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药吧?是,我李格非就是个人渣,但谁规定人渣就不能真喜欢上一个人?我就喜欢振振了怎么了?”又摆出一副你若不同意我所说的你就来咬一口的表情,他吊儿郎当的说:“大舅子,你知道你这妹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此时心里紧张,这该死的李格非到底在说什么?
袁漾看着我,似乎一时消化不了李格非说的话,“那你说她想要的是什么?”
我生怕李格非说出不好听的话来,“李格非,你……”
李格非蹦豆儿似的把话说出来:“袁漾是吧,其实你也嫌弃振振的家世对吧。”李格非点燃一根烟,眼睛半眯,做痞子状。
袁漾摇摇头:“不对,我为什么要嫌弃她的家世?”他眉毛蹙的死紧,仿佛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既然不嫌弃她,她又这么好,振振很优秀,这不用我来做注解吧,既然振振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你们两个本来就亲,亲上加亲了岂不更好?可惜你没那么做,一则你妈妈反对是吧,你妈妈应该和你说过,振振这样的家庭的儿媳妇,她不会要;二则你自己也心藏龌龊,觉得振振配不上你。既然你打心里看不起她,就不要来剥夺她交男朋友的权利。你在乎的,我可不在乎。”
袁漾被他说呆,一时反驳无能。
我见袁漾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不可能这么想,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怒气冲冲的朝李格非开火,“李格非你发什么神经,说什么呢?我告诉你,袁家的人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快回去吧,我上楼了。”
回到家,江陵正在厨房里煎鸡蛋,“振振,你回来了,刚才李格非来找你了,你有没有……”
“袁漾在楼下。”
江陵立刻表示理解,笑:“那是不是代表下面有戏看了?”
“你可以去看看,到时候报报灾情。”
“哈哈,不用去看了,李格非肯定会被袁漾给折磨疯。”
“怎么可能。袁漾人老实,李格非那人奸滑奸猾的,怎么可能被袁漾折磨疯,我赌李格非赢。”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你那袁漾哥哥,不知是不是实验室待的太久了,一出来,和人说话,嘴巴就像麻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这不就是一活唐僧?”
我被她形容的笑了。
“哎哟,让我们振振笑还真不容易。振振,这么开心,笑什么呢?我也来听听。”李格非上来,站在门口。
“你……你怎么就上来了?”看来唐僧被妖怪收拾掉了。
李格非靠在门框上,指间烟未灭,他切了声:“你袁漾哥哥那种书呆子不是对手。放十个来我都能让他们哭着回去。”
“吹牛。”
李格非摊摊手:“我吹不吹牛你清楚。”
江陵从厨房里端了两碗粉丝出来,每碗粉丝上都卧了个鸡蛋。她喊:“振振,来,吃早餐了。”
李格非见只有两碗:“怎么,没我的份儿?”
江陵有些尴尬,“要不我这碗给你?”
“李格非惯吃好东西的,这东西入不了他的口,江陵,你就放心吃吧。”我打开电视,调到中央台新闻频道,端了碗,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电视,江陵做的鸡蛋味道还真不错,外焦里嫩。不知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做出这么可口的鸡蛋。
“我今天不吃也行,但振振,以后你会做给我吃的对不对?”
江陵笑的不怀好意。“我想振振保证会让你吃一个终生难忘的早餐的。”
吃完早餐,李格非非要带着我出去玩。
“你想去哪儿玩?”
“去钓鱼,我连钓竿渔具都准备好了。都扔车里呢,去吧。”
我有些意动:“去哪儿钓鱼?密云水库?”反正在家待着也不好玩,那就出去走走呗,李格非想取得我的原谅,他一定不会对我胡来的。
“不是。去了你就知道了。放心跟我走吧,我不会把你骗了卖了。”
“切,谁卖了谁还不知道呢。”
江陵看着我们两个,居心叵测的笑着,笑的那个叫阴险啊。
他走京承高速,很快就到了怀柔,我说:“你这是去还是去怀柔百合?”
“你猜?”
猜你个头。
车子继续行驶,随后经过了富乐环岛,没过多久,就到了神堂峪路口。
“雁栖仙翁度假村?你带我来这里钓鱼烧烤?”
他挑高了眉:“怎么样,惊喜吧?来这里当然不止钓鱼烧烤了,如果你想玩射击什么的,我可以教你,我枪法很准的。”
“吹牛。”
李格非一副受了侮辱甭提多伤心的样儿:“我叔父是少将,他从小就特疼啊,他的绝技怎么可能不教点给我。”
从神堂峪路口大约走了一公里,就到了有世外桃源之称的度假村,度假村依山而建,被一条小溪围绕着,远处是残旧而壮观的长城。
今天是星期六,来这边钓鱼烧烤游玩的人特别多,车子才停下,那个猥琐的死胖子曾维平就出现了,他摇着他的胖手,“非哥,大家都等你们呢,就你们两个没来了。”
这群公子哥儿到这儿玩什么呢?我心里不大爽,你李格非出来玩就出来玩,叫那么多人做什么?凑热闹啊!
