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依然含笑道:“那会怎么样呢?”
赫连新沉声道:“魔心圣教的人不能轻易受愚。你们两上把脑袋留下!然后本教自有办法会找到真的!”
夏侯杰道:“即使我身上带的是假剑,那真剑的下落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杀了我,你到哪儿去找?”
赫连新怒声道:“从昨天那两人的行动看来,你们是一次有计划的阴谋,而且是由一个深知本教虚实的人在后策动的,那人的用心我十分清楚。因此我只要率领全教的弟子,到中原大开一次杀戒,不怕找不到那柄神剑!”
夏侯杰神色一凛道:“剑在我身上,而且我绝对保证不是伪品。本来我倒是打算把它归还贵教的,听教主这样一说,我不得不改变主意了。因为贵教的目的不是得回失剑,而是想利用这柄剑去肆虐中原。”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你说对了,魔心圣教的实力日渐壮大,教中弟子也日渐众多,西域已经容纳不下了。中原花花世界,长久被你们这批庸才盘踞着,未免太可惜了。因此即使不得神剑,本教也有意思发展到中原去,不过能够取回神剑,这番壮举将更容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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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夏侯杰心里又是一震,他知道赵景云为什么要选自己作为授剑的对象,可能是她对魔心圣教的行动早已有所预闻,这才藉神剑复出的真实,暂时遏止魔心圣教的蠢动,由此看来,今天是无法善罢了。
略加沉思后,他沉声道:“教主既然将意向表明了,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我也不想进去了,就在此地把事情解决了吧!”赫连新冷冷地道:“如何解决呢?”
夏侯杰朗声道:“我准备立刻赶回中原,通知全体武林同道,大家合力遏止贵教的妄动!不准任何一个魔心圣教的人进入阳关!”
赫连新哈哈大笑道:“你说得倒容易,来到此地后,你们还想回去吗?”
夏侯杰庄容道:“贵教要留下我们,恐怕还得费点事!”说完他掉转马头,就准备离开,魔心圣教排列在两边的人立刻作势拦截。祁连山忽地一笑道:“夏侯大侠,请等一下,你们的问题谈完了,白驼派与魔心圣教的问题,至今还没有解决……”
赫连新忙道:“祁兄!我们不必忙在此刻吧!”
祁连山笑道:“你不忙我忙,我们早就该解决一下了,只是没有机会。难得今天有夏侯大侠前来作个见证,我们正好作个彻底的了断!”
赫连新怒道:“我们的事为什么要外人来干预呢?”
祁连山道:“夏侯大侠是我新交的朋友。以他在中原武林的身份,我觉得为我们两家的曲直作个仲裁是最恰当的人选了,因此,我邀请他替我们作个见证。”
赫连新沉思片刻道:“祁兄坚持如此,兄弟自然没有话说,门是开着的,他有本领尽可以闯进去。”
祁连山笑道:“夏侯大侠是我邀请来的上宾,这点小事怎敢麻烦他自己费神。夏侯大侠!你请稍侯一下,等敝派将道路清扫干净后,再请大驾上路。”
赫连新还没有来得及作表示,祁连山已经作了个动手的暗示,他手下的十几名大汉几乎是同时动作,双手齐扬,发出一片密集如雨的银光,向两边的人群中洒去,又劲又疾。
那两排人也非庸手,面对着这一蓬急雨似的暗器,居然毫不慌张,也差不多是同时动作。每人抽出腰间的长剑,迎空挥舞,但闻一连串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这一十几个人施放暗器,居然将魔心圣教数十人逼得忙于招架,无暇他顾。祁连山看得哈哈大笑道:“夏侯大侠,现在道路已经清除了,二位请吧!”
赫连新怨声叫道:“祁兄不要欺人太甚,目前兄弟是不想与祁兄为敌,否则魔心圣教的人是不会那么好对付的。”
祁连山仍是笑着道:“赫连教主,敝派也是不想伤人,否则你这些人中早已倒下一大半了。”
赫连新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了,用手一挥,厉声道:“放手施为,不必耽心伤人!”那两列男女得令之后,果然剑势一紧,冲了出来。祁连山也厉声喝道:“离开原位者,可格杀勿论!”刚好有三名汉子冲了出来,才走了两步,即已发出一声惨呼,将手中的剑丢开,双手掩着眼睛倒在地下。
赫连新脸色一变,祁连山又道:“可以停手了,让他们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再说话。”
他门下的大汉果然住手。而魔心圣教的人听见祁连山的话后,都朝手中的长剑望去,一望之下,个个脸上变色,原来他们每个人的剑上都密密麻麻粘满了细小的银针!
不!不能说是粘上去的,每支银针都有寸许长,全部都穿透了三四分厚的剑身,竟是钉上去的!
