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痛苦,顿了一下,又“唔……”似哭非哭。
不会吧?
这主人带个女人回来虐待她?
蓦地,她的脑海里闪过那件蓝色的衬衣。
梅瑜决定去探个究竟,她脱了拖鞋,赤脚走到了主人的卧室门口……OMG!竟然门没关。
她急忙趴下,抬头望向床……瞬间,少儿不宜的场面一下子刺激了她的眼球,脑袋“嗡”的一声,她怔怔地望着那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莹白躯体,身子如被魔法定住,一时难以动弹。
男的后背看上去很健壮,正激励地做着运动。
女的很白,手脚如水蛇一般地缠在男人的身上……扭动,吟叫,喘息,空气里飘浮着一股淡淡的淫靡之气。
梅瑜的血在沸腾,口水在吞咽,脸在慢慢泛红,半分钟过后,她终于清醒地想起身逃离……
与此同时,床上的女人却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叫喊:“啊……有人……”
这叫声绝对堪比报警器,悚得梅瑜从门口一路翻滚到了楼梯处,心止不住地狂跳,她颤抖地拿起地上的抹布,低垂下头擦着扶手。
“哎!谁让你上午过来的?”粗嘎沙哑的声音,透着情欲后的慵懒与隐隐的不满。
紧张又惶恐的梅瑜恨不得现在楼梯能裂开,让她直接钻到地底下,她纠着脸,讷讷地说:“我……我自己来的。”
声音发颤,手抖得更是厉害。
偷看了人家ML,这“罪过”可不小啊,轻的立马走人,重的……梅瑜不敢想,她还没有男朋友,连与男人亲热的滋味还没尝过,可不能让人打得半死啊!
此时,她的神经如一根根拉直了的琴弦,只要谁过来用力一弹,她就崩断了。
话音落后,她没有听到男人的喝斥声,唯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缓慢,淡定。
正当她的头皮开始发麻时,一根手指勾起了她低垂圆润的下巴,她急忙紧闭上眼睛……很想说,我什么也没看到诶!
“霉女?”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了,是她熟悉的。
神经一松,她倏地睁大了眼,惊嚷:“倒霉蛋!”真的是他啊!
身着一件睡袍的林浩楠黑眸一凝,手指一推,表情骤然不悦。
梅瑜知道自己又失口,站起来讪笑着,却笑得更纠结难堪:“林总,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喜欢做清洁工?”林浩楠懒懒得靠在扶手上,邪魅冷艳,淡漠地看着她。
那圆脸宛如一朵红棉,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居家宽松休闲服,胸前绣着一只可爱的小白猫。
样子还蛮可爱!
梅瑜垂下头,长而密的眼睫扑闪了几下,低声道:“我想赚钱而已。”
“工资太低?”把她调到秘书室,她的工资已比财务助理还长了一倍,不算少吧?
“不是,不是,”梅瑜摇摇手,“我想赚一辆车钱,因为我与父母不在同一个城市,有辆车会方便些……”
“车钱?”林浩楠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似乎已不再追究她的偷窥,“以后别在上午过来。”
“是是。”梅瑜点点头,很恭维。
林浩楠回去了,不一会,梅瑜便看到一位披着长发的艳丽女人娉婷地走了出来,她冷傲地睇了一眼梅瑜,擦过她的肩时,鼻子哼了一声。
梅瑜明白,自己的“偷窥”让她没有尽兴,瞧她的脸色发紫了,明显的欲求不满嘛。
只是,这女人绝对不是她见过的方诗茵。
梅瑜望着她那高挑的身影晃到了一楼,不禁为那个爱撒娇爱发脾气的方诗茵感到了一丝悲哀。
男人疼你有何用?回转身,他不照样带女人回家?看来,有钱的男人真的很难控制在手。
梅瑜突然决定,她将来要嫁个与她“门当户对”的平凡男人。
林浩楠漱洗完后,换上了一套休闲服,白色的裤子,白色的短袖,手上还拿着一顶白色的帽子。
他对梅瑜淡淡地说:“你做完清洁工作就回去吧。”
梅瑜很想问他,你去哪里?可是这好像不是她该关心的,她——只是一名清洁工,说得再通俗点,就是女佣。
他今天与女人在床上的旖旎风光让她欣赏了,能不大骂她一顿,已算是悲悯她了,如果自己再不识趣,那她梅瑜真是够蠢的。
所以,他说话,她只管乖乖地点头,然后看着他出去,看着他从后园的车库里开出了他的宝马,看着那艳丽的女人也坐了上去。
019、还要去相亲
梅瑜自从看了林浩楠与女人激情后,每次在办公室见到他,她都情不自禁地会脸红,也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那光裸的后背。
该说,她对他那是前胸、后背都观赏过了,而且还摸过他的脚,碰过那不该碰到的,所以,梅瑜活到这么大,目前最最亲密过的男人就是林浩楠了。
于是乎,她每天能想到的男人基本上就是林浩楠,躺在床上能意淫的男人也是他。
……
“梅梅,你其实很漂亮的,知道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俯首,轻轻地吻在她的羽睫上,“要有自信。”
“可我很多肉啊。”她甜甜地一笑,伸手拉拉他胸前的黑毛。
“肉多才有弹性,抱在怀里多软绵啊。”他拥着她,笑得魅惑迷人,双臂故意地紧了紧。
梅瑜把脸贴在他光裸的胸上,一只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移:“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他开始喘息,粗重不均。
“我没有过男人……我是第一次……”她羞赧,面颊红如晚霞。
“我会疼你的,不会让你痛……”他放平她,开始亲吻。
她很兴奋,男人的亲吻让她愉悦得宛如冲上云宵,正当准备要迎接最最灿烂的时刻……
“铃铃……”电话响了。
她不情愿地从床上慢慢坐立起来,拿起手机:“喂……”眯着惺忪的眼,她懒懒地发问,“什么事啊?”
