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瑜双手环住了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从兵兵房里出来,浩楠跟他睡了。”
凌雪芬一愣,紧张地问:“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他可能是累了,给儿子讲着故事,自己讲睡了吧。”梅瑜想像着那个镜头……林浩楠边讲边打盹。
“这个孩子,”凌雪芬嗔了一句,走到梅瑜面前,只着了一件白色长睡衣的梅瑜身材修长,肩若削成,她爱怜地抚了一下梅瑜的头发说,“想生第二胎也不要太着急,一切顺其自然,还有,女人身体健康很重要,快回房,别到时感冒了再怀上,那就不好了。”
梅瑜听完,连忙说了句“晚安”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天蒙蒙亮,梅瑜睡得很沉,林浩楠偷偷钻进她的被窝,她也不知道,等他的指尖在她胸前摸来摩去,舌尖肆意挑弄她的耳廊,她才从梦中惊醒过来,朦胧的光晕下,见是自己的丈夫两眼盈着情色的光芒,她的脸一热,忙推开他的手,把小脸窝到他胸前,张嘴就咬住了他黑黑的胸毛。
“啊嗷!你这小狗。”林浩楠两指在她玉臀上一掐,梅瑜急忙松开了牙齿。
“我以为你要了儿子,不要老婆了呢。”她噘着嘴撒娇,脚心在他有毛的腿上摩挲来摩挲去。
林浩楠眯着眼,火热的手掌抚过她圆翘的玉臀慢慢滑入她的腿根……
梅瑜身子一紧,一股火热从心房急窜到下腹,身子慢慢地热起来。
见她反应激烈,林浩楠露出了坏坏的笑:“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如果不要你了,你还不把我咬得一根骨头不剩的?”
“想我咬吗?”
“想……嗷,不想……”
可林浩楠后面的话说得太迟,梅瑜腿儿一撩就覆在他身上,双手抠着他的胳肢窝,惹得他全身扭动,大笑不止,实在受不了她的“挑逗”,他身子一抬就把梅瑜压在了身下,吮住她的唇,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呼吸被掠走,周身又萦绕着男人的气息与苛尔蒙气味,梅瑜心跳加速,双手紧搂着男人的背,给予他激烈的回应。
随着亲吻,一波波酥麻瞬刻袭击了梅瑜的身心,她不停地吟哦扭动,林浩楠满意地看着双眼迷离的妻子,身下一挺……
159、她在床上打他(一更)
这天吃完早饭,茹薇拉着林浩楠,让他陪自己到海滨电子学院报到,说她父亲已把她的关系全转过来了,女儿在说话,凌雪芬则坐在餐桌旁一直未吭声。
林浩楠看看母亲,问妹妹:“是不是妈妈没同意?”
“不是,妈妈只是说……”茹薇欲言又止,纠结地撩眸望着凌雪芬。
“说什么?”林浩楠凝了眉。
“薇薇!”凌雪芬站了起来,表情自然,微笑着对林浩楠说,“浩楠,还是让妈妈送她去吧,回来的时候我要去街上买点东西。”
凌雪芬与茹薇走了之后,梅瑜才跟丈夫说:“浩楠,我怎么老觉得妈妈有心事。”
“我也感觉出来了,只是……妈妈不喜欢说心事,一直都那样。”
“那套房子定下了吗?”
“定了,五月份妈妈与薇薇就可以搬过去。”
夫妻俩正在说话,兵兵跑过来,吵着要他们带他去刘征家里玩,林浩楠想着好多天没与刘征聚一聚,遂一口答应了儿子。
到了刘征家,凌沫沫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服,遮掩了微兜的腹部,见到梅瑜一家人的到来,高兴地她快跳起来,伸开双手跑过来要抱兵兵。
梅瑜拍掉了她的手:“哎哎,你还不当自己是姑娘啊,别忘了肚子里有四个月大的胎儿。”
凌沫沫呵呵一笑,拍拍肚子:“放心,我的很健康结实,怎么蹦都掉不下来的。”
可梅瑜还是不让她抱,她只好牵着兵兵的手往别墅里走,而林浩楠手上则拎着许多的礼盒。
到了屋里,凌沫沫拿出许多吃的来,又急忙打电话给刘征,让他提早下班回家。
林浩楠和梅瑜从刘征家里回来已是晚上八点,客厅里只有茹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一见他们回来,就开心起来,抱起兵兵就倒在沙发上玩。
“妈妈呢?”林浩楠问妹妹。
“妈妈开车把我送回家就出去了,她说去见一个老朋友。”茹薇轻描淡写道。
“你没问妈妈去哪里吗?”梅瑜问。
“妈妈有些事是不喜欢我问的。”茹薇噘了一下嘴。
梅瑜看了看林浩楠,林浩楠掏出手机就摁下了母亲的号码,可是,对方传来关机状态,想想母亲这个人做事很独立,人又坚强,林浩楠也没再着急。
上了床,等他与梅瑜翻云覆雨完,下床去了一趟洗漱间,忽听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梅瑜:“我去看看妈妈回来没有,你先睡。”
梅瑜点点头,林浩楠穿好衣服出了门,走到三楼,看见的却是妹妹茹薇捧着一杯热牛奶边走边喝。
“薇薇!”
