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逍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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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逍遥生活-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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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老爷请你去吃饭,已经准备好了。”小柔说道。

宋可人赶忙回答到:“好,我这就去。”说着,便随手抓起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这衣裳是当时萧烈为她买的,今日穿上那月白色的缎子衬着她白色的皮肤越发的显得她娇媚。

宋可人换了衣裳,一出门,就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计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一见到宋可人,那小伙计立刻慌张的说道:“宋姑娘。”

宋可人点了点头,细细的打量了那小伙计一番。说起来,这小伙计算不上好看。圆圆的脸上嵌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不出他有多精明,反而到有一股女孩儿的魅力。

小伙计引着宋可人到了正厅,一桌子的饭菜已经摆好了。宋可人不敢先上座吃饭,只守在一旁。见宋可人一落座,小伙计赶紧到楼上叫了萧烈。

萧烈入主位,小伙计拉开了萧烈身边的椅子,宋可人坐了下去。

一桌子菜十分丰盛,萧烈不喝酒。两人低头吃饭,一屋子的小伙计站在后面伺候,宋可人还真是不习惯。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就低着头吃饭。宋可人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吃饭,生怕做错了什么让这些人耻笑,所以,十分的留意,一不让饭粒掉出去,二尽量吃自己面前的菜。好容易吃完了一顿饭,小伙计端来茶水漱口。

宋可人学着萧烈的样子,幸亏有个人做示范,要不然她大概早就被人骂没家教。他们家哪儿有这么多的规矩,想不到,萧家的规矩比老秀才还要迂腐。

吃完了晚饭,萧烈吩咐大家不必跟着。领着宋可人便出了家门,有个小厮跟上来,萧烈挥了挥手。

有小厮牵了马过来,萧烈一下子抱起了柳双双,将宋可人举到了马上。随后,自己也跳了上来。

强忍着出了院子,宋可人才哈哈大笑了出来。

“笑什么?”萧烈扭头问道。

宋可人捂着肚子,掀开帘子,笑着说道:“我笑,我笑你像个老太爷一样。这”

萧烈哈哈的笑了出来,爽快的说道:“是啊,我就是老太爷!”

宋可人的脸红透了,幸好萧烈坐在她身后看不到。萧烈微笑着说道:“坐稳了,我们走喽!”

说着,萧烈狠狠的夹了夹马肚子,那马慢慢就跑了起来。宋可人坐在马背上,五脏六腑几乎要颠了出来。宋可人在马上不停的晃,只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一般。

萧烈担心宋可人体弱会从马上摔下,便一只手拉着缰绳,空出一只手挽住了宋可人的腰。宋可人更加的害羞,萧烈温暖的胸膛就在她的背后。

这男人的宽阔胸膛,令人感觉十分的安全。萧烈的呼吸就在宋可人的耳边,宋可人感到自己耳边的头发被萧烈的呼吸轻轻的吹了起来,天地间,一片的眩晕。

宋可人垂着头,心脏“砰砰”的乱跳,这一路上,会引来多少人驻足?依偎在这样一个男人的怀里,真是此生无憾。

宋可人心想,若是她好了一定跟他去北方看看。到时,两人骑着马驰骋在茫茫草原中,在夕阳的余晖中,两人手挽手,天地间,只留下一对苍凉的背影。

暮色低垂,萧烈抱着宋可人走在夕阳下。冷风吹过吹动起宋可人的发丝,萧烈微笑着轻轻的侧过头去。

江山如画,美人美景美酒,方才是得意的人生。

远处,传来一阵苍凉的陕南汉子的歌声:东山上那个点灯呀西山上那个明/一马马那个平川呀亲妹子了不见个人/你在你家里得病呀我在我家里闷/称上的那个面儿呀亲妹子送不上个门/想亲亲那个想得哟直愣愣那个神/你身上那个得病亲妹子我心上疼/人头前那个想你哈哈哈哈哈笑/人后头那个想你亲妹子泪蛋蛋掉/人后头那个想你亲妹子泪蛋蛋掉。

这歌声甚是悲凉,听的人心中发疼。若是有一天,你我分离,你是否还会想起今天的歌声,你又是否在怀念这歌声时想起当时的我?

