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意外,可逃不了!”
许晔决定纵火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房子附近没有草,并且房子是铁铸的,根本不怕火烧,所以便毫不犹豫地放起了火来,这时被美妇人这么一问,突然却想到,假如真产生什么意外,在铁房子里面只怕会被烤成干,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没~~想~~过~~会~~会有危~~危险~~”
“固然不会有危险!”毫无先兆地,许邵便自地窖房中走了出来:“我可是随时都有看着的,真有什么事的话,我自会来救,这个~~”许邵上下打量了那美妇人一下,最后目光定格在美妇人手上提着的剑上,随即抱拳作了一个揖:“曾观主连夜来访,真令晚辈受宠若惊。”
自许邵呈现开始,美妇人便显得一脸的茫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许邵,待得许邵望向自己的剑,才回过神来:“认得~~我还是这剑?”
“固然是剑,晚辈和曾观主是初度见面,如果不是我义父铸的这把剑,晚辈怎么可能知道曾观主的身份呢?”许邵露出他那招牌的阳光笑容,美妇人微一愕然:“是~~~叫什么名字?”
许邵似乎对这美妇人相当的恭敬,虽然笑容满面,却不如平常般会对美女调戏,面对美妇人的提问,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晚辈姓许,单名高,字玄信,不过一般我都喜欢人家叫我许邵。”
“许邵?呃~~呵呵~~哈哈~~”美妇人先是一愣,随之便一脸释然地掩嘴笑将起来,她笑得可不矜持,直可算是花枝乱颤,偏生又让人觉得她其实不失礼,反而自然可亲,固然这是一般人的感觉,好比许晔,可是许邵却不是一般人,只见他收敛了笑容,问道:“曾观主,我的外号有什么好笑的吗?”
美妇人好不容易收止了笑声,再望向许邵时眼中已带上了一份无限的慈爱:“怎么?还叫曾观主这么见外?的外号,我不是觉得有什么好笑,不过,是阿剑首先叫起来的吧?呵呵~~真是的,阿剑他是怎么培养的呢?我可看不透呀。”
听着美妇人的话,许邵心中大讶:什么?阿剑?是指老爸吗?我怎么不知道老爸还有这样的外号?不过如果真的是指老爸,这叫法也太亲热了吧?难道~~~不会吧?
美妇人似乎看穿了许邵心中的疑惑,又继续道:“呵~~阿剑大概没有给过吧?这个称号可是只有我才会用的,这么~~应该也明白了一些事了吧?是了,这个朋友就是新收入门的门生吧?来,阿姨没有带手信,送不出什么礼物,就送一段心诀如何?”
“曾观主的心意还是免了的好,有些事,我没有经过义父确认可不敢乱,究竟结果老头子脾气不是太好,而这个~~他还没有拜过祖师,目前只不过因为是我自己的堂弟,我si自要教他些工具,可不敢收前辈的礼。”许邵突然又换了态度,虽然言语委婉,却明显不怎么客气地拒绝了美妇人,只令许晔大感失望,究竟结果能那么轻松地推开大门的人,道法一定极高,若能得一心诀,该是多有得益的事,就如同帮主无名那样,不过既然是堂兄出面拒绝的,自己也只好认了。
美妇人也对许邵突然改变的态度大是不解,究竟结果自己和林道平的关系~~也罢,也不急在一时,既然是林道平没有过,单凭自己一面之辞,却也不得怪许邵未肯尽信,归正时候一到,一切事还是会完满解决的,于是美妇人盈然一笑:“那就算了,归正再过几年阿剑也会回来的,到时候可禁绝赖皮哦,我现在先回观中去,不过,我那徒或许会来打搅一下,还请许邵关照一下。”
完,美妇人便不管门外街中人的惊讶,大咧咧地施展轻功飘然离开。
许邵见门外街坊聚集,只好出面应付了一下,亏得众街坊都知晓林树玉和林道平皆是超等高手,与之来往的人也高来高去倒也不希奇,再看许邵平安无恙,想来大院中也没有什么问题,也便纷繁离开了。
着许晔洗干净身上沾满的黑灰,两兄弟一同吃起晚饭来,许晔第一次吃到许邵做的饭菜,只吃了几口,便哭丧着脸道:“二哥,这味道也太怪了吧?咸不是咸,甜不是甜的。”
许邵却是丝毫不以为然:“是吗?我倒觉得还不错吗,起码比起老爸做的来是好上一百倍了,如果嫌我做的不可,那么来做也行,就怕不会。”
许晔这时终于可以自豪地拍胸口道:“二哥可别看我哦,爹爹病倒后,家里面的事一直都是我自己来做的,这做饭菜更加不消了,可是连帮主都赞我的。”
“哦?是吗?那么明天就做一次让二哥试试,行的话以后就让来做好了。”许邵看着许晔,心中窃笑:好子,果然是有点伶俐,不过无事献殷勤,道二哥我看不出来吗?
