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新婚夫妇,亲自去接回丈夫理所当然。
89、拿扫帚赶走他(加更)
一同去的还有余丽琼,三个人到了龙飞大厦已是下午三点,林浩楠正组织高层领导开完会,一群人从隔壁小型会议室里出来,公众电梯门打开时,他们看到了老总裁,立刻敛了脸上随意的笑容,恭敬地齐齐叫了声:“老总!”
林瑞祥轻挥了一下手算是招呼,大家分开两边让了道,让三个高贵的人步出电梯,又纷纷扭头看着他们走向总裁办公室。
“哎哎,你们看到没有?那总裁夫人红着一双眼睛呢。”一高层女人开始八卦。
“是啊,我看到了,你们前些日子没看报纸吗?”另一女经理问几个男人。
笑的有,点头的有,不同的表情,无不透露出他们的好奇,一起进了电梯,八卦声继续:“林总好像不喜欢新娘妻子,要不然结婚那天也不会失踪。”
“那方诗茵名声不大好,人虽然长得漂亮。”
“是啊,谁让她在拍片子时宣布与林总分手了呢?可没过几个月又突然结婚,怪事。”
“听说,好像她肚里有孩子了。”
“难怪啊……”电梯里一片唏嘘。
总裁办公室。
林浩楠坐在大板桌后面,着了一件白衬衣,领带规整地结着,头发也梳得光亮,精神看上去很好,面色红润的。
他见一行三人进来,也没什么惊讶,摁了桌上的电话,让秘书室派人过来泡茶,王之琪过来,恭敬地问各位喜欢喝什么?
两位优雅的女士淡漠地睇了她一眼未吭声,林瑞祥说:“给三杯龙井就行。”
王之琪瞄了一眼林浩楠,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王之琪在休息室里泡茶,杨智走到门口迟疑了下,王之琪眼角余光瞟到了那抹黑色的影子,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热,欣欣然地朝他微笑:“有事吗?”
“梅秘书怎么没来上班?”他浅浅一笑,走到王之琪身边。
“我打过电话了,她说总裁再放她三天假。”泡好茶放到托盘里,望着英俊的男人,她笑得清甜,声音柔如和煦的春风,“要不要来杯咖啡?”
“不了,你送进去吧。”杨智背过身,去拿报架上的报纸。
眸光瞟到前几天的娱乐早报,凝眸看着上面的林浩楠照片,他抽了出来揉了揉扔进了垃圾筒,刚刚走到门口的王之琪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一眼。
走了几步,她轻笑……这助理对总裁还真是贴心!
“你不回去?”办公室里,几个人的交谈早已开始,王之琪放下茶杯就退了出来,刚关上玻璃门,就听到林瑞祥严肃的声音。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浩楠一只手拿着笔在指尖旋转,垂着眉眼,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
“你静了好几天了,还没想好?”当着两位女士,他对儿子是严厉的。
林浩楠沉默,那深刻隽秀的五官冷凝,隐隐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方诗茵望着他,一颗心慢慢地跌入深谷。
要他与自己走进婚姻殿堂有何用?不只是心不在自己身上,连身子也摸不着。
越看他,越觉得太帅,太酷,太妖孽……也就越不想放手!
她知道,这样的男人很难征服,可她偏要!他原本就是自己的,若自己不拍片子,他不会对自己失了心。
现在她回来了,以前的还可以弥补回来啊,毕竟相爱过的。
“浩楠,”她起身走过去,娇娇然地靠到他身旁,当着公公的面,手挽上了男人的肩,亲热地低下头温柔道,“下班回家好吗?有事我们慢慢商量,你想,你刚回来,就住宿在办公室里,别人瞧见了会怎么想?”这男人,难道没看报纸吗?
他的八卦新闻多少还是会影响事业发展的,要知道这些日子要不是她一直瞒着自己娘家人,恐怕他今天坐在这里已不再安稳。
她的四个哥哥能饶了他?
“我住酒店。”他动了一下肩,示意她拿开手。
他的排斥让方诗茵心房一揪,狠咬了一下唇,她的手仍然挽着他,压抑着心头的不甘与怨怒,平静着语气:“别耍小孩子气了,奶奶可想你了呢。”
余丽琼眼眸一闪,也起身过去,笑盈盈道:“是啊,浩楠,奶奶天天唠叨着你,你不回家,会让她伤心的,这两天,她可感冒着。”
林浩楠听罢,表情顿了顿……母亲走了后,父亲工作忙,他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对林老太太的感情可是深之又深,一听奶奶身体有恙,他立刻站了起来。
“我回家看奶奶。”
余丽琼与方诗茵互视一眼,会心地笑了笑。
***
梅家。
周海涛父母已回了北京,梅瑜回家时,周海涛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他见到她时,开心地张开手欲抱她:“小梅,你终于回来了!”