祁连山含笑下马,将那三名汉子扔下的长剑拾了起来,递给赫连新道:“我这些手下是白驼派的精华,每个人的功力都足以将敝门的银驼飞针使到穿金透甲的程度,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不敢随便伤人,那三个人是因为教主硬要他们出列,不得已才取他们的双目为试。教主请检查一下,这六根针都是透过剑身再射中眼睛的。”
赫连新接剑在手,略一省视,已经看见上面有六个针孔,脸色又是一变,冷笑道:“祁兄是存心下马威,给敝教一点颜色看了!”
祁连山微笑道:“这个不敢当,现在所用的针都是未经淬毒的,责教三位门下只是伤目而已,敝人若是存心下马威,早就叫他们用毒针作为见面礼了。”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好!兄弟接掌本教后,前任掌教师长曾遗言叫兄弟对贵派必须以礼相对,不准轻易开罪,兄弟虽然奉行师命,始终有点不以为然,今天见识贵门上下的身手后,才知道先师遗命果然大有深思。”
祁连山也哈哈大笑道:“好说!好说,白驼派与贵教在前人手里是打出来的交情。不过魔心圣教传到教主手中后,声势日壮,自然不曾把区区一个白驼派放在眼里。”
赫连新怒道:“祁兄说话要凭良心,到现在为止,兄弟对祁兄一直敬礼有加。”
祁连山微笑道:“那么敝人邀两位朋友到贵教总坛商量一点事情,教主何以不肯卖个交情放行呢?”
赫连新沉吟片刻,才毫无表情地道:“这两个人与敝教另有过节,所以才加以留难!”
说着将脸一沉,对旁边的两列男女道:“大家都进去吧,平常叫你们练功夫,你们都自以为了不起,不肯多下苦工,今天跟人家一比,才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那两列人个个垂首无言,默然地鱼贯入堡,地下三名伤目的大汉也抬了进去,只有那一对年轻的男女,仍是伫立在门口,既无表情,也无动作!
赫连新从三支长剑中取了一支,用口一吹,将上面的银针全部都吹断了,插回腰间,然后又招手道:“你们两个人过来,见见祁帮主。”
那一男一女垂手过来,各施一礼同声道:“参见祁帮主,祝帮主身体康泰,千秋无疆!”
祁连山一笑道:“不敢当,尤其不敢当二位的领辞。”
赫连新淡淡地道:“对小儿辈们,祁兄何必客气。”
祁连山笑道:“我不是客气,是真的不敢当,久闻魔心双绝盛名,有勾魂双煞之称,一笑勾魂,再笑索命,因此敝人宁可被他们骂两句!也不敢接受那种祝词。”
赫连新淡淡地道:“祁兄言重了。敝教由于人数太多,分散各地,为了整饬风纪,不得不采用严厉一点的手段;而且,兄弟一个人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有时也命这两个小徒代管一些不重要的教务,年轻人行事未免急燥一点,所以才被人冠上那个恶名,不过也仅仅是对教中人而已,对祁兄一代宗主,他们怎敢存不敬之心!”
祁连山不去理他,只是对夏侯杰一笑道:“夏侯大侠,刚才我没有来得及详细介绍,这位是冷面专诸西门玉,那是冰心罗刹郝步芳。两人都是赫连教主的得意高足,也是魔心圣教中教主以下最具权威的人物,你碰上他们可得多留点心。他们若是骂你两句,你倒是可以放,就怕他们对你一笑,你的脑袋靠不住会掉下来,要是再对你说两句好话,就是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赫连新一皱眉头道:“祁兄说这种话未免太无聊了!”
祁连山笑道:“刚才两位高足祝我长寿,我想这条命已经捏在他们手上了。夏侯大侠远道而来,不明白贵教的底细,他既然是我的朋友,我觉得有义务告诉他,而且还得趁我活着的时候告诉他,免得他一时不察上了当,错把笑脸当好人!”
赫连新的脸色已经充满了怒意,他将另外两支长剑分递给西门玉与郝步芳一人一支,道:“你们收起来!”
西门玉拿在手中道:“弟子已经有防身兵器了。”
赫连新冷冷地道:“这不是给你防身的!是给你们当作纪念品,也是作为一个教训的,你明白吗?”
西门玉呆了一呆才道:“弟子明白了!”
赫连新冷笑道:“明白就好!你们可别使我失望!”
西门玉阴沉地退后两步,伸手一比道:“各位请!”
祁连山从他们师徒的一番对答中,已经看出了情形有点不对,冷笑道:“教主是否还要考验我们一下?”