果然许晔马上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样的话,我练功的时间就要压缩了,要是刚才那位阿姨的心诀可以令我做饭的时候也能练功就好了!”
完,便看见许邵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他马上就辩白道:“~~二哥~~别生气呀!我可不是埋怨拒绝了那位阿姨要送心诀给我!”
许邵仍旧是一脸的笑意:“伶俐!真是伶俐!不过是伶俐,再加上贪宜,又好高骛远,脚都还没学会怎么站就想学跑,好!这样的家伙,我欠好好地熬炼熬炼一番,还真是浪费了,有趣,真有趣!”
许晔被许邵的笑弄得浑身不自在,正不知要怎么回答,许邵已哼了一声道:“听着,莫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心诀对练功有没有用,就算是她真个要把整部心典传给,我也不会接受,既然已经了想要成为象我一样的高手,而我也已经了要把收入本门,那么在出师之前,就绝对只能完全依照我的办法去修炼,出师以后,要再去涉猎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许邵越越是令许晔感觉到他话中那坚定如钢的意志,也不由大是好奇:“这个~~我知道了,不过,二哥,那位阿姨究竟是谁?的心典又是什么?为什么在我出师前不得学其他功夫?其实我之前也学过帮主教的拳法嘛。”
许邵又是笑嘻嘻地望着许晔,这一次却没有刚才那种令他不自在的感觉:“好呀,真是个好学的好孩子,想知道我固然不会隐瞒,全都告诉好了,归正以后也要知道的,不过最好先坐稳了,别吓得倒下了就难看了,是丢我的脸啦!心典嘛,是普渡玄观镇山之宝,号称正道中至高无上的神功宝典之一,据可和们帮主无名所修炼的臻神大道经八两半斤,故老相传,臻神大道经已经失传了很久,想不到原来无名的师父丐仙杜如血竟然是传人之一”
“不过他已经被另外一个传人把全身修为吸夺了,这个是题外话,以后再慢慢给;现在天下被雷圣女弄得一片乌烟瘴气,但邪道仍然不敢对正道猖獗,就是因为有普渡玄观的存在,得直接一点,就是怕了心典的传人,就是刚才那位‘阿姨’,曾虚筠,普渡玄观现任观主,‘天兵榜’上位列‘天下第一剑’的~~我就了要坐稳了嘛,看,差点就失落地上了!其实呢,刚才都听见她叫义父叫得很亲热吧,义父很可能跟她有一脚,什么?不明白什么叫有一脚?没关系,归正如果是真的,我们就要叫她师娘,这样明白了吧?”ro@。@ko
第二百七十九章 授徒
许邵沉吟片刻,接着道:“好了,知道了就是了,那些上一代的复杂关系以后慢慢再,现在就吧,为什么出师前不得学其他功夫?当是什么?打个例如,如果我是一柄已经完全铸锻并且已经开了锋的宝刀,那么还是一块刚刚在石头堆中拣出来的准备入炉提炼的矿石!”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作最基本的措置,就是提纯!先要把矿石提炼成最纯净的铁,以后再加入其他材料进行熬炼,这才是铸兵的最正确的办法,如果不经过提纯就加入其他材料,那么那些材料只会成为故障铁质成材的杂质!”
“非论这些材料是什么天材地宝,结果都是一样,会让这块矿石成为废铁的!不想成为废铁的话,就一定要完全依照我放置的步调去练功,所以我不会让在出师前去学另外工具!至于以前在无名那里学的工具,我会在提纯的过程中将它们都去除的,归正都只是学了一些虚浮的招式,要忘记的话是很容易的。 ”
许邵一次过了这么多工具,倒只是让许晔马上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复杂,实在太复杂了!不就是问了几个问题,扯到炼铁铸刀上去干嘛?不过亏得他记性不错,慢慢想了一大阵,总算是有点明白了,敢情是因为铸兵师的职业习惯,所以问题城市和炼铁扯上关系,不过许晔却是有点不服气:“二哥,要我忘了帮主教的拳法,这怎么可能?我记性那么好,又下过苦功,怎么可能很容易就忘得了的?”
看着许晔不相信的眼神,许邵只一脸的自信:“呵呵~~归正很快就会知道,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就要开始练功,要很早起床呢。”
当晚,许晔美美地睡了一觉,并且作了一个很夸张的梦,那就是自己学成了武艺,凭着一柄刀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这个梦,许晔记得很清楚,并且永远城市记得,因为,这是他今生中最后一个梦。
天尚未亮,许晔便被许邵从被窝里面踢了出来,勉强睁着朦胧的双眼,简单地洗了一把脸,被许邵来到院子中,急问道:“二哥,这么早就要我起床呀?干嘛?”
