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已经黑了,余子清却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打车回去吧!”余子清现在实在有些怕了钱梦琪,生怕她又提出逛银泰,逛杭临大厦之类的庆祝活动,巴不得马上到家里。
“这么浪费干嘛,坐公交车回家。”钱梦琪白了余子清一眼,终于彻彻底底露出了原来的面目。
见不用再陪着这个光看不买的女人逛街,余子清暗暗松了口气,至于坐什么车回家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并排坐着公交车,公交车微微摇晃着慢腾腾地行驶在公路上。
很快玩了一天的钱梦琪眼皮渐渐重起来,动人的娇躯缓缓靠向余子清,最终小脑袋一偏靠在了余子清的肩膀上。
余子清看着那张青春帅气的俏脸贴在自己的肩膀上,又黑又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心中被别样的温暖幸福充满。
真是个奇怪的小女人!她赚过来的钱到底省下来干嘛用啊?
深夜,唐家。
客厅里坐着四人,除了白天的唐家三人还多出了临时从北京紧急赶回的老大唐永景。
客厅里气氛凝重,只听得到沉重的喘息声,但每个人的眸中都闪烁着几乎疯狂亢奋的目光。
若不是曾经亲眼看到过余子清神奇的手段,若不是唐永栋是在坐其余三人最亲的人,绝不会有人相信那个富商,那个杭临道上传说中的幕后老大,竟然可以驾驭飞剑。
神仙这个词曾经是多么飘渺虚无,但如今唐家却有个子弟已经有半只脚踏了进去。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唐家从此以后有了强大的保护伞,意味着不出意外,至少在今后的数百年内,唐家子孙只要稍微争气点,就不会家道中落!
“以后,我们家的事情就由永栋来做主吧!”许久,唐远鸿才一脸严肃地说道。
第两百九十六章 赤松山金华观
做为有着很浓政治背景的家族,虽然唐家并不像古代世家一样有什么掌管一切生杀夺予大权的家主之说,但事实上,像他们这样的家族还是有一个真正做主的中心人物的,就连旁支的亲人大多时候也得听他的话。以前唐家当然是唐远鸿做主,但自从唐远鸿身体不好后,这个一家之主的重担其实已经落在了唐永严身上,但现在这个一家之主要变成唐永栋了。
唐永景、唐永严两兄弟显然对父亲的这个决定并不感到意外,唐永严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倒是唐永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爸,我这个火爆脾气你还不知道,这个家还是二哥当家来得稳当。”
“你的脾气虽然火爆,但关键的时候还是很懂得把握分寸的,这点我和你两个哥哥心里都清楚得很,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坐到副局长的位置吗?你爸我还没昏了头脑。况且如今你已经踏上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修仙之途,不说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当说你现在是余先生的人,你以为永严还能对你指手画脚吗?余先生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想?”唐远鸿沉声道。
唐永栋也不是没脑子的人,闻言只好尴尬地朝唐永严笑了笑道:“二哥,以后你这个市长在家里就得听我这个副局长的了!”
“你都马上要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二哥我能不听你的吗?”一向稳重严肃的唐永严难得笑着当胸给了唐永栋一拳,说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一时间客厅里的凝重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欢快。
……
周一下午,余子清拿着读在职研究生的申请报告敲开了程秋曼主任的办公室。
穿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的程秋曼主任坐在大班桌后面,别有一番高级知识份子独有的知性美。
程秋曼见是余子清,那张素来端庄的俏脸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随手指了指正对大班桌的沙发,半开玩笑道:“余大书记主动来找我,很难得嘛!”
余子清笑呵呵地往沙发上一坐,道:“我这个余大书记可是程主任手下的一个小兵,你这句话好像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啊。”
程秋曼见余子清在她面前有些没大没小,朝他白了一眼,带着一丝酸溜溜的语气说道:“我可不敢把你当小兵来看,如今你可是所里的大红人。不说陈书记刘所长都看重你,一致说要把你转正,听说就连秦总也很卖你面子,不仅亲自上门来找你,而且我还刚刚听说她要替青年员工解决租房子的问题。”
余子清没想到自己上午才刚刚找秦雅歆谈青年团员住房的问题,这才到下午风声就传进了程秋曼的耳中。
余子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程秋曼这么说心里竟有些发虚,讪讪地笑了笑道:“嘿嘿,我也是听浙海珠宝的团员说起租房难的问题,我这个团支书就向秦总反映了一下,也没想到秦总这么好说话!”
