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苍灵,你们那边我去过。你在瑞云那边有熟人不?”虽然余子清不是瑞云市的,不过郑晓茵还是很开心,看余子清的目光充满了希望。
“那边就认识你……”
余子清话还没讲完,郑晓茵就已经满脸失望地啊了一声,焦急道:“这可怎么办好?”
说着郑晓茵目光哀求地注视着余子清,用很小心的语气不安地道:“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上次送我们去钱柜的那位老人家,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可是我真的没有……”
说着说着郑晓茵又可怜兮兮地落下了眼泪,引得周边的人不时往他们这桌侧目相看,个个看余子清的目光有些鄙视,好像他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又不负责似的。
余子清有些哭笑不得,又给郑晓茵递了张纸巾过去,道:“你别急,我话还没讲完呢!”
郑晓茵一听这才知道自己心太急了,有些不好意思催道:“那你快说,究竟有没有办法?”
余子清肯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放心,只要理是站在你哥哥这边,我就能保证让你哥哥平平安安回家,并且还替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真的!”郑晓茵拿着纸巾都忘了擦眼泪,惊喜地叫起来,引得周边的人再次朝他们这边看。
余子清苦笑着摇了摇头,女人家就是喜欢一惊一乍的,不过遇到这种事情也能理解。
“你先等等我,我打个电话。”余子清朝郑晓茵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给上官明远拨了去。
郑晓茵见余子清打电话,知道这个电话关系着自己大哥的命运,一脸紧张地盯着余子清,那秀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跟上官明远没什么好客气的,电话接通后余子清直接开口道:“让王崇衫给我打个电话,我有些事情要他帮忙。”
王崇衫!郑晓茵听到这三个字,脑子里就立马开始琢磨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听起很是熟悉,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直到余子清挂了电话,指了指餐桌上的比萨示意她吃时,郑晓茵脑子猛地闪过一道亮光,意会过来这王崇衫是谁,整个人立时如被五雷轰顶,呆如塑泥,两眼瞪得大大的,夸张地盯着余子清看,似乎才刚刚认识他。
“你哥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会弄妥的。你就放心吃点东西,饿坏了身子可就麻烦了。”余子清见郑晓茵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无奈笑指着餐桌上的东西,说道。
“你,你刚才说的那个王,王崇衫是不是就是温瓯市的市,市委书记?”郑晓茵的舌头有些打结,实在是这件事太震撼。
温瓯市市委书记啊!在温瓯地区不用说是绝对的一把手,就算在浙海省那也绝对算得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寻常老百姓基本上也就只能在电视里看得到真人,现实生活中见上一面估计都难。能跟他直接通电话的人,那绝对是非富即贵,更不用说轻飘飘地一句让王崇衫给他打电话,而不是他打过去。估计整个浙海省敢这样说话的,绝对不超过两个巴掌。
但眼前这位小年轻,这位地矿所的普通员工却风轻云淡地随口说了。虽然说郑晓茵是有些知道眼前这位地矿所普通员工的不寻常之处,不仅仅见过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还有钱梦琪坐上护士长的位置,她也是隐约知道是余子清在背后做的动作,要不然她也不会求上余子清。
但不管怎么说,如果余子清口里的王崇衫就是那位温瓯市委书记的王崇衫,那么这个消息还是太过于骇人听闻,让她一想起这个可能就忍不住心惊肉跳,舌头打结。
余子清倒没想过要特意隐瞒郑晓茵这件事,毕竟她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再多这么一件也没什么了不起,而且这样子还可以安她的心。所以闻言之后,余子清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是这位王崇衫,现在你可以安心吃东西了吧!”
余子清这句轻描淡写的回答,就像雷电一样击中了郑晓茵,让她在已经有些心理准备的基础上还是忍不住啊地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余子清看。
王崇衫!果然是那位王崇衫!他究竟是谁?他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一些,怎么可能让温瓯市的市委书记亲自给他打电话呢?难道他是某位中央领导的公子哥不成?可是如果是的话,他又怎么会在地矿所当个普通员工呢?就算给他所长当也嫌小啊?