我先下了车,那死胖子朝我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我恨不得朝他龇牙。心里纳罕,李格非那么的玉树临风,怎么就和这么一个死胖子玩的好呢?
难道他是想用死胖子的猥琐来称的他善良?点头,深觉有此可能。
李格非将车泊好,将钓竿等渔具拿出来,他将钓竿和桶子全部扔给曾维平。走到我身边,自然而然的牵我的手,我缩了缩,李格非瞪了我一眼,伸手一捞,牵了我的手,见我还在挣扎,他说:“关振振,你迟早会是我李格非的老婆,现在我们来感受感受谈恋爱的感觉,如何?”
你妹?你想谈恋爱,需要喊那么多人过来围观吗?我对他那些朋友的印象都不咋地,尤其是不远处那个猥琐的死胖子。一想到他当初说的调‘教,我就想踩扁他。
对他莫奈何,人家也是秉着烈女怕缠郎的精神在追我呢。
“我们这是先去钓鱼?”
“钓了鱼咱们可以烧烤。”
对烧烤我是又爱又恨,“我得告诉你,我不会烧烤。”
“你不会做饭,烧烤也不会。”他感叹的说:“也只有我李格非这种不必老婆做饭菜的人才敢娶你。”
“那你就不知道我的追求了,我还想嫁一个主内的男人呢。”我这辈子就不可能成为家庭主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始步入正轨了么?振振这是要勉强的接受他了么?感谢钢筋和小小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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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干一票……36 。。。
李格非带着我去池塘钓鱼;岸边已经坐了不少人。我们是来的比较晚的,有好些人已经坐了一两个小时了,一路走过去;看了一路的桶子;有只桶子里已经掉了好几条鱼;颜色各异;我咦了一声;指着一条金色的鱼问李格非:“那是金鱼?他们怎么把金鱼给钓上来了?这能吃吗?”
曾维平一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看白痴的表情;抢先说:“你那什么眼神;那叫金鳟鱼。像刚才那老头钓的那般大的;如果要做烧烤,就用段烤;就是把这鱼切段,先在酱料中腌制几分钟,再上火烤,烤的外焦里嫩,再佐以酱料,味道可美了。”
“你倒挺会吃的嘛。”
他拍拍那似怀孕五月的肚子,“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胖?”
我看着他的肚子,笑了。“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生宝宝了。”
曾维平怒目一瞪。
我忙说:“到时候我会来喝喜酒。”
李格非噗嗤大笑。
李格非那群朋友朝我们招手,喊叫我们快点儿,李格非慢悠悠的走着。“振振,怎么样?环境美着吧。”
“还行吧。”这边是自然风景区,山清水秀的,当然美了。
“今天我们就在这儿玩一天,明天我载你去雁栖湖、青龙峡,红螺寺以及慕田峪玩。这边绿水青山,环境很不错。”
到了他们身边,他们一个个好奇的看着我,其中一个还笑的贼兮兮的:“非哥,这就是我们的嫂子?”
“对,你们嫂子。”李格非笑的极爽朗,他长臂一揽,搂着我的腰,“她你们也认识,振振,关振振。”
我别扭的想挣开,李格非紧了紧我的腰,低头轻声道:“别闹。”
“能不能把你的手放开。”我在他耳边轻轻说。
别人一看我们那模样,以为我们多亲昵,先前笑的贼兮兮的人说:“非哥最近忙着退婚,原来是因为你这个未来的大翻译家啊。”显然是认出我来了。
“什么大翻译家,我不过只是在做同传混口饭吃而已。”
“做同传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看我们中国,有多少人能做这行业,我一朋友海龟,英语听上去顶呱呱的,还不是干不了这行,和占大翻译一比,那根本不够看。”
“术业有专攻吧。”如果每个海龟都能干这种事,那也没有我们存在的必要了。
“振振,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钓鱼,还等着我们自己钓的鱼做午餐呢。”李格非接过曾维平手上的东西,拉着我就走。
放竿下去,我们静静的等候,我一言不发的坐在小凳儿上,看着湖面发呆。
李格非给了我三条鱼的指标,等了很久,浮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我高兴的去拉钓竿,朝李格非一笑:“我钓到鱼了。”
“别是什么小虾米。”
我呸了他一声。
看着被我轻轻钓起的小鱼,李格非一脸嘲笑,我瞪了他一眼,“好歹我还钓了一条,小心你啥都没有。”我高兴的把鱼儿取下来,放进桶子里,鱼儿还是活蹦乱跳的。我看的心里欢喜。
李格非见我那兴高采烈的熊样子,没好气的说:“钓了这么一条小鱼,就值当高兴成这样?没出息。”那鱼真的很小很小,大概也就食指大小吧。
“当然高兴了,这是我第一次钓到鱼,虽然它真的小了点。”我指着里面游来游去的小鱼,“李格非,这是什么鱼?”