“女儿,你这个周末回来好不好?”梅夫人开心的嗓。
“上一周不是回家看过你们了嘛。”
“女儿呀,你老大不小了嘛,这个周末你爸爸的战友,他儿子从北京休假回来,说要与你见一面那,你猜他会是谁?”
“你说的是周海涛吗?”梅瑜揉了揉眼睛,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胖墩墩、常喜欢吸着鼻子的男孩来。
“是是,你还记得呀,小时候你们常常在一起玩家家的。”梅夫人显得很兴奋,那语气仿佛是彩票中了大奖,喜不自胜了,“你快回来吧,他下午就到家了。”
“妈,我没时间啊。”下午她还要去林浩楠别墅搞卫生呢。
“周末,你还有什么事可做?回来!”母亲开始下命令了。
梅瑜顿了一下,脑子里重新把那个周海涛再细细地回顾了一遍……高个,单眼皮,喜欢讨好她,喜欢帮她打架。
十多年过去了,小时候埋藏在心底一角的事再翻找出来真的很模糊,掸去岁月落下的尘埃,把他再次揭开来看,他是不是犹如小时候那样纯真?
梅瑜扒了扒短发,半晌过后才懒散地说:“好吧,我等下再给你回复。”
梦毕竟是梦啊,她总不能靠“梦”过日子吧,自己是个正常女人诶,她也需要现实男人的是不是?
“沫沫,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她套上拖鞋,边打电话边走向卫生间。
“什么事啊?”对方看来刚刚下了夜班,语气很是不耐,有气无力的呢喃,“我很困那。”
“沫沫,姐妹的终身大事啊,拜托你了,帮我去搞一下卫生好不好了?只要三小时,当然主人不在,你完全可以偷懒的……”梅瑜把情况向她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想去见见他,可以的话,明年我得把自己给嫁了。”
沫沫朦胧地听了个大概,回了她一句:“你还是求你的林总大人吧,这员工的终身大事,他会体谅的。”
一句话提醒了梅瑜,于是乎,她给林浩楠打电话,可是,对方关机。
有过一次逃工了,她不能再犯第二次,要不然,他真的会辞退她的。
穿好衣服,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到了紫荆花园,刚打开了门,就迎面撞上了林浩楠。
“喂!我不是说过让你下午过来的吗?”林浩楠邃眸一凝,浑身迸发出一股森冷的气息。
梅瑜见他的脸有点发黑,猜测他可能是碰上不顺心的事了。
她没在意他的话,踮起脚尖,目光掠过他的肩想看看客厅里还有谁在,是不是某个人惹火他了。
“看什么看,说你呢。”林浩楠大掌盖在她的脸上。
梅瑜嘿嘿一笑,眼珠子透过他的指缝盯向他的脸,玩味似的,她的舌伸出,俏皮地在他掌心轻轻一舔。
蓦地,林浩楠如触了电,手臂一麻,他急忙收回了手。
敛睫,脸色有所柔和,语气也缓和下来:“这么早过来,找我什么事?”
“林总,我打电话给你,你关机,所以我才迫不急待地过来的,”她一鼓作气,把想好的话说完,“我想向你请个假回家一趟。”
“你上周末不是回过家了吗?”
“是的,但这个周末妈妈让我见一个男人。”明说的好,让他知道,她霉女也是有男人想要见的。
“相亲?”林浩楠轻勾唇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逸出。
“算是吧。”她眉眼弯弯,坦然以对。
“行,我送你到车站。”
林浩楠能说出这句话真的让梅瑜受宠若惊,她高兴地坐上了他的宝马。一路上,她不时地侧过头看看他。
他开车时神情庄重,一双俊眸直视着前方,削薄的唇紧抿,棱角分明的侧脸流线硬然,英气逼人。
跟这样的美男坐在一起,梅瑜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充盈着快乐的分子。
快到车站时,林浩楠的手机响了,他塞上耳机,表情肃然:“什么事?”
