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来。”她笑起来真的很美,是我所见过的这个年龄段的女人笑的最真的。
“阿姨,要不我现在就跟着你学煲汤吧。”以后我搬出去了,就是一个人过日子,自己会煲汤什么的也好啊,总不能一日三餐都在快餐店解决吧。我想的还更远一些,女人养颜喝汤最好,何况我还有肠胃炎呢,这汤养生最好吧。
美佳阿姨偏着头问我:“这么想学?想学着煲给男朋友喝?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男孩子。”
我窘迫的笑道:“我还没有男朋友呢,阿姨你就别取笑我了。不过女孩子嘛,对自己好一点总没错的,我肠胃不好,这也不能吃那也要忌着,会煲点汤养养生养养胃也好。”
“你这态度我喜欢。”她抄起本菜谱丢给我,“我现在也不大会,要不咱们拿了菜谱一起试试?今天我让人买了不少菜,够我们炖的了。”
我们两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美佳阿姨这个厨艺初学者过了一把老师瘾,终于做了几个汤出来,有成品有半成品,我看到我们做出来的这些东西,脸就黑了一半,我们两个罪魁祸首吃倒也罢了,杜伯伯和班长两个,有的苦受喽。
美佳阿姨笑的露出两颗虎牙,“振振,阿姨这个老师没当好,也是我学艺不精呐。”
主要是不能用铁和钢的去炖汤吧,必须用砂锅。那个用砂锅炖出来的汤,味道明显比其他的要好,我们用电压锅炖出来的汤,我只能呵呵,呵呵。
帮佣阿姨看着满桌子的汤,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还幽默的说:“杜夫人这么会炖汤,看来我马上就要下岗了。”
杜琪峰从楼上下来,边走便扣扣子,“孙阿姨,我妈也就是几天热乎劲儿,做不长久的。你看着吧,她很快就会扔掉这锅子勺子筷子的。”
李美佳瞥了儿子一眼,宣告自己强烈的不满,和我抱怨说:“你看你看,哪有儿子拆自己老妈的台的嘛。”
杜伯伯刚回来,正听到了他儿子这话,“琪峰,怎么说话的呢,你妈疼你才去学的做菜,快给你妈妈道歉。”
在杜家,天大地大李美佳阿姨最大,她不高兴了你就该头疼的。父子两将老婆or老妈宠上了天,无怪乎别人羡慕的要死,那么多人想把女儿塞进来。
“妈,对不起嘛,不要生气。”班长蹭着美佳阿姨,又和杜伯伯说:“今天这些汤都是老妈和振振做的,他们忙了一下午,爸你可要多捧捧场,多吃点啊。”
杜伯伯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老婆做的东西,不时赞一句,美佳阿姨笑眯眯的,忙给他盛一碗奶白色的鱼汤,“好喝你就多喝点。”
我看杜伯伯喝的是那碗最咸的还硬说好喝,真为他捏一把汗。美佳阿姨也机灵,立刻给他一碗鱼汤,那可是我们煲的最好的烫了。
第二天就和杜家人辞别,飞了北京,下午看房子,第一套在西单,一室一厅,整租,精装房,家具一用俱全,5000块一月,我嫌价格太高,第二天又去北外附近的魏公村看了一套,两室一厅一卫,自带暖气,宽带,电视,空调,热水器,冰箱,洗衣机和床,在四楼,房租一千二。
当下就交了押金。
回到家,我继父好死赖活的不让我搬出去,说我搬出去就照顾不到我了,我差点就笑喷,他们什么时候照顾我了?现在还堂而皇之拿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笑死人了。
“你笑什么?”我继父一本正经的和我说:“振振,你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这个暑假就住在家里吧。你看这房子也是你按揭的,你付出多少钱,以前是因为你在读书,没办法多住,现在你回来了,总得熟悉熟悉这个家吧,你看你的房间,我们都给你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专门给你留的。你放心,你想做什么,我们不打扰你,真的不打扰。就……就安心的住下吧。”
“不了,我连押金都交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意图。不就是好光明正大的问我要钱按揭嘛。
“你看你看,你这就不对了嘛,你一个人在外面住着多不安全啊,我们这做父母的怎么放心,要是又有些不三不四的人纠缠你怎么办?你还没被吓怕啊。总之,我不许你搬出去住。”我阿妈说的斩钉截铁。“振振,听阿妈的,不要搬。”
我抠着指甲,多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还能傻呢,我说着气死人不要命的话,“阿妈,我也知道你不把我当你亲女儿看待,所以就不要假惺惺了嘛,什么不放心我的,还不是怕我不给家里钱。我承诺六千就一定会有六千的。”
一听还是六千,我继父变了脸色:“六千,振振,太少了点吧,你看咱们家房贷这么多,两万多块呢,你阿妹还要学画画,一个月就好几千,你阿弟才这么大,营养什么的要跟上,你只给这么一点,不是要逼死我和你阿妈吗?看在你阿妹和阿弟的份上,你看……”他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我。
想这样让我心软?我忙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合该我就该把钱交给你们是吧,那继父大人,来来来,请你来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挣的那么多钱哪儿去了?我记得以前有人和我说过,说干一票大的,可以休息大半年,继父大人,那句话好像就是你说的吧,既然你这么厉害,你又经常出去干活儿,手中的钱应该可以买几栋房子了呀,还冲我这个没钱的要钱,您也不害臊。”
“哪有,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哪有钱,振振,你就行行好呗,不为我着想,该!但你想想你阿妈阿妹阿弟啊,他们没有你,怎么活?”