就在郑晓茵满脑子胡思乱想时,余子清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的声音听在郑晓茵的耳朵里就像半夜里的鬼叫,竟然听得她有种毛孔悚然,心惊肉跳的感觉。
真的会是温瓯市市委书记打来的吗?到这个时候郑晓茵依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电话那头,温瓯市委书记办公室,身材高大魁梧,一脸威严官相的王崇衫正有些忐忑不安地握着电话。
这种不安的心情,自从王崇衫坐上温瓯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哪怕面对省长,省委书记他也没有这么不安过。
但今天却有些不安,而可笑的是他还连电话那头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心里很明白,那人在从小收养他,又把他培养成材的上官明远心里有着无上崇高的位置,这点为官多年的他从跟上官明远的通话中能听得出来,更何况上官明远还明明地告诉他不管那人提什么要求他都得照办,哪怕丢了官职也得办,而且还要他不准有半点不敬的语气。
虽说王崇衫自从踏上温瓯市之后,就已经跟上官明远很少有联系,但对上官明远他依旧有种天生的畏惧感,也很明白上官明远是一位怎样可怕的人物。能让他说出这些话,能让他发自内心推崇的人,不言而喻,那人是一位很可怕很神秘的人物。
也正因为这样,王崇衫心里很不安,他怕得罪那人,又怕那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真让他为此而丢了官职,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时间长了,他还是很舍不得的。
等待最是煎熬人的神经,短短的十多秒就像一个漫长的世纪。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先传来周围优美旋律的音乐,接着是一把很年轻很随和的声音。
“是王崇衫吗?”
王崇衫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电话那头的人物竟然是位年轻人,不过如此一来反倒给他一种更神秘的感觉,他急忙稳了稳自己惊讶的情绪,用很稳重的声音回道:“是我王崇衫,请问余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余子清见果是王崇衫,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我有位瑞云市的朋友,因为家里房屋拆迁出了点纠纷。这样吧,具体的事情我让她跟你说。”
王崇衫闻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大大松了口气。不就是下面县市房屋拆迁的事情嘛,这哪里能难得倒他堂堂一位市委书记。
“好的,那麻烦您让您的朋友接个电话。”王崇衫放松的同时,心里牢记上官明远的警告,不敢有丝毫大意,当然更不敢说你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来找我。
余子清把手机给了郑晓茵,微笑道:“具体的事情你跟王书记说吧,越详细越好。”
郑晓茵看着递到眼前的手机,两眼流露出惊恐之色,身子有些发颤,似乎那不是手机而是一把带血的刀子。
不过想起哥哥还呆在警察局,指不定正在挨打,也就猛一咬牙伸手接过手机,只是当真正拿着手机,想起要跟市委书记通电话,白皙修长的小手还是微微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上下抖动着,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余子清可以理解郑晓茵的心情,伸手抓住她搁在桌子上的手,她的手细嫩柔软,但有些凉。
“不要害怕,有什么说什么,说错了也没关系,有我呢!”余子清朝她笑道。
感受着手掌传来阵阵似乎带着力量的温热,郑晓茵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很是感激地看了余子清一眼,然后开口讲起事情的经过。
余子清见郑晓茵恢复了正常,就松开手想收回来,没想到郑晓茵却反手把他的手给抓住,而且抓得很紧,一对美眸还哀求地看着他。
余子清见郑晓茵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软也就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
第两百零一章 朋友
紧紧抓着余子清的手。郑晓茵壮着胆子把事情一一道来,一开始还有些紧张,讲得不是很顺,但见电话那头的王崇衫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胆子也就慢慢放大,讲得流畅起来。
王崇衫本就是基层出身,后来一路爬到了温瓯市市委书记的位置,对这种拆迁中产生的利益纠纷,还有其中的一些官商勾结甚至暗中雇佣地痞流氓使用些卑鄙的手段逼迫拆迁户妥协这些手段,王崇衫都很是了解。所以郑晓茵话还没讲完,他心里其实已经把事情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王崇衫几乎百分百肯定这件事情里面有猫腻,而且很有可能是房地产开放商或者拆迁办甚至连公安局都有份参与设下的一个圈套,让郑晓茵的哥哥郑志高稀里糊涂地跳了下去。现在郑志高被抓了起来,而且打人证据确凿,已经由不得他不妥协签字画押,同意拆迁。
现在国内房地产到处都很火热,温瓯市自也不例外,甚至比起其他地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像郑志高这种事情,可以说现在是每天都在各个地方上演着。作为温瓯市的市委书记,他就算明明知道下面有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一件一件去过问。一件一件去处理。最多也只是关注几个影响非常恶劣的典型案件,然后敲打敲打那些分管领导官员,给他们些警告,让他们收敛一些。
但今天这事涉及到那位神秘人物,王崇衫是不管也得管,而且还得管好,管得让那位神秘人物满意。
“郑小姐请放心,关于这件事情党和政府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你哥哥的事情我会马上过问,就算不能马上释放回家,也绝不会让他在里面受一点委屈。”王崇衫听完郑晓茵的讲述后,立马沉声表态。
市委书记的承诺就像镇定剂让郑晓茵担心了半天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急忙道:“谢谢王书记,谢谢王书记!”