梅瑜坚耳细听……女声,但听不清楚。
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虽然外面的阳光很灿烂,透过玻璃洒进,落在他们身上,可梅瑜还是感受到他身上无形散发出来的冷寒。
“我说过!你说得的话我不会再相信!”他低咆了声,拔下了耳塞。
梅瑜见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一只手无措地绕上了安全带,见他黑脸,她不知道怎么劝慰,毕竟不清楚原因。
林浩楠不经意地撩眸望向后视镜,见她轻咬着唇,一双眼睛飘忽不定,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转头,他朝她一笑:“怎么?吓着了?”
梅瑜见他的脸忽而“阴转晴”,立马开心地笑开颜:“没有……怎么可能吓着?以前,以前你那么凶我,我都没吓着。”
她尽量想让气氛显得轻松点,把以往的相遇当作笑资来调侃。
“你很胆大,希望保持。”林浩楠扬眉,说得意蕴悠长,随后,他凝眸看到西站的停靠牌,说,“到了,祝你一路平安。”
梅瑜朝他点头:“谢谢林总。”
林浩楠敛睫,脸上拂过淡淡的笑意,关上门,他坐直了身子,车子转弯朝市中心开去。
020、你们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下午,梅瑜按时回到了林浩楠的别墅搞卫生。
她发现,今天屋子里的一切都很整洁,就连他的床铺也收拾得平平整整,好像根本没有躺过。
她化了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一切工作,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得看起来了电视。
据她了解,周日的下午他会与朋友们去郊区打高尔夫球,一般都会在晚上回来,所以这个时间她可以偷偷享受一下这里的“奢华”。
“嘀……”短信来音,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周海涛的——小梅,我办完事了,明天到你那儿,可以陪你一个星期。
她微微一勾唇,表情淡然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喜怒。
真没想到,十五年未见的“竹马”竟然见了她后没有一点的嫌弃,仍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她,只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个会流鼻涕的小男子汉,而是魁梧英俊的少校军官。
那时候,他们两家住在军分区大院里,家门两对面,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做家庭作业,她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很漂亮,而他大她两岁,长得高大结实,胖乎乎。
他有一天突然捏着她的小手说:“小梅,我长大后娶你吧。”
她不屑地甩开手回答:“你太胖了,我不要!”
“不行,我一定要娶你!”他拍拍胸,“我会瘦的。”
她撇了一下嘴:“除非我没人要了才嫁你!”
童言童真,不经意间就镶刻在了幼小的心上。
后来,他全家因父亲工作调动去了北京,而她的父亲却到了龙城当了人武部部长,父辈平时还联系,只是小孩间的关系渐渐疏淡,十多年不见,彼此的印象都已越来越模糊。
梅瑜虽然常听父亲提起周伯伯,却很少听他讲周海涛,所以这次突然说周海涛过来看她,她都没有一点的兴奋感。
然而,昨天的相见,却蓦然让她勾起了小时的回忆……
下雨了,走到积水的地洼处,他就会背着她上学。
下雪了,他会在大院的空地上给她堆个雪人。
院里有孩子欺负她,他就会帮她出气,把别人打得流鼻血,然后他被他的父亲用竹子打红了白胖的屁股。
他对她很好,渐渐地让她形成了一种习惯,没有什么惊讶与感激可说,一切好像理所当然,就像一位哥哥在保护妹妹。
十岁那年,他离开军分区,她随父母一起微笑着送他上车,根本没有什么依依惜别,恋恋不舍之类的感觉,她送他一本绿皮笔记本,他送她一支钢笔,而这只钢笔她读初中的第一年竟让人偷了。
看不到他的东西更忘得快,只是她再被别人欺负时,她就会想到他,可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就说昨天相见吧,他对她很热情,滔滔不绝地诉说这些年来的生活学习,而她就像见着了邻家大哥,很平常,很亲和,心湖却没有波涛翻滚。
十多年的分别,对她来说,可能什么都淡了吧。
周海涛不愧为军人,说话很直率,他说她送的笔记本他一直保存完好,舍不得写上一个字,还说:“家里这两年给我介绍了好几个女朋友,交往过后都没啥感觉……因为我总把她们与你去比,小梅,我没有忘记过你,这些年我写了很多信,只是不敢寄你……怎么样?做我女朋友?”
她笑笑,说:“我相亲过十次了,一次也没成功,”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一件宽松的粉红T恤,一条发白的牛仔,那身姿丰满得令人咂舌,“你看看,现在的我再也不是小时候你嘴里的洋娃娃了,而是一个胖妞诶。”
周海涛站起身,一米八五的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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