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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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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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新道:“我并没有要你来信服这具木偶像,而是给你一个超越神的机会,使你成为掌握神的人。”

  夏侯杰道:“我更不想干这个教主。”

  赫连新道:“这个不急,反正我现在还没有想退休,你想干也没有到时候,目前我们还是归入正题吧!我想弄清楚情剑与本教的神剑究竟是不是同一柄剑。”

  夏侯杰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赫连新皱眉道:“我知道你没有说假话,可是本教的镇教之宝,绝不会具有那等作用。”

  夏侯杰道:“也许你们没有发现。”

  赫连新摇摇头道:“这柄剑自本教开创之日就有了,历传百余年,中间经过多少人的使用与研究,对它的作用还会不清楚吗?”

  夏侯杰不禁也怔住了,沉思片刻道:“反正剑是赵仙子交给我的,你自己也辩认无误,再要有什么问题,你最好还是自己问赵仙子去。”

  赫连新怒声道:“我若早知道‘忧愁仙子’就是赵景云,早就找她去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夏侯杰笑道:“武林中宝剑不多,一柄斩金如腐,削铁如泥的利器尤为难得,你在西域既然听见了风声,怎会不去探听清楚呢?”

  赫连新脸上一红,尴尬地道:“那时我以为是另一个人与另一柄剑,所以……”

  夏侯杰道:“原来你把她当作先前那位隐名女侠的传人,把情剑当作专为克制你们的那柄利剑,所以才吓得不敢前去。”

  赫连新脸上虽红,却很得意地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夏侯杰语出了口,才知道自己失了言。赫连新与西门玉、郝步芳的谈话,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虽然得到了梅杏雨的慧剑,却不敢确定是否当年的那一柄宝剑,自己在无意之中替他们证实了。

  可是他表面上仍装做漫不经心地道:“这件事在中原武林是一件很流传的盛事,谁都知道。”

  赫连新笑道:“你别胡说了,当年本教独孤教主在中原铩羽之事,根本就是一项秘密,中原是没有人知道的,本教弟子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你居然说了出来。可见梅杏雨的那柄剑就是昔年之物,我对于进军中原之举,原还有点顾忌,恐怕会遭到劲敌,现在就放心了。”

  夏侯杰后悔莫及,可是话已出口,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挽救,沉思良久道:“你别太自信了,假如这柄剑果真是当年之物,你派在中原的人怎会不通知你。”

  赫连新一怔道:“你知道我在中原派的人?”

  夏侯杰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跟他见过面。”

  赫连新道:“绝不可能,我有很久没有得到他的讯息,我想他不是死了,就是情形不太理想,怎会轻易现身。”

  夏侯杰道:“我相信他就是你派出去的人,否则他对情剑与那柄剑不会如此熟悉,而且他使的剑式也是魔心六式。”

  赫连新一怔道:“此话当真。”

  夏侯杰道:“怎么会不真。”

  赫连新道:“我绝对不相信,你一定是想骗我说出那人的一切!”

  夏侯杰冷笑道:“我何必要造谣,连那个人的任务是什么我都知道得清楚。”

  赫连新将信将疑地道:“你不防说说看。”

  夏侯杰道:“你叫那个人去刺探各大门派的虚实,利用各大门派中的不肖之徒制造纠纷,使得中原各家先自相混乱,然后你们再乘虚而入,而且这个人与赵仙子相识,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点恩怨纠纷……”

  赫连新不得不信地失声叫道:“不错!这样说来你当真见过他了,他还告诉你什么别的话吗?”

  夏侯杰道:“他叫古白龙。”

  赫连新摇摇头道:“不对!”

  夏侯杰道:“他还有一个外号叫万里追魂,擅长易容之术,经常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出现,干些假冒伪善的侠行以掩人耳目。而且他还有个毛病,喜欢搜集各种奇珍异玩。”

  赫连新变色道:“除了名号不同之外,其他各点都还差不多,你能将他的面貌说出来吗?”

  夏侯杰道:“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脸色很苍白,外形斯文,内心狠毒,使用的暗器都很歹毒,而且还擅用迷香,跟你的手段如出一辙。”

  赫连新一怔道:“年纪应该还大一点,可是其他各点又很相符,或许真的是他。他既然现身与你见面,说不定他的工作已经颇有成绩了。”

  夏侯杰冷笑道:“他不过才吸收了几个大门派中的败类,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少林与武当都已知道了,而且把叛徒铲除了,目前正通知其他门派,叫大家提防阴谋,肃清门户,他的工作完全失败了。”

  赫连新摇头道:“他是个极端慎重的人,不会如此疏忽大意吧!”