王崇衫不知道郑晓茵跟余子清的关系究竟亲密到何等程度,听到她忙不迭地说谢谢,倒很有些心虚,急忙道:“不客气,真要追究起来还是我这位书记工作做得不到家,方才出了这件事,我应该向你道歉才是。”
王崇衫的谦虚让郑晓茵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撑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
余子清见郑晓茵紧张彷徨的样子,笑了笑拿过她手中的电话,然后对王崇衫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子,你身为政府官员我倒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站在我们这边,一切都秉公办理吧。不过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这位朋友的哥哥现在被抓了。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余子清这番话让王崇衫有些感动,闻言沉声回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妥的。”
“那行,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挂了电话,余子清见郑晓茵盯着他看,指了指桌上的餐点道:“连市委书记都给你打包票了,现在总可以安心吃了吧。”
郑晓茵却依旧盯着余子清看,还是没有动手吃东西。
“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吃东西的。”余子清开玩笑道。
郑晓茵俏脸微微红了起来,贝齿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王崇衫这样的大人物都很尊重你?”
说完,一对美眸紧张地盯着余子清。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继续像以前一样把我看成是一名地矿所的普通员工就行,事实上我就是地矿所的一名普通员工。”余子清说着,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比萨送到嘴里。
郑晓茵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失落,不过经历刚才的事情,余子清既然这么说,她也就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小声地问道:“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还是那位地矿所普通职工。你和我,还有钱梦琪她们当然都还是朋友啦。说起朋友,嘿嘿我还真要说你们这帮朋友也真够狠的,竟然五个人合起来跟我拚喝水。”余子清笑道。
听余子清说起那次拚喝水的事情,郑晓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妩媚地白了余子清一眼,娇声埋怨道:“你还说呢!害得我们个个尽往洗手间跑,吃个龙虾还得叫你三声子清哥哥!”
听到郑晓茵提起子清哥哥,余子清也想起那晚五位护士美眉个个嗲嗲地叫他子清哥,没来由头发和寒毛直立,急忙摆手道:“停,停,不要说什么子清哥哥,一想起那事我就特后悔上次提出来的赌约。”
咯咯,想起上次余子清明明赢了,却生生被她们一群女人发嗲的声音给叫得举手求饶,郑晓茵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本来经历刚才之事,心里对余子清产生了不少距离甚至惧怕感,如今却随着这番话烟消云散,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郑晓茵是个很有些女人味和心机的小女人,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带着那么一丝娇柔妩媚的味道,很懂得讨男人的欢心。不像钱梦琪一样开口闭口就是小白脸,把余子清损得一无是处。
不过余子清貌似更喜欢钱梦琪那种活泼直爽的性格,当然一个美女不时展露出女人天生妩媚的一面讨你欢心,尤其是发自内心讨好你,没带丝毫矫揉造作,也绝对是让人感到身心舒爽的一件事情。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快结束时郑晓茵家里来了电话。说她哥哥已经被放出来,而且开心地说这次拆迁的事情据说已经引起市里领导高度重视,开发商还有拆迁办等再不敢胡乱来了。
郑晓茵当然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接电话时目光一直盯着余子清看,那美眸里的一汪温柔似若想要把余子清给融化了似的,害得余子清都有些食不下咽。
吃完饭,先送郑晓茵上了车,余子清下午反正休息就一个人慢腾腾地朝奥迪4S店晃荡走去。
提了新车子,然后一路开回大唐新村,在小区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把车子快速地收回到黑玉葫芦中。
收了车子,余子清摸了摸胸口的黑玉葫芦,想起如今车位紧张,自己却有个随身携带的车库,倒感觉有些小人得志的优越感。
回到家,余子清很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修炼嘛,目前不是最佳时辰。静心参悟天道嘛,可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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