门拍得震天大响……
夏侯杰听敲得如此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戒备性地问了一句:“是哪位?”
风无向迫不及待地道:“兄弟与黄兄都来了,夏侯兄请快开门,事情很紧急……”
夏侯杰心中倒是一怔,连忙将门打开问道:“出了什么事?”
风无向叹了一口气道:“果不出夏侯见所料,那和尚溜掉了,而且踪影全无,兄弟只好来向夏侯兄请示!”
夏侯杰沉住气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黄先青抢着道:“风兄送各位下山后,他替敝门四位师兄检查了一下伤势,说是赵景霞下手很轻,无关紧要草草留了一个方单,随即告辞走了……”
风无向跟着道:“那时兄弟尚未回去,这家伙不知是朝哪个方向走的,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夏侯杰一皱眉头道:“这倒奇怪了!”
风无向道:“这没有什么可怪的,他一定怕夏侯兄见到令师,所以才急着离开,以便阻拦……”
夏侯杰摇头道:“不!他假如要阻止我与家师见面,至少要等风兄回去,问清我的去向,因为万里追魂行踪无定,他自己若是找得到,一定早就去了,不会回到此地来。我料想他回来的目的,是想从我身上测明万里追魂的动向,因而适逢其会,碰上了赵景霞……”
风无向怔然道:“那他是为了什么离开呢?”
夏侯杰低头沉思片刻,最后摇摇头道:“我也弄糊涂了,黄兄,他临走时说了什么没有?”
黄先青道:“没有!他只是向我打听梅老太太的出身与武功渊源,我也不太清楚,仅将江湖上传闻的告诉他,这些事大概与夏侯兄所想的没有关系……”
夏侯杰神色微动道:“梅老太太的武功渊源,江湖上传说纷坛,莫衷一是,黄兄是否能说得详细一点?”
黄先青微异道:“夏侯兄跟她们如此熟悉,难道还不清楚她们的家世渊源?”
夏侯杰道:“兄弟一共才跟她们见过两次面,都是在极紧凑的场合,并没有机会作更进一层的深谈!”
黄先青想了想才道:“大约在四十年前,正是家师最负盛名的期间,而且也是家师第一次应任剑会盟主。会后各家掌门在武当本观小聚,有一个女子自称梅铁风找上门来,要与家师较剑。因为她连闯武当数道殿门。杀败所有门下弟子,家师只得亲自应战,力搏百余招,家师仅以耐力较长,略占上风,梅铁风才悼然而退。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名气就传出去了,此后梅铁风经常挟剑四游,所向无敌,因为她在四十年前,就满头银丝如霜,武林公号曰之白发龙女,兄弟所知仅限于此……”
风无向接着道:“梅家世居篙山,与少林近在邻处,可是她们的寒梅别庄门禁森严,很少有人前去探访,家师为了避免与他们发生无谓的冲突,也约束门下不准到她们别庄附近走动,所以对她们所知极为有限!”
夏侯杰想了想,问道:“她是从夫姓,还是本身姓梅呢?”
风无向道:“寒梅别庄由来已久,庄中很少有男人,据说她们一脉单传,历来全是招赘夫婿上门。而且梅家的女子出嫁后,都是很早就守寡了。就以梅杏雨姑娘为例,人们就没有听说过她的父母是谁!”
夏侯杰问道:“对她们剑法的渊源就有人知道?”
风无向点点头道:“是的,少林与寒梅别庄近在咫尺,也仅知她们从梅铁风开始才对外宣布会武!”
夏侯杰默思良久道:“兄弟心中疑点甚多,却因为找不到事实根据,未便妄回猜测,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风无向道:“苦果和尚失踪了,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夏侯兄是否还要继续寻找尊师?”
夏侯杰苦笑道:“兄弟根本不知道万里追魂在什么地方,想找也无从找起,因此兄弟想还是准备西行。”
黄先青眉头微皱道:“兄弟理应立即追随左右,可是苦果和尚留下了一张方单,除了按时服药外,还须每天用金针刺穴一次,敝门诸师兄弟俱已随家师西返,目前只有兄弟一人懂得治法……”
夏侯杰忙道:“黄兄尽管放心疗治贵师兄好了。兄弟与风兄先走一步,我们还是依照原议,在长安会面!”
黄先青沉吟道:“可是兄弟要半个月后才能动身!”
夏侯杰一怔道:“会要这么久吗?”
黄先青取出一张纸条道:“他在方单上如此写明的!”
夏侯杰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微笑道:“黄兄按照方上剂量减少一半,然后施以金针刺穴治法,只需三天,就可以将令师兄等治愈了!”
黄先青一怔道:“夏侯兄也懂得治法?”
夏侯杰庄容道:“兄弟所知不多,可是照方上之法行之,令师兄一年半载也好不了!”
黄先青惊道:“那苦果和尚是何居心呢?”
夏侯杰想想道:“他也许没有想到我仍留在此地,所以开出这张耗时费力的方单。黄兄见师兄久治不愈,一定会来找兄弟,那时兄弟发现症结,势必要花个两三月工夫才能挽救回来,他阻挠我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黄先青不解地道:“西域之行是他要求夏侯兄的,为什么又要故意耽搁夏侯兄的行程呢?”
夏侯杰道:“这是他临时决定的,相信必有用意,现在我对这个人愈来愈不理解,只好慢慢去探索吧!”
