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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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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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声又道:“其实我虽轻功了得,真要动手,也奈何不了这妖女,弄得不好,不但害了你,也送了我自己性命!”

房英怀疑中,情不自禁脱口道:“我不信她工夫有这么厉害!”

欲火中烧,正欲享受无边春光中的贾红宛,一听房英没头没脑说出这句话,不由一怔,仰起脸,吐气如兰地面对房英问道:“你在同谁说话?”

房英不由一惊,强作笑容道:“这房中只有你一个人,我除了同你说话,还会与哪个说话?”

贾红宛荡笑道:“你不信谁的工夫厉害?”

房英笑道:“你弄得我混身不舒服,因此想强行克制自己,想试试究竟能不能抗拒你的媚惑魅力!”

一听这番话,贾红宛已扑到房英身上,兴云覆雨起来。

这时的房英只感到一阵无比的舒适,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是刚才那隐身一旁的奇人那番警语,却使他警惕着,故尽力保持内心平静,守着一点元阳,不使外泄,等待指示!

蚁语声又起,“唉!房英,你差点使老夫出丑。现在我立刻传你素女经上御女之术,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做,不但能因祸得福,而且待天香院开坛之日,对付那天香院主时,必大有助益……”贾红宛大笑道:“刚才看你一本正经,像个君子,原来你也是一个坏蛋!”

房英笑道:“同你在一起,好人也会变坏了!”

贾红宛又是一阵大笑,房英却恢复冷冷的神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胡闹了一阵,也该起身了!”

贾红宛慢吞吞地起床,整理一切

于是房英也起身净身整装,就在当天晚上,贾红宛与房英同乘一辆大篷车,在十余妖冶女子的卫护下起程前往巫山。

一路上,房英想尽办法,企图能使自己的功力暗暗恢复过来,可是却始终未能如愿以赏。

这位淫妇在路上自然也不会不向房英纠缠,反正二人一辆大篷车,四周密封,其余人都另有愈乘,并不碍事,但神态间似乎对房英已是一片真情。

房英虽觉察出这一点,但心中却恨她切骨。他认为不论是因祸得福,抑是因福而祸,这一段时光,就如进了地狱,给自己清白的一生,留下了一大污点,永远无法洗清,同时,他因这次经历,却更想念起黄芷娟。

想起她昔日因自己用计,受邛崃叹色魔的污辱。如今身历其境,才知道个中滋味极不好受。于是他每当云雨之际,尽量施出御女术,一点点吸收贾红宛的元阴,恨不得希望她立刻脱阴而死。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行程已出潼关,贾红宛的外表的确有着不同的改变,如脸上那种艳光,慢慢地消退了,而且行动间也显得懒洋洋地。

这些都是失去元光的征兆,可是贾红宛陷溺肉欲之中,丝毫不觉。

就在第五天,往川中的官道上,五辆马车,十余骑乘奔程中,房英倏听得车外的妖女急急的催骑奔近禀报道:“师父,大事不好,老爷子来了!”

正躺在车中休息的贾红宛一听这话,神色微微一变,倏然起身打开车门娇喝道:“人在那里?”

那禀报的正是香儿,只见她惶急道:“就在前面半里之地,我打前站碰见,故赶快回来禀告师父!”

贾红宛沉思片刻,对房英歉然道:“你躲到别辆车中去一下,好不好?”

房英一惊,心中不由暗暗奇怪起来,心想这个天不怕,功力奇高的妖女,怎也会有这种惧怕的表情?口中不由讶然问道:“什么老爷子,是谁?”

房英一问老爷子是谁?“巫山神女”更是一片焦急地道:“英弟弟,你快别再问啦!先换车行不行,待我打发了那个老厌物再告诉你好不好?”

语气有不少哀求的成份。

房英心中益发怀疑,是什么人物,竟使这个淫妇会有害怕的感觉呢?几天来他虽是夜夜春宵,受益不少,但犹如被禁锢的囚犯,贾红宛连下车都不让他下,使他恨透了她。此刻心念一转,决心整她一下,遂故作不愉道:“红宛,你这几天对我说过那许多甜言,怎么一个什么老爷子来,就要把我赶出去!”

巫山神女顿足道:“唉!你这人真是死心眼儿,我是为你好呀!香儿,快把房少侠扶出去,等下我自会告诉你,对你解释。”

房英益发固执道:“不,我与姊姊如胶如漆,任谁也别想把我们二人分开,除非你把那个老爷子看得比我重。”

这里正在争执不下,却已听得车后一阵马蹄声,急奔而来,夹有一阵喊叫声:“红宛在那辆车上?怎不来迎接老夫?”

“巫山神女”神色变了一变,再也来不及与房英说话,略整衣衫,一撩车帘,已掠出车帘,格洛一笑道:“老家伙,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房英此刻立刻微撩车帘,从隙缝中向外一张望,只见车前一匹黑马,坐着一位青衣狰狞老者,面目却颇为陌生。

此刻老者飘然下马,笑着对“巫山神女”道:“老夫久不见夫人。心中想念得紧,哈哈哈,同时担心你在九华有什么差池,想不到会在路上碰到你!”

