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定,无名马上叮咛手下们,刺探许邵今天曾经和什么人接触过,而这些人现在又去了哪里。首发
无名派了手下去刺探消息,自己则抓紧时间,趁着因许邵指点而生的领悟还很深刻的时候,就在横巷中练起功来。
这一趟练功,令无名感觉到收获巨大,以前总是练的不顺的最后两段口诀,现在虽然不得算是豁然通达,但也开始领悟其中妙处,尤其是按着许邵指点,练功时测验考试了一下和棒法结合起来,马上令无名对棒法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棒法原来真是和这套内功相辅相成的,只要配合起来修炼和运用,那么练棒的时候也在练内功,虽然因为只有一段总诀,更多的精妙之处无法完全领悟,但也令无名亲身感受到自己可能达到的境界在哪里。
不久,无名的手下将今天早上许邵和两个人同行的事述说给无名,并且说那两个人已经回了都督府,无名马上推想到那正是刀凤池和乔万春,于是便急忙自往都督府去,要看看乔万春这个大哥究竟如何。
那都督府是雷州军政的指挥所,平时都是戒备森严,不容一般人随便接近,无名一来是想黑暗观察乔万春,二来以他的破落模样,也不成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所以他决定偷偷潜进去。
如果以无名原本的修为,想要潜入这里,那是绝无可能,但这时的无名经许邵的指点后,体内真气开始进入生生不息、运使自如的先天之境,这是境界的提升,虽然不等于功力上取得突飞猛进,但却能让无名更加有效地运用现有的功力。
并且因为真气基本上不间断地运行,无名的内气根基也在延续不竭地获得培固,身体的反应速度和灵活度也在不竭的提升中,因此,此时的无名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要躲开都督府的巡逻岗哨其实不是十分困难。
经过一番努力,无名终于潜进了都督府,正想再去细寻刀凤池和乔万春所在,突然一把清脆声音自旁边响起:“可以进来这里,你的本领也不差哦,不过你想找什么呢?”
无名大吃一惊,能无声无息地呈现在自己身边的,除许邵外,这人是第一个,但他此时已经不是遇见许邵前的那个无名,见对方没有马上出手,自也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来找的,不是什么工具,是人!”
那人又问:“那你想找什么人?为什么不由正门进来?”
无名双手在胸前一搭,慢慢地一边转身过来一边答道:“我是来我的结拜大哥,乔万春的,至于为什么不由正门进来,我想你不会是瞎子吧?我这模样,可以由正门进来吗。”
转过身来后,无名看见一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这个少年正用手捻着鼻子,遮住了一半的脸,但无名仍然看得出他很‘帅’。
无名见他害怕自己又脏又臭,不如许邵般丝毫不嫌弃地和自己亲近,心里先减了他很多分数,虽然他比许邵要‘帅’很多。
再看这‘帅’少年的衣服装束,显然也不是都督府中的兵卫或者官员什么的,无名嘻嘻一笑道:“我看你这家伙也不是这里的人,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帅’少年虽然捻着鼻子,说话的腔调却不见变的古怪,仍久是那么清脆:“我是刀大人他们的朋友,来这里是为了呵护刀大人!你说你是乔万春大人的结拜兄弟?可有什么凭证?”
无名是和许邵结拜,并没有见过乔万春,哪里来的凭证?这时只好继续胡赖:“哼!我是乔万春大哥的拜把子兄弟,可没见过你!你说你是刀大人的朋友,又有什么凭证?”
不想那‘帅’少年却取出一个刻有‘御礼堂’字样的令牌来:“我固然有凭证,这是我刚才见了刀大人后,刀大人为了让我在这都督府行走便利,就将这个令牌送了给我,你如果拿不出凭证的,我可就要拿你去对证了!”
无名心道不妙,难道就真的要束手就擒?这可不是他无名的风格!虽然这个‘帅’少年能够在自己不觉察的情况下来到自己身边,但这只说明他轻功好,道法却未必就强得过自己。
心意一决,无名转身便走:“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便要往围墙上跃去,突然身后一道风压过来,那‘帅’少年叫道:“想跑?就是说没有凭证了?”