分离,是世界上最恼人的情绪。上天注定好了缘分,却硬要等我们自己品尝其中的酸甜苦辣。

萧烈默默的抱着宋可人,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他会和宋可人分开,就在不久之后。他有些害怕,有些害怕失去宋可人,于是,他只有紧紧的抱着宋可人,才能够让自己得到短暂的平静。

她还在他的怀中,他会想办法留住她。

“可人。”萧烈说道。

宋可人扭过头去,只见萧烈正神情的看着她。

“你……对了,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去北方好不好?北方的一家商号刚好出了一点事情,我们一起去处理好不好?”萧烈问。

宋可人笑了笑没有作答,她明白,要是自己跟萧烈去了北方,就等于自己认了这个尴尬的地位。也许是红颜知己,也许是伴随他萧烈一生的女人。

扭过头去,宋可人看到了远处的夕阳。殷红的太阳像是一只燃烧的鸡蛋,在大地的边缘缓缓的下沉。初春时节的青草与绿叶在夕阳下染成了浅浅的金色,世界变得多情,如同怀春的少女。

“恩?怎么不回答?”萧烈问。

宋可人笑了笑,她不敢问自己的心。她到底将萧烈当了什么?她不明白。也许,是她不敢刺探萧烈对她真实的感受,也许,是她不敢刺探自己对萧烈的感受。

两次婚姻,两个男人。爱她的那个死去了,她爱的那个出家了,爱情在她这里成了奢侈品,让她可望而不可求。她不敢想想自己以后的路,人生很长,到底该选择哪一条?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未来的情感会如何。

萧烈有点失望,他下了马慢慢的牵着马向一侧走去。

郊外的小路旁,寺庙中传来和尚们晚课的声音:“尔时,阿难陀尊者,在灵山会上,一手二百五十人俱。

阿难顶礼合掌,绕佛三匝,胡跪合掌。请问本师释迦牟尼佛:南阎浮提,一切众生,末法时至,多生不善,不敬三宝,不重父母,无有三纲,五伦杂乱。贫穷下贱,六根不足。终日杀生害命,富贵贫穷,亦不平等。是何果报?望世尊慈悲,愿为弟子一一解说!

佛告阿难,与诸大弟子言,善哉!善哉!汝等谛听,吾当为汝等分明说之。一切世间,男女老少,贫贱富贵,受苦无穷,享福不尽,皆是前生因果之报。以何所作故?先须孝敬父母,敬信三宝,次要戒杀放生,念佛布施,能种后世福田。

佛说因果偈云: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

一切皆由因果,一个人的生死早已注定。

宋可人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时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萧大哥。”宋可人说道。

“恩?”萧烈扭过了头。

“萧大哥,我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宋可人说道。

“好,你说。”萧烈说。

一个坐在马上一个牵着马似乎有些不公平,宋可人想要翻身下马,萧烈赶忙将她抱了下来。浑身无力的宋可人将头很自然的靠在了萧烈的肩膀上,而萧烈则自然的一手挽着她的腰一手牵着马。

“萧大哥,这次在京兆走的太急,我想,我还是回去安排安排方家的家事。还有,”宋可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我想去看看周恒。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出家了,我应该去看看。”

萧烈不禁一震,他瞥了宋可人一眼。

“萧大哥,你不会怪我吧?”宋可人抬起头看着萧烈。

萧烈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是仍然难掩他眼神中充斥的失望。她这样拒绝他,就代表着拒绝跟他一起共度余生吧?

他多么希望能跟她驰骋在北方的冰雪里,她穿着那件白色的裘皮斗篷,而他则穿着黑色的裘皮大氅,两人手牵手走在北方的冬日里。他想带她走遍北方每一个好玩的地方,他想让她感受别样的人生。

可是,她却拒绝了。

萧烈的心像是被一只淘气的小手纂了一下,一股酸疼蔓延开来。

“可人,我可以等你。”萧烈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宋可人垂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

“宋可人何德何能?”宋可人轻轻的说道。

萧烈不语,他想要说的已经全部都说了。他已经将他的心告诉了她,她会明白吧?

夕阳西斜,宋可人看着夕阳忽然想哭。她觉得她的世界是可怕的,这可怕是由于她自己造成的。她那倒霉的固执,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自己的幸福。

她真是个笨蛋,彻彻底底的笨蛋。

第三百二十一章 抉择(三)

萧烈带着宋可人回了家,这个夜里,宋可人躺在床上想了许多许多。她清楚的意识到,她只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她那瘦弱的肩膀根本无法支撑起一个家。

而她却并不知道,在遥远的京兆城,方家老号烧成了平地。

方家老号烧成了平地,周家的人也自觉脸上无光,这不,老宅子里乱成了一团。

自从周唐氏病了,家中便手忙脚乱,在加上方家老号竟然走水了,大家不禁的慌成了一团。

周唐氏支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忙陀螺一样,却始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个时候,月娘眼珠子咕噜的一转,安慰道:“奶奶,你莫要担心。这说明方家气数已尽,若是奶奶实在不放心,明儿,我跟你到寺庙里烧香拜拜,保佑周家早些渡过这场劫难!”

