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显然不耐烦了。喝到:‘动作快点。否则我不介意以拘捕地名义再给你一枪。’
毒药却笑了起来:‘先前那一枪果然是你打地。可惜枪法差了点!’
他地话里语气有些嘲弄地意味。不过那警察也不为所动。手里地枪似乎逼得更紧了点。
毒药被逼不过。终于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警察正想把人带走,楼下忽然传来一声轻响。而那个叫毒药的也忽然低叫一声猛的向警察撞去。警察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开枪,却很快制服了带着手铐的毒药。却不料那女人也忽然扑上去对这警察乱抓乱打。
那警察显然没有想到女人会疯了般地冲过来,稍稍一愣,似乎脸上被抓了一下,他也不是怜香惜玉之辈,醒过神来,抬腿就是一踹,那女人叫了一声,被蹬飞到床上去了,在没有声音,大概是晕过去了。
毒药已经倒在地上喘着气,却还是说道:‘想不到你下手也这么狠,对女人也不知怜惜。’
警察却不理会他,他显然也听见刚才楼下的声响,此刻关了屋里的灯,伏低了身子,注意着门外的动静,这个时候其实两人都伏低了,要是看看床下就会发现我了,还好床下很暗,两人的注意力又都在别的地方,这才没有发现我。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人着地滚了进来,动作很快,显然是受过训练的。
不过那个警察动作也很快,看到那人进来,枪立刻就指了过去。进来的那人也有枪,一瞬间两人的枪就互相指住了对方。
我当时怕得要命,把头靠在地毯上不敢看,其实那时候屋里很黑,我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两个人的影子罢了。但是想到要杀人了,我还是怕得要命,虽然我是个贼,平时最怕的就是警察,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希望那个警察赢了的好,就算我被警察发现了,不过是偷东西,大不了坐牢,而这些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家伙,连警察都敢杀,我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毫无疑问是要被灭口的。
枪却一直没有响。两人忽然同时说了一声“是你?”显然两人是熟识的,不知道这么暗的光线他们怎么认出来的。
倒在地上的毒药叫道:‘杀了他,他是警察!’
那警察却忽然收了枪,笑道:‘你今天就认栽吧,他也是警察,看来盯着你的人不只是我一个啊!你就是逃得过我手,也免不了被抓,你这是恶贯满盈了。’
那警察笑着站起来,却忽然一声闷哼又倒下了。”
听到那警察又倒下了,李玉华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又立刻自己捂住了嘴。
王鑫此刻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没有一个看守所被管教人员的自觉,反而瞪了李玉华一眼,仿佛怪她发出声音,影响自己讲故事。
王鑫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那警察倒了下去,却是那个据说也是警察的人出的手,一下劈在他颈后,那警察猝不及防,闷哼一下就倒下了。
虽然房间很黑,可是那警察倒在地上,脸上正好有月光照着,人虽然晕过去了,可眼睛还睁着,就好像在看着我。”
王鑫说着声音有些哆嗦:“我当时都吓糊涂了,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叫毒药的手铐已经解开了。
忽然床上那女人哼了一声,好像是醒了过来。毒药走过去,我看不见他干了什么,只听见那床一阵咯吱声,好像有人在上面踢打抓挠,渐渐地又没了声音。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竟把那女人卡死了。
另一个你男人惊呼道:‘你干什么?’