程秋曼见余子清煞有其事地解释起这件事,那张白皙端庄的俏脸悄然飞过一抹淡淡的红霞,边站起来随手拿起一个纸杯朝饮水机走去,边丢了个白眼给余子清道:“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比秦总难说话哟!”
余子清连连摆手道:“那当然是您好说话啦!”
“是吗?你真这么想?”程秋曼边弯腰按下饮水机开关,边不以为然地反问道,丰腴成熟的身段在白大褂包裹下勾勒出一抹动人的曲线。
余子清在程秋曼高翘的丰臀上扫了一眼,急忙就把目光挪了开来,笑道:“当然是真的。”
“我看不见得吧?这住房的问题我们就不提了,那是件大好事,我是举双手赞成你替团员们争取利益的。我们就说这次搞团支部活动的事情吧!”程秋曼把水杯递给余子清,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斜对面,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道。
余子清怔了怔道:“团支部活动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吴敏等人说起这次活动的费用除了所里支持外,浙海珠宝也掏腰包支持了,他们个个都在夸你余书记好本事呢!你说说看,不是我这个主任不如秦总好说话,你怎么反倒到别人家化缘,却不向我这个顶头上司化缘呢?”程秋曼笑着问道,只是语气里却透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余子清这才明白过来今儿程秋曼主任为何讲话总是怪怪的,原来是为了这事,心里不禁暗暗摇了摇头,这又算是哪门子事?难道程主任吃秦雅歆的醋不成?貌似不会吧?
想到这里余子清抬眼朝程秋曼看去,却见她秀发如云,俏脸端庄白皙,笔直的秀鼻上架着一个款式新颖的黑框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丝成熟干练的美艳,心中不禁微微动了动。
此时程秋曼也正拿眼睛看着他,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
余子清悄然压下心头的驿动,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番,急忙道:“主任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替我们科室着想,省钱吗?”
程秋曼见余子清露出一副冤枉的样子,俏脸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道:“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下次搞活动费用不够时记得向我要。你自己也说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搞活动别人出钱,我们科室没出钱,你也不想想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个主任?”
余子清想想这话倒也说得在情在理,不禁有些狐疑地看了程秋曼一眼,心想自己刚才竟然还以为她在吃醋,看来钱梦琪说得也没错,貌似自己也有臭美的优点啊!
程秋曼见余子清看她,心里莫名地一阵心虚,脸上飞过一抹红霞,随即就连连暗地啐了几口,我这是怎么了?浙海珠宝收益好,而且财务独立,他向秦雅歆申请赞助也没错啊,我在这件事上较什么劲?又红什么脸?
心里想着程秋曼随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申请书,以掩饰内心那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余子清当然没厉害到一眼就能看穿女人那种复杂微妙的心理,见程秋曼拿起自己带来的申请书,笑道:“想去读个在职研究生,导师已经找好了,是浙海大学的郑有为教授,就不知道主任这边放不放行?”
“你看看,刚才还说我比秦总好说话呢?我看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程秋曼白了余子清一眼,脸上却满是欣喜的笑容。
余子清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按规矩向领导请示嘛!”
“油嘴滑舌。”程秋曼笑骂了余子清一句,然后站起来道:“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去找所长,今天就把这事情给办了。”
余子清见程秋曼要陪自己一起去找所长,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温暖。
科室领导亲自陪同过来表态,再加上如今余子清跟省自然科学基金办主任是朋友,余子清读在职研究生的事情,刘所长自然点头同意,而且还特意勉励了几句,至于费用只要余子清能拿到硕士学位,所里就全额支付。
……
浙海金州市。
赤松山积霭横翠,蔚然深明,古涧横石,林景繁茂,风光旖旎,宛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山中殿宇巍巍,随自然之山势错落有致。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元机洞、元辰殿、万圣阁等,每日都有善男信女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烧乡参拜,随喜结缘。