林浩楠突然的叫声吓得茹薇的手抖了一下,幽怨地睇着林浩楠:“哥,你干吗半夜出来吓人?”
“那你半夜还不睡觉,出来走动做什么?”
“我刚想睡呢,泡杯牛奶喝了好睡。”
林浩楠走到母亲房前,伸手要去推,茹薇说:“别开了,妈妈不在。”
“恩?”林浩楠蹙起眉头,见茹薇神色淡定,一点也不着急,他奇怪地问,“你是不是知道妈妈去了哪里?”
茹薇神秘地一笑,凑到他耳边说:“我估计妈妈去了N市。”
林浩楠一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茹薇仍是一副自信的样子,讲着她猜测的理由:“妈妈中午就走了,这会儿早到那儿了吧?哥,你不了解妈妈,而我了解……”
没听妹妹说完,林浩楠就神色凝重地拉起她的手来到房间,点点床:“坐下慢慢跟哥哥说。”
茹薇当时还以为他气恼了,吓得脸泛白,听他这么一说,她松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哥哥,你以后能不能先把事情讲明了再动手啊。”
“抱歉。”林浩楠笑笑。
俩人虽然不在一起长大,可自从林浩楠见了茹薇后,他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母亲年轻时候的风采,所以,虽然同母不同父,可林浩楠对她还是非常疼爱,过年的时候送了她一辆宝马作新年礼物。
“哥,我记得我十岁那年,妈妈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哭,我偷偷进去,看到她捧着一张照片,那是妈妈与林叔叔,还有你三口之家的照片,”她低下头,绞着上衣衣角,神情有些落寞,“我爸爸经常不回家,有时回来了,俩人就会吵架,后来爸爸就是摔东西,我曾听到爸爸骂妈妈一句,如果你还想着他们父子,那你给我滚回中国去!”
她抬起头,眼里有晶莹的泪水在闪,嗓子暗哑:“以后的每年,我看妈妈的脸上就失去了太多的笑容,而她的枕头底下塞着你们的照片,有一次不小心,爸爸回来发现了,他打了妈妈一巴掌,妈妈就拉着我的手准备回国,可最终想了想还是拖着我回了家,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了一句——我没脸回去见他们,我不是个好母亲,不是个好妻子!后来,我就再没听她说过类似的话,而爸爸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泪无声落下,她抬起头,泪眼婆挲:“哥哥,妈妈爱你,妈妈也爱林叔叔……今天妈妈没带我去报名,而是说通了我,说三天之后就带我去澳大利亚。”
三天后?那不正是元宵节过后?
林浩楠心里一凛,伸手搂住了茹薇,如鲠在喉,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N市,紫荆花园别墅。
余丽琼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林瑞祥还在翻看公司的新年计划方案,桌上相框里放着一张兵兵的照片,拿着一把冲锋枪,笑得很可爱。
“瑞祥,早点休息吧。”她把药递给他,“这是最后一天的药。”
林瑞祥抬起头,把药扔嘴里吞了,又接过她的杯子,喝了几口温开水,说:“你先去睡,我看完这些资料再睡不迟。”
余丽琼看向兵兵的照片,蠕了几下嘴唇,还是禁不住开了口:“不想看看你孙子啊?”
“正月初二,他们不是过来拜年过?”
“那也很多天了,要不,正月十五我们去一下,免得浩楠梅瑜两边跑。”
“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一下梅家二老。”林瑞祥又低下了头。
余丽琼不再说什么,她回到房间轻叹了口气,看着床柜上他俩的结婚照片,最终拿起来趴在了桌面上。
眉头凝结,心里还是堵得慌。
虽然林瑞祥已主动跟她睡一张床,可是一个星期下来,他发现他人在她身边,可心并不在,每每她主动地贴上去,他都会移开身子,然后找着理由:“我很累,想睡觉。”
就在昨晚,她看他喝了一点小酒,又红光满面的,以为他精神肯定好,早早地洗了澡,在身上喷了他喜欢闻的香水,睡衣里面光洁一片,什么也没穿,等到男人上床时,她主动地脱去睡衣,温柔地吻他,从脸到胸,一点点地吮着,谁想到……她的手抚向他的腹部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男性的象征软绵无力,两只手放在身侧动也不动,身体僵直。
她一阵悲凉,泪眼朦胧地看向他紧闭的双眸……他不配合,他不只是不喜欢亲她,而且连摸一下,他都不要。
此时的他躺在她身边,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抽噎,许久,才听到他说:“我已满足不了你了。”
“不!”她摇他的肩,很伤心地发泄,又用力地捶打着他,“你是男人,你是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我都改了,为了你,我可以把脾气性格都改了,你为什么还不碰我?”