  夏侯杰大笑道:“他所用的方法错了,怎能得到人心,他把你控制教徒的那一套用到中原去,谁会接受他的残暴辖治。”

  赫连新摇头道:“不!不可能!”

  夏侯杰道:“他吸收的唯一死党是崂山七鸟,对人自称侠王,可是他统治人的手段完全是跟你一样,律之以严,然后又假仁假义地以示宽大,中原武林人物全是血性中人,命可酬知己,愤不忍睚眦,他漠视人性的尊严,怎能笼络人心!”

  赫连新沉思片刻道:“这件事颇值得推敲,假如真是他的话,应该不会如此才对。”

  夏侯杰冷笑道:“他在魔心圣教中就是这种训练,因为你们都确信这种方法最能控制人心,他自然不会采用别的方法。”

  赫连新道:“你说得对!可是他既公然现身,必然是已经准备充分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夏侯杰道:“也许他认为一个人的力量已经够鲸吞中原了,用不着你去多事。”

  赫连新脸色沉重地道:“谅他不敢,除非他不要命了。”

  夏侯杰油添加醋地道:“那他为什么明知魔心圣剑的下落,而且也知道另一柄利剑的所在,却一声不响地暗自活动以图夺取,不让你知道呢?”

  赫连新忙问道:“他真的这样做吗?”

  夏侯杰道:“不错!他将北海四异邀到中原来,原为协助他夺取情创的,可是他得知另一柄宝剑的下落后,竟将情剑送给北海四异为条件,叫他们帮他夺取另一柄剑,而且已经得手了,可惜他不知道北海四异与我的关系,弄得空欢喜一场。”

  赫连新笑道:“那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假如是我们派出去的人,至少不会将本教的圣剑送人。”

  夏侯杰道:“魔心圣剑曾经受挫于另一柄宝剑,有了好的,他自然看不上二等货了。”

  赫连新脸色十分难看地道:“我不信他会这么做。”

  夏侯杰道:“刚才从殿中逃走的杜前辈,就是北海四异之首,叫做水川渔娘杜素之。”

  赫连新叫道:“我要把这姓杜的叫来问清楚。”

  夏侯杰一笑道:“很好!杜前辈跟他相处的时间较长久,也许可以告诉你更详细的情形。”

  赫连新脸色铁青,拿起身旁的一根小锤。在殿角处的玉冢上敲了两下,赵景霞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赫连新微怔道:“你这么快就来了?”

  赵景霞恭身道:“属下有事要禀告教主,只是未曾奉召不敢擅入,故而在殿外恭候。”

  赫连新一挥手道:“别的事情等一下再说,你先把那个逃走的女子送到这儿来。”

  赵景霞闻言并未行动,赫连新怒道:“你听见没有?别的事都不要提,赶快把人送来。”

  赵景霞呐呐地道:“属下正是为那女子的事情请示教主!因为……”

  赫连新双目一瞪道:“你把她杀死了!”

  赵景霞忙道:“不!不是的!是她杀死了教中的两名弟子,夺了一匹马,已经冲出去了。”

  赫连新大叫道:“混帐!你们简直是死人,连一个失去功力的人都看不住!”

  赵景霞道:“她并没有失去功力。”

  赫连新一怔道:“什么?她中了我的魔心迷魂香,还会保有功力,你别胡说八道,以图推卸责任!”

  赵景霞惶恐地道:“属下怎敢欺瞒教主,而且此事有多人目睹,属下绝不敢瞒隐卸责。”

  赫连新哼了一声道:“就算她没有失去功力,本教的马匹都留在城堡内,怎么会被她夺去呢?”

  赵景霞道:“属下奉命去提那女子,可是在城堡内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一直追到城堡外,才看见她歪歪斜斜地在外面走着。”

  赫连新道:“这或许是她中毒较轻,才支持了那么久,可是她终久会倒下去的。”

  赵景霞道:“属下也是这么想,所以才叫两名弟子骑了马去捉她回来。”

  赫连新道:“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赵景霞道:“教主!属下身兼祭司与掌刑两职,在教中的地位也不算低,这种小事应该用不着属下自己去做。”

  赫连新怒喝道:“人逃走了还算是小事吗?”

  赵景霞也抗声道:“教主!假如敌人是完好的,属下自然难辞其咎,可是教主声言过她已中了魔心迷魂香,功力全失,不过是手到擒来之易举,属下自然可以不去了!”