‘这里不能待了,什么都不能留!’毒药的声音很冷。
‘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警察!’那个男人又道。
‘笑话!’毒药冷笑一声:‘你不杀他,他醒来能放过你?可是你把他打晕的。’
那个男的一阵沉默,毒药却不犹豫,拉起那警察,用枕头捂着警察自己的枪开了一枪。”
王鑫说道“开了一枪”的时候,李玉华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下,要不是有张扬的真气支持者,怕是早就晕过去了。
“我当时都吓傻了!”王鑫继续道:“他们这是杀人,而且杀的是个警察。虽然毒药用枕头盖着那枪,我还是觉的那声音响得让人心直打颤,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房子隔音太好了,竟然没有人听到声音过来查看。”
王鑫说着又叹了口气道:“那两个人鼓捣了一阵,很快走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后来是跑出来的,只知道回来后我就浑浑耗耗的像是得了病似的,一闭眼就看到那个倒在上的警察拿眼睛瞪着我,仿佛责问我为是么躲着不出声。
我实在受不了了,第二天就跑了,警察被杀了,我又去过现场,那里说不定留下了我的蛛丝马迹。要是被抓了我哪儿还说的清,要知道那杀警察的两个人里有一个也是警察。”
王鑫说到这里人也平静了,仿佛真的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我在外面躲了好几年,等到回海城的时候那事情也过去了,没听人提起过,可是我的压力却越来越大,总是想起那警察的眼睛,看得我身上发毛。一看到警察,听到警笛我就害怕,尤其是见不得那种警用皮鞋,因为那天后来来的那个警察,就穿了一双警察专用的那种大头皮鞋,我没看见他的脸,可是对那双鞋印象很深。”
说到这里,王鑫的故事也算说完了,坐在那里不再说话,虽然看起来很是疲惫,却不再像先前那样慌张,整个人显得很安静。
张扬料定这个故事必定和李玉华有什么关联,可是奇怪的是这时候李玉华也变得很平静,刚才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她这会儿也反倒异常的安静。坐了一会儿才问道:“王鑫,你说的这个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不会忘记的。”王鑫嘟嘟囔囔地说着,也没看李玉华。
“好了,张扬,你的诊疗要是完了的话,我就让人把他带下去了。”李玉华对张扬道。
见张扬同意,李玉华很快就叫来了管教。
王鑫这时候显得很平静,站起来的时候对张扬道:“张医生,谢谢你!说出来舒服多了,就算因此出了什么事也值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王鑫站起来,老老实实地跟着管教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对李玉华说了句:“你的眼睛跟他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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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6章】 当年秘密
今天晚上我这里网络不太正常,传得有些完了,但是却是目前为止字数最多的一章,不算对不起大家吧?希望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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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鑫被管教带回了监房,李玉华也已经平静下来了,看得出来她还是很会控制自己的心情的。不过很显然,她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坚强,冷酷的外表下同样有着脆弱的感情。
李玉华并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向张扬解释刚才的事情。看起来,她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平时那种冷冷的神态。看到王鑫被带走,便对张扬道:“张医生,今天谢谢你了,我送你回去吧!”虽然是感谢,却又恢复到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语调,并不包含多少感**彩。
不过在张扬看来,这个女警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很多自然而然的情感,喜怒哀乐是人类情感的自然表现,过于放纵固然不对,而刻意压抑也会引发诸多问题。
看得出来李玉华是个心气很高的女人,也许表现得也很优秀,这从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刑警支队长也可以看出来。但是今天张扬同样看到了她压抑的一面。换句话说,李玉华表现在大家面前的可能并不是一个真实的自我,至少不是一个完整的她。
不可否认,有的人坚强,有的人懦弱。人的精神意志是不同的,但是意志这东西不是虚无缥缈的,不能脱离人体独立存在。比如我们说“吓死人!”,吓死人并不是说精神崩溃人就死了,而是确确实实脏器受到损伤。
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的情绪变化,亦称“七情”其中怒、喜、思、忧、恐为五志,五志与脏腑有着密切的联系。比如怒易伤肝,同样,人的不同情绪与不同脏腑有关,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
就如王鑫,常年生活在惊恐中。心里有秘密,说穿了只不过是个外因,病还是在身上的,他这样的属于脾肾阳虚。精神萎靡,情绪低沉,心烦惊恐,心悸失眠这是常见症状。对于王鑫来说脱发只是这些问题的一个外在集中表现而已。当然他的这种问题还不算严重,一旦外因去掉了,病情不再加重,自身还是可以调节的。