他无声,她每捶他一下,他皱下眉头,再怎么疼,他也不吭声。
余丽琼打得累了,趴在他胸口抽噎:“瑞祥,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既然想原谅我,可你为什么早早把自己的心封闭了?不要这样,我爱你……”
她明白,像他这个年龄的男人,稳重内敛,克制能力非常强,如果一个女人不能打动他的心扉,你想他冲动起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林瑞祥,他有非常强的克制力!她余丽琼应该早就想到,他等了他妻子十多年,孤身十多年,有哪个男人能做到?
就因为是这样的男人,余丽琼迷恋,如今,又因为是这样的男人,余丽琼又莫名的悲伤。
不再爱了,他完全是不再爱了!
不知不觉,余丽琼的眼角泛出了晶莹的泪花,她不再去想,慢慢站起来,拉开了玻璃门走到了阳台上,忽然,院门口有一抹人影闪动,她转过头,已见那人影闪进了一辆小车,不多一会,车子启动奔驰而去。
谁?有谁会来关注他们?
从人影看,那明明是女的……余丽琼怔怔地站在露台上,脑海里渐渐浮现了凌雪芬的样子,当她的音容笑貌完完整整在她眼前晃动时,余丽琼失控般仰天大笑起来。
酸的,苦的,冷的,嘲讽的,一并齐聚,随笑声而发。
她放肆的笑声惊动了书房里的林瑞祥,他不明所以地拧拧眉,想了想,还是走出了书房。
160、一男二女的戏(二更)
一“怎么了?”看到余丽琼站在露台上,对着院子里的树影灯影傻呼呼的笑,林瑞祥禁不住皮肤发毛。
走过去,他转头疑惑地看向她。
余丽琼止住了笑,抬手抹了一下脸,才发觉脸上一片冰凉,看向丈夫,她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想笑而已。”
林瑞祥垂下眼帘,她伤心失落的表情他哪里没看到,只是,情有心中生,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对她表达了。
像以往一样搂住她劝哄,他已做不出来。
“丽琼,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他想,他这句话是最适合的。
可女人会喜欢吗?对一个爱他的女人来说,她要的是他能抱住自己,然后说:“别伤心,有什么难过的事你跟我说。”
可是,这一切好像对余丽琼来说已成了奢望!
她用得着多说吗?他完全清楚,就因为清楚,他才会这样说,所以,余丽琼明白他的话意,抹干脸上的水渍,她牵强地笑了笑:“你终究不想留下我的。”
夜风有点冷,林瑞祥把外面的西服扣上了纽扣,面色沉静,他想他已努力了,为了不让母亲伤心,为了不让儿子担心,他努力去接受,去改变,可是,一躺到她身边,他就会想起在海南的那一幕……那个秃头男人抱着她的身子在扭动。
眼不见,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
眼见了再想起,那喉头就像哽了一只苍蝇。
他可以原谅她的自私,却难以接受她的背叛……一种发自内心,心甘情愿的背叛!
“我已在努力……”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在夜风中飘散。
“努力过没用对吗?”她盯住他的脸,哀怨与气恼地,“林瑞祥,你心里其实是扔不开你的前妻,对不对?”
林瑞祥张了张嘴,眸光瞟过她布满怒气的脸,慢慢地又闭上。
余丽琼见他不吭声,心里更恼:“你前妻跟别的男人走了,扔下你与你的儿子,生下了别人的女儿,你都不会嫌弃她,都可以原谅她,却独独不肯原谅我,呵呵……”
她再笑,在寂静的夜晚,她的笑声尖利而碜人:“林瑞祥!说到底,是你爱不爱的原因,你爱她,所以你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你不爱我,所以我只犯了一次错,你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林瑞祥,你真残忍!”
本不想说这么多的,可她还是说了!说完也就转了身,躺到床上满头满身地裹住了被子。
林瑞祥没有回转身,而是从裤兜里掏出了香烟,烟雾在眼前弥漫,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却能看清自己的心。
他被余丽琼说中了,所以他不只是表面平静,连心湖也很平静,无需什么解释,他是男人,事实就是事实,他默认。
林瑞祥第二天去龙飞大厦的时候,杨智站在休息室门口,朝他微弯了一下腰,轻轻推开门说:“老总,凌阿姨在等你。”
他怔了下,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地,他又恢复平静,把手上的公文包递给了杨智。
上午开车过来的时候,路上就接到了儿子林浩楠的电话,他告诉父亲:“妈妈可能去你那了,爸爸,你就好好与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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