“别碰我!”梅瑜突然对他吼了声,扔下手袋,不由分说就拿了一把扫帚把周海涛“扫”出门去了。
梅家二老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女儿遇上这种事,发火很正常。
梅瑜放下扫帚,垂着眸朝梅国强叫了声“爸爸”,然后不等父亲应答,就偎到了母亲怀里,忧伤地不愿抬头。
梅夫人拥着女儿,只一味地抹着眼角的泪说:“别想太多,回家就好,你还有爸爸妈妈,我们都爱你!”
随后,各自情绪都有了些稳定,一家三口便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电视上播放着广告,其中就有她拍的网球场广告,片子中的她青春阳光,非常的活泼靓丽。
这让她想起了林浩楠陪她练球的时光,盯着电视上的自己,她的唇角慢慢漾开了笑。
她表情的变化一丝不落地落进梅国强的眼底,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清清嗓,开口问女儿:“在杭州市一直很愉快吧?”
“是!”她随口应答,眸光还留在电视屏幕上。
“爸爸跟你说话呢,”梅夫人拍了拍女儿的腿,嗔道,“一个人对着电视傻笑个啥?”
女儿失踪的那天,她是担心得一宿没睡,后来知道她在杭州,心里虽然替女儿叫屈,也怕她从伤感中难以走出来,可今天见了她很快就云淡风轻,除了刚看到周海涛时,愤愤然地提起扫把,其余时间都笑微微的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梅夫人有点纳闷了。
这女儿还当真是粗大条啊?相亲一次次失败,没个事!这回订婚当口还让人抢了未婚夫,她又没个事!
这样的性格好是好,可也太没脾性了吧?
不会少根筋吧?
“爸爸,你问我什么?”见母亲拍自己注意,她回头又问梅国强。
原来先前她根本没听进去啊?那还“是”个什么,梅夫人无奈地白了女儿一眼。
“在杭州与谁一起?”梅国强放下茶杯,双手交叉着,神态沉稳不恼。
“与……”梅瑜眸光闪闪,小肚里打着算盘,不行,那个男人不能供出来,要不然,眼前的梅部长不暴跳如雷,梅夫人肯定也会哭天喊地了。
女儿的清白没了啊!还做了个“第三者”,说出来那他们二老没脸在龙城混了。
“与我一位大学女同学。”她顿了一下后,笑着回答。
梅国强锐利的眼神扫过女儿的脸,保持住原来平和的表情不变:“叫什么名啊?”
“叫……”妈诶,这父亲不是在审问吗?回来的路上怎么就没想好台词呢?
可恨啊!都怪那个男人,开着个车还时不时扭头望她一眼,不是邃眸一眨,就是嘴一噘,乱抛媚眼,色情引诱,活生生地扰乱了她的思绪,纷扰了她的心,以至于一路上她都被他的那张妖孽的脸晃得神魂颠倒了那般。
90、拿枪对着男人
“自己同学的名字都忘了?”梅夫人见女儿一时僵住的表情,她也奇怪了,虽说她是个思想简单的女人,没那么多心眼,可女儿如此,也太容易让人看出来撒谎了。
“我,我不是与谁一起了,心情不好,我还能与谁啊?当时到了杭州,也只是打电话女同学,可她不在嘛,然后我就一个人到处玩,”她撩眸瞟着父亲,噘了一下嘴,“碰上这样的事,我哪有好心情与谁游山玩水啊。”
女儿一堆话讲得很顺溜,表情还可怜兮兮的,梅夫人是相信了,移身过来,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梅梅啊,不要伤心了,既然周海涛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们不要他就是了,梅梅你现在这么漂亮,还怕找不着好老公吗?”
“妈妈……”梅瑜抱住了母亲的腰,努力挤出了眼泪,窝在母亲怀里抽噎着,“我刚刚开始是很难过,难过得喝了很多酒,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一个人跑到了海边,一个人坐在那喝酒……妈妈,你不知道,我那时是怎么样的一个心痛,涛哥哥对不起我……”
本来是不想哭的,心情也没那么难受了,可是,那情景在脑海里一回忆,嘴里再开始一阐述,原先积压在心头的悲凉情绪又涌上来了,于是乎,假哭变成了真哭,哭得稀里哗啦,尽情号啕,不只是把父母哭得眼眶红了,连那个被扫帚“扫”到门口,仍然不肯离去的周海涛也难受地低下了头,双眼慢慢濡湿。
父亲的“审讯”也由此嘎然而止。
到了晚饭时间,梅夫人终于心软,打开门让周海涛进来,今天他还是休息的,趁俩人都在,这事情总得好好去解决。
梅瑜没再赶他,只是不拿眼正瞄他。
四个人坐桌前默默地吃着晚饭,席前,梅国强也倒了点酒给周海涛,现在的他也只当周海涛是战友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从北京过来,总希望有点家的温暖。
饭毕,梅瑜在父亲严厉的命令之下终于与周海涛坐下来商榷。
俩人进了书房,梅瑜坐在椅子上,周海涛坐在沙发上,椅子靠近了沙发,她的视线从上往下瞟着他,他低垂下头,不敢直视。
气氛有点沉闷,刚开始谁也不开口,周海涛在额头上冒出第二层薄汗之后,终于熬不住了……军人的那种敢作敢为精神好像又回到了他身上。
直了身子,他迎接住梅瑜冷冽的目光,朗声道:“小梅,爱打爱骂我随你,错误已犯,无可挽回,一切错都在我,我甘愿接受你的任何处罚!”