“这你也不认识?你看它尾巴有什么颜色?”
“红红的呀。”
“这是小鲤鱼。”
我才把钓放下去,李格非的浮标也动了一下,他的动静比较大,鱼儿上了钩,在湖面弹起一道水花,跃在湖面上的鱼儿体上布有小黑斑,体侧有一红色带,如同彩虹,“李格非,快,快。”
李格非把它提上来,取下,放进桶子里。这种鱼体型侧扁,口大,斜裂,背鳍基部短,在背鳍之后还有一个小脂鳍。胸鳍中等,末端稍尖。腹鳍较小,远离臀鳍。鳞小而圆。头部、体侧、体背和鳍部不规则的分布这黑色小斑点。这鱼大概有半斤左右。
等他把线继续放好,我悄声问:“这是什么鱼?怎么我以前没见过?”
“你见过什么鱼?”李格非嘿嘿嘲笑:“你连鲤鱼都不认识。”
我又不是喂鱼的我又不是家庭主妇,我用得着知道这是鱼吗?“得了呗,不认识就不认识,别再暗地里讥讽我什么都不懂,是书呆子。”
“你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你是书呆子。”他指着那条鱼:“你看它那里有一条线像彩虹对不对?”
“是啊。”这比那条小鲤鱼尾巴上的红色要明显多了。
“这就叫虹鳟鱼啊。”
上午连同我钓的那条小鱼,才三条鱼,李格非非让我把那条小鱼给放了,“这条鱼小的都不够塞牙缝,你把它放生吧。”
“这是我钓上来的。我不烤了它我中餐吃什么?”
“关振振,你是来搞笑的吧,你觉得我会饿死你吗?我请你吃鱼行不行?”李格非钓了一条虹鳟一条半斤重的鲤鱼。
“那我要吃这条虹鳟鱼。”
中午做烧烤鱼,我们来到餐饮区,餐饮区这边林木茂盛,断崖上瀑布飞溅,河水常年流淌不断。
李格非让我坐着不动,他去买调料。
曾维平那死胖子走过来,“关小姐,你口福不浅啊,竟然能让我们非哥给你做烧烤吃。”
“他做的味道怎样?”
“我还没有机会吃过。”
“那就意味着你们非哥做的东西未必可口。”
“你嘴巴里能不能蹦出几个赞美咱非哥的词?”
这人李格非的狗腿子吧,我忙嘻嘻哈哈的说:“李格非好,李格非妙,李格非呱呱叫,这行了吧。”
曾维平一脸纠结,看我眼神忧郁。好似我玷污了他的男神似的。
“关小姐,你很得意吧,你看我们非哥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我实在不明白,我们非哥条件这么好,怎么就栽在了你手里。”
我大言不惭的说:“大概是我身上有你未曾察觉的魅力吧。曾维平,你很不喜欢我?你鄙夷我?我真不知道我什么值得你鄙夷的,我又不贪慕你家非哥有多少钱,更甚者,我一点都不向往豪门的生活。”
“那你为何将非哥玩的团团转?我就没见非哥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傻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妖女,专门来勾我家非哥的魂儿的。”
“对啊,我就是来勾你家非哥的魂儿的。你家非哥的魂儿香甜可口。”
“……”
李格非买了调料过来,和曾维平说:“你怎么还不去忙你的,在这儿做什么?我这里只有两条鱼,没你的份儿。”
曾维平忙说:“那我去那边拿两条过来,非哥你也给我烤一条?我也想尝尝你烤鱼做的怎样。”
李格非歪着头:“你没手没脚?”
“那关小姐不是也有手脚?”曾维平不答应了,嘟嚷着说。
“你是女人吗?你是女人我就给你烤。”
看那死胖子哀怨的走掉,我噗嗤笑了。“这家伙我以前对他印象特不好来着,现在看来还挺可爱的嘛。”居然还会对李格非撒娇,这是什么基友关系?
虹鳟鱼有三种烤法,分别是整烤段烤和锡纸烤,因为这条鱼才半斤左右,我们做的是整烤,李格非在上面刷油盐孜然粉辣椒面,他反复的刷刷刷,闻着就有新疆烧烤的味道。烤熟了,他把鱼递给我,鱼皮很好吃,味浓而焦脆,但鱼肉有点厚,味道有些寡淡。
“好吃吗?”
大一时我们班里组织烧烤,白莱给我做的孜然牛肉,美味到极点。我咬了一块鱼皮,点点头,“还行吧。”
李格非眉毛纠结,“什么叫还行吧?就这么不好吃?”
“还行吧那哪叫不好吃啊,还行就是还行啊,就是不难吃嘛。不过我有一个同学做的烧烤牛肉,那真是一绝。”
李格非目光擦亮:“谁?”这声音真够大的。
“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