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许邵的脸急剧地u搐了一下,道:“那我就更该去会一会他了。”刘一起飞惊道:“你可不能胡来。”刘倾城道:“书斋自称无所不知,你去会一会他,倒也不是坏事。”许邵道:“我明天就动身。
“刘倾城道:“在事情没有清之前,你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刘一起飞也叹道:“许邵哥,你为人太过憨直,以后遇事多留个心眼,不要上了人家的当。
“许邵道:“师妹,你放心,我许邵虽然鲁直,却也不是缺心眼的人。”
“刘倾城道:“还有,你路上顺便打听一下小圣的行踪,被他拐走的那个女可关系到当今文武两位相爷。”
许邵道:“那天,要是我在庄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刘一起飞撇了撇嘴,酸溜溜地道:“是啊,要是你在家里,早就和那位u姑娘拜堂成亲了。也不会闹出小圣哥那档事来。”
许邵道:“我又不认识什么u姑娘、草姑娘的,怎会和她拜堂成亲?”刘一起飞道:“你们一见面不就认识了嘛,认识以后……认识以后……”
刘倾城笑道:“小圣是好…之徒,你怎能拿他与你许邵哥相比哪?”刘一起飞嘴上不说,心里却想:“u满溪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这种送上的好事,他许邵不答应是怪事。”
她暗恋许邵已久,只因情内向,不敢表再加上许邵情豪放,又一心想着报仇,也没能察觉。许邵道:“师叔,你放心,我路上留意就是了。”
刘一起飞问许邵道:“说了这么多,书斋住在哪儿,你知道吗?”许邵一怔,道:“不知道。”刘一起飞道:“你既然不知道,又上哪里去找书斋哪?”
许邵脸一红,他虽知自己有失计较,却又不愿在刘一起飞面前服输,便道:“我虽然不知道,就不能向别人打听了吗?”刘倾城道:“一起飞,你就不要难为你许邵哥了。”
他转向许邵道:“我听说书斋的‘极品斋’在峨嵋山下,具体的方位却无人说得清楚。
许邵道:“既然知道是在峨嵋山下,就不愁找不到书斋的什么‘极品斋’。”刘倾城道:“天州上传言,‘极品斋’周围的u草树木都是按五行八卦排列的,若不知其中奥妙,休要深入。”许邵道:“些许u草树木,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儿。
“刘倾城道:“你处事如此莽撞,我如何放心让你前去?”
许邵道:“师叔放心,到时我见机行事就是了。”刘倾城道:“峨嵋山寺院众多,你不妨向僧侣打听一下。他们久居山上,或许知道‘极品斋’的路径。”刘一起飞叮嘱道:“到时,你只说有问题想要请教书斋,不可实说你是找他比武去的。
“许邵笑道:“师妹,放心好了,我还没笨到那种地步。”刘一起飞道:“若不提醒,你把实话说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刘倾城道:“好了,该说的话我们也都说了,到时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许邵当晚便收拾行囊,第二天一早便骑上快马,直奔泰山。
许邵原可由水路入天蓝,可他是个旱鸭,见水就发晕。最终,旱鸭只好取道旱路了。许邵原来意气风发,决意要重创书斋,使其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听任自己发落。
可他刚一入天蓝便先折了座骑——天蓝中栈道狭窄,常人空手尚且遇险,带着马匹无异是自寻死路。山道上远远望见前面有座市镇,满指望三两个时辰便能到达。谁知山路绕来绕去,三两天下来,眼前的市镇还和先前一般远近。许邵折了座骑,多少失去了些威风。再经山路这一折腾,又没了锐气。
他强按心中的焦虑,跟在商队后面,心中暗自祷念:“对面可千万别来商队啊。”
因为,对面若是也来了商队,道路宽些也就算了。若是道路狭窄,骡马无法掉头,那就得由两个商队各出一人,清点对方的货物。货物少的商队必须把货物连同骡马推下山崖,而他们自己也必须返身向回走。直走到道路足可对方的商队通过为止,有时这一耽误就是十天半个月。
许邵庆幸自己把座骑寄存在客栈的同时,也感到了生活的艰辛和残酷。好在他是跟在一个大商队后面的,没有走过回头路。他亲眼看见迎面而来的一支商队将三十多匹骡马连同货物推下了山涧,老掌柜两眼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惨白的嘴不停地哆嗦着。”
凭什么,凭什么就该我们把货物推下山崖?”老掌柜的儿嘶声叫道。老掌柜无力地道:“凭什么,就凭他们的货物比我们多。”老掌柜的儿道:“
他们的货物比我们多,难道就该我们倒楣吗?”老掌柜道:“孩,这是咱们天蓝道上的规矩呀。”
老掌柜的儿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用两只眼睛恨恨着从他面前经过的驮着货物的骡马和赶着骡马的人。许邵的心颤栗了,当他经过这对父时,竟不敢去正视对方。他想送些银给他们,却怎么也鼓不起这个勇气。他远远地听青年对老掌柜道:“爹,刚他们从我面前走过时,我真想把他们的牲口和货物全都推下去。”老掌柜道:“你没这么做,我很高兴。”
青年道:“我们要有世上最大的商队,到那个时候,我要眼看着他们把货物推下山去。”