周唐氏听了这话,刚刚安心下来,就听张木儿冷笑了两声。

“周家本来是福厚,只怕,是因为你才折了福!”

只见月娘挑了挑眉毛,冷笑了两声。

“我看是有些人从娘家带来了晦气,哎,也没办法,人家娘家都嫌弃的人,能不给婆家带来晦气么?”

“你!”

“罢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吵什么吵?”周唐氏揾怒,说着,愤愤的走出了房间。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月娘、张木儿跟周张氏。

“娘,我看不如先查查方家老号的账单上有多少银子吧。万一有什么需要,咱们手头有银子也好解决不是?”

张木儿一听登时就不干了,立刻抓住了机会。

“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想趁机逃跑?”

“脏心烂肺!”月娘立刻喊道。

“好了,你们吵够没有?”周张氏喊道。

“娘,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咱们家现在都是这种情况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把小妹救出来!”月娘说道。

“你这是承认想榨取方家的钱是不是?”张木儿冷笑说道。

“瞎说,你怎么咱们喜欢血口喷人?”月娘怒道。

张木儿冷笑一声刚要说话,周张氏却在一旁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周张氏说道。

说着,便出了门。

一等众人散去,方芳立即钻入月娘的房间。

“怎么样?”月娘连忙问道。

方芳神秘兮兮的从袖筒里掏出了一卷银票。

“一共只有二百两。”方芳说。

月娘不禁的皱起眉头,不悦的问道:“怎么这么少?”

方芳一见月娘怀疑自己,连忙开脱到:“这些不少了,已经是我能从方家找到的最多的钱了。咱们毕竟不是老号的当家的,宋可人又活着,掌柜的能给我这些钱已经是万幸了!”

月娘烦躁的挥了挥手,方芳真是糊涂,哪壶不开提哪壶。只听那月娘烦躁的说道:“行了,有多少是多少吧。行了,我跟二哥一起先去想办法将小妹救出来吧。”

月娘一面说,一面从这二百两银子里掏出了五十两塞进了方芳的手中。

“嫂子,留着补养身子吧。”月娘说道。

方芳看了月娘一眼,感激的微笑着将五十两银子塞进了口袋里。

那日下午,月娘裹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加上乱七八糟的首饰,连同着日常穿的几件衣裳一起不见了踪影。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周张氏等人发现月娘不见了踪影,才着急起来。

“哎呦,这可怎么办?好好的人怎么不见了?”周张氏惊呼道。

张木儿听了立即觉得有鬼,连忙带着人冲进了月娘的屋子。这一瞧不要紧,只瞧见了几件破旧的衣裳,首饰盒子连同首饰早就没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木儿怒道。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儿?”跟进来的方芳也惊呼道。

张木儿扭过头去,愤怒的看着方芳:“你今天跟她嘀嘀咕咕的做了什么?”

方芳立刻惊呼道:“我哪儿跟她嘀嘀咕咕啊,她是拖我们家周勇去方家老号帮她把现银支出来,好去救小妹。”

“我问你,你从账上给了她多少银子?”张木儿怒问。

方芳立即打了个哆嗦,哆嗦着道:“她怎么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她过去不这样的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我只问你她拿了多少银子!”张木儿怒喊。

方芳犹豫了一会,哆嗦着嘴唇说道:“拿了,拿了四百五十两……”

事关重大,大家自然不肯隐瞒。

方芳等人闯进了周唐氏的屋子,而刚刚好转的周唐氏正坐在桌边吃饭。张木儿迟疑了一下,便将月娘如何骗取方家银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倒出来。

周唐氏哆嗦了一下,脸色一变,气一短,登时就晕了过去。直挺挺的向后仰去,幸亏张木儿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周唐氏的头。不然,这肯定要摔成个脑震荡。

“快,快找大夫呀!”张木儿声嘶力竭的喊道,似乎,想要将心中的那份盛怒嘶喊出来。

大夫来看过周唐氏,留下了一张药方子。周唐氏已经醒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张木儿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方芳始终站在一旁保持着一脸的悲痛。张木儿拿着药方子,扭过头去,冲着方芳问道:“你去把这药开了吧!”

哪知道,那方芳却是一脸的不满。

“你什么意思啊?我是这个家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再说了,吃药谁给钱?你出?拿来!拿来啊!”方芳伸手就要。

张木儿登时暴怒,立刻跳起来指着方芳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蛋东西,要不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什么东西啊你?也不撒尿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啊!我告诉你,老四走了,你现在就是一坨屎!你什么都不是,你不过就是寄养在我们家的一条狗。先是有宋可人后是有老四,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好意思在我们家住下去?脸皮真厚啊!”方芳怒道。

张木儿忽然无力的瘫软在了椅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唐氏。

周唐氏还有三分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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