赫连新笑道:“祁兄太多心了,魔心圣教行事向来按照规矩礼节,总不会对祁兄有失敬之处,惹人笑话的。”
祁连山心中还在盘算着对方会施什么阴谋。
赫连新道:“兄弟正在措筹迎宾事宜,因为祁兄来得太匆忙,不得不临时中辍,出来亲迎。现在兄弟礼数已尽,必须先走一步去准备一下,少时才不会有所疏漏而引起祁兄不快,此地就由两个小徒代为接待各位吧!”
说着一拱手,扬长入门而去。
祁连山见他居然先走了,倒是为之一愕,西门玉与郝步芳部退到城堡门口,分立在两边,西门玉道:“祁帮主请上马前进,弟子等敬为前导。”
祁连山迟疑片刻才大声笑道:“贵教如此多礼,我们怎么好意思再放肆!大家下来,走路进去!”
他的门下自然应命而为,梅杏雨却不服气道:“祁帮主!你怎么忽然又变得客气起来了?”
祁连山低声道:“梅小姐!我觉得那两个家伙一定不怀好意,这扇门恐怕不好进呢!这两个人的身于非比等闲,我实在不敢妄大,下了马步行,应变起来也方便些。”
梅杏雨道:“我就不相信,非要骑着马闯闯看!”
祁连山微笑道:“梅小姐艺高胆大,敝人不敢相强,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由敝派打个头阵如何?”
梅杏雨正要反对,夏侯杰却道:“梅小姐,今天我们只是配属,一切都以祁帮主作主,你还是下来吧!”
梅杏雨道:“不!我偏不下来……”
夏侯杰还想劝说,祁连山已笑道:“梅小姐不下来也好,我们有一个人能骑在马上进去,也可以壮壮声气,否则就象是被他们逼下马来似的!”
夏侯杰只好不说话了。可是他却下了马,与祁连山并肩而行,挡在梅杏雨的马头前面!
祁连山不愧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门下的弟子也都训练有素,行进时分成两列并肩而行,每人都牵着马,却将马匹护在外面,万一对方在城墙里面设有飞箭暗失等埋伏,也可以利用马匹先挡一下。
西门玉冷冷地道:“各位的马匹尽管留下好了,敝教自会派人照料,绝不会短少一匹!”
领先的一名白驼派门徒冷笑道:“这个不劳费心,我们的坐骑,除了本人之外,谁也照顾不了,而且留在外面,丢了贵教也赔不起。”
西门玉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台说得很对,沙漠上马匹就是命。有一匹好马,人也可以活得久一点,各位请!”
他们立身之处,离城门不过七八丈,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七八丈的距离可能就是生命中最终的一段旅程。
因此他们行进得十分缓慢,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只有马蹄声敲在沙地上发出单调的声响,却也象一柄铁锤,一下下敲在大家的心上。
好容易最前面的人走到城门了,那一男一女仍是象木偶般地端立,毫无一丝动静,领头的汉子怀着忐忑的心清,加速地走了几步,进了城门,后面的人却依然维持原来的速度,这又是一项小心的措施。
由前面的人冒险进去察勘一下环境,以便有所发现时,使全体不致深入。
可是那两人走了几步后,又缓慢了下来,这是安全的讯号,第二组的人才放心地跟着前进。
十八个人分成九组,有六组前行,三组押后,中间是祁连山与夏侯杰,夹着一个骑马的梅杏雨。
这种阵势也是极端稳重的,直到祁连山与夏侯杰走近城门时,西门玉突然道:“贵门下弟子等可以怠慢一点,祁帮主乃一代掌门,万没有自己牵马的道理,请交给弟子代劳吧!”说着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祁连山时刻都在防备中,见状右臂一挥道:“不敢劳驾!”
他的劲力很强,虽然是轻拂在西门玉的手上,已经将他挥出老远,西门玉身子一个踉跄,朝后跌去。
刚好撞在梅杏雨的马蹄底下,梅杏雨没有提防,唯恐践着他,连忙将缰绳一提,把坐马硬拉起来,使得两只前蹄腾空。
可是西门玉的身子一滚,手中寒光突闪,反倒是梅杏雨的身子从马上翻了下来,那匹坐骑也猝然倒地。
原来他利用这个机会,拔出刚才接到的长剑,将梅杏雨坐骑的两条后腿硬生生地削断了。
不仅如此,他还电闪似地穿了过去,长剑如急风般地刺向地上的梅杏雨,夏侯杰与祁连山大惊失色。
他们同时穿了过去,一个抽出长剑,一个挥动空拳,都往西门玉的身上放去,可是他们招式只发到一半,立刻又停住了。
因为西门玉的剑尖刚好抵住了梅杏雨的咽喉,紧贴着肌肤。如果那两人的剑掌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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