“我的继父大人,她们不是还有你吗?我阿妈是你老婆,我阿妹阿弟是你的亲儿女,怎么可能没了我就活不了了?我又不是他们老公老爸。还是,你用坑蒙拐骗偷来的钱填补了吃喝嫖赌抽?那可不行啊,阿妈,你最好审问审问你老公,他这人靠不住,可能在外面有儿有女有女人呢,以后你最好把住所有的钱……”你不怕我累死,我还怕戳你脸皮?我这个人,向来什么话的说得出口的,我要不管一个人的死活,我绝对做的出来。
“关振振,你别含血喷人,你继父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干干净净我清清白白的。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这么陷害你继父,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继父一副无赖样,还标榜自己清白,简直笑死人了。
这时门铃响起。
“谁啊。”我阿妈说,去开了门,来人是个高挑的女孩子,她看到我阿妈,喊了声阿姨。
“嗳,是振振的朋友江陵吧,你快来劝劝振振,叫她别搬出去住,你看我们家,她住的地方也有,何必费那个钱呢?在外面住着也不安全是不?她一个人在外我这做妈的怎么放得下心。”一副为我所想的样子,我阿妈又开始怂恿别人为她打算了。
可惜江陵不吃她那一套,她笑的温温和和秀秀气气的,“阿姨,您不需要为振振担心,咱们两是合租的,我们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
我心底失笑,果然将江陵请来搬家是对的。
“那也不行啊,我们这房子是新买的,她才住了几天呢,别的地方不需要她暖,她暖暖自己的卧室吧。这个暑假她就住在家里了啊。”
我才听说有这样的借口的。对,就是借口,现在是六月下旬了,就要交钱了,他们肯定是想我出这笔钱。
我有这笔钱我也不会给,我说不负担就不负担。我今天要是敢后悔,我以后有的后悔。
江陵依然很温柔,当做不知道我阿妈和继父是什么样的人,“阿姨,振振以后回来的机会多着呢,这卧室给她留着就是了,您要是觉得她住的不够,那以后把房子送给她不就是了嘛,我妈妈他们都说要把房子留给我呢。可见你是和我妈妈一样的好妈妈,不,比我妈妈更好。”
我憋着笑,我阿妈只怕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来吧。一个江湖骗子被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堵的说不出话来。
关花花一直在给我收拾东西,看到江陵进我的卧室提东西,“江陵姐姐,你来接我阿姐了。”
自考上北外后,江陵的爸爸就给她买了一辆现代,她去年就拿了驾驶证,开车也挺有样子的。所以我让她来接我。
见阻拦不了我,我那继父又假好心的帮我搬东西,我想他的意思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不,是日后好讨钱。
你爱提就提,至于我的钱,甭想了。
将东西整理好后,江陵
28、干一票……30 。。。
就倒在沙发上,软趴趴的和我说:“振振,我看这里挺大的,要不我真搬过来算了?月租均摊。”
“你想搬那就搬呗,反正是两室一厅,不过主卧我可占了啊。”
江陵于是就开始着手搬东西,她爸爸妈妈帮她把东西搬来那天,我正做了翻译回来。她爸爸在嘱咐她一些事情,她妈妈在帮我们搞卫生。
“阿姨,怎么能让您给我们搞卫生,快放下快放下,我来。”我忙说。
“振振,我们家江陵我就先嘱托给你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给我说说她。”她还想给我们找个保姆照顾我们呢,被我拒绝了。
等操心完搬家的事,我又开始担心我生理的问题了,例假按理现在是该过去了,但它就是没有来。
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捧场,下一章是防盗章。不用看,明天会换回来。作者最近在努力日更中。谢谢大家的捧场,请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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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干一票……31 。。。
这日子一算;真把自己吓了个半死,暗想我要是怀孕了我就完了,这下想装淡定都淡定不起来了;心里乱糟糟的;心神不定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大半夜的打开床头灯;趴在床上;咬着手指甲;自我催眠;我不会这么倒霉的,绝不会这么倒霉。
趴在床上好想哭;我关振振坏事是做多了,但已洗心革面,为什么老天还要这么惩罚我?