如李玉华这样,把情绪压制起来,其实并不等于解决问题。相反这种问题可能累积起来,一旦超出了人的承受能力就会出问题。
李玉华虽然和王鑫性质不同,可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两人都有一个外因,现在看来,他们的外因还有可能是同一件事情。不过对于王鑫,这个比较简单,他只是因为心里有事压着不敢对人言。如今说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李玉华。且不说她是否愿意说。即便她愿意。也未必说出来就能释怀。外因不去。弄不好就会积而成疾。
但是正如张扬对周明华说过地。治病也是要病家配合地。否则肯定事倍功半。像李玉华这样。她并不会意识到自己有问题。当然也就谈不上配合。相反。她还会刻意隐藏自己地情绪、感觉。
从李玉华脸上就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见张扬这里事情办完了。就说送他回去。而且当先就向外走去。
张扬其实对这个平时态度冷冷地女警察并没有太多地好感。当初只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做天将时地影子。才多少有了点亲近感。如今看来。她地那种冷酷后面还隐藏着写别地东西。只是她自己并不愿意展现罢了。
张扬毕竟是李玉华找来帮忙地。看守所地干警见天色已晚。便说要不吃了饭再走吧。张扬便想起出来前跟李玉华说地牢饭地事情。他当然知道看守请自己吃地并不是牢饭。不过还是推辞了。并且笑着说:“李队长答应请我吃完饭地。我就不打搅了。”
那个看守显然会错了意。有些意外地看了李玉华一眼。笑着道:“那好。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就走好吧!”当初王鑫提出要找一个年轻医生。说是李玉华认识地是后。干警们就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现在听张扬这么说。便以为张扬对李玉华有意思。虽然李玉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可是这么一件事。她这个支队长亲自办似乎也说明了些问题。
吉普车又扬起一片尘土,离开了看守所。两人都没说话,车内一时显得很安静,只有窗外忽忽的风声显示了车子的速度。
“谢谢你!”静了一会儿,李玉华终于开口。
“没什么,你办了出诊手续的,我这也算是工作。再说刚才你已经谢过了。”
“我是说,”李玉华摇了摇嘴唇:“谢谢你刚才帮我!”
听她这么说,张扬决定还是劝她几句,毕竟自己现在是个医生,至于她能不能听进去这是另一回事了。于是便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忧伤肺、思伤脾,对人的健康都没好处。”
见李玉华没有说话,张扬便继续道:“人在极度忧伤时,可伤及肺,可能会出现干咳、气短、咯血、音哑及呼吸频率改变、呼吸功能受损等病症。思则气结,思虑过度,可能使神经系统功能失调,消化液分泌减少,即可出现食欲不振、讷呆食少、形容憔悴、气短、神疲力乏、郁闷不舒等。”
李玉华露出一丝苦笑,淡淡地道:“张医生,我不怀疑你的医术。事实上,你的医术是我见过最神奇的。”
“但是我对医生没有好感,”李玉华接着道:“你可能觉得上次我在你们医院抓这个王鑫很冲动吧?可是我告诉你,我恨贼,尤其恨那些个偷病人钱的贼。”
“张医生,我告诉你吧,我妈妈死于急性阑尾炎。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吧?就是因为耽误了。”李玉华说这个的时候露出一副愤恨的表情,又夹杂着一丝悔恨:“只是因为我带去医院的手术费被偷了。”
李玉华的话让张扬有些无语。医院因为病人没有交手术费而耽误了手术,这事情虽然听起来残忍却很现实。像急性阑尾炎这样的病确实不算什么大手术,但是如果耽误了,造成穿孔,致病菌进入腹腔引起感染,成为腹膜炎,确实可能夺去人的生命。
张扬叹了口气,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一年我初三,十五岁”李玉华的语调很淡,仿佛再说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那……”张扬确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十五岁,还只是个孩子,让一个孩子承受这些,可以想见她当时的慌乱与痛楚。张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父亲……”
张扬没有问下去,他相信李玉华明白自己的意思。李玉华也没有说什么,静静地把车停在路边,看着一旁道:“看到了吗?这个地方就是西郊的高级别墅区。同样在西郊,看守所那边一片荒芜,这里却是一片绿草如茵。”
张扬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的却是长长的围墙,不远处倒是有个相当气派的大门,门口有两个保安穿着貌似警察的制服。想来里面应该就是李玉华说的绿草如茵吧?
“刚才王鑫说的事情就发生在这里!”李玉华继续道,语调异常的平静:“而那个被杀死的警察就是我的父亲。”
虽然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张扬还是有些唏嘘。照这样说起来,李玉华还真是挺惨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些。”李玉华道:“你也许觉得我刚才情绪很激动,一个警察对于这种生死的事情似乎不应该这样脆弱。不过,我父亲的死一直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稍稍停了一会儿,李玉华又道:“张医生,今天的事,我想请你为我保密!”
“为什么?”
“我是应该谢谢你!”李玉华道:“要不是你,我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那个毒药名叫杜耀祖,是个毒贩子。我父亲那时候也是市南分局的刑警,当年是执行任务,伪装成需要毒品的买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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