说着话,已走近贾红宛身畔扶着地,双目露出一副贪婪的光芒。

贾红宛却微微一让,媚笑道:“这是路上。来,我们到车中去说话。”

侧首对身旁的香儿施了一个眼色,向另一辆马车走去。

这刹那,房英看出了点迹象:一,这老者与贾红宛一定是旧相好。二、以贾红宛对他略现畏惧的神色来看。这老者功力一定不俗,而且必视贾红宛为禁挛。

有了这两个想法,房英内心倏起了一个恶毒的念头,五日来被贾红宛玩弄的怨气,必须要报复,于是他在车中蓦地喊道:“红宛姊姊,你恁地跟那个老家伙走了?”

这一喊,贾红宛神色大变。那青衣老者刚踏出的步子,立刻停住,回过身来,脸色又惊又怒,对贾红宛喝道:“车中是那一个?”

贾红宛嚅嗫了一阵还没有答话,房英已—挑车帘,端坐车中,注视着青衣老者,冷笑道:“在下就是房英,你是谁?”

一听房英报出姓名,青衣老者神色微露惊容,倏然大笑起来,笑毕对贾红宛说道:“想不到你连这小子都抓到,要得!要得……”

房英冷笑接口道:“见你的大头鬼,我房英如今与红宛姊姊情同夫妻,你算什么东西,也不去照照镜子,竟敢当我之面纠缠!”

贾红宛急急娇喝道:“房英,你……”

房英装出深情千万的样子,柔声道:“红宛姊姊,我看不惯你同这个老杀才在一起,除非你把我杀了!”

“唉!”

“巫山神女”又急又叹!

可是那青衣老者听了这番话,却气得脸色发青,混身轻颤……

但他居然并未理睬房英,双目寒电却盯住贾红宛道:“红宛,真的是如此么?”

房英决心离开,哈哈大笑道:“我能三对六面说出,当然,是真的。老杀才,你快滚得远远的,免得少侠出手得罪你!”

青衣老者鼻中一哼,狞笑地对房英道:“小子,你敢骂老夫,今天是死定了!”

房英故作大笑道:“你吹什么牛!别说本侠并不怕你,就是红宛姊姊,也未必看着你逞凶!”

青衣老者阴声道:“小子,你知道老夫是谁?”

房英大笑道:“我正想问你!”

青衣老者阴侧恻笑道:“老夫就是你那不长进的老子冒充的夺命魔君!”

房英心头骤然一震!

现在他有点明白过来,敢情父亲身份被拆穿,是因碰上了真货。这时他平静了一下紧张的心晴,笑道:“原来你就是孤独真魔君,想必也是从天香院而来。”

夺命魔君冷冷一笑道:“不错,你那老子只剩下了半条命,想不到你却比你老子还短命。”

房英怒声道:“那也不见得。”

夺命魔君倏然冷笑道:“既知道老夫之名,还不自裁!难道还要老夫动手不成?”

房英看看贾红宛那种焦灼深思的神色,决心把命赌上一赌,冷笑道:“凭什么?本侠倒要你这老怪物快自己动手自裁!”

夺命魔君脸色虽狞厉已极,但气度上仍是沉稳不动,鼻中一哼,倏然对贾红宛喝道:“红宛,你上去把这小子宰了!”

“巫山神女”脸微微一变,媚笑道:“老爷子,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夺命魔君”语声一沉道:“你忘记了昔日对我的诺言么?要不是老夫代你谋划二十年,神女门岂有今天规模,还不上前动手!”

房英大笑道:“老魔头,你可以看看红宛姊姊会不会杀我。她要杀的人,说不定还是你这个老杀才哩!”

接着又对“巫山神女”叹道:“以姊姊才貌,我不知道这魔头那一样配得上你!”

这一番充满挑拨的话,使夺命魔君再也忍耐不住,只见他蓦地厉喝一声道:“小子,真气死老夫了,打!”

右臂一扬,一道其猛无比的掌劲,向车上的房英劈去。

房英心头一紧。他此刻身中“巫山神女”的“散功香”,仍未化解,自然功力无法运用,若真动手,根本不消一指之力。

但是他能如此大胆的挑拨,却是有一项依据,下过一番推测。

房英自然体会出“巫山神女”的心情,因此他自恃在她心目中造成的地位,知道她绝不会眼见自己被杀。

此刻,他一见夺命魔君被自己激起了真火,慌忙喊道:“红宛姊姊,快救我!”

房英这番大胆的推测,果然没有错。贾红宛—见“夺命魔君”自己出手,忙娇声喝道:“且慢,请暂住手!”

纤掌一扬,横里向魔君掌风挡去。

轰地一声,掌风撞歪,溅起一地尘雾,巫山神女也被震退一步。

夺命魔君愕了—愕,旋即狞笑道:“宛娘,你竟敢同老夫动起手来了?”