  赫连新无言可说,只得哼了一声道:“你把经过详细说出来。”

  赵景霞道:“那两名弟子追上她之后,她已倒在地下。那两名弟子下了马,正准备将她捉回来,谁知她突然发作,用掌将两名弟子都打死了,夺马飞驰而去。属下再牵了马追去,她已逃得不知去向。”

  赫连新跌足叫道:“蠢才!全是蠢才!连一个人行动的真假都看不出来吗?她即使逃了出去,在这广大的沙漠上没有马匹,也走不了多远,你居然还给她送马去。”

  赵景霞道:“属下在城上了望她的行动,见她举步艰难,步伐不稳,以为她已经失去了功力。”

  赫连新叫道:“她是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使你们相信她中了毒,而骗取你们的马匹。”

  赵景霞道:“如果教主不是一再说她中了迷魂香的毒,就绝对逃不出去,属下也不会如此大意。”

  赫连新道:“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

  赵景霞道:“属下不敢这样说,可是教主若认为属下失责,教主自己也该负失察之责。”

  赫连新脸色一变,但终于忍了下来道:“不错!这件事是我的过失,你是掌刑的,你说我该当什么处分?”

  赵景霞惶恐地道:“属下怎敢如此大胆,属下虽掌刑堂,却没有处治教主的条规。”

  赫连新呆了片刻叹道:“不错!这是我的疏忽,竟没有为自己立下一些约束的条例。”

  夏侯杰在旁冷笑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教主何必多此一叹呢?”

  赫连新怒道:“你不要说话带刺,本教的条规绝对公平,教主犯了过错,同样要受处分!”

  夏侯杰冷笑道:“那贵教中何以没有惩处教主的条规呢?难道教主都是圣人,永不会犯错?”

  赫连新道:“以往的教主虽不是圣人,的确没有人犯过错误,到了我这一代可太丢人了,不过这也难说,谁叫我训练的门下都是些饭桶呢!”

  赵景霞刚待抗辩,赫连新又道:“失责之过不在你,可是敌人逃走了,你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把她给追回来,你为什么中途又放弃了?”

  赵景霞道:“属下追了一阵,却看见她所去的方向是往西而行,那是白驼派的地界,属下不敢越界!”

  赫连新叫道:“为什么不敢,我们跟自驼派已经闹翻了,还有什么界线之分!”

  赵景霞道:“不准越界之令,是历代教主所颁,在教主未曾公开宣布取消之前,属下怎敢触犯,教主行事向来严守律条,属下身掌刑堂,更不敢知法犯法!”

  赫连新一叹道:“你说得不错,我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怪不得你!”

  赵景霞又道:“而且属下一个人,进了白驼派的地界也无法将人抓回来,丧命事小,辱命事大,属下特来请示教主谕令!”

  赫连新沉思片刻道:“真奇怪,魔心迷魂香的功效如神,对其他人都灵验了,何以会对她不产生影响呢?”

  夏侯杰笑道:“杜前辈身边有着专破各种迷香的解药,那个古白龙在她手下也吃了一次亏。”

  赫连新良久道:“看来我必须要亲自出去走一趟了,无论如何也得把她给抓回来!”

  赵景霞连忙道:“教主打算亲访白驼派总坛?”

  赫连新道:“不错!我假如不去,恐怕没有人能与祁连山一抗!”

  赵景霞道:“那属下马上就去挑选教中精锐,追随教主前去,一举荡平白驼派!”

  赫连新摇头道:“不必!本教近日来强敌环伺,恐怕随时随地都会有人前来骚扰,实力不可轻移,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赵景霞不禁一怔道:“教主孤身犯敌,似乎太嫌单薄了吧!白驼派虽然新败于本教,但仍不可轻视。”

  赫连新冷笑道:“人去再多也没有用,白驼派精锐前来,可不是因为我们人多才败落的!”

  赵景霞脸上一红,片刻后道:“教主是认为属下等皆没有尽到责任吗?”

  赫连新摇头道:“我没有怪你们,对方的实力太强,只能怪我对你们的教导不力。”

  赵景霞抓住机会道:“是的!本教弟子,都有为教主尽忠效死之心,却苦于没有却敌之力!假如教主平时把造就两大圣者的精神分一点给我们,此刻就不会无可用之兵!”

  赫连新一叹道:“赵景霞,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满,可是你们要明白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我不能把每个人都造成绝顶的奇才,步芳与玉儿的资质比你们都强……”

  赵景霞尖刻地道:“属下明白,教主是想把他们二人培育成下一任的教主人选,因此特别尽力教导。可是红花再好,总需绿叶扶持,两大圣者的资质虽佳,光靠他们两个人倒底不能将魔心圣教发扬光大,恕属下说句不知进退的话,一旦教主千秋之后,只怕本教想维持目前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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