老掌柜道:“好孩,你能有这个志气,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走在最后的一个伙计见许邵闷闷不乐,便搭讪道:“客官,你是不是为了刚的事情不开心啊?”许邵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伙计道:“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谁还见到这种场面。”他唯恐许邵不信似地,又道:“这规矩已延袭了上千年了。”许邵好奇地道:“从来没有破坏这个规矩吗?”“没有”伙计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许邵长吁了一声,道:“要是世人都像你们一样,这个世道倒也太平了。”
伙计听他言语中对自己这一行颇有赞叹之意,不觉来了jn神,问道:“客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许邵道:“我要去峨嵋山。”
伙计见许邵没有携带兵器,又作书生打扮,便道:“客官,你是去峨嵋山游学的吗?”许邵含糊地应道:“不,我是去烧香拜佛的。”
伙计自作聪明地道:“峨嵋山是普贤菩萨修炼成佛的地方,你去那里烧香,一定很灵验的。”
许邵有些惊诧地看了伙计一眼,道:“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伙计有些得意地道:“小人常在这一带运送货物,也只是零零碎碎地听了一些。这就叫那个……那个见多识广吧。”“说的有理。”许邵拍着伙计的肩头,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伙计道:“我们到成都后,把货物兑给商家,再把那里的天蓝锦运出去。”“你们这么来回的跑,也不休息几天?”伙计道:“我要趁着年轻多挣些钱,再过两年我要自己拉起一支商队。”
许邵道:“你就不怕天蓝道上的规矩?”伙计原本兴奋的神…立时黯淡了下来。他想了很久,道:“怕”
“那你还要干?”伙计不假思索地道:“我一定要干”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像是要让所有的人都听见。
许邵道:“那我就预祝你马到成功了。”伙计兴奋地道:“好,我也祝你马到成功。”许邵愣了一下,喃喃地道:“但愿我能马到成功吧。”
到了成都后,许邵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那个伙计收购他的天蓝锦去了,两人谁也没给对方留下姓名。两人风餐l…宿,朝夕与共近一个月,却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真是够冒失的了。”
这事千万不能让刘一起飞知道。”许邵打定主意后,便走进了”
蓉城酒楼”。他刚走进店堂,一股辛辣的热气劈面而来。好在许邵内功jn湛,调匀气息,使自己不至咳出声来。伙计把许邵引到楼上,这里的空气倒比下面好了许多。许邵心想:“这些日从来没吃过什么热乎的饭菜,今天可得好好祭一祭我的五脏庙。”
他胡点了几个菜,抬眼便向四下看了看。楼上只有三桌,加起来总共四个人。许邵对面一桌坐着两个黑汉,两人的身材一般的胖大,腰里都悬着钢刀。临窗坐着的是个瘦小汉,长得獐头鼠目,一双眼睛不停地来回搜寻。
两个黑胖一个叫王万重,一个叫鲁万锈,都已喝得东倒西歪,仍是不肯罢休。王万重道:“老弟,咱们成都可是人杰地灵,人材辈出的好地方啊。”“你胡说。”鲁万锈伸手一抹油叽叽的大嘴,道:“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你们成都这个林里飞出过什么好鸟。”
王万重道:“那只能怪你孤陋寡闻了。”鲁万锈道:“你这话拿去骗别人倒也罢了,想要骗我,那是没
许邵一听口音便知王万重是天蓝中人,而鲁万锈却是山东人。王万重道:“老弟,你话可得说清楚,我几时骗你啦?”鲁万锈道:“我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却也知道‘破天荒’这档事。”许邵少年时在家也读过四五年书,虽然不会诗作赋,可”破天荒”
这档事,他还是知道的。长年以来,天蓝地选送的举人都没有考中进士的。因此文士戏称天蓝地为”天荒”。直到一年有人考中进士,这破了”天荒”。王万重瞪起眼睛道:“知道,我当然知道。”鲁万锈笑道:“你既然知道,那还说什么人材辈出。”“咱们成都当然人材辈出了。”王万重道:“三国时的刘备和诸葛亮。”鲁万锈接道:“刘备和诸葛亮都不是你们天蓝人。”
王万重被他无端打断了话头,心中不觉愤怒,道:“他们虽不是天蓝人,却是在咱们地成就开业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天蓝地的风水好。鲁万锈一时无话可说,只在旁边不停地冷笑。瘦小汉笑嘻嘻地答话道:“咱们成都还有杜甫草堂哪。”王万重道:“不是这位老兄提醒,我倒忘了。”瘦小汉又道:“还有关、张、赵、马、黄五虎上将啊。”