绞尽脑汁想,怎么才能确定自己有无怀孕呢?
用验孕棒?还是去医院检查?摔,李格非你他妈就是一坨狗‘屎。老子遇上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早晨五点多,顶着一对熊猫眼起了床,打着赤脚心不在焉的做了洗漱,走到冰箱前,拿了两颗鸡蛋,手握鸡蛋,一根筋儿的想,我今天一定要把它们两个吃掉,至于该怎么吃呢?是蒸着吃还是煮着吃?还是做煎鸡蛋下粉条吃?
抓抓头,我似乎忘了一个事实,我会做早餐吗?
江陵穿着可爱的睡衣伸着懒腰从卧室出来,“振振,你大清早的站在厨房门口做什么?”我们的冰箱就摆在厨房门口。她走近了,见我手握鸡蛋,又一惊一乍的说:“哎呀,振振,你会做早餐?”
“我又不是手握手榴弹,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我看着手中的鸡蛋,又摇头,“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做吃的。”以前会煎药喝,还是人家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该怎么怎么煎,该掌握怎样的火候,该什么时候拿开,人家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现在……学做饭可能会成为一道大难题了,实在是我从未做过饭菜,上次和美佳阿姨一起煲汤是个例外。至于如何掌握做菜的火候,那对我来说,那是传说。我至今都不知道如何开液化气,也不知道电磁炉怎么个用法。
“那你拿着个鸡蛋做什么?打算生吃吗?”她奇怪的看着我双手紧攥的两个鸡蛋:“你使劲儿攒着鸡蛋做什么?和你有仇啊,人家好好的一个鸡蛋,是怎么惹着你了?”她取笑我。
“它没惹着我,是我想让它不好看,我想看到他脑袋开花的样子。”我今天脑子特别不好使,跟一介傻X似的。后面那一个他,请代入李格非。我的反射弧太长了,抑或是我最近太忙了,我现在才感觉到那种被人□的悲伤。
“他?”
我打着哈哈,“江陵,你妈买这么多菜放里面,你会做饭菜吧。”不然她妈妈买这么多菜放里面做什么。上面摆放了不少果蔬,下面的抽屉里放了不少肉,几乎够我们吃一个星期了。
江陵忙摆手,“我妈会,她做的菜味道超好,牛肉什么的尤其可口,但我不会。”
屁话嘛。又不能把你妈弄来给我们做饭。
“你不会你傻愣着干什么?”她推了我一把,“往常不是大清早的就去听BBC法语什么的吗?这会儿呆愣的,想什么呢?思‘春吗?夏天到了。”
要是能和你说那就好了,这种事情真的太难以启齿了,到舌尖的话我都拼命咽了下去,忙摇头,做从容状:“没什么,这鸡蛋我回来再研究,我要先去听会儿BBC。”就当静心吧,我也有好些天没听BBC了,太忙了,昨晚在网上下了不少新闻,也是打算今天早晨听的。说罢放下鸡蛋,走进卧室,我找翻了天,脑子里不断重复播放着我的耳机在哪呢法语书在哪呢。然后不断重复那两样东西的形状颜色。“在哪儿呢?”我不断的翻着我的被子枕头和堆放书籍杂物的地方。
江陵大概见我迟迟未出来,进门一瞧,见我如无头苍蝇般的找东西,“关振振,你到底怎么了?昨天回来后就心不在焉的?脑子被驴踢了?”
“没被驴踢,被狗咬过。”我悲伤的想,李格非不就是一条狗么?你看他当时啃的多狠,恨不得将我拆吃了,老娘这辈子的初夜下辈子都记得,它会时刻提醒我,我和李格非不共戴天。
“行了,别作了,找什么东西,快点说,我来帮你行吧。”
我于是告诉她我在找什么东西。
她眼睛一瞄,就从床头柜上拿了东西,往我怀里一推:“呐,给,东西就在你眼前你怎么就看不见,我也不知你到底有什么心事,问你你什么都不说,关振振,咱们七年的感情呐,有什么是你不能和我说的?”
我抿紧嘴巴,啥也不说。
“关振振,你还记得当年朱谨言欺负我,你是怎么做的吗?你替我出过多少气。上次乔晓楠栽赃嫁祸愿望我,可你站在了我这一边,这证明我们是铁打的交钱,是彼此值得信任的,有什么是你不能和我说的?你是觉得我会把你的伤心事儿说出去吗?我发誓,我绝对不说行吗?你要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咱帮你顶着,别闷不吭声的把自己当女强人了。有些事你能帮我扛,为什么不能帮你扛扛,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呆愣着做什么,说啊。”
“哇……”我扑在她肩头,大哭起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