黄先青想了想又道:“既是两三天即可完事,夏侯兄能否屈驾等一下,万一有什么事,兄弟也可随时请教!”
风无向道:“是啊!反正我们去早了也没有用,梅家祖孙回家办事去了,绕道嵩山,也有个三四天的耽搁。而梅老太太要夏侯兄无论如何一定等她们同行的!”
夏侯杰神色忽地一动,连忙道:“风兄,梅老太太临去时所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风无向微笑道:“夏侯兄可能是被一连串的事情弄糊涂了,兄弟比梅家祖孙先离开,她们临走说什么兄弟怎会知道,不过兄弟还未走远,还听见梅老太太说什么这件事极是重要,不但与她们有关,与大家也有关系……”
夏侯杰一拍手道:“我想到是什么了,风兄,我们必须立刻赶到篙山梅家去,黄兄!对不起,我们不能等你了,兄弟告诉你的法子绝对正确,方单上治伤的药物是不错。只是用量太重,服之反而有害,减半服之,三天内必然见效,那时你再赶来吧!”说着拖了风无向,飞步出店而去,风无向跟他莫明其妙地赶了一阵,忍不住道:“夏侯兄!我们真的是往蒿山去吗?”
夏侯杰道:“是的!而且必须赶快。”
风无向笑道:“篙山离此迢迢千里,我们就是长了翅膀,也无法一步赶到,你这样急法,反而把人累倒了。”
夏侯杰这才止步吁了一口气道:“兄弟真是急糊涂了,请问风兄此去嵩山用什么方法最快,要多久才能到?”
风无向道:“最快的方法自然是骑马,不过马匹与人一样,中途也要休息,假如我们有四匹好马,轮流骑乘,可以在两天内到达。问题是我们赶去做什么?”
夏侯杰道:“找梅氏祖孙。”
风无向一笑道:“假如要找她们,兄弟保证在十二个时辰内可以见到她的面!”
夏侯杰一怔道:“你刚才不是说最早也要两天吗?”
风无向笑道:“到嵩山要两天,追上梅氏祖孙一天就够了。你忘了她们也是从此地赶回去,最多先走了四个时辰,就算她们也是骑马兼程行路,兄弟也有把握追上去!”
夏侯杰不解道:“她们骑马,我们也骑马,中间有四个时辰的差距,如何追得上呢?”
风无向微笑道:“兄弟有一个秘密,今天不妨向夏侯兄透露,兄弟在武林中出道虽晚,却博得个浑号……”
夏侯杰忙道:“久闻兄弟来无影去无踪,有千面达摩之尊号,兄弟实在不知道风兄因何得此号。”
风无向笑道:“那次兄弟在一夜之间,连毙两恶迹昭彰的巨寇。此二人一在山西汾阳,一在太原,两地相距三百余里,兄弟却在中秋之夕,明月未落,二奸分别授首,而且都是在众目睽睽下行事,流传出来,大家都以为兄弟有分身之术,因此赐号!”
夏侯杰一叹道:“风兄难道真有分身之术吗?”
风无向笑道:“兄弟又不是神仙,那有分身之术,只是仗着两匹骏骑,在两个时辰内飞驰三百里而已!”
夏侯杰诧然道:“两个时辰飞驰三百里,风兄简直是说笑了,那怕是龙驹天马,也不可能这么快?”
风无向笑道:“其实兄弟走的是捷径,省了两百里路,不过这条捷径全是高山,只有兄弟那两匹马奔驰无阻,而且兄弟将一匹马预置在中途,接力兼程,才创下那个奇迹,这个秘密兄弟一向不告诉外人。”
夏侯杰道:“风兄的宝驹是否随带在身边?”
风无向道:“一匹在前面东北堡,一匹留在商邱,原是准备回程之用,幸好我们也是到高山,刚巧可以用得上。否则兄弟也无能为力!”
夏侯杰忧虑地道:“只有一匹马!两个人怎么够呢?”
风无向笑道:“两人共骑,马力略受影响,但也比别的马快得多了,所以,兄弟才将时限延长到一天,若是一人一骑。八个时辰稳可以追上她们!”
夏侯杰十分兴奋地道:“那我们快走吧!”
风无向笑道:“东北堡不过数里之遥,我那匹马随时都有人照料引响待发,不过夏侯兄为什么忽然想起要追她们呢?”
夏侯杰沉吟片刻才道:“风兄可曾注意到梅老太太本来想陪我们一起西行,可是听见苦果说起情剑的往事后,忽然想起要回家一趟,而且走得那么急……”
风无向失声道:“难道她与那位女侠有关!”
夏侯杰道:“可能是的。传说中那位女侠与魔心教主比剑的地方也是嵩山,梅家的剑法乃突如其来,而且世居该地,其中不无关系,风兄以为如何?”
风无向默思道:“夏侯兄的推断大有道理,照梅铁风今天的态度看来,此事竟十分可能,夏侯兄何以会连想到这下方面去的?”
夏侯杰一叹道:“兄弟哪里会想得这么多,这完全是被苦果和尚的行动引起的!”风无向一惊道:“那臭和尚也知道了吗?”
夏侯杰道:“我想他见到梅老太太的态度后,心中一定起了怀疑,所以才匆匆而去,八成是跟我们走的一条路!”
风无向更为震惊道:“他去干吗?那位隐名女侠的剑法若是真传给了梅家,也不见得比夏侯兄更高明。据说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