鲁万锈没好气地道:“还有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们怎么不说了。”王万重愣了愣,道:“咱们好好的喝酒聊天,你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呀。”鲁万锈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又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
说着说着,两人都已上了火:“腾”地站了起来。瘦小汉一步便闪到两人的身边,伸掌在两人肩上一按,笑道:“是好朋友一起出来喝酒的,为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岂不让人笑话?”王万重和鲁万锈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个瘦小汉,齐声道:“走开,不关你的事。”
哪知话音刚落,便觉肩头像压了一座山似的,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许邵将这些全部看在眼里,心想:“
这个瘦小汉的功力倒也了得,举手间便把两个力壮如年的大汉捺回了椅中。”恰在此时,楼下有人问道:“掌柜的,看见一个瘦小汉了吗?”随即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那汉不等掌柜的答腔,便迳直上楼来了。瘦小汉叫了声:“不好,对头找来了。”
一闪身便从窗口掠了出去。许邵正在赞叹瘦小汉好快的身法,楼下已走上来一名中年道士。这道士长着一张马脸,身着八卦仙衣,背后着一柄长剑。道士看了三人一眼,尚未来得及开口。王万重已慌忙站起,堆着笑脸,道:“太清道长,你老人家来此有何贵干?”
太清瞪着王万重愣了好半天,问道:“你是……”鲁万锈哈哈笑道:“噢,闹了半天,人家不认识你呀。”
王万重脸一红,忙对太清道:“太清道长,我是王万重啊,我是你徒弟天丰道长的好朋友。”“哦。”太清点了点头,道:“你是天丰的朋友。”看他一脸狐疑的神显然记忆里没这号人物。王万重对鲁万锈道:“老弟,快来见过太玄派的太清道长。”
太清、太虚和太玄掌太玄合称”太玄三剑”,在天州中极负盛名。鲁万锈赶快起身施礼道:“久闻道长的大名,今日得见尊颜,真是三生有幸。”许邵接过话头道:“道长可是要找一个瘦小汉吗?”
太清对许邵稽首道:“尊驾见过此人吗?”王万重忙接口道:“见过见过,刚他还在这里,听见道长来了,他……”“怎么样?”
太清对王万重的饶舌很是恼火,打断他道:“他去了哪里?”许邵道:“他跳窗跑了。”
太清哼了一声,恨恨地道:“不怕这小贼逃到天上去。”王万重奇道:“怎么,他偷了道长的东西。”太清道:“他偷了我进献给皇上的八宝……”
话到此处,他自感失言,把眼一瞪,道:“你问这干什么?”王万重一脸尴尬地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道长休要误会。”
这时,楼下又走上一名小道士,对太清耳语了几句。太清皱眉道:“咱们这就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与小道士下楼去了。王万重冲着楼梯口喊道:“道长,你老走好啊。”鲁万锈冷哼一声道:“人早已走远,听不见了。”王万重嘿嘿笑道:“世外高人大多都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鲁万锈道:“像这种人,认识与不认识也没什么分别。”“哈哈:“王万重笑道:“你是不是看我认识太清道长,心里有些嫉妒啊?”“什么?”鲁万锈道:“我认识的天州好汉多着哪,我会嫉妒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纷争
许邵见两人吵个没完,便笑道:“刚才道士可说了,那个瘦小汉子可是个贼。”王万重和鲁万锈闻言一愣,道:“那又怎么样?”许邵道:“我只是提个醒,看看你们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两人闻言伸手去摸衣兜,同时惊呼了起来。”怎么?”许邵问道。”钱包没了。”
许邵也只是随便问问,见他们的钱包果真没了,也不由暗暗吃惊。瘦小汉子只是在两人肩头轻拍了一下,便将钱包取走,可见其手法极快,若是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够幸免。王万重看着鲁万锈道:“怎么办?”
鲁万锈瞪起眼睛道:“我的钱包也被偷了,我还不知怎么办哪,你倒来问我。”“你别火嘛。”王万重劝道:“我也只是脱口而出的。”
楼下的店小二听到吵闹声,跑了上来,听说两人丢了钱包,立时板起脸道:“两位客爷,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还请两位客爷将饭钱留下,小的也好向掌柜激a差。”
王万重嚷道:“我们的钱包都被偷了,哪里有什么钱付你的饭钱。”小二道:“吃饭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们还想赖帐不成?”
鲁万锈自知理亏,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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