“巫山神女”蓦地一咬牙,娇躯一晃,却离开了夺命魔君,站到房英车边,冷冷说道:“孤独真,这几年来我受你的气,也受得够了!念在十年相处,今天咱们好好散伙吧!”

夺命魔君厉声道:“你是决定帮那个小子?”

“巫山神女”冷冷道:“无所谓帮不帮!人望上,水向下,我终不能守望着你老怪物一辈子。现在我想自己抉择我的归宿。”

夺命魔君厉声长笑起来,口中激动地道:“好,好,想不到你昔日与老夫的盟誓言犹在耳,现在反而与老夫作对起来,以为老夫不能杀你么?”

“巫山神女”格格一笑道:“孤独真,你我的功力彼此清楚,我虽比你差一点,可是要杀我,只怕你办不到,何况这四周还有我十余弟子。”

房英一见“巫山神女”终于中子离间之计,不由大喜,哈哈一笑,接口道:“还有我房英也得算上一份!”

“夺命魔君”脸色愈变愈青,厉声道:“好个不知耻的淫妇,你就尝尝老夫手段!”

双手飞劈,直取贾红宛。这一掌威势凌厉无匹,“巫山神女”娇容沉重,晃身一闪,玉臂斜探,反点魔君分水穴。

那知魔君一声冷笑,竟对“巫山神女”这一招不置理会,掌势微微一移,竟直取坐在车中看好戏的房英。

这一着不但大出房英意料之外,而且也出“巫山神女”意料之外。

“巫山神女”大惊失色,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禁挛,她岂能容别人伤害。那房英功力已失,无法抵抗,就是要救也来不及。

“巫山神女”自知这一指就是点中魔君也要不了对方性命,情急之下,急忙叱道:“媚儿,莲儿,快挡住老头子!”

媚儿、莲儿正是“巫山神女”的侍女。此刻正好站在车边,闻言不敢怠慢,双双抽出长剑,一右一左扑身斜向魔君刺去。

双方的劲势都极快,魔君倏然发出一声狞笑,掌势改劈为扫,刷地一声,一道劲风圈出,那媚儿及莲儿双双响起一声惨嚎。

惨嚎声中,血光崩现,两个娇滴滴的身躯倒飞三丈,“嘭!嘭!”摔在地上,口噙鲜血,已经气绝。

两柄长剑随着尸体,寸寸而断,散落一地。

这种功力看得随从“巫山神女”的一班女弟子,个个花容失色,情不自禁地倒退两步。

房英也是一阵震骇,觉得这八大凶人之首的真正夺命魔君,果然不是虚负其名。望着地上那两具尸首,心头升起一丝怜惜。

在以往,他恨不得把这批淫娃,个个杀绝。但是现在,他反而有一丝不忍的感觉。倒底那两个侍女是为了救自己而丧命。

这刹那,巫山神女与夺命魔君的掌势不由顿了一顿,巫山神女岂肯怠慢,抢攻而上。房英这时闪神注视着二人搏击之势,心中一片紧张。

他担心着“巫山神女”若是不敌,自己恐怕也无法幸免。

然而他担心的事,确成了事实,那“巫山神女”开始还招招抢攻,五十招一过,汗水隐现,喘气之声,隐约可闻,招式也散慢起来。

只见夺命魔君攻势愈来愈凌厉,掌势劲风激荡,招招不离要害,口中狞笑道:“淫妇,你以往对老夫立过誓言,不再找野食。今天竟敢要老夫戴绿帽子,若不把你刮成寸断,难消老夫之恨!”

“巫山神女”厉笑道:“老怪物,你自己照镜子,配不配匹配我,像你这样凶残的人,谁还肯把真心给你!”

“巫山神女”呸了一声道:“你连以前一向服侍你的媚儿、莲儿都下手无情,假情!”

夺命魔君恨恨道:“她们死还不是你害的。要说狠,你比老夫更有过之。为了一个小杂种,你就不顾她二人的性命!”

“巫山神女”被这番话说得又羞又怒,娇叱连声,拼命进扑。

那知夺命魔君却采取消耗战术,竟掠身游斗起来,却皆是颇难化解的煞招。口中却又道:“淫妇,以前你内力并不比老夫差,怎么这么不济事了,不过一百招,累得气吁吁的样子,要收拾你,老夫估计五百招还是太高了!”

“巫山神女”此刻已顾不得说话 一味施展“莲花招”反击。其实夺命魔君的话一点不错,她的身形转动间,愈来愈慢了。

房英此刻看着,心中也愈来愈紧张,因为若“巫山神女”一败落,也是自己死亡之先声。他心中愈来愈焦急,目光一扫,倏见香儿一脸惑然之色,秀眸瞬也不瞬地观战着。她的神色,似乎觉得“巫山神女”的不支情形有点反常!

房英心中一动,向香儿招招手,第一次她没有看见,第二次她看见了,怔了怔,恍身飘到车前,轻声道:“少侠有什么事?”

房英也低声道:“散功香的解药你有么?”

香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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