赤松山除了元机洞、元辰殿等名声在外的道观殿宇,在山的东面尚有一道观,其名为金华观。此观藏于青山林木中,后面是云雾茫茫的山崖。金华观的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旧,围墙的漆不少地方都掉落,露出里面的砖块泥沙,却也不见修补,与那元辰殿等古朴却不失光鲜的外表装饰比起来相差甚远,显然香火很是一般。
如今已是冬天,游山玩水的人比起以往少了很多,这金华观就更少人来了,此时太阳虽还高悬空中,观里观外竟无一游客。
只是世人却不知道这金华观黄大仙殿后面却别有洞天。不仅亭台楼榭,古朴幽雅,而且还有条青石铺就的道路穿过其中一直延伸到后山崖的云雾中去。
忽地一阵山风吹来,卷起山崖后的云雾,隐隐有金光从那云雾中透射出来,却是一座庄严古朴的道观,那道观上挂着一横匾,横匾上刻着三个苍穹有力的金光大字“金华观”。
此处才是真正金华观所在之地,那外面的道观殿宇不过是惑人眼目的表象而已,以防世人闯进这后院山崖。
道观内一间空间宽敞,布置古雅的木屋,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发髻高束,脸容枯黄,好像半只脚就要踏进棺材的老道士盘腿坐在清心草编制而成的蒲团上。
不过老道士面相虽老,但一对眼睛极是有神,修为已达辟谷后期,只差一步就踏入金丹期,在世人眼里已经算得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
老道士的面前站着一个年纪看起来大概四五十来岁,修为有辟谷初期的道士。
“启禀师父,弟子以五日前就以本门特制的传音符通知洞真师弟近日务必赶回山门,可到今日却也不见他回信,会不会师弟出事情了?”那中年道士毕恭毕敬地对老道士道。
第两百九十八章 小人得志
老道士闻言低垂的双眼猛地张了开来。射出两道精光,身上隐隐散发出一丝丝阴寒的气息,沉声道:“你且下山一趟,不过不管寻得到寻不到洞真,务必要在两个月后赶回山门,免得错过恭迎你师祖出关之日。”
“弟子洞远领命。”中年道士也就是洞远躬身领命而去。
出了房间,洞远顺着青石小路一路往黄大仙大殿走去。
快到黄大仙大殿后门时,迎面走来一个年轻道士。这年轻道士两眼深邃,脸容俊美,只是鹰钩鼻却让这张俊美的脸蛋看起来显得有几分阴翳和倨傲。
迎面而来的道士虽年轻,但修为却反倒胜过中年道士许多,竟已是辟谷中期了。
“洞远师兄你这是往哪里去啊?”年轻道士拦住洞远,问道。虽嘴巴上喊师兄,但却毫无尊重之意,反倒带着丝盘问的味道。
洞远目中嫉妒不满之色一闪即逝,脸上却堆起了一丝讨好的微笑,道:“奉师父之命,下山一趟。”
“哦,尘落师叔要你下山?”那年轻人闻言眉毛一挑,两眼猛地亮了起来,然后摸着下巴沉吟道:“爷爷。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出关了,我这个做孙子的总得给他老人家准备些贺礼。可他老人家什么天材地宝没见过,我手头那点东西还都是他老人家赏赐的呢。师兄倒是提醒我了,不如就随你到世俗中找些新奇的玩意献给爷爷,反倒更能体现我一番孝心。”
洞远闻言心里暗暗叫苦不已,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情绪,只是赔笑道:“师弟孝心委实可嘉,不过那世俗藏污纳垢的,师弟如今还年轻,万一受了影响,动摇了修道之心那我可担当不起啊!”
年轻人闻言不满地冷哼一声道:“我已是辟谷中期,就算金丹期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你不过才辟谷初期都不惧世俗影响,难道我的心境还不如你吗?”
哼,你虽是天赋过人,不过若没有师祖特别照顾却怎么可能有这等修为,洞远心里暗地愤愤,脸上却露出一丝谦逊的表情道:“那是那是,师弟你天赋过人,乃是我观数百年来不世出的奇才,为兄哪能跟你比。不过我等洞字辈的弟子要离山门,素来是要门中长辈应允方才行,你看这事……”
洞远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哼,不就下趟山而已哪里来这么啰嗦,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年轻道士再次冷哼一声,一脸不满地转身离去。
看着年轻道士离去的背影。洞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久之后,那表面有些破旧的金华观众走出三人。
其中一人看起来道骨仙风,是特意出来送行的金华观观主,实际上却只是后山金华观不入流不成器的弟子。另外两人西装革履,一中年一年轻,长长的头发随意扎在后背,看起来甚是前卫,正是洞远和金华观观主的嫡亲孙子洞明。
……
最近这段时间,科技厅里王新民要继任贾副厅长的位置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已经有传闻这几日省委组织部就会派人来考核王新民。对与这些传闻,张华峰从那晚在楼外楼偶遇王新民宴请丁厅长和李副部长时,他心里就早已经有数。听到厅里人私底下谈起这事,除了有点失落郁闷,整体心态还算是平和的。毕竟说起来,张华峰好歹大小也是个正处级干部,对与官场的起起伏伏,勾心斗角等等也算是看多了,无非以前大多时候是旁观者,如今却是临到自己身上罢了。
只是张华峰想以平常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可很多时候事情却总是难尽如人意。最近厅里除了王新民要升任副厅长位置的事情传得越来越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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