无名身体的反应已经提升很多,一感觉到对方出手,原本作势要向上跃起,这时立即向一边翻了一个跟头,同时抽出竹竿,照着那风压的侧翼捺去,想要使出刚领悟出来的诀窍之一:御劲。
不想手上竹竿却传来软绵绵的怪异感觉,别说要御对方的劲,就连自己发出的劲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名又是一惊,正要急忙收招固守,突然又感觉到那股软绵绵的感觉竟紧随自己的竹竿回收的势头直追过来。
如此一来,无名是收招也不得,不收招更不可,只好急忙提聚全身功力,尽贯入竹竿中,只听得‘噼喇’的一声响亮,那竹竿竟被震得裂分成了四条,同时听见那‘帅’少年“咦?”的一声后,那软绵绵的感觉便消失了。
“说!你和丐仙杜如血是什么关系?”无名退了两步,方勉强站稳脚跟的时候,那‘帅’少年便用一把连鞘的宝剑遥指着无名,喝问起来。
无名武器已经毁了,更加没有抵当的力量,但听对方口吻,也算对自己师父相当客气,看来不会轻易伤害自己,便顺势装作自己受了伤的样子,急忙坐在地上调息起来,那‘帅’少年果然只远远用连鞘的剑指着无名,却没有继续出手。
争取到喘气的时间,无名一面调息,一面将眼前这少年和二哥许邵比较起来:这家伙的内功似乎相当深厚,并且接触的时候软绵绵的,很难对,不过,二哥的功力似乎更加古怪,根本没有感觉,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对,嗯,不知道二哥和这家伙对上的时候会怎么样呢?不过,也真亏了二哥指点我,否则以我以前的功力,这个时候肯定真的受伤了,可是现在只是感到经脉有一点受到震荡,完全没有受伤,并且损耗的内力很快就恢复了,这家伙既然知道我师父,态度也不算很差,我就直说吧,应该没有问题吧?
作戏作到底,无名仍然装成内伤的样子,慢吞吞地站起来,说:“小~~小兄弟真厉害!我~~我~~”
“少装孙子了,我是让你调息恢复内力,但我也看得出你没有受内伤,快说,杜如血是你什么人?”那‘帅’少年到此时依然捻着鼻子,看起来真的很怕无名的脏和臭。
无名被对方揭穿了幻术,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是,我是装出来的,凭着我师父杜如血传下来的功夫,我固然不会这么容易受伤!我已经答了你的问题了,该我问你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一定和师父有关系?”
‘帅’少年先向无名抱了一下拳,随即有重新捻回鼻子,说:“原来是杜前辈的高足,刚才冒犯了,我叫师少天,我师门和杜前辈有点渊源,所以从你的功力就知道你和杜前辈一定有关系,是了,你叫什么名,杜前辈近几年都没有消息,他现在在哪里?”
原来师少天刚才在刀凤池他们回到都督府的时候就来造访,说法性寺的法印大师会相人之术,虽然今天早上光线不足看得不是很分明,但仍然看得出刀凤池三人今天会遇上危险,师少天听说后安心不下,就想来呵护刀凤池,刀凤池也说正想要他辅佐,所以将一个令牌送了给他,请他在府中巡视,结果就发现了无名偷偷潜入。
无名听师少天自承师门和自己师父有渊源,不由警惕起来:“你少来,我师父自始至终,只跟我提过有一位知己好友,而我已经和那位前辈的传人结拜了,你的什么师门渊源,莫不是我师父的仇家吧?”
不想师少天听了无名此言,不但不怒,反兴奋起来:“你说你和那位前辈的传人结拜了?那么你见过那位前辈了吗?他在哪里?”
无名奇道:“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那位前辈是谁吗?”
师少天顿脚道:“我固然知道,杜前辈唯一引为知己的,除林道平前辈还有谁?我这次来月南,原本的任务就是寻找林前辈的,你快说林前辈在哪,我马上引你去见乔万春大人好了!”
无名见师少天为了找到林道平而抛出这么一个条件,不由心下窃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套出林前辈的下落了?可惜啊,一来我不知道林前辈在哪里,二来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认那个乔万春做大哥!于是装出为难的样子来:“那可不可,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师父教导我,不得出卖朋友的!就算你开出这样的条件,我也不得将林前辈的下落告诉你!”
师少天显然很是紧张有关林道平的消息,看了无名的神情,还道无名胃口大,心下暗对这个丐仙传人甚感不以为然,但寻找林道平实是他此行最大的任务,所以也只好暂且妥协,又问:“那么,你~~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和杜前辈的近况呢!你究竟要什么条件才肯说林前辈的下落?”
无名终于抢到一点上风,马上满意起来:“你哥哥我嘛,就叫无名,我师父他近况嘛,应该还不错吧,因为都入土为安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来给我报过一次梦要什么的,唉~~就算报梦,我这个做徒弟的和他老人家一样是个一文不名的乞丐,可以给他什么?”
听到这里,师少天惊道:“什么?杜前辈去世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无名‘哼’了一声,说:“你是来找林前辈的,我师父是生是死你理会来干嘛?真想知道的话,以后再说,眼前最要紧的,是带我去见乔大哥,不过,我不是要当面见,我要先躲在一边看看,这乔大哥到底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大哥!”
师少天这时终于明白无名的来意,笑道:“你早说嘛,这点小事情,我带你去见了乔大哥,你可要告诉我林前辈的下落啊!”
说完,师少天便领着无名偷偷地闪过岗哨,去见乔万春,一边走,一边又问道:“是了,无名兄,你说你和林前辈的传人结拜了,那么,他的本领怎么样?是不是也和林前辈一样剑法超凡?”
无名答道:“二哥他的本领应该是很厉害的吧,归正他是不消出手就能收拾我了,不过他好象不消剑的。”
师少天讶道:“什么?不消剑?”
无名点了颔首:“是呀,我看二哥背着一把兵器,好象是刀,不像剑。”
师少天显然觉得林道平的传人不消剑是件很难以想象的事,突然停下脚步来,说:“喂,无名兄,你那个二哥他究竟是不是林前辈的传人呀?林前辈的传人,怎么可能不消剑的?”
无名其实是因为许邵真心诚意帮忙过自己,所以就相信许邵是林道平的传人,但究竟真确否,他也不知道,这时被师少天这么一问,哪里答得出来?只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也没有亲眼见过林前辈,不过~~~不过二哥有说过林前辈在哪里隐居,等一下见过乔大哥,我告诉你怎么找,你自己去证实一下吧。”
无名如此胡赖一番,师少天也辨不得真假,但既然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的好,于是便领着无名,偷偷来到政务堂旁边的房间,指着一处花窗说:“乔万春大人正和刀大人在旁边的政务堂措置事务,我们在这里看就是了。”
无名小心翼翼地靠上花窗,自窗格中看过去,只见政务堂中站了很多人,便向师少天连连招手:“喂,哪一个是乔大哥啊?”
师少天哪肯靠近无名,远远在一旁说:“就是身材很高,很健壮,领口绣有双龙金印,手中拿着一把宝剑的那个。”
无名照着师少天的描述寻去,终于找到乔万春,却见他脸上一派警惕,像在提防着什么,不由大奇:咦?他紧张什么?以他的功力,应该发现不了我在偷看吧?难道是堂中这些人有问题?
乔万春固然没有发现无名在偷看,他紧张的,简直是堂中的人。
“刀大人,你要我们所有船今晚都要离岸,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千辛万苦来雷州做生意,每一艘船上的货物都值很多钱的,离岸一晚,会造成我们很大损失!”说话的人怪腔怪调的,正是一名胡商,只见他吹胡子努目的在叫嚷着,根本不把刀凤池等人放在眼里。
陶三十少再抑制不住,喝道:“阿齐兹你好大的胆!敢对刀大人呼呼喝喝?不怕砍你头吗?”
阿齐兹却双手在胸前一搭,一副满不在乎的脸色:“我是奉了哈里发的命令来和你们唐人做生意,想杀我?我才不怕你!”
陶三十少冷笑道:“这里不是你们波斯国的处所,什么哈什么发的,都保你不住!”
阿齐兹哈哈一笑:“不错,这里不是波斯国的处所,不过也不是你们的处所!”
他这话刚说完,一众胡商都在袍中抽出弯刀,堂上气氛马上达到剑拔弩张的最紧张水平,护卫们也都抽出长刀,双方马上进入坚持状态,乔万春也拔出雨龙宝剑,却不离刀凤池身边,只紧张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那堂中一名官员喝道:“好大的胆啊!竟然si藏武器进入都督府!马上束手就擒,还可叫你们死个痛快!”
这时堂中另外一名官员冷冷地说道:“温大人说得对,乖乖束手就擒,还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他话音刚落,那些护卫马上倒戈相向,将刀凤池三人和那温大人包抄起来。
“你~~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温大人急叫道。
刀凤池这时终于发话:“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乖乖束手就擒,可以让我们死得痛快些。”
无名在隔壁房间看得分明,正想要破窗而入,相助刀凤池。却被师少天按住:“别感动,这是刀大人故意放置的,我们等刀大人的记号再行动。”
那温大人听了刀凤池的话,大吃一惊,再看那梁大人,正用冷冷的目光在己方四人身上瞟来瞟去,只感到心中一阵发毛,怒道:“梁三江,你敢以下犯上?刀公是钦命巡按,你~~你这是要诛九族的!”
梁三江冷笑着说道:“归正,被刀凤池查到我勾结胡商走si的事,也是个死,只要将你们收拾了,手脚干净点,这里是我的土地,还会有什么干不成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冷冰冰的似乎没有丝毫感情,只听得那温大人浑身颤栗,冷汗直冒:“怪不得,我每次去查走si,都只能捉到些散兵游勇,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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