梅瑜还是冷冷地睇着他,那眼神仿佛就像小时候,她捧起一个又一个的雪球涂在周海涛的脸上,冰着他,冻着他,把他的一张脸都冻紫了,她才会笑呵呵地停手。
俩人对视着,僵持着。
一个冷光中含着怨怒,一个愧疚着含着怜爱……交织,碰撞,暗里使着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着。
“叭!”终于,梅瑜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就打在了周海涛的头上,那男人还真是愿挨啊,受了那么重重地一击,愣是不弯腰,不低头,身子震了一下后,上身仍然是挺直的,坐姿很标准,跟部队里坐小板凳听报告一样。
“叭叭叭!”梅瑜见他不动,再咬牙打了他好几下。
心里闷着气呢,这下打着,那心里头的气儿就出去了,她呼哧呼哧地大喘了几下,凝眸看看周海涛,然后那本书就对着自己的额头猛拍了一下,仿佛是敲醒自己。
她还当自己是梦里啊?
周海涛一见她拍自己,连忙抓住了她的手,眼里有着心疼:“小梅,打涛哥哥,你再多打几下,你打狠了我才好受。”
他哪知道,这梅瑜打自己是看看这力道到底是多少呢,怎么就不痛呢?难怪这男人被打着会“纹丝不动”呢!
“书太轻了,打你没意思。”她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到了一只保险柜前,很幸运,那保险柜父亲忘记锁密码了,她一扭就开。
勾唇笑了笑,她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小型手抢。
周海涛一见,顿时面色苍白,心惶然急跳……不会吧?就为,就为这件事她动真枪?这可是要人命的事,不只是他死,梅瑜也得死啊!
这不是闹玩的!这不是他送的玩具枪啊。
“小梅,小梅……”他举手,想去阻止她。
可身体还没靠近她呢,梅瑜“咔嚓”一声上了枪膛,双目一瞠,冰冷的枪口已对着了周海涛的脑门。
“你敢动一下,我就扣了板机。”她冷声道,眸光盯着男人的侧脸。
她看到他脸上的汗更多地下来,浓睫扑闪,唇角抽/搐,这突发的状况看来是他没想到的。
“我不动。”声音打颤着,高大的身子努力保持着直挺不屈,可冰冷的枪口就贴着脑门呢,他的脚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心跳就失常了。
谁不怕死?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孬种!
但是,他不好反扑啊,身边的女子可是他欠了情的,是他的不对,再说先前自己都说“甘愿受罚”的。
想了想之后……眼一闭,死就死吧!死在她手下,无可怨言!想通了,这人就不颤抖了。
“怎么不怕了?”梅瑜凝了凝眸,有点奇怪。
“开枪吧!是我对不起你的,不过……”他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侧了头,眼神有了些不舍与哀伤,“你让我自己来好不好?我可以死,但你不行……我不能让你也跟着我去!”
“谁说我要跟着你去?”
“因为你打死我就成了杀人犯了。”他悲切切地说。
梅瑜挑了挑秀眉:“你想自杀?”
“是!”
“做梦!”梅瑜手下一使力,枪口深触他的脑门,周海涛头往一侧歪倒,额上的汗直淌,急急道:“小梅,真的让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梅瑜手上的板机扣响了……
周海涛痛苦地闭上了眼,等待那一刻……“卟”声音很轻,他没有感觉到那脑浆迸裂的瞬间痛楚,也没有看到眼前鲜红一片,他还好好站着,只是脑门的冰冷没有了。
转身,他看到她一脸戏谑的笑,一根食指转动着手枪的板机口,手枪旋动起来,像个飞轮。
“害怕吗?”
周海涛在她脸上已看不到愤怒的气势了,反而那玩劣般的笑让他感到太恍惚。
“你……玩假的啊?”他傻乎乎地问。
“笑话!你当我笨蛋啊?”她撇嘴,又用枪口戳戳他胸口,“为了一个背叛了我的男人而死,值得吗?我还有一大段的美好人生要走呢。”
“小梅!”周海涛见状,兴奋异常,抹了一下额上的汗,双手扣住她的肩,眼里跳跃着灿烂的小星星,“小梅,你想通了?”
91、这是在审讯吗
梅瑜头一仰,带着自嘲的笑睨着他:“幸好早发现,如果结了婚你再对不起我,那我还真惨了呢。”
周海涛愧疚难当,纠着脸不好意思着:“小梅,原谅我,我也是……”
“我知道,阿洁媚功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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