许邵轻打一个响指,便把许晔震得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要开始练功了!以后每天都要这个时候起床练功,最好把皮绷紧了,今天算好了,我会先让做些轻松的基本功练习适应一下,明天可就没这么舒服了,来,跟着我的样子先站个桩!”
许晔连忙也学着许邵的样子,双腿轻合,双臂前伸地往下蹲了下去。
许邵看许晔摆好了架式,便开始一点点地纠正动作:“蹲那么低干嘛?又不是上茅坑,上点,再上点,就这样!脚趾使劲抓地,身体不要向前倾,腰给我ting起来,什么不可?胯松了,固然不可,把胯合紧了提起来,这不就行了吗?含胸!拔顶!把下巴往里收!肩要放松,放松!手臂低一点没关系,肩一定得放松!嗯,这个差不多了~~前臂别垂下去!要伸平了,两个拳头别捏太紧,虚握,虚握就行了,对,腕子朝里,嗯,行了,就按这个姿势站好别动。”
如是者,许晔站了一阵,便开始感觉到双腿双臂开始酸软,便问道:“二哥,可以了吗?”
“什么?才几多时间?是腿酸还是臂酸?难怪无名学了后面忘了前面,学了几下招式就不练基本功,花架子!给我撑住!我不叫行就不得动,撑得住得撑,撑不住也得撑!”一旦开始了正式的修炼道法,许邵为了要让许晔成材,这时可就不当他是自己堂弟了,严厉得让许晔不敢放松,可是腿臂就是酸软,那有什么办法?咬紧牙关硬撑吧!
又撑了一阵,腿却是还行,可双臂实在是酸得不可,可又不敢放下来,想无可想,那肩膀自然而然地就要绷起来,可刚使上一点劲,许邵便发现了:“肩膀放松!绷起来更坚持不了多久,放松了才好!现在是酸,撑过了就好!”
果不其然,招着许邵的,虽然双臂还是酸,可到底还能撑得住,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因为腿已经快崩塌了,自己真能撑到堂兄叫‘行’吗?幸好这时,许邵的提示又来了:“腿又不可了?把精神从肩膀那挪开!集中到胯那,刚才胯有点松了,所以腿就更酸了,好,就这样,再坚持一下!”
如是者,许晔的注意力不竭地从肩膀和胯之间移来移去,好不容易才撑住了,不过也已经是累得汗流浃背,喉干舌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只站了这么一会儿桩,就可以把自己累成这付德性,可比平时练上一个时辰的拳还要累。
许晔却不知道,他平时练拳都是花拳绣腿,气力没有用上几多,并且全身上下活动的部位是轮换的,固然不怎么累,可这时许邵教的站桩可是最正宗的‘功夫’,别看不消动,可全身的肌肉是几乎都同时进入了最大出力状态,哪能不累?
如果许晔刚开始时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到腿臂开始酸软时心里面还是有些胡思乱想,布满了杂念的话,现在的他可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或者,全身只剩下一个感觉了,那就是:酸!不单腿酸臂酸,并且腰也酸,背也酸,肩也酸,肚子也酸,胸口也酸,连脖子和下巴都酸了,但堂兄就是不叫‘行’,自己也不得放松呀,最古怪的是,明明全身都酸得不得了,可就是能坚持下来,这身体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许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要知道,站桩要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要撑过去了,功夫就出来了!但不是每一个人获得的益处都一样的,这就要看站桩者的意志能坚持到什么水平,还有就是指导者是否能在最恰当的时间给予最正确的指导了。
“把嘴合上,上下牙齿不要碰到,舌尖轻轻顶住上腭,用鼻子呼吸,慢慢的,不要急,提起胯,不要松了,胸口不要动,用肚子来呼吸!慢慢的~~慢慢的,不要急,是了,口里面开始有涎汁了,不要吞,先留着,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对,快满了?好,再满些,满到不得再满了吧?好,把肚子里的气都呼出来,尽量呼,一直到不得再呼,好!就是现在,吞!吸气,把气和涎汁一起‘吞’下去!”
许晔因为身体的极度疲累,连脑筋都已经有点模糊的时候,耳中传来许邵的指点,自然而然地依照着堂兄的指点来动作,虽然全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是这些指点也不需用上什么气力,却也自能做到,当他把肚中所能呼出的气全都呼出的时候,突然感到全身一紧,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广泛全身,只一刹那,口中满盈的温暖涎汁和着鼻中吸进的气直冲而下,原本只能吸到上腹的气,在这一次却被那广泛全身的空虚感,还有那涎汁的暖意引领着直冲到下腹,暖意达到下腹的一个点后就停住了,而吸入的气却化成道道凉意,瞬间直冲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处所,令酸软感在一刹那消失了,并且全身的毛发似乎都直立了起来,毛孔也全都张开了,认真是舒畅无比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自己吸气的时间已经比原来